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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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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超能力,可以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齐木楠雄是个超能力者。
宇智波雀佑其实也是个超能力者。
身为不同剧组的人理应如同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不会交汇才对,但是在某种不知名的外来力量推动下,刚出生就注定会站在世界顶端的两个超能力者在超脱本身世界的一处独立空间里相遇并相识了。
这之后,由于心音经常被爸爸妈妈的内心吐槽剧透故事结局的齐木楠雄,每天最喜欢的就是在这里,在这个神秘的空间里听宇智波雀佑给他讲忍者世界里的神话故事。友谊就如此诞生了。
“什么是写轮眼?”
粉红发小孩儿开心的吃着咖啡果冻一边儿问,今天空间新增的甜点小桌出品的咖啡果冻非常美味,入口即化,很大抚平了他现实生活中因为年龄小而被笨蛋父母限制了甜品的受伤心情。
之所以突然问,是因为雀佑嘴里塞满点心模糊不清的告诉他,他因为弟弟对着他叫了一声‘叭叭’开眼了。
是的,宇智波雀佑开眼了。
背对着父亲并没有让他看见自己变红的眼睛,成功隐瞒下开眼消息的黑发糯米团子眯着眼睛,沉浸在口中千层慕斯变化的美味里面带红晕:“唔——是我们宇智波独有的血继限界。”
“很厉害?”
不知道什么叫做血继限界的楠雄疑惑。
“对于忍者来讲,很厉害。”
那就是不厉害了。
超能力者这么轻而易举的下了定义,并失去了兴趣。
没错,有超能力就是可以这么了不起的看不起别人都想要的东西。
雀佑舀起最后一勺慕斯蛋糕含进嘴里,将细长的叉子放在空盘上,鼓着脸一边嚼着一边双手撑在膝盖上满怀期待,洋溢着小花等着空盘被铺有蓝色格子布的桌子刷新。
宇智波雀佑不同于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小伙伴齐木楠雄,他的身份不仅仅只是超能力者,他还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长子,是未来要接过父亲的族长之位,肩负起一族未来的人。
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所处位置的不同会导致看到的东西有所不同,而看到的不同又会造成思想上的不同。世界环境的不同,世界体系的不同,使宇智波雀佑要思考的方向与楠雄不同。
之所以要隐瞒住写轮眼的消息,最大的原因是他才四岁。
在宇智波至今的开眼记录里,四岁的年龄史无前例绝无仅有。身为族长之子,平时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足够吸引人注意,在一群眼睛比天上的捕手还要毒的宇智波里隐藏超能力者身份已经足够有难度,如果把三岁开写轮眼的事情传出去,盯着他的就不仅仅只是宇智波了。
他有病才会把现在的普通难度提升到地狱难度。
桌子刷新了空盘,在雀佑亮晶晶的眼神里,盛在高脚杯中,浇着厚厚一层焦糖汁的香蕉布丁出现在他面前。
“没吃过的点心!”
雀佑中了大奖一样的欢呼一声,喜滋滋的捏起勺子找着角度下口。
可怜。
太可怜了。
齐木楠雄边吃果冻边怜悯着吃不到甜点隔壁剧组的世界:连咖啡果冻都没有,这样的世界究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凭借着传来的痛感,宇智波田岛吃力的将手反到背后去上药。
从右至左斜着劈下的刀伤深可见骨,看着这可怖的伤口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惊险,如果不是宇智波田岛直觉性的一躲,他大概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千手佛间——!!
同为忍者的妻子任务在外还未归,只能他自己给自己换药。
大概是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总是在老对头的身上丧失理智的宇智波族长现在完全忘了还可以分身术出另一个自己来帮自己,忍着痛不断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千手,因为失血,白皙的皮肤比洒落在地板上的月光还要苍白。
“哗啦。”
听到开门的声响,宇智波田岛拧着眉抬头,看到了端着蜡烛拉开门的长子。
“雀佑?你来做什么,关上门出去。”
并不想被儿子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模样的田岛语气略带僵硬。
被做了噩梦的弟弟夺命连环踢踹在肋骨上生生踹醒,前一秒还在空间里吃甜甜的点心醒来就嗅到浓郁血腥味道有些担心前来看看的雀佑摇了摇头。
由于视线不受黑暗影响,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有汗水顺着父亲苍白的脸庞滑下。
绕到身后的雀佑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口,端着烛台的手一颤。
背后半天没声音,田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他回头,看到长子垂着头半张脸陷入了阴影,随着摇曳的烛火营造出的气氛,让田岛错觉面前有凶兽正蓄势待动。 ……这种害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田岛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大惊失色,面对着长子他为什么会心虚到这种地步?
雀佑收敛了不小心泄露出的气息,沉默的从父亲手中拿过了药瓶,细细小心的倾倒着药粉。
白色的药粉粘上血肉的瞬间就染成了红色,田岛不吭声的等待雀佑上完药,伸手拿起身侧放着的绷带递后去,结果被雀佑抢过又狠狠瞪了一眼。
被瞪的田岛好气又好笑。
接下来更是叫他无奈,明明受伤的是他,他自己还没说些什么呢,却是长子一边儿给他轻轻缠上绷带一边儿使劲倒吸冷气,仿佛受伤疼的是他自己一样。
“还痛的厉不厉害?”
雀佑看着隐隐渗着粉色的绷带又忍不住靠前去呼气,田岛听着动静眼里带着笑意:“不痛。”
“就骗人,明明手还在抖。”
宇智波雀佑转到前面拉起父亲的手,还没有握过苦无与手里剑的小手柔软的如同云朵,让宇智波田岛都不敢用力挣脱,任长子握着他的手掌放在了头顶:“看在你很疼的份儿上……勉为其难的让你摸摸头吧。”
“……”
长子别扭的安慰使宇智波田岛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空着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小小的带着香味的长子搂在了怀里,下巴抵在了他的头顶。
长子没有遗传到宇智波占主流的炸毛基因,柔软的短发蹭的他痒痒,让他想起族地里毛茸茸的猫老大,心脏仿佛浸了蜜一样变得柔软而甜蜜,刚刚的暴戾烦躁都不见了踪影。
他眯起眼睛轻声长叹:“乖孩子。”
“……我可不是乖孩子。”
雀佑小声嘟囔,明明有能力让父亲身上的伤瞬间痊愈,却因为种种原因与顾虑不能这么做,只能偷偷加快愈合的速度。
这叫什么乖孩子啊。
不过,偷偷给父亲报仇还是做得到的!雀佑心里盘算着各种报复下黑手,乖巧问:“父亲,是谁做的?”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然而宇智波田岛,他亲爱的父亲,避重就轻的转移了话题不安套路来:“这些天斑有没有闹你?”
“斑很乖……不准转移话题啦!”
肋骨还在隐隐作痛的雀佑夸起弟弟完全不心虚,知道自己肯定是问不出来了的他抓着父亲的手非常怨念自己没有楠雄的读心能力,生气的抬头顶田岛的下巴。
田岛闷笑着享受着长子幼稚的抗议,只觉得背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
雀佑:深藏功与名。
“你已经四岁了,雀佑。”
打闹了一会儿,田岛突然严肃的说:“你该开始接受真正的忍者训练,为成为一名忍者努力了。你身为我的长子,在未来会接替我的位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是的,父亲。”
雀佑挺胸:“我会样样做到优秀,成为你的骄傲的!”
……等、等等!一不小心对着父亲夸下海口了啊!
雀佑回过神来内心暴哭着抱头:躲过了写轮眼却败在了这里,低调计划还是被提升难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