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不是来复仇的》一宫兴子

55、番外四

　　“所以.....一切还好吗？”爱德华多进入办公室，莫妮卡正在看着最新出的报纸，而理查德和吉尔弗尔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处理什么。见爱德华多进来了，理查德起身给了他一个拥抱，而吉尔弗尔则坐在原地，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家的CFO。

　　“你知道，爱德华多。”吉尔福尔道，“他们管你叫升级版‘硅谷掘金婊’。”

　　“好吧，让我们暂时忘记实际上我是联合创始人和投资者——最初给钱的那个人——的事实——事情有多糟？”和理查德分开之后爱德华多扶额。

　　“报纸上已经在开始编撰你和扎克伯格和理查德在哈佛的情感纠葛了。”莫妮卡把报纸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即使你和他一起创建Facebook的时候理查德还没有入学。”

　　“神啊。”爱德华多道，“我恨帕罗奥多。”

　　“华多，这没什么的，没有人会把那些事当真的。”理查德认真道，爱德华多忍不住笑出来，“理查德，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我习惯了好吗？我几乎数不清这些八卦流传了多久了。”

　　“你和理查德公布关系小报疯一次，你和理查德订婚小报疯一次，你和理查德公布婚期小报疯一次，你和理查德结婚前期小报疯一次。”莫妮卡道，“要是你们在结婚之后闹点什么矛盾，怕小报还得继续疯。”

　　“天呐，我看看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爱德华多将报纸拿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被P出来的他、理查德和马克在哈佛的照片。

　　而且因为理查德也住在柯克兰，所以他们将爱德华多和马克的合照与理查德在寝室照的照片拼接在一起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违和感。

　　“这感觉也太怪了。”爱德华多道。

　　“而且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一个叫丽芙.塔里斯的女人？”莫妮卡道，“这张报纸采访了她，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故事——如果真的没有经过记者的加工的话——那可真是一个先悲剧后甜蜜的爱情故事。”

　　“什么？”爱德华多再次懵了，他看向报纸上的文字，记者采访理查德.亨德里克斯先生前女友丽芙.塔里斯小姐，并且将他们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记录了下来。

　　【所以你和理查德.亨德里克斯先生是前任的关系？】

　　【我不太想谈这个，不过的确，我和理查德是前任的关系，但是在遇见爱德华多之后我们就和平分手了。】

　　“和平分手，”爱德华多道，“理查德你觉得你和丽芙是和平分手吗？”

　　“我觉得我根本就没有和她谈恋爱！”理查德痛苦道。

　　爱德华多忍不住笑了笑，继续看下去。

　　【你说在爱德华多出现之后你就和理查德分手了，那么你是否认为爱德华多是你和理查德之间的第三者？】

　　第三者？见鬼的第三者！爱德华多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又多了一顶。

　　【不，当然不是，我觉得理查德和爱德华多应该是在理查德和我分手之后在一起的，爱德华多只是刚好在我和理查德闹矛盾的时候和理查德熟识起来，但是我可以确定当时他们并不是恋爱关系，或者理查德还没有意识到，你知道，理查德一直是一个非常迟钝，但也非常执拗的人】

　　【所以你是怎么和爱德华多认识的？】

　　【我们也不能说是认识，只能说有一面之缘，当时理查德落了他的U盘在我的寝室里，爱德华多代替他来取，也许是理查德觉得尴尬什么的。】

　　不，并不是觉得尴尬，而是你以为他是什么纠缠不清的痴汉而挂了他的每个电话也不让他进寝室找东西，爱德华多心想。

　　【哇哦，所以早在哈佛时期爱德华多和理查德就已经有了这样好的关系了——那么你觉得理查德认识马克吗？在哈佛的时候？】

　　【我不确定，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认识的，理查德喜欢和与自己同类的人混在一起】

　　认识个鬼！理查德入学的时候马克都已经在硅谷了好吗！你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说啊！爱德华多甚至想起诉丽芙.塔里斯诽谤了。

　　【你对理查德和爱德华多的感情有什么看法呢？】

　　【他们当然是非常甜蜜的一对，我记得我一开始的时候看见爱德华多和理查德在一起，甚至以为理查德是马克的替身，你知道理查德和马克在气质上，或者在外形上——并不说理查德并不独特，但是在那时马克太过有名，我总觉得理查德会被伤心，不过现在看来，爱德华多似乎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爱的其实已经变成了理查德.....】

　　爱德华多看不下去了。

　　“这个丽芙.塔里斯.....”他看向理查德，“她的专业是编剧吗？”

　　“不，是新闻。”理查德纠结道。

　　“怪不得。”爱德华多道，“还好你最后和她分手了。”

　　“我根本就不算和她在一起好吗！”理查德道，“真的！你才是我的初恋！”

　　旁边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理查德和爱德华多转头一看，是吉尔弗尔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看着理查德，摇摇头：“哦我们可怜的小处男和贞洁观捍卫理查德——”

　　“我不是！”理查德反驳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处男还是不是贞洁观捍卫者？”吉尔弗尔问。

　　“都不是！”理查德道。

　　“那你为什么那么纠结于爱德华多是你的初恋？”吉尔弗尔毫不留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好嘛！”理查德道。

　　“你知道这样说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个人生前十九年都毫无吸引力所以谈不了恋爱的可怜怂逼吧？”吉尔弗尔道。

　　“吉尔弗尔，够了。”爱德华多止住了吉尔弗尔对理查德的无情嘲笑，于是吉尔弗尔转话题道：“报纸上还在下赌注。”

　　“什么赌注？”爱德华多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

　　“你们的婚礼会不会请马克.扎克伯格，”吉尔弗尔道，“如果请了，马克.扎克伯格会不会来。”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非常僵硬。

　　“天呐吉尔弗尔。”莫妮卡道，“你可真会挑话说。”

　　“这个嘛，”理查德道，“我无所谓，总之是爱德华多负责挑选客人，其实他来不来也不存在。”

　　“绝对存在吧，如果真的请了他你会不会晚上窝在被窝里咬着被单哭啊。”吉尔弗尔道，“哦，或者如果马克当场把爱德华多抢走了你会不会悲剧性的一步步走到公司，再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把自己崩了？”

　　“你想太多了，吉尔弗尔。”理查德道。

　　“把你想电视剧剧情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好吗？”爱德华多道。

　　“哦哦哦，这就是当你的两个老板是夫夫的坏处。”吉尔弗尔道，“你只有被欺压的份。”

　　“你被欺压？”莫妮卡道，“你是没看见那些被你气哭的实习生们。”

　　“他们的蠢又不是我的错，之前我和他们之间还隔了一个迪尼西，现在我只能直面那些蠢货了。”吉尔弗尔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迪尼西虽然在上一次魔笛聊的事件中没有离职，但是心里已经知道了自己也许并不适合在魔笛手工作下去，所以在前不久接受了另一个科技公司的聘请，拿着魔笛手的股份功成身退了。五个人的小团队变成了四个人，虽然并不算是多么坏的结局，甚至堪称是互联网创业公司典范，但是吉尔弗尔仍然不太习惯没有人和他无缝衔接的打嘴炮。

　　“所以.....你知道迪尼西最近有什么情况吗？”理查德问。

　　“还好，他遇见了米德摩尔。”吉尔弗尔阴恻恻的笑出声，“米德摩尔看见他就躲，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爽的经历。”

　　“为什么米德摩尔看见他就躲？”爱德华多疑惑的问。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吉尔弗尔道，“是谁用计把魔笛聊甩给了米德摩尔？米德摩尔后面还把魔笛聊瞬间转手给了互利，换了一个总监的职位，结果今天不到就爆出魔笛聊的协议漏洞，你不会不知道你把互利和米德摩尔坑的多惨吧？”

　　“我知道，但是也没有——”爱德华多犹豫了下，“这么严重吧？”

　　“站在你面前的是瑕疵必报者，互利粉碎机，哈佛负心汉，加州的卡萨诺瓦，高级硅谷掘金婊，脸书复仇者，从灰烬中重生的嗜血凤凰——塞维林家族的爱德华多一世！”吉尔弗尔面无表情的念出这段高耻度台词，让理查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后一个称号又他妈是怎么来的？”爱德华多再次懵了。

　　“你可是硅谷时报的宠儿，华多，”吉尔弗尔道，“继肖恩.帕克成为花边新闻绝缘体之后，他们就最爱你了，他们可给你造了不少称号出来。”

　　——

　　“哇哦，”婚礼当天，林露曦站在理查德身边道，“你们还真的请了扎克伯格啊，太不厚道了吧老弟。”

　　“我们请了克里斯和达斯汀，连肖恩.帕克都来了，如果不请马克总感觉像是心虚什么一样。”

　　“那三个人可没有和华多公布恋情啊。”林露曦从牙缝里漏出这句话。

　　“都说了是前任了。”理查德道。

　　“你在发抖诶老弟。”林露曦道。

　　“这是我的婚礼，我不发抖你发抖吗？”理查德道，似乎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他连怼人都顺畅了不少。

　　他们前方十几米远处，马克正站在放着甜甜圈的长桌前，拿着一个巧克力甜甜圈吃着，克里斯在他身边和他谈论着些什么。

　　而吉尔弗尔和迪尼西在长桌的另一边，一边说着什么——大概是在打嘴炮，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小糕点。贾里德被肖恩带着在和肖恩的父母聊天，肖恩的妈妈应当非常满意贾里德，脸上的笑容几乎无法止住。

　　“达斯汀呢？”理查德问。

　　“我不知道，应该在和华多合计着让华多把捧花丢给他吧，他一进来就一直在说这件事。”林露曦道，“小孩心性，不用管他。”

　　“你告诉叔叔阿姨你谈恋爱了吗？”理查德问。

　　林露曦沉默了。

　　“你认真的吗？”理查德惊讶道，“达斯汀都开始考虑抢捧花了！”

　　“闭嘴，小崽子。”林露曦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我这不是打算婚礼之后说吗！”

　　“你为什么不早说？”理查德问。

　　“我爹不想我找外国人，你又不是不——好吧你真的不知道。”林露曦道。

　　“为什么？你可是在美国留学啊！”

　　“那和真的嫁给一个美国佬是两个概念好吗！”林露曦道。

　　“所以你是把我的婚礼当挡箭牌？”理查德问。

　　“当然，至少在侄子的婚礼上我爹不会直接和我翻脸。”林露曦道，“你可不知道我爹的脾性。”

　　理查德看向已经在新郎一方的亲友座位上落座的中年男人和女人：“我觉得叔叔阿姨挺和善的啊。”

　　“你可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当然和善。”林露曦道，“还好我没有在小时候认识你，不然我肯定得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面。”

　　“为什么？”理查德疑惑的问，他想不清为什么林露曦会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至少在他看来，林露曦比他讨人喜欢多了。

　　“我家是成绩至上论，你可是在本科就上了哈佛，我爹妈能用这事情念叨我一整年。”林露曦道，“话说最后你有没有告诉华多那个手镯是我家给儿媳妇备的手镯？”

　　“说了。”理查德老实道，“我求婚之后说的，爱德华多愣了好久，问我那我们是不是算是早就订婚了，现在算是多求了一次婚。”

　　林露曦沉默了下：“好像也没啥不对的地方，他收了那个镯子的时候就已经算是我们家的媳妇了。”

　　“他没生气？”

　　“没。”理查德道，“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向他求一百次婚。”

　　“你确定他是真的没生气，而不是你没有看出来？或者被你——我的天你怎么这么会说情话——的情话给堵住了？”

　　“他生气了一般会把家里的电脑房锁起来，把我赶去书房睡。”理查德道，“所以他应该是没有生气吧。”

　　“你们家不是有那么多客房吗？为啥要把你赶去书房睡？”林露曦的关注点显然不太正确。

　　“他也会把客房锁起来。”理查德道，“他觉得在客房睡太舒服了，我不配。”

　　林露曦沉默片刻：“行叭，这就是婚后夫夫的情感变化吗，我记得之前他还对我说觉得你是个需要保护的带露水的柔弱小花呢。”

　　“他真的这么说过吗？”理查德惊讶道，“我？”

　　“你自己心里不该有点数吗，柔弱小花？”林露曦笑道，接着她拍了拍理查德的后背，“你老公快来了，我先去准备了，你也准备好。”

　　理查德紧张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抬眼便看见坐在林露曦父母身边的女人，他的笑容淡了些。

　　女人在他的记忆里存在感不强，但是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应该还在戒毒所里，爱德华多寄去了请柬，但是只有他的母亲一个人来了。他的记忆里和父母挂钩的大多是毒品、阴暗的房间和漫长的冷暴力，说实话也许在他的人生中父母的缺席并不能算是什么坏事，他的外婆将他教养的很好，而他父母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里带给他的却只是对自己性格的压抑和对他人下意识的恐惧。

　　说实话他并不讨厌。或者恨自己的父母，这世界上比他们更坏的人多了去了，他甚至不厌恶自己的命运，既然命运最终带给了他魔笛手和华多，他有的只是对自己父母的失望而已。

　　他的外婆在和他的母亲交谈着什么，脸色一开始不太好，后面还是逐渐的缓和了，大约是想到今天是自己外孙的大日子，不想又和自己的女儿起什么矛盾。

　　另一边，爱德华多的亲友们也逐渐坐了下来，一开始爱德华多的父亲把林露曦的父母认成了他的父母，这个乌龙让大家笑了好一会儿，当然，是掩饰尴尬的笑，毕竟爱德华多的父亲一直不太认同爱德华多和理查德这样一个家人有案底的人结婚。他们对理查德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欣赏，但是理查德的家庭问题自从魔笛手逐渐壮大而他也开始逐渐出名之后就一直是一个话题。

　　有时候理查德甚至觉得林露曦的爸爸妈妈对待他都比他自己的亲生父母更像是他的父母一点，但他也不觉得这又什么好抱怨的，也许就是他之前的岁月过的不太顺遂，才让人生给了他爱德华多这么好的人。

　　理查德的目光碰见了马克，男人坐在达斯汀和克里斯身边，脸色如常，当然，理查德也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其余的反应，既然他已经接受了爱德华多的邀请，自然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从某个方面来说，理查德知道他和马克有些相像，他们的执拗和攻击性，只不过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马克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现出来，而理查德只能压抑下去，压抑到其余的情绪成为他性格的一部分，直到有什么刺激到了他，他才能显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理查德当然知道马克非常、非常的爱爱德华多，也许并不亚于理查德，而爱德华多，就算理查德不太愿意承认，他也知道爱德华多曾经是非常爱马克的，有时他甚至在想，如果他遇上爱德华多的时机不对，也许今天站在这里就不会是他。

　　但是命运让他和爱德华多相遇了，那么马克,扎克伯格就只能站到一边去。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为了Facebook能够成功伏击抛弃并且伤害了爱自己的人，在Facebook成功之后又可以去原模原样的找回来，人贪心不是坏事，但有时这只是不太现实。

　　马克的目光忽然和理查德对上了，他眨了眨眼睛，理查德对他笑了笑，很普通的，他最常用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笑容，马克只是冷着脸，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直到马克移开视线，和身边的达斯汀交谈起来，理查德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马克会不会觉得他是在示威，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了。

　　理查德下意识的站正，紧张的看着出现在走廊另一头的爱德华多，爱德华多牵着自己父亲的胳膊，对理查德笑着。

　　他们的婚礼在一大片草坪上，太阳很大，照在爱德华多的身上让理查德觉得爱德华多几乎是发着光的。理查德在那一刻忽然真切的意识到爱德华多和自己是法律意义上的伴侣了，这意味着他和爱德华多真切的拥有了彼此，不是朋友，而是更加亲密的，几乎永久的恋人，以后甚至会成为密不可分的亲情，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也许会养几条狗，他们会一起烦恼教育的问题，或者假期去哪里度假，理查德想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和自己一样的童年，他会成为最好的丈夫和最好的爸爸。

　　他眨了眨眼睛，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了下来。

　　在那间酒吧遇见爱德华多是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幸运的事。

　　“我，理查德.亨德里克斯，愿意爱德华多.塞维林成为我的丈夫，从今往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爱德华多.塞维林，愿意理查德.亨德里克斯成为我的丈夫，从今往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爱德华多微笑着将戒指套在理查德的手指上，小声道：“嗨，我最亲爱的丈夫。”

　　当理查德亲吻上爱德华多的嘴唇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始鼓掌，掌声逐渐平息之后，马克看着身边两个都握住自己手的朋友，道：“你们在干什么？”

　　“给你力量，马克。”达斯汀道，“没事的，马克，人生这么长——”

　　“你们害怕我去捣乱？”马克看了眼身边一言不发的克里斯。

　　“当然不是，马克。”克里斯深情道，“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看开点，不要哭出来了。”他握着马克的手更紧了，“没事的，你会遇见更适合你的人，人生还这么长呢。”

　　马克一时无言。

　　就这样和平的度过了牧师问在场是否有人对这对结合不满的这一段仪式，爱德华多的手里拿着捧花准备丢出去，达斯汀叫了一声就和其余的同龄人一起涌上了走廊前，爱德华多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达斯汀，并没有背着走廊直接将捧花扔出去，而是直接将捧花扔向了达斯汀的方向。

　　达斯汀果然接住了。

　　他激动的朝措不及防的林露曦挥舞着捧花，大声道：“露曦！露曦！我抢到捧花了！下一个结婚的就是我们啦！”

　　面对忽然钉在自己身上的来自父母、爷爷奶奶和七大姑八大姨的审视目光，林露曦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起来。

　　还好理查德和爱德华多没有让任何媒体进来拍照。

　　以及，她恨帕罗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