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8 ...
-
“走开。”
极度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犹豫。
天气热归热，晚上倒还有点凉意，丝丝渗入皮肤，有些寒。
见那女人愣住，季礼抽开手，走了。
……
这一晚南希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半夜醒了后迷迷糊糊又重新入眠，总算睡踏实。
与此同时。
热情激荡的酒吧，灯光忽明忽暗，迷离流转间，不轻不重的混响声勾/引着耳膜。
棕红色液体在打磨得光滑的玻璃酒杯间来回碰撞出诱人的色泽，晶莹剔透。
刚被勾搭的季美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闷得慌。
偶尔有女孩子过来搭讪，但两句过后见对方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多识趣得走开。
季礼缓了躁郁，忍不住看了眼时间和数字完全没有改变的未接来电，兴致缺缺地起身。
过了凌晨，一出门就有一阵寒风刮过，衣服上的汗液蒸发时会带走热量，难免有些冷。
真的一通电话都没有。
明明预料到了，却还是不甘心。
近道。
学院区的夜场这块一直是南希队里严抓的重点，继上次毒品事件和小光盘事件之后算是消停了不少，但作为成年人聚集的场所，总有些很难根治的乱象。
到了一定的时间点，街边总会出现许多醉酒不醒的人，其中不乏气质容貌尚可的年轻女孩。
以前陈东开玩笑提过：“只要胆子够大，大半夜在‘那边’走一圈，啥样的美女没有？”
成人世界的不成文规定，一些女生在酒吧、KTV等夜店喝到几乎断片，这时如果身边没有认识的人带她们回去，她们就会醉倒在夜店里，甚至路边，这时男生把醉酒的女生带走发生性关系，产生不留情感的激情，俗称，“捡尸”。
然而这又与主动的一夜情有所不同，有种不可预知成功与否的征服快感与刺激感。
橙黄色路灯光与酒吧门口闪耀灯牌光晕混合的花坛旁，亲密贴着一男一女。
那侧有垃圾桶，女方穿着蓝白色的套裙，头发柔软散下，低头弯腰缓解着身体的不适。
后头的年纪看上去就有些大，右手暧昧的抚在她的背上，像是顺气。
这种场景在夜店门口并不少见，只是年龄差难免令人生疑，然而路过的人也只是看了两眼，习以为常。
在夜店，没有友人还把自己喝成个傻子的大多是来找刺激的，最怕的是人家你情我愿，自己还多管闲事。
季礼百八十年前就改了热心的毛病，见状，眼神都没有停留。
……
“走开。”
有气无力的女声蕴着怒气，尽量发到最大，想要对身后图谋不轨的人进行威吓。
“……不要碰我！”
然而调调因为虚弱实在太过软糯，反而成了一种诱惑。
零点的夜场充斥着情/欲的气息。
来来往往的男女搂搂抱抱，在酒精的催促下释放热情。
江茗媛已经吐得有气无力，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将发丝撂倒耳后时露出有些泛白的唇。
腰后还有一只咸猪手不断在占着便宜，按往常她一定气急败坏，现在却连站稳都难，更没有力气推拒，只能左右摇晃着躲开。
头好痛，天旋地转的，但是现在绝对不是晕的时候，不然她不敢想象醒来后会看见什么。
好愤怒，又好委屈。
手都在忍不住地颤抖。
“小妹妹，哥哥带你去睡觉。”
暧昧的酒气从耳后传来，令人难以忍受。
“滚开啊……”
……
之前也曾有个人上前询问她的情况，却被后头这人熟练的三言两语蒙混了过去。
“叫什么？别装了，那么大了还没做过？”
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酒味和烟味，紧接着臀部似乎被人触摸。
不断有令人羞耻的话语冲击着她最后的底线，可那男人力气实在太大，她使劲挣扎也推不开。
没人理她，一个都没有。
所有人都瞟几眼后冷漠而过。
没有力气了，头好晕。
好害怕啊。
……
“手放开。”
吹得人心里发寒的风中忽然传来这样清冷的声音，却异常温暖而坚定。
后头的男人不耐烦地瞟了半途又折回来的人一眼，借酒壮得嗓门格外大。
“关你屁事？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长得清俊的男孩子总是比较显年轻，虽然他的确也年轻，可惜季礼显然对这句话不是很受用。
不，是非常不受用。
……
“你还小。”
……
呵。
“要我帮忙？”
听着前头气压再度降低的询问声，江茗媛使劲抬头，在极度的晕眩中看见了一张曾经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的面庞。即便在迷离的视线影响下，也显得轮廓那般明晰，五官挺立。怔愣后，仅存的意识和求生欲使她想要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帮我。”
精致的妆已经花了，衬得那巴掌小脸上的神情迷茫又无助。
画面重叠，季礼有些恍惚。
记得几年前他也曾如此狼狈地抓住某人的衣角。
只是那人好像忘了个干净。
见他垂眸，江茗媛眼眶重新湿润：“求求你，救救我。”
季礼不太认脸，但是江校花在他眼皮底下晃过几次，还算有点印象。
这种眼睛放在头顶的女孩子，绝对不会跟什么大叔玩一夜情。
性骚扰的还在骂骂咧咧，示意他这个多管闲事的赶紧滚开。
多管闲事的对受害者安抚性得点头后懒得磨叽，直接伸手擒住他的手腕，狠得一拗。
……
“滚。”
。
没了威胁，江茗媛瞬间脚下一软，下意识扶住旁边人的胳膊。
“谢谢。”无端有种心安的感觉，一下子放松了戒备，她想要继续撑住眼皮却无济于事，因为实在是头晕得厉害，连多说一句话都好像快没了力气。
季礼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
对方倒在他的怀里。
。
隔壁的住户一晚上没回来，南希作为房东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的，然而她把这种感觉归结于担心，虽然他已经成年了。
大概恰好凌晨六点多的时候，南希尚在洗漱，终于听见隔壁的响动。
季礼匆匆回来洗澡换衣服，还没打招呼就已经挎上包赶去学校。
南房东利用着她的侦查技能，悄无声息地听着那头的动静，直到消失。
有些失落。
……？？
失落？？
……
让她情绪波动的人今天也不太好过。
可以算一晚上没休息，精力严重透支，季礼刚到学校就被困意席卷，连睡了两节英文课，还是要课间操了，裴城推他，他才皱着眉转醒。
“昨晚干嘛了你？”裴城边起身边调侃。
季礼按着睛明穴勉强振作精神，趴久了有点难受。
“接着什么课？”
没有直接回答，换了个话题。
“三五两节数学，讲卷子，中间插个体育。”
季礼思绪有点飘。
“怎么了？”
“没什么。”
刚走两步，想了想，换了个方向，撂下一句话，“帮我请个假。”
“干嘛？”
“去医务室。”补充，“睡觉。”
裴城：“……”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pter 3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