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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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甜一路生无可恋和月天镜回了苍梧峰。
进了山门后，他有事先离开，让应甜自己回房。
她口上答应，实则撑着她离开，立刻掉头，换个了一个方向，打算直接冲到新弟子宿舍去。可是走到半路，她耳边突然听见前头有些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埋怨：“你怎么半柱香都撑不过去，啊啊啊我们都要死定了知不知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犹犹豫豫的“啾”
同时，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眼前是一个藤蔓遮掩下的石桌，狗精背对着她站着，正在训斥在桌上的一只玄凤鹦鹉，玄凤头顶上的呆毛动耸拉下来，看起还在自责。
“噗嗤”是一声轻笑。像是从石桌另外一头发出来的，但是被藤蔓遮掩下，应甜看不到人。
狗精怒了：“笑屁笑！”
“抱歉抱歉，”说着抱歉，那声音还是忍俊不禁地，“不过你既还有力气，不去如求求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狗精声音像是迟疑了片刻，向得到了示意了一样，转了身去，瞬间就和站在月光底下的应甜对了个正着。
应甜看到他头顶上的白耳朵动了动。
她还没有说话，耳边就听得一阵轻笑，之后就从藤蔓后走出一个青衫青年。
他眉眼生得并不是极好，但是周身气度却是温和，像是脉脉流水，也像是层层山峦，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
应甜记得他，似乎是点星宗的客卿，叫做齐物。
更要紧的是……
应甜呼吸一滞，因为那青年身后是一个阵法，应甜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是依然能看到里面是杀招，他坐在那个阵法前，一遍笑，一遍揶揄他：“云生君可马上就要回来，想求情可要趁早，这阵法可等在这里了。”
狗精抹了一把脸，然后深深地看了应甜一眼，看起来有些犹豫。
“再不说，云生君可就回来了。”
狗精依旧在看她。
应甜突然间想起之前他机关里的话，她心中一跳，预感又要出现什么可怕的话，她此刻实在没有勇气听，遂拔腿就想跑。
但是已经迟了，狗精后心一横，那让她几次三番印象深刻的少年音，还是在她身后炸裂。
“我之前是框你的云生君喜欢你但是见你想抓我就一路配合但是我因为想拆散你们才说他是龙阳之癖现在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让他别杀我。”
应甜：……
吼完这一句以后，狗精声音才缓了一下来，摸了一把脸继续给她解释：“其实我早就被他抓过来了，他一开始像你求婚的时候，你非说想抓到我才可以，他没办法，就只能再“抓”我一次，那时候我……我。”他咬了咬牙，方才接下去，“不知天高地厚，才说出那样的话。”身后声音有些犹豫，“我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不，应甜一点也不想明白这个事实，她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
她想跑，可是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跑不动。狗精声音依旧是犹犹豫豫地，还怀揣着侥幸，继续刺激她：“现在他这么喜欢你，一定会听你的。”
应甜现在对“喜欢”两字简直过敏，一想到今天的魔幻发展，她扶着额，觉得像是一只手把她脑袋摁在了水里，她都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前面的齐物没说话，只是坐在结界前摇着头轻笑。
应甜深吸一口气。
狗精还在刺激她：“他喜欢你，他……”
“没有！”她忍无可忍，出口打断。
狗精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看着她。
应甜察觉自己反应太大，想了想，尽量挤出一点笑：“你们都误会了，我和他从未见过面，他怎么会喜欢我？”趁着月天镜不在，她垂死挣扎，能掰一个是一个，一脸沉重表示，“其实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们都误会了。”
她说得信誓坦坦，狗精脸上就有片刻的迟疑。
“噗嗤”她再听见结界前的齐物传来一声笑。
应甜：……
不管怎么样了，都掰到这份上了，她只能继续一本正经瞎掰：“但是这个事情紧要，你们千万别找她求证。否则你想想，云生君怎么会喜欢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呢？”
狗精沉默了。
不得不说，应甜分析得还真有些道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他见过太多情侣，之前处在初期，自若如胶似蜜，对方说什么都答应，所以他才求着应甜想要月天镜放过自己，但是现在……
正犹豫着。
突然间，身后刮过一阵夜风，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沉香，齐物也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去，唇角的笑意更深。
应甜心中警钟大震。
之后，她果然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初次见面又如何？”身后的声音镇定自若，“或许只需一眼，便可知是命定之人。”
应甜：……
应甜：…………
听到这可怕的话，僵硬转过脑袋，就看着月天镜站在那里，目光在她身上盘旋了圈，之后便朝着她靠近。应甜浑身一僵，但是偏偏全身都不能动弹，只能生无可恋抬头看他。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月天镜冷静看了她片刻，恍然点了点头，像是明白过来，“是想听我再说一次？”
应甜：？？？
他还想说什么？她月天镜还真想一脸坦然往下说，一张脸瞬间又白又红，她张了张口，却又觉得心中一阵无力，最后只能心力交瘁地捂住了脸，彻底躺平放弃抵抗了。
现在她真的没办法了，他爱说就说吧。
然而，她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头顶上却没听到他的说话的声音，之后唯有一声极浅的笑声：“罢了，不说就是。”
应甜虽然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不说，但是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又让应甜没能接上气。
“这些，自然只会说你一人。”
如果这里有个床的话，应甜简直想就地躺平了。
这个宛若脱缰野马的感情线，她不刷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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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精在应甜的“求情”之下脱离了生命危险，甚至还在“寥寥数语”下，月天镜居然答应不再封印他，只是要求跟在她身边保护。
这样一来就更划算了，这个小姑娘又乖又听话，现在月天镜这么喜欢她，自然言听计从，他觉得自己日后生活应该过得很不错。
其实他也有点后悔自己修得道太偏门了，现在哄得她开心，以后可能还会混来什么功法，遂是一脸真切实意恭维：“云生君真是很喜欢你，你说几句他就听了，我跟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喜欢什么人。”
应甜面无表情，实则恨不得哐哐撞大墙。
之前她还能想办法掰一下。
但是现在匪夷所思的情况？
她到底要怎么掰？！
但是应甜面对这个变故简直匪夷所思，到底月天镜得了什么病？
还是说……剧情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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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甜和一狗一鸟离开后，齐物还没离开，还在和月天镜说话。
虽然这个阵法只是为了迷惑莲心，并非真的对付那狗精，不过这狗精倒是一直误以为月天镜是想对付它。
不过没什么关系了。
“此事总算了结，”他回忆了下之前莲心的表现，忍不住笑了笑，又补充，“最起码，不会再拿狗精说话了。”
月天镜不置可否。
齐物有些好奇看着他：“……不过，你真的喜欢她？那又为何不直接带她结契。”停了停，他似乎也没想他回答，只是摇头笑了笑，“算了，这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好好想吧。”
齐物离开后，这一片愈发空旷。
外头一轮满月照在他的白衣上，映照过他冰雪一般的双眼。
其中似有月华流转，满眼霜寒。
看起来这个世界，对于他的限制，要比他想象的大一些。
这已经是他轮回的第九次。
前几次回忆里，他总有个喜欢他的徒弟，或是渡劫失败，或是一朝入魔。那些事情一件件、那些人一个个，总是朝着固有的轨迹发展。
他一个人自在惯了，并不想找个徒弟让他劳心劳力，前几次记忆里也不是没有拒绝过，但是这个世界仿佛被设定好了一样，这个小姑娘总会用各种理由成为他的徒弟。
然后，这个小徒弟就会喜欢他。
他没有接受她，但是并非因为师徒是仙门禁忌，只是因为不喜欢而已。
前几次轮回他浑然不知，直至这次方才醒来，往事重重涌入脑海，他一直不动神色等待着。到了这时间，果然又遇上了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拜师大典。
这次本想这次照着过去几次一样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却想到了别的法子。
情爱之事他看得很淡，若只承一个他道侣的名字，其实也未不可。
更何况，他对这个“徒弟”，也有点猜测需要确认。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可是等到她说出狗精的时候，月天镜方才确定她的确知道一些事情，哪怕不是和他一样轮回，也应是有人指引。
因为前几次轮回里的确有这狗精，剧情大同小异，都是他和“徒弟”出任务，让两男子或两个女子举行婚礼将狗精引出。可是这次他醒来的时候，早就解决可能会出现的麻烦，这狗精自然早就解决了。
狗精离开后，当时碎叶城里还办了几日的烟花大会，也算是这十洲大事。
可是她却不知道，仿佛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前几次轮回。
她倒是聪明，借了狗精名号，把他求娶理解成为抓狗精的诱饵，虽然有些生硬，但也算说得通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或者她背后那人目的为何，但是他无尽的轮回，也应和“师徒”逃不开联系。
如今，这徒弟是不能要了，既然收徒不能避免，或许能换一个办法。
比如，既然她喜欢他，何妨一开始就让把她变成妻子。
只是这次结契时出现的变故，的确有些超出他的意料，像是这个世界根本不想他们结契。
而且此次他醒来，这个世界，似乎拥有不一样的轨迹。
他虽然对情爱看得淡，但之前莲心对他的情愫也多多少少看得出来，他没回应过，前世莲心也总在不同历练中丧命，到了这一世，仿佛过去和今生有些许重叠，一些明明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今生却依然在其他人心中留有痕迹。
譬如莲心死了九次，于是在弟子的记忆里，就成了他过去死了九个徒弟。
说来他也好奇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收她为徒，这些记忆毫无印象，这个姑娘总会用各种理由变成他的徒弟，仿佛他的一生是被人事先书写，而“收徒”就是其中关键。
这些种种谜团，还是得从他这个“徒弟”身上入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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