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想什么呢？不可能的》我是一只胖兔子

93、德拉科

　　到最后，拉文德是哭着跑出校医院的。她哭得很委屈，整个校医院都可以听见她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邓布利多教授看了一眼拉文德离开的方向，感叹的说，“年轻还真是好……还能感受爱情的伤害……”
　　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在我身上停下了。
　　“我想我们可以走了，韦斯莱先生有人照顾了……还有一件事。李，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愿意等一下来校长室和我聊聊天吗？”
　　通常情况下，邓布利多教授的邀请意味着我们将要谈论一些很严肃的问题，我二话不说的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离开。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赫敏，她已经不哭了，眼神里有着一种藏不住的欣喜。她坐在罗恩的病床边，紧紧的握着罗恩的手。
　　“真好啊，是不是”邓布利多教授回头问我。
　　“是的，教授。”我回答他说，笑着回应他之后，又用很小的声音添了一句，“我想我可以放心了。”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听见这句话，也没有人回应我……
　　“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事吗？李。”
　　当我坐在校长室里喝完了第三杯热奶茶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终于向我发出了疑问。
　　我右手忽然滑了一下，已经空了的茶杯毫无防备的敲到正在被另一只手举着茶杯下方的托碟上，发出清脆的一响。
　　我早该知道，连我这个刚刚成年的学生都能发现的蛛丝马迹，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会毫无察觉呢？
　　我没有回答邓布利多教授的问题，只是把手中的茶具放在茶几上，眼神却自始至终的没有从茶杯上移开。
　　“你又开始逃避了，李。”校长室里的气氛忽然间就变得比之前还有冷，邓布利多教授看着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对我说。
　　“凯蒂被那条项链重伤后……你一定猜到了……”
　　校长室里太过安静，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真实，像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不慌不忙的，但是字字都砸向我，我坐在那里无处可逃。
　　“什么都瞒不住邓布利多”，这个理念从我刚认识这位校长之后都一直在我心里，这几年来，我一直对它深信不疑。
　　“李……”邓布利多没准备让我回应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德拉科他是个好孩子……可是他不得不站在那一方的立场上……”
　　我知道德拉科早都站到了对面的立场上，也大概猜到了那一方的领导者正在让他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一次毒酒事件的目标很明确，如果不是因为哈利的忽然打扰，那瓶酒就会送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手里。
　　这意味着什么，我们谁都懂。
　　我离开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脚步熟悉的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上走着，迫切的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设法看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心里有事，走路也心不在焉，导致我走到一个盥洗室门口的时候被忽然出现的桃金娘吓得叫出了声。
　　“你看你来很不开心……为什么呢？”她用尖尖的声音问我，然后趁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靠近我，“难道是在想那些……男孩子”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忧郁地抠着下巴上一个小点说，然后抬头继续对我说着心里话。
　　“别对男孩们抱太多期望……”她手指一弹，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点儿弹飞出去，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到，“他说他会回来看我……后来他又说会来看我……但是事实上我很多个月都没见过他们了……”
　　“他……和他”
　　看我终于有了反应，桃金娘忽然就变得开心起来，开始在我的旁边飘来飘去。
　　“没错！是他……还有他！”她嘿嘿嘿的笑着，继续对我说着，就好像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一个是你那个名气很大的朋友！偷偷告诉你，我看过他洗澡！真不赖……”
　　“那另一个他呢？”我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却看见了她害羞的表情。
　　“另一个他……我觉得他以后可能会喜欢我，”她说着，期待地望向门口。“也许等你走了，他还会回来的……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我相信他感觉到了……”
　　“他很敏感，他也被人欺负，觉得孤单，没人说话，他不怕暴露自己的感情，想哭就哭！”
　　“可以听出来，他很难过。”我说，“可是他为什么会哭呢？”
　　“为什么他心里的事情多了去了……关于他的苦恼，关于他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我甚至还听到他说出一个女生的名字……”
　　她的声音忽然变大，声音在老式的瓷砖盥洗室中回响。
　　“我不会告诉你的！”桃金娘说，用她那泪莹莹的眼睛盯着我，“我保证过不告诉任何人，我要把他的秘密带进……带进……”
　　我正认真的等着她下一个单词，但是下一秒，她却像被冒犯了一样发出一声愤怒的号叫，钻回了盥洗室，然后在一篇水声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如果我能遇见那个男孩……我会帮你安慰他的……”当她的喊声消失后，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喃喃自语的说。
　　桃金娘忽然的打断扰乱了我的思路，离开盥洗室附近的走廊后，我在那个我经常看书的角落里想了很久，但是依然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些日子里，我的思绪乱作一团，而哈利比我还要难过。邓布利多教授要求他拿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那一段关于魂器的记忆，同时他又在努力的搜集德拉科留下的蛛丝马迹。从凯蒂受伤之后他就一直在怀疑德拉科，但是邓布利多教授一直没有当面认同他的猜想，我又选择了闭口不言，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证据。
　　当天气开始慢慢变热，城堡的上空开始频繁的出现明朗的蓝色，我们都发现霍格沃茨的夏天来了。但这些夏天来临的迹象并没有让哈利心情好起来。他既没能侦察出德拉科在干什么，也没能跟斯拉格霍恩教授单独谈上话，让他交出看样子已经隐藏数十年的记忆。
　　一天午饭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坐在院中一个阳光明媚的角落里，谈论着幻影显形课上教授说过的一些错误避免方法。哈利和罗恩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在我和赫敏和他们说话时，他们很敷衍的回答着。
　　一个女孩从拐角走了出来，罗恩一惊，忙躲到赫敏身后。
　　“不是拉文德。”赫敏厌倦地说。
　　“哦，太好了。”罗恩说着放松下来。
　　看着他俩的互动，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却得到了赫敏略带羞涩的一瞪。
　　“哈利·波特？”那女孩说，然后把手中的一小卷羊皮纸递给了哈利，“有人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谢谢……”
　　那女孩走开后，哈利打开信，准备读羊皮纸上的内容，却又像看不清上面的字是的，把羊皮纸贴近脸，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内容。
　　“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他的表情很不对，放下手中的错误避免方法问道。
　　“阿拉戈克昨天晚上死了。”哈利抬起头来说，“海格希望我们去参加它的葬礼……”
　　我没有注意到哈利说的是“它”而不是“他”，所以在哈利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我就应声答应了。
　　“好啊！那我们是穿隐形衣还是……”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几个单词硬生生的被我咽回了肚子里。因为在我说那句话的时候，赫敏和罗恩、哈利都用着一种无法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shine，你知道阿拉戈克是谁吗？”罗恩看着我说。
　　“我……”罗恩这样一问，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坐直身子问他们：“阿拉戈克是谁啊……”
　　在他们的叙述下，我才知道我二年级的时候错过了一场从蜘蛛洞穴里逃生的冒险，而阿拉戈克，是那只洞穴里面的一只巨大的蜘蛛。
　　他们都表示不想去参加那场葬礼，在知道了阿拉戈克的身份以后，我也赞同了他们的想法。
　　“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啊……”哈利一边走着一边嘟嘟囔囔得说：“如果我能幸运一些……”
　　“嘿！哈利！幸运！你有啊，你有幸运不是吗？”罗恩听到哈利的话激动地大叫起来，“你有福灵剂！不是吗？”
　　太阳落到树梢上时，我们偷偷地钻进一个空教室了，坐在一起看着哈利从口袋里抽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小瓶子，掐好量喝了一口。
　　“感觉如何？”赫敏小声问。
　　哈利刚刚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喝下福灵剂之后忽然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然后从凳子上直直地蹦了起来。
　　“妙极了，真是妙极了。”
　　“哈利……”赫敏看着他的样子，试探的说，“你要去见斯拉格霍恩，还记得吗？首先第一步……”
　　“不，”哈利自信地的打断了她 “我要去海格那儿，我要和他一起去安葬阿拉戈克。”
　　“什么？”罗恩和赫敏大吃一惊，我也被他的话惊呆了，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哈利从包里抽出隐形衣，“我感觉今天晚上应该去那儿，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
　　“哈利……会不会是福灵剂放了太久……不能用了？”
　　哈利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我看见罗恩和赫敏的眉头皱的更紧，好像更害怕了。
　　“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至少……”他自信地朝门口走去，“福灵剂知道。”
　　哈利把隐形衣拉到头上，往楼下走去，我们紧跟在他身后下了楼梯，哈利从敞开的门里溜了出去。
　　“你跟她在上面干什么？”我们刚走出门口，我就听到我的耳边爆发出一声尖叫。罗恩结结巴巴地分辩着，我感觉到微微的有一股气流飘过——哈利已经甩掉我们先走了。
　　没有跟上哈利的脚步，但是我站在赫敏的身边目睹了罗恩和拉文德的分手过程。
　　“好了！这下赫敏和罗恩可以在一起了！”我想着，然后在心里无声的放了个烟花。
　　第二天早晨，我从寝室走出来，看见哈利坐在休息室里，有些疲惫，但是抑制不住脸上的兴奋。
　　“shine！七个！”
　　“什么七个”
　　我的话刚问出口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有些惊讶，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惊讶的原因是因为哈利要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还是因为这个数字。我不知道魂器是如何制成的，我只知道制作的方法要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很残忍。但是伏地魔一做就是七个，丝毫不为自己的滥杀无辜而内疚。
　　“七个……”我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哈利知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在上午的魔咒课上，哈利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罗恩和赫敏。甚至还给他们列举了可能是魂器的几样物品：笔记本、冈特的戒指、拉文克劳的桂冠、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甚至还有一个活物，伏地魔的宠物蛇纳吉尼。
　　“伏地魔简直就是个疯子！”我挥着使劲的挥着魔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得到了他们三个人的三声赞同的声音。
　　魔咒课后，正好是难得的共同空闲时间，我们一起走回公共休息室。刚从从肖像洞口爬进洒满阳光的公共休息室的，就看到屋里聚集了一小群七年级学生，之前受伤的凯蒂正站在人群中间和大家聊着天。
　　“我真的好了！”她看见我们快活地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和她身边的朋友说：“星期一出的院，在家跟爸爸妈妈待了两天，今天早上回来的。”
　　当凯蒂的朋友们停止了聊天，开始收拾东西，我看见哈利走到凯蒂的身边，压低嗓门问她：“……那条项链……你想起来是谁给你的了吗？”
　　“没有。”凯蒂懊恼地摇摇头，“每个人都问我，可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走进三把扫帚的厕所。我记得我推开门，所以我想，对我施夺魂咒的家伙肯定就在门后。之后我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直到两星期前在圣芒戈医院。对不起，我该走了，我想麦格教授不见得会因为这是我第一天回学校就不罚我抄写。”
　　她抓起书包和书，匆匆去追赶同伴，哈利走过来和我们坐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准备和我们分析刚刚凯蒂说的话。
　　“那么，把项链给凯蒂的一定是个女的，”赫敏说，“男生可不能进入女生厕所，除非他是个幽灵。”
　　赫敏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右眼忽然狠狠的一跳。一说到幽灵，我下意识的想到了前几日刚刚和我聊过天的桃金娘，然后我又想到她对我说的话，不知怎的我忽然有种不好的直觉，非常不好，但是又强烈。
　　我找了个借口告诉他们三个，然后就从公共休息室里跑了出去。我迫切的想要找到桃金娘，然后问问她那个男生到底是谁，我跑的太着急，以至于我甚至没有发现哈利紧跟着我。
　　我跑到上次见到桃金娘的那个走廊附近的男盥洗室，几乎是刚刚把盥洗室的门推开了一条缝，我就听见了桃金娘的声音。
　　“别这样……别这样……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谁也帮不了我……”我听见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的眼泪忽然间的不受控制，倏地就流了下来。推开门的那只手呆呆的伸在那里，甚至忘了收回。
　　“我干不了……干不了……办不成……如果不快点办成……他说他会杀了我……”
　　我站在门板后，听见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在盥洗室里哭的哽咽，我在门板后面咬着手背害怕自己哭出了声。
　　“他在那方的过的一点都不好。”我在心里想着，甚至有一种冲出去的冲动。我甚至想对他说，来我们的阵营里，我们不会逼你。
　　可是说出这句话和踏出这一步代表着太多的意义，这原本很简单的动作和语言，变得难如登天。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德拉科在做什么……对吗？”
　　身后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咬着手背，可能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惊呼出声。我回头，看见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站着我身后的不远处。手中握着魔杖，直直的盯着我。
　　他的声音不小，盥洗室的门开着，我可以听见德拉科停止了哭声，他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哈利看起来非常不冷静，他眼睛里满是愤怒，魔杖握在手上，随时准备攻击，没有拿着魔杖的那只手都被他用力紧紧的捏成了一个拳头。
　　“哈利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不要伤害他！”他已经很痛苦了，我求你了，不要伤害他。
　　“你一直都知道！shine！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一直都在替他隐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不忠诚还是意味着我保护敌人
　　“我不知道……哈利。”我说，“如果你要问我，我绝口不提他做的事……意味着什么……要我说，这只能意味着我爱他吧……”
　　我爱他，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是下意识的掩饰了他。
　　我不知道德拉科在那扇门后面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话，但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有人来了，此时课程他的哭声已经听了，连抽噎都呼吸声也被生生的压了下去。他可能也像哈利一样，把魔杖握在手里，准备顺时发起攻击。
　　气氛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我以为只要趁这个机会拉走哈利，他们就不会打起来，关于我替德拉科隐瞒的事，可以回去以后再慢慢处理。
　　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边不知是什么东西碰到了铠甲，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动静，然后我听到了几声悉悉索索的吱叫声。
　　那两个人随时准备着攻击对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这一声响，让两个人都以为对方要发起攻击。一瞬间，两个人就像说好了一样，同时向彼此挥起了魔杖。
　　德拉科的魔咒稍稍打偏了一点儿，没有打中我和哈利，只是击碎了哈利身后的壁灯。哈利默念了一个咒语，我看见一束光从他的魔杖尖飞出，在靠近德拉科的时候，被德拉科挡住了。
　　“别打了！”我顾不了太多了，大声喊着跟在哈利的身后跑进了盥洗室。
　　“别打了！别打了！”
　　我在喊，桃金娘也在喊，我们两个的声音和在一起在瓷砖盥洗室里回响。
　　砰的一声，哈利身后的垃圾箱爆炸了。哈利又施了一个咒语，还是没有击中德拉科。那道咒语从德拉科耳后的墙上弹回，直直的打向桃金娘身下的一个抽水马桶，马桶“啪啦”的一声就碎了，水漫了一地，地面忽然间变滑，哈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忽然摔倒在地上。
　　“钻心……”德拉科面部表情非常扭曲，但是眼睛里略带犹豫的要向哈利施一个不可饶恕咒，但是他的咒语没有念完，就被哈利打断了。
　　“神锋无影！”哈利在地上大吼一声，疯狂地挥舞着魔杖。
　　德拉科的脸上和胸口忽然血如泉涌，好像有无形的利器在他身边不断的劈向他一样。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在我的叫声中扑通一声倒在积水的地上，溅起大片水花。
　　我冲过到德拉科的身旁，冲入眼中的画面确是我不能接受的。德拉科的面孔已经变得鲜红，苍白的手抓着浸透鲜血的胸膛，他在经历着巨大的疼痛倒在血泊中控制不住地哆嗦着。
　　“不……”哈利大惊，他脚下打着滑，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奔向我们。在看见德拉科的样子后，神情变得有些害怕。
　　“不……我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像是要逃避他造成的这些伤害，“我没有想杀他……我只是……”
　　我没有听见哈利说了些什么，哭泣的桃金娘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杀人啦！盥洗室里杀人啦！杀人啦！”
　　我看着德拉科痛苦的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德拉科好受一些，我身上没有带任何魔药，也没用学过治愈的魔法。我想用手捂住他的伤口，但是看着遍体鳞伤的德拉科，两只手却不知道应该先捂住哪一个致命的伤口，我捂住一个伤口，还有很多我顾及不到的地方都在流血，看着他经历伤痛，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德拉科……德拉科……”我感觉不断的有眼泪模糊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用手捂着他胸口的一个可怖的伤，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施……怡……”我听见他在□□出声的时候，小声的吐出了我的名字。我没来得及答应他，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他的力气大的吓人，狠狠的捏着我的手，我几乎以为我的手都要被他捏断了。
　　“施怡……”他又叫了我一次，我不太明白他忽然叫我名字的原因，明明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而且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叫着我的外号，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努力的叫着我的名字。
　　门在我身后砰地打开了，桃金娘先飘了过来，然后就看见斯内普教授冲了进来，脸色铁青的蹲到德拉科跟前，抽出魔杖在德拉科的身上移动着，嘴里念着一种唱歌似的咒语，在他的咒语声中，我惊讶的发现德拉科的伤口正在愈合。
　　斯内普教授把那个歌一样的咒语唱了三遍，然后半拖半抱地把马尔福扶了起来。
　　我的手还在被他紧紧的攥着，他一站起来，坐在地上的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差点被拉到在地上。
　　“不是生离死别……现在你只需要去校医院，及时用白鲜避免一些隐形美观的伤疤……”
　　斯内普搀着马尔福走出去时，在门口回过头来，用冰冷而愤怒的语气说道：“你，让波特……带着他所有的课本来我办公室等我……”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当我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里找到哈利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的拿起书包就去了斯内普教授那里，仿佛一点都不担心混血王子的秘密会被别人发现。
　　他离开之后，我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哈利的咒语十有八九都是从混血王子的书上学下来的……斯内普又懂得解咒的方法……
　　有一个令人吃惊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又在还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被我就此打住。
　　赫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去，像在逃避似的，把这个问题埋在了我的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