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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心尖上的人儿 ...
第十七章
“这不可能!”同时有好几人惊呼出声。
眼见红光遁入了齐贺玄额心,他脚一拐被自己绊倒在地,面色乍看下惨白如纸,真像见鬼了一般。
小连氏扯着帕子,整个人惊在了原地回不过神来:明明该是齐堇年的,怎的成了她的贺儿了?是她眼睛花了不成?还是那便宜道士骗了她!
青袍道士同样难以置信。他是清逸观的正统修行者,几次掐算的结果都是恶鬼附于齐堇年之身。他自信自己无错,且方才他的符已是往齐堇年飞去,却半路改了道,定是那恶鬼阻扰。
想罢了,他长眉一横,桃木剑在半空中蹭符虚点几道,牙齿刺破了舌尖,正要发动。
“岂能让你如愿?”余笙笙冷哼了一声,掌心毫不犹豫地拍在心口,血如梅花般落地绽放。刹那间,她以齐堇年为媒介,窥得了机会,一道神识溢出袭向了青袍道士。
柒零已交代过这个世界观里本是没有灵异设定,信仰的存在再强烈也只能使人修身养性,并不能得道成仙。这便说明以原身介入的她,神识之强大是能够凌驾于众人之上。若不是神器给她添加了诸多限制,她早就可翻天覆地。
然而神器不愿她影响世界进程,而女主的故事与她无关,她本也不想多事。可偏偏她进入这世界为的就是齐堇年。现在相当于是她逆鳞的齐堇年明摆着被人欺负了,她岂能坐视不管?
青袍道士的身影出现了明显的停滞。方才他的身体似被巨力冲撞,四肢随即不受控,嘶嘶风声从唇口投入,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就在他瞳孔因惊恐而放大之际,一道如铜铃般轻悦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让他瞬间如坠冰窖。
“呵呵,雕虫小技还妄想班门弄斧?”余笙笙毫不客气地道。
“妖女!”青袍道士心中怒喝,“人鬼殊途,不循规往生,竟敢在阳间为祸!”
“呸!我何时为祸人间了?”不,应该是她还没开始为祸人间啊!余笙笙忽地想起这人先前诬蔑她是恶鬼之事,还尚未与他计较。她立刻跳骂:“黄毛小儿,不过才习了些皮毛之术,就敢妄断是非!你祖师爷爷知道了,怕也要掀了棺材板跳出来!”
“你、你、你……”青袍道士被她气呛了。
“齐怀瑾病弱是我所为?”余笙笙冷哼,“眼见尚不为实,耳听也可为虚,遇惘而不细察,术法不精,却自尊自大。此番,我就给你上一堂课。”
她随即动念把柒零剪好的影像传送了过去:“齐堇年病弱乃是从小被人在饮食中添了慢性毒|药,累积而至。”
这影像直入识海,不是青袍道人闭眼便可拒绝的。转瞬间他眼前掠过千般,便似已看着一人从懵懂孩童磕磕碰碰长成了清隽青年,最后一瞬那人看过来的眼神和方才齐堇年踏入院中的那一幕重叠了起来,冰冷的背后是难以计数的隐忍和失望。
重重累积,他一方救世之心竟然出现了动摇。
“妖法。”他咬牙顽抗,想把那影响抛却。
“大道无为,主张道法自然。你算得出的,我让你看了;你算不出的,我也让你看到了。”余笙笙冷眼看着他,“方外之人偏要红尘蹚浑水,若你耳目闭塞,只唯心而论,又何必以大义为借口,自欺欺人?”
这话一针见血,道士沉默了。
余笙笙分裂出的神识已开始胀痛,她强忍着刺痛哼道:“我观你尚有天赋,才好心相劝。我护齐堇年自有我的理由,若你偏要助纣为虐,我也不会与你客气。”
话毕,她抽回了神识。弗一重合,剧痛蔓延,她用琉璃剑撑着地还是不稳,只能半跪在地上。若非余力不足以灭杀这道士,她才懒得跟他废话,可现实是她要制住他已是耗了大力气,只能“以德服人”。且望那道士适可而止,别再逼她使出什么极端手段。
而青袍道士感觉到束缚消失,再聚神之时,讶然发现时间不过去了几弹指,他尚举着桃木剑,其上燃着的火符才将将过半。但心境还是出了松动。若他先前还自认为自己已立于山巅之上,那人便是让他仰望天有多高。层次不同,那人真要杀他,似也易如反掌。
他升起了后怕,下意识环视一周,留意众人神态:齐恒的惊诧、小连氏的惊愕、齐贺玄的惊恐,还有齐堇年的漠然……在这一刻的对比是如此的鲜明。那人的话说得无错,他往日悉心掐算,却漏看了人生百态,习无为之念,却枉生干涉之事,非是修行之道。
“贫道错了,在此向公子赔礼。”顶着众人各异的视线,青袍道士丢下了桃木剑,径自走到齐堇年跟前一揖后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莫不是在想明明招了指认的是齐贺玄,受到赔罪的却是齐堇年……所以,是不是那老道误会了大公子,真正招了恶鬼附身的确实是二公子不成?若真要这般想,确也是二公子出生后,大公子的身体开始出现状况,侯府也开始走下坡路……
越来越多的眼神落在了齐贺玄身上,他经不住压力,脚软地靠在小厮身上,求救的目光则探向了小连氏。
然道士的动作极为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像逃命一般。等小连氏反应过来之时,他人都已经不见影了:“竟然污我儿名声!快来人给我把这牛鼻子逮回来!”
下人们立刻七手八脚地扶齐贺玄的扶,追人的去追。小连氏气得脸都青了。齐恒重咳了一声:“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尔后眼带警告之意环视了一周。
众人忙点头应好,只心里都对宣宁侯府这出戏暗自发笑。
这夫妇俩明显心偏得紧。
齐恒再看向了齐堇年,本以为会看到震惊、落寞,再不济,也该有几分黯然神伤,然而全然没有。齐堇年手轻按在心口,嘴角微微勾起,竟是在笑。
不是苦笑,而是开心的笑?
齐恒心慌地退了一步。他怎的觉得齐堇年自别院过后多了几分邪性?
兀地,青袍道人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令公子被恶鬼附身……”是啊,恶鬼。
齐恒是不相信齐贺玄那胆小怕事的性子是被恶鬼附身,定然是齐堇年。
然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齐堇年的目光就直直地迎了上来。齐恒的心又是一跳,往日刻薄他的事都是小连氏出头的,他不过是不理不睬当做看不见。毕竟他是他的父亲啊,那时他还能从齐堇年眼里窥出几分孺慕,而今全然无踪……
“莫非他真知道了什么?”齐恒心中划过了这个念头,但又很快否决,“当年的知情人都已处理完了,他不可能知道。”
齐恒也非是真的恶了这孩子。齐堇年和齐贺玄放到他眼前比对,他也会觉得齐堇年出息,是齐贺玄拍马所不能及。但偏偏他是那人的孩子……
若是齐堇年平庸些也罢了,只要不脱离他的掌控,他也愿意养着他。但是他偏不,一累累名誉加身,他越优秀,他就越担心他终有一日会知晓真相来前来报仇。
毕竟当年若没他纵容小连氏,也没他最后的致命一击,连婉清也不会……
他出神之时,自是没注意到齐堇年已走到了院门前。因着先前的混乱,被请来的几房贺家人都尚未离开,此刻见着齐堇年堵在了中间,他们都出不去,一时都有些莫名。
“请留步。”齐堇年回过身,手抚平了袖间的褶皱,向众人轻轻额首。
齐恒以为他是想当着这些人的面来向他讨说法的,心中不屑,然还未来得及开口训斥,便有小厮匆匆前来报信:“侯爷,叶陵和将军府来人了。”
叶陵便是齐家族居之处。将军府不用说,便是连家。
如今又不是何重要日子,何须亲自上门走动?
齐恒切向齐堇年的目光,顿时毒了起来:“人是你叫来的?”
“是我。”齐堇年点头,这一刻他的眸色潋滟,山色水色最终又走向了无月的夜幕。等人都到齐了,他垂眸,向着众人的位置一揖,朗声道:
“今日怀瑾也想请大家做个见证。”
话毕,他躬身拜下。
“公子何必行如此大礼?”在场还是白身居多,齐堇年这一动作把他们的心都惊了起来。
同一番话,分别从这两父子口中说出,就仿佛齐恒是请他们来看戏的,齐堇年是请他们来办案的。
齐堇年摆手拒绝他人的搀扶。今日来的,还有叶陵齐家的族长和几房叔伯,将军府负伤将养中的的舅舅连武行也带着连赫来了。齐恒只请京中的齐家人,是认为这些人都越不过他,还得讨好他,自然就会顺他心意,但齐堇年请来都是族内德高望重的,连齐恒也不敢耍威风。
“我,齐怀瑾,在此控告宣宁侯齐恒与继夫人连氏联手谋害我亲娘之事。”
此话一出,众人傻眼。然而还没完,齐堇年再度拜下:“我二告他们故技重施,于我饮食中下药,坏我身体,害我性命。”
“请各位叔伯为我主持公道。”
三拜。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似能听出血与泪。
第十八章
“混账!”齐恒暴起。他竟不知齐堇年有胆子状告父母,还直呼他名姓!此番做派可还有把他放在眼里?
“让他说完,你急什么?”连武行伸手把他拦住。即便伤了腿脚,齐恒一介文弱书生也撼不过在沙场征战多年的老将军。连武行星目圆睁,狠瞪了齐恒一眼:“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与连婉如一同害了我胞姐,又害了我亲外甥的!”
此时,小连氏纵平时有千般本事,现都不敢张狂。她至今唯二依靠的便是宣宁侯夫人和将军府女儿的身份,可连武行这番话明显表明在事情未明前都已不把她和齐贺玄当亲人看待,而齐恒在这些人面前也是靠不住。
见他们歇了,已年上六十的族长拄拐看向齐堇年:“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自是有的。”在齐堇年的示意下,来福把人带过来。
见到如意之时,小连氏身旁的流碧先白了脸。如意目露复杂地看了齐堇年一眼,随后跪下禀道:“奴婢如意,先前因伺候二少爷时犯了错被夫人逐到了庄子处。随后听闻公子被送到先夫人的别院中将养,夫人差人寻了奴婢要奴婢到公子跟前监视公子动向,定时通过采买的婆子报到府上。后得知奴婢跟着公子回侯府后,夫人又差流碧姐姐寻了我,要我在公子的饭食中下药。”
小连氏几度想打断无果,堪堪让如意说完,一时间众人打量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小连氏扭了帕子,干脆道:“非是我要逐你出府,而是你自己品行不端,要勾引我贺儿。想我让你去庄子已是善意,没想到你怀恨在心,还要联合齐堇年来污我!”
“奴婢没有勾引二少爷!”如意恨道,“那时奴婢才刚进府,怎知会遇上醉酒的二少爷?”
二人还要再说,齐堇年让来福把瓷瓶拿出交给族长:“此是连氏要如意所下之药。”
由于他特意嘱咐,他们此番前来还带了两个族里的大夫,族长把药交给他们查看。
“药材也并不难得,皆是热血活肺之药,并非毒|药。”他们得出结论。
“但若是身体早已养虚,便受不了热毒。硬要活血,便是损了心脉。也就他如今的症状。”一穿着麻布衫的中年人仰头挤了进来,伸手朝齐堇年便是一指。正是小香山上的谢玄壶。他道:“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诱发心疾的可能,没想到你宣宁侯府倒给我步步超前。”
他吊眼直戳齐恒,冷笑道:“齐侯爷,你可还记得当初被你赶出帝都的谢玄壶?”
“胡说!不过是一个山野大夫,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齐恒手负在身后,撇开头。
叶陵的两位大夫相视一眼,点头道:“心疾诱发之理,我们尚且无法判断。”
齐堇年并不意外,若是这做法知道的人多,齐恒夫妇也不敢一用再用。他转向了连武行道:“舅舅,我且问我娘出嫁前身体如何?可有心疾之兆?”
“阿姐身体一直很好,甚至还曾与我们一同骑马出游。”连武行追忆道。
齐恒冷声道:“她是在生了你这孽障后才坏了身子。”
到底是他太过善良,当年就不该留了这孩子性命。他一直对他手下留情,到这之前,也只不过想毁了他名誉,没想到这病狼也能奋起扑他一口。
齐堇年直接无视了齐恒的反应,复看向了族长几人:“谢大夫说我娘先前的症状并非心疾。”
齐恒哼了声,齐堇年却似猜出了他要说什么,随即道:“时间已过了近十八年,人证物证已难集全,父亲定是要这般说的吧?”
“既想要证据……”他深深地端详着这个被他唤了二十年“父亲”的男人,见他在来福又带了几人前来后,终于露出惊慌失措的嘴脸,只觉得往事不可考。
叮当一声,铃铛轻晃。
最终尘埃落定。
“齐恒栽定了。”柒零自豪地道。
余笙笙说了会帮,那便不是假话。自上个世界接通网线后,柒零的功能便有了极大的提升。十八年的时间早已教旧人改头换貌,但柒零既能剪出给青衣道人洗脑的影像,必也能找出当年知道内情之人。
而最后让齐恒辩无可辩的那几人,都是齐堇年根据她们提供的线索,向连武行借了人去寻的。其中一个还是当年给小连氏接生的产婆,她明确说齐贺玄是足月产下的。
然而,小连氏还是齐恒当年打着要照顾幼子的名号提前要娶进门的,而过门后不久便断出了有孕。若照这般推算,这两人怕是在连婉清卧在病榻之时便已有了牵扯,齐贺玄还是个奸生子。
凡是会算数的人,此刻心里都是门儿清的。
更有可能是小连氏与齐恒通奸之时被连婉清撞破,二人杀人灭口。或是为了让小连氏腹中的孩子得个名正言顺,连婉清必须“早死”。
“若父亲还要辩驳这些人都是受了我收买,我还有一计。”齐堇年顿了顿,却是看向了小连氏,“既然无法确知心疾是否能被诱发,你们又简称绝无此事,不妨让二弟来做一尝试。反正我娘到出事之时也不过四年间。这几年,我也是等得起的。”
小连氏顿时红了眼,向他扑了过去:“你等得起?你这良心被狗吃了的混账何不早早去死了!竟然对你亲弟下手!”后续的话难听得很,这骂街的架势让一些糙汉都自愧不如。
齐堇年面不改色,冷冷看着她。连武行先一步把人甩开,大声喝道:“若非无事,你心虚什么!”
就连他一个粗汉子都看明白了,连武行眼中落了泪,抱住齐堇年痛哭道:“都怪我让这蛇蝎嫁入侯府,害了阿姐也害了你!”
齐堇年轻拍做抚慰,视线完全略过了齐恒,向族长额首:“还请族长判夺。”
老族长看着脸色已完全铁青的齐恒,叹了口气。宣宁侯是属于齐恒这一脉这一房的,他虽无法剥夺齐恒爵位,但齐恒之举已足以族谱除名。他也清楚齐堇年先把宗族人喊来主持公道,也是一片体贴,让他们先知晓此事。而且他也把将军府的人喊来了,这是完全不打算善了了……这事盖不住,迟早会传出去。
齐堇年卖了他一个面子,况且将军府的人都盯着,他也不能装聋作哑。齐恒和小连氏身上都有封号,只能交由圣上处置,但……他看向了齐贺玄。
先前齐恒请奏改封世子的折子还在圣上案上压着,而齐贺玄文不成武不就,自然也不会去考功名,自然还是一介白身。
小连氏何尝看不懂他的意思?她顿时白了脸,也顾不上脸面,膝行求道:“你们不能动我贺儿!”
“敢情只有她儿子是人。”连赫侧头嘟囔了一句。
齐堇年目中无波,静看风起潮涌。
“笙笙,你也可放心了吧。”柒零轻声道,“这伤可比先前的重多了。”
余笙笙“呵呵”两声,怎料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第十九章
大殿上,圣上看了齐堇年托连武行上递的陈情帖,转眼看向来请安的皇甫逸:“朕记得你当初去了沈相闺女的笄礼?”
皇甫逸心中一惊。这事已过了好些日子,他猜不准为何会这时被挑出来,只能小心斟酌道:“当时流枫国使臣似对沐月礼仪十分感兴趣,刚巧是沈姑娘及笄之礼,便希望儿臣能带其一观。”
圣上不置可否:“听说齐怀瑾那日也到了。”
皇甫逸点头:“齐怀瑾是沈姑娘的表兄,宣宁侯府也与沈府有亲,那日都来了。”
“我也好久没见过怀瑾。先前是说他病了,被送到别院将养,”圣上抚须,“那日你见他,可是好了?”
“那日碰上了他二弟齐贺玄失足落水之事,儿臣与他不过匆匆见了几面,不过观其气色言谈,似已大好。”皇甫逸虽对齐堇年有看法,但他自觉自己隐藏得甚好,连身边的幕僚也不定能看出,但却听到圣上冷笑了一声。皇甫逸心头一紧,好在下句话他一听便知不是针对他的。
“这一家子……”圣上摇头,“也是苦了那孩子。”
受了那般对待,还能有勇有谋,有条不紊地把事情处理好,然后第一时间向他陈情,说明是心里有他。圣上对齐堇年是十分的满意,只想到他的身体状况就仅剩叹息。
“来人。”圣上唤了人来拟旨。
皇甫逸没听到圣上遣他离开,便只能在一旁候着。听着圣上力数了宣宁侯夫妇罪证,皇甫逸目瞪口呆,心想着宣宁侯府怕是要完了。然而圣上很快又话锋一转,夸赞起齐堇年来,不吝好词。
皇甫逸的目光暗了。
就算世人道宣宁侯和继夫人联手谋害原配之事曝光,又言二公子奸生子又是妖邪缠身,府中仅剩一病弱得不知何时驾鹤西去的世子,宣宁侯府怕是要没落,但皇甫逸相信只要齐堇年活着一天,宣宁侯府就败不了。
那人并没表面上那般清高,他也会示弱,会博同情,只不过是极挑人罢了。见着他那一面的人只怕更容易上当受骗。
圣旨拟好,圣上过目后盖上了印玺,让人去宣旨。皇甫逸以为已没他的事了,正准备告退,圣上却另挑了本折子示意他打开来看。
皇甫逸本轻松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无耻蛮徒,竟还下海口想要娶我沐月贵女!”
“赫连部落已连下我边境两城,赫连小儿却派人送信只要把沈相嫡女送去和亲,便不再扰我边境。”圣上看向皇甫逸,“若她不去,便是死战到底。”
皇甫逸愣了神。若因一人而起烽火,便是乱世妖女,且看褒姒、妲己,周幽王与商纣王也是遗臭万年。
他爱美人,爱权势,但也需要名声啊。
**
圣旨到之时,齐堇年沐浴更衣,按规格穿戴好出来接旨。粗略看去,他清贵卓然,窥不出一丝病容。
齐恒和小连氏已经被收押了。圣上一句“不配为人父母”,已是一锤定音,他们再无翻身机会。而齐贺玄也被族谱除名,赶出了宣宁侯府。齐堇年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自不会让他还留在帝都做浪。仅剩的一庶女也由着族人带去了叶陵。
“诶哟,这铃铛甚是别致。”天使嘴上笑着,眼皮子却是抽了抽。这宣宁侯府到底是要不要人走了,竟然到处都绑满了铃铛。
“个人俗好。”齐堇年淡笑着行礼。
“恭喜侯爷了。”天使笑着贺道。除了爵位外,圣上还赐了不少东西。便是小连氏管账把侯府掏空了,靠着这些赏赐,齐堇年也不用愁日子过不下去。
“都是陛下洪恩。”今年齐堇年从来福手中接过了准备好的赏钱塞给了宣旨太监。互道了几句欢喜话,来福把人送走。
“这新晋的侯爷也不像外头传闻的那般清高不识趣。还有个怪趣味,竟然爱挂铃铛。”那太监单手颠了颠赏钱,结果差点没把手给扭了,嘀咕道,“这趟差事倒是值了。”
转眼间却是豆大的一滴雨落到他鼻尖之上,他立刻尖声催促道:“哎哟,这鬼天气!快走,快走!要下大雨了。”
这厢街上的行人也跑急了。宣宁侯府中,来福赶紧撑了伞挡在齐堇年头上:“公子,雨要下大,赶紧回屋避一避吧。”
齐堇年却侧头躲过了伞檐,看向那连绵的雨幕,眼眸染了雾气,愈加孤寂深邃:“这是那天过后的第几场雨了?”
那天是哪一天,来福心里清楚,只因这话齐堇年每次下雨前后都要反复问几趟。
“第四场了。”来福道。
“第四场了。”齐堇年心想。
“备车去一趟别院。”他握紧袖中的铃铛。
没错,这真的是三合一【微笑.jpg】,这个世界快完结啦,应该就是两三章内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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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心尖上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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