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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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师，是这样的，焱焱和我是很好的朋友，纪磊是我的弟弟，我的家事不想牵扯到我最好的朋友，所以……”纪笙转眸看向江焱焱，“焱焱，我知道你想帮我，但……”
“纪小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江焱焱现在是我的学生，我相信她的专业水平才会带她过来。”萧肃出声打断了纪笙，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江焱焱面前，似在告诉纪笙，他和她是一个阵营的。
“姐，你就让焱焱姐留下吧，有她在，我会觉得很踏实。”纪磊也开口劝道。
纪笙轻皱了一下眉头，想起刚刚纪父打来的电话，让她一定要让萧肃同意接小磊这个案子，而萧肃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案子他一定会带上江焱焱。
所以……
纪笙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江焱焱的参与。
“我是纪磊的律师，我想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萧萧朝看管纪磊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好，请跟我来。”警察核实了萧肃的身份后，领着他们去了会见室。
萧肃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江焱焱一边做着笔录，一边观察纪磊，她在大学的时候，曾经辅修过心理学，所以纪磊是否在撒谎，她能看出大概，她相信人不是纪磊毒杀的，但纪磊的确撒谎了，有关他和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他似乎并没有如实交代。
了解大概情况之后，萧肃便离开了警局。
江焱焱刚走出警局，纪笙便追了出来，萧肃看了两人一眼，抬手打开车门，“给你十分钟。”
“谢谢师哥。”江焱焱浅笑着点头，她抬眼看向纪笙，没有主动开口。
“焱焱，刚刚我有我的理由，现在既然你已经参与了这个案子，我希望你能多帮帮小磊，毕竟我只有这一个弟弟。”纪笙抬手握住江焱焱垂在身侧的左手，浅笑着直视她的眼睛，“焱焱，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对吗？”
“笙，你真的把我当你的好朋友吗？”江焱焱轻抽开被纪笙握在掌心的左手，“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什么事都告诉你，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知道，可是你呢，你总是有很多很多秘密，哪怕是对我，你也不曾吐露过真心，所以，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焱焱，你知道的，我有我的苦衷，我的家庭和别人的家庭不一样，你看，你说你想去法大，我让我爸帮你请了最好的辅导老师，我怕你住不惯宿舍，所以专门给你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我尽我所能的在对你好，怎么可能不把你当朋友呢？”纪笙的语气有些着急，她很努力的在解释，可是却不是江焱焱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
“笙，我说的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江焱焱浅笑着摇了摇头，她直视纪笙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你对我的好，总让我觉得你是在对我补偿些什么，但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补偿我呢，或许这就是你对朋友表达友好的方式吧。”
江焱焱看着纪笙轻笑了笑，“放心吧，这些年我们都这样走过来了，以后也要一起走下去，不管怎样，我都会当你是我的朋友。”
纪笙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唇微动，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要从哪说起。
“我先走了，小磊的事你不用太担心，你可能不知道，我师哥很厉害的。”江焱焱轻拍了一下纪笙的肩膀，转身跑向对侧车门处，抬手拉开车门，探头看向车内，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滑至胸前，她朝萧肃轻扬起嘴角，“刚好十分钟。”
江焱焱在坐进去之前朝纪笙摆了摆手，“路上小心。”
纪笙目送着江焱焱离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她却不自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安着些什么。
***
开车回律所的途中，萧肃接了一个电话后便掉转车头去了公安局，何璃早就等在了鉴定处，站在她旁边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应该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医。
张皓在看见萧肃后，浅笑着转眸看向何璃，“人都来了吧？”
何璃轻点了点头，张皓笑着朝里屋走去，他从桌上拿了几张结果分发给了他们。
“你们手上拿的便是这次的鉴定结果，死者血液里的确含有剧毒化学品N-二甲基亚硝胺，除了这个药物外，还检测到洋地黄，这是一种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但毒性也很大，据死者家属说，死者本身就有心脏病，平时会服用□□，所以血液中检测出洋地黄很正常。”张皓对鉴定结果做了简单的总结，他靠在办公桌上，抬眼直视萧肃，“萧律师有什么要问的吗？”
“可以具体检测出死者血液中洋地黄的含量吗？”萧肃看着手上的鉴定结果，因死者没有外伤，除了剧毒化学品N-二甲基亚硝胺外，唯一有疑点的便是这个洋地黄了。
“当然。”张皓浅笑着拿出另一张检测结果，他将其递给萧肃，“因为洋地黄的有效量和中毒量特别接近。”
“那死者血液中洋地黄的浓度是有效量还是中毒量。”萧肃放下手中的检验结果，抬眼看向张皓。
张皓看着萧肃，斜勾起嘴角，不愧是萧肃，只是……
“因为血药浓度会随着时间递减，所以我们检测出的洋地黄剂量，并不能准确反应死者在死亡那一刻血液中的洋地黄浓度。”张皓有些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虽然我们能推算出来，但并不能作为证据，因为每个人的吸收都不一样。”
“那推算的结果呢？”何璃看着手上的鉴定结果，轻皱起眉头。
张皓站直身体，他俯视何璃，浅勾起嘴角，“推算的结果是，死者在死亡那一刻，血液中的洋地黄浓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有效量，甚至达到了致死量。”
何璃刚一抬头，眉间便传来一阵冰凉，张皓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温柔。
“不知道皱眉会加速衰老吗，你已经不年轻了。”张皓用指腹轻轻抚平何璃紧皱的眉头。
何璃下意识抬眼看向萧肃，却见他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鉴定结果，眼中闪过失落，连和张皓还嘴都心情都没有了。
“江焱焱，把你今天收集到的所有资料整理一下，你现在可以直接下班，如果要回律所的话，我载你一起。”萧肃抬眼看向江焱焱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何璃。
“我先回律所。”江焱焱紧跟在萧肃身后，在经过何璃时，她浅笑着开口，“何律师，要一起吗？”
萧肃在听见江焱焱的问话后，轻顿下脚步，并未回头。
“我开车过来的。”何璃看着萧肃的背影，苦笑着勾起嘴角，以后她再也不会去纠缠他了。
萧肃在听见何璃的回答后，重又抬步朝前走去。
江焱焱看了两人一眼，虽然说别人的感情她不应该干预太多，可是她跟了萧肃这么久，他对何璃明显和对别人不一样，所以肯定……
“30秒。”萧肃一直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走到门口时，特意转头看向江焱焱。
***
车缓缓的朝律所的方向开了过去，江焱焱偷偷看了萧肃好几眼，几次欲言又止。
萧肃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或许是因为不想听她问有关他和何璃的事，所以也故意不点破。
“师哥，有时候你可以不要把工作看得那么重，我跟了你也有一段时间，我发现你都没有私人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江焱焱聪明的选择了迂回战术，她才没有傻到直接提何璃。
“嗯。”萧肃冷冷的应了一声，“看来交给你的工作还是太少了。”
“不不不。”江焱焱连忙摆手，“我只是在关心师哥。”
“你做好我交给你的事，就是对我最好的关心了。”萧肃转动方向盘，倒车停在了律所门口的停车位处，他的眼神落在一串熟悉的车牌号上。
那辆车的主人在看见萧肃后，抬手推开车门，原来是简沐霖，他穿着红色大衣斜靠在车门处，视线越过萧肃，落在了江焱焱身上，轻抬手拿下墨镜，“我来找她。”
这个瘟神！
江焱焱看着简沐霖，轻扬起嘴角，采用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
“这个时间，你应该下班了。”简沐霖抬腕看了看手表。
“我今晚加班。”江焱焱朝萧肃投去求救的目光。
萧肃看了简沐霖一眼，转身朝律所走去，走到门口时，他顿下脚步转头看向江焱焱，“知道加班，还不快进来。”
江焱焱在听见萧肃的话后，本来死寂的目光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笑着朝律所门口走了过去，余光看见简沐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今简沐霖特聘江焱焱为……”
江焱焱在听见简沐霖那欠扁的声音后，停下脚步，轻笑着转过头去。
简沐霖看着江焱焱，朝她扬了扬手上的契约，“我怕焱焱忘了，所以特地来提醒一下。”
“哈哈，我怎么可能会忘呢？”江焱焱抬手拉下简沐霖的手臂，转头朝萧肃的方向看了过去，幸好师哥已经进去了，不然还以为她在接私活，那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