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株桃美人》鲸梦烟嚣

5、沙发座谈

　　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走张免，顾长泽和奥拉夫来到一楼客厅，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彼此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

　　看着奥拉夫腿上的泥土将布艺沙发蹭得黑一块灰一块，顾长泽却什么都没说。

　　“你有名字吗？”顾长泽先打破沉默。

　　奥拉夫却没回答他，而是确认道：“你真的要养我吗？”

　　顾长泽语气笃定：“你本来就是我家的，我不养你谁养。”

　　说完这句话，他看到小多肉身旁的两片叶子欢快的抖动了两下。

　　奥拉夫扭了两下小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嗯，我叫奥拉夫，来自R星。”

　　“R星？”顾长泽露出讶异表情，“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地球生物？”

　　这样说来也算合理，能够出现在人类聚集地，并且是人类从未认识过的物种，最大可能便是外来生物了。来自外星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其实一开始顾长泽更倾向于奥拉夫是桃美人成精，却没想到原来对方来历如此科学。

　　顾长泽的惊讶让奥拉夫有点不安。

　　“你不喜欢外星来的？”奥拉夫问这句话的同时，紧张得掉了一片叶子，生怕跟前的地球人和别的地球人一样，歧视自己的出身。

　　见状，顾长泽做好表情管理，安抚道：“……不是，没有不喜欢，只是我第一次看到来自外星生物，所以有点惊讶。”

　　“那么，奥拉夫，你是怎么来到地球的呢？”

　　说起这个，奥拉夫就有点沮丧：“我是三个月前发芽的，关于怎么来的地球，我的传承记忆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传承记忆？”幸好顾长泽看过许多科幻玄幻电影和小说，所以可以很容易理解奥拉夫口中蹦出来的一些新概念词汇，“你的意思是，你是从传承记忆里知道自己的来历的，是吗？”

　　奥拉夫：“是的。”

　　“嗯……”顾长泽有点好奇，“你的传承记忆，是立体的还是平面的？是文字，还是画面？”

　　奥拉夫犯难了：“……是种意识，具体感觉我也不会描述，因为有传承记忆，我才能一发芽就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怎么活下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长泽抿唇点头，虽然他无法感同身受，但奥拉夫的解释仍然让他不明觉厉。

　　说完这些，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一个是在不安忐忑，一个是在惊叹回味。

　　良久，顾长泽再次打破沉默：“既然你有自己的意识，那么我需要问你一句，你真的想留在我身边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伤害你。”

　　通过这几句简单问答，顾长泽没法把奥拉夫当做简单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对待，于是选择将奥拉夫放在跟自己平等的地位上，愿意尊重对方的意愿。

　　“什么意思，你刚才明明说要养我，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奥拉夫对自己的去留问题十分敏感，他理解不了顾长泽这句话里透露出的对他的尊重，反而觉得对方果然是不喜欢自己，想让自己离开。

　　顾长泽扶额，没想到奥拉夫如此没有安全感。他换了个说法：“我当然是想养你，只是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你愿不愿意让我养你？”

　　闻言，奥拉夫毫不犹豫答道：“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他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已经过够流浪的生活了。

　　听到他说愿意，顾长泽抿唇一笑，朝奥拉夫摊开手掌，示意他过来自己身边：“既然你愿意，那以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我们说一下对彼此的要求吧。”

　　奥拉夫站了起来，从沙发最左边一路跋涉跑到了坐在最右边沙发的顾长泽身边，仰头看他。

　　顾长泽放低手，让他站上自己的掌心，然后将他托起，放到自己眼前。

　　“奥拉夫。”顾长泽抬起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奥拉夫的脑袋，“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为了你的安全，别让其他人发现你的不同寻常，好吗？”

　　随着顾长泽的触碰，原本就粉嫩可爱的肉叶颜色转深，奥拉夫主动伸出两片肉叶抱住顾长泽的手指，蹭得他指尖满是粉之后才松开，答道：“我知道，我也只敢在你面前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顾长泽，奥拉夫一直有种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对着自己说家的地球人吧。

　　从发芽开始，就算知道自己不是地球生物，奥拉夫还是一直希望自己在地球可以有一个家，一个能给他遮风挡雨，让他不再被老鼠追着咬，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小怪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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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像巨龙寻回自己的珍宝，妥帖安放在腹下一般，顾长泽也找到了自己余生要守护的宝贝，小心翼翼收在手心里，不容他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