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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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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莫要担心,裴某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还算是个会坚持自己底线的坏人。既是说过要你心服口服委身于我,当下便不会对你作甚。”裴翌将她打横抱起,口中叹道:“若是早些研制出这药粉,那该多好,先前不该与你起那赌约的。可惜了。”
到了美人榻边,他轻缓放下江姜。榻上苏寻容掩着一件薄裳,伏卧着。
裴翌将伏卧的苏寻容挪到一边,再把江姜抱上去躺好。而后,他动手解开江姜衣带,除去她的衣袍,只余下打底的亵衣。
再然后,他将一旁的苏寻容挪到江姜身上,立在美人榻边打量片刻,又上手把江姜亵衣的衣襟扯开了些。
江姜意识愈发混沌,只能模糊听到裴翌言语的声音。感觉到他的一系列动作。她用尽所有力气,将双手攥拳。在心中发誓,若是裴翌趁机做什么,待醒来绝对要取了他性命!
这厮如此反复无常,口中说一套,手上做一套,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如此想着,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樟槐苑。魏自明厢房中,已近丑时,奉命去查探君红玉消息的魏云扣窗进入屋中。
“公子,查到了,那女子是水云涧茶楼掌柜的妹妹。”他将一封信函呈给魏自明。
魏自明打开书信看过,道:“君亦青的妹妹。难怪今日他会突然出现在避暑行宫中。宁王之事可是已安排下去?”
“属下已让人去查。”魏云顿了一顿,随后道:“宁王身边有先帝留下的一组暗卫护卫,公子先前还说不必与他们冲突,怎的又——”
“事急从权。”魏自明拉了披在身上的外裳,踱步走去桌边斟了茶水,“那支暗卫,是自暗阁出去的,不与之交集,是先帝留下的口谕,亦是陛下的意思。当下却顾不上那么多了。你先退下休息罢,明日再去跟进,有消息即刻告知我。”
二人正是言语,一支系了信笺的飞镖破窗而入。
“什么人!”
魏云用食指与中指夹住飞镖,外间和衣而睡的魏易已是起身追了出去。
魏自明从魏云手上接过飞镖,解下尾部的信笺展开,褶皱的信纸上有一行笔锋遒劲的草书,写道:卯时至添禄苑后殿。
片刻,魏易去而复返,并未追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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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初晨,伏在江姜身上的苏寻容先醒过来,想到昨夜的事,她不住面红耳赤。因着心中羞怯,她并未看榻边的人。
未着寸缕的她忍着身子不适,动作轻缓的从美人榻上下去,在满屋狼藉凌乱的衣物中寻了肚兜和亵衣穿上。
“啊——!”系好亵衣衣带,苏寻容整理着散乱的发丝时瞥了美人榻,随后惊叫出声。
江姜被尖利的叫喊声惊醒过来。
迷|药药效还未全部退去,她脑子仍旧有些许昏沉,懵懂看着眼前一切,全然未反应过来。
惊恐不已的苏寻容胡乱抓了最近的衣物,惊恐奔回美人榻上,期间重重踩了她小腿一脚。
“嘶——”江姜吃疼,混沌的意识又清明了几分。
随着苏寻容的叫喊声,后殿房门被推开,魏自明与魏易走入屋中,余下还有魏自明调来的侍卫亦是鱼贯而入。
“公子,这——”魏易看到美人榻上的情景,整个人愣住。
魏自明亦是愣住了一霎,随后立刻背过了身。魏易看到他的动作,赶紧尾随着背过身不敢再多看。
在二人身侧的侍卫长刘侍卫满面震惊,心上叫苦不迭,最近太过点背了些!前日行宫潜入刺客,昨日宴席神经紧绷了一日,今日眼见一切好起来了,怎的又闹这么一出——
他后知后觉反应半晌,才是背过身去,承意伯这字条害人啊!随三人身后一道进来的一众侍卫皆是低着头,无人敢有多余动作。
江姜以手撑榻半坐起来,摇晃了几下头,抬手揉了太阳穴。
苏寻容缩在美人榻角落,满面惊慌失措。
循声而来的宫女内侍在殿门外探头围观看热闹。魏自明将侍卫长刘侍卫拉到一侧,低声道:“刘大人,还请传令让人都退出去!殿门处聚过来的宫女内侍,亦是赶紧遣走才是。”
“是,是。伯爷所言甚是!多谢伯爷提点。”刘侍卫朝魏自明抱拳。
他叹息一声走向最近的两名侍卫,低声吩咐道:“让兄弟门赶紧撤出去戒备,殿外百米内不得让无关之人靠近!”
“是,大人。”两名侍卫应声,向身侧侍卫低声传达了他的言语。
片刻,屋中侍卫尽数退去,刘侍卫暗自思忖一番,回到魏自明身侧,道:“魏伯爷,只怕他们出纰漏,我还是出去亲自安排一下。”
“嗯。刘大人辛苦了。”魏自明点头,拍了刘侍卫的肩。
“卑职应当做的。此间还依仗伯爷料理一二。”刘侍卫快步走向殿门,出去后还不忘贴心将殿门带上。
“公子,他这溜得够快啊。”魏易附和在魏自明身侧,低声吐槽。
“无碍。”刘侍卫是皇宫近卫,魏自明入宫时常能遇到,一来二去算是熟络的。他为人精明圆滑,当下遇到这般棘手的事儿,自然能往外摘便赶紧将自己往外摘了。
现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宁王”,他——
殿外围观的宫女内侍被遣走,但该是知晓的都已是知晓了。其中有皇后寝殿的人,探得消息,匆匆去往了皇后所在的寝殿。
芜暖园。
江姜一夜未归,宁王妃醒来,眼看日头高升,还是未见人,一番思忖后将外屋的无寻唤了进来,说了情况。
“娘娘是说江姑娘出去一夜还未回来?”无寻听完她的言语,一向严肃的面上难得多了几分诧异。
宁王妃容柔颔首,“若不是什么大事,江姑娘应处理完早是回来才对。”
无寻还欲言语什么,外屋房门被人扣响。
容柔看了无寻,迟疑道:“是回来了么?”
无寻摇头,“屋外人气息沉重,并非习武之人,不是江姑娘。王妃娘娘稍后,属下出去看看。”
“嗯。”容柔不住在屋中来回踱步。
片刻,无寻自外间进来,道:“娘娘,是皇后殿中过来的宫女,说皇后请你一道去添禄苑后殿。”
“添禄苑后殿。”宁王妃容柔面上不安更甚,道:“想来却是江姑娘出事了,无寻,这如何是好?莫不是江姑娘易容被人识破了——”
“娘娘莫要着急,属下看方才宫女言语的模样,似不是因为这缘由。”无寻理智分析情势,随后又是略略蹙眉,“只是,她也未说缘由。”
接着她提议道:“娘娘不若先是过去看过情况,届时再是随机应变。”
“嗯。”容柔颔首,“当下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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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禄苑后殿。
身侧传来抽泣声,江姜侧目,便是看到哭得梨花带雨衣裳凌乱的苏寻容,整个人傻了眼。
“你——我——”她如见鬼一般从美人榻上蹦了起来。
殿中还有魏自明与魏易,她当下易容未除去。魏自明本就对她有所怀疑,察觉方才举止十分不符合病秧子宁王的人设,光脚立在榻边的江姜撕心裂肺咳嗽几声,随后道:“你为何会与本王睡在一处!”
苏寻容听得他如此言语,想到昨夜二人一夜荒唐,看了殿中背身过去的魏自明,心中有苦难言。分明睡在美人榻上的,应当是她和魏自明……如何与她一度春宵的,竟会是宁王。
不知如何是好,她只得继续缩在角落抹着眼泪,未回答江姜的言语。
即是错了,亦只能将错就错……
“不是,你别哭了——”江姜已是全然清醒过来,回想起昨晚失去意识前,裴翌在脱她的衣裳。她看了自己身上被扯开些许衣襟的亵衣,再看美人榻上一片凌乱,算是明白了过来裴翌的目的!
眸光瞥见美人榻布垫上某些不可描述的证据,自接受穿越事实后,一向冷静的她彻底破防了。淦!她睡了苏寻容?离谱!
这也只有裴翌那种疯子能想出来!
好个裴翌,诬陷做戏还做了个全套,禽兽不如的东西!
江姜气急,心中暗自发誓,等解决这事回朝云都城,别让她找到他,否则一定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顺带帮他把下半身的孽物给一刀了结干净!
破防的还有背过身的魏自明。此时此景,十分切确的在告知他一个不争的事实——即便宁王是青隐阁之人易容装扮的,但假扮之人不是女子,更不可能是江姜。
“公子。”魏易凑近他,言语声音低不可闻,“宁王殿下这是不打算承认么?”
心中某些期望破灭的魏自明瞪了他一眼,回道:“别胡乱说话。”
“是,公子。”魏易应声,还是控制不住八卦的心,心思千回百转后,自顾自呢喃叹息道:“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宁王殿下与苏少卿,也就那些无聊之人才能将二人扯到一处。”
魏自明叹息一声。是啊,他也十分无聊,为甚一股脑觉着易容假扮宁王的是江姜。为甚他不愿接受江姜已然殒命的事实……抱着本不该有的期许。
“苏姑娘,此事当是有误会,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江姜拾起地上四散的衣物,快速往身上招呼。
衣裳穿得差不多,她手上余下一件女子外裳,遂看了苏寻容盖在身上的,正是她的外裳。
江姜递出手中衣物,“苏姑娘,你我还是先穿好衣裳再说其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