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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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祈身体僵硬了一瞬，便一脸镇定地将韩霁裹得严严实实塞进了被子中。虽然有睡眠舱可以用，但舒适的床铺肯定比黑暗寂静的睡眠舱更能缓解对方的不适。
韩霁在冷水中泡了太久，虽然可能之后会感冒，但在当时却是有效地抑制了致幻剂的药效，虽然在后来凉水也抑制不住导致他陷入痛苦之中，却也比现在的状况要好一点。
卫祈一边帮韩霁用凉水擦拭额头一边按着对方躁动不安的身体。韩霁的理智似乎已经被致幻剂药效带走了，医师来为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却告知卫祈这一针只能起三个小时左右的作用，并且刚刚打的新药中已经有镇定剂的成分，这些都属于神经药物，最多连打三次，如果短时间内再打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少将的这个情况，他一定不希望士兵们知道，卫祈便独自守着韩霁。这战舰上大概也只有卫祈的身手能控制住韩霁。
如今六个小时眼看要到了，韩霁的反应也越来越激烈，有几次都险些将卫祈扑倒在身下，显然镇定剂已经快要失效，卫祈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想到了后面还有十几个小时……他定了定心神，用了力气控制住对方不安分的手，心中下了决定。
韩霁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他的思维是混沌的，被致幻剂引诱着身体内流窜着一股邪火，然而却不知怎么发泄。他感受到身边有人在触碰他，潜意识明白对方可以为自己解决烦恼，便不受控制的想要扑到对方身上去。
他思维不清，眼前也是黑暗，只听得狂躁的世界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似乎冰冷不带温度，但却泄露了一丝担忧：“长官，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会配合你，不会挣扎。”身上的约束力慢慢减轻，又有说话的声音：“只要能缓解痛苦就好。”
是谁？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懂。
他只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脖子，那感觉清凉又舒服，让他身心都舒畅起来。一直束缚自己的力量也减轻了，不再被制住的他顺从内心地翻身向那清凉又触感良好的地方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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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快要爆炸，身体却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好像踩在云彩上。他费了些力气将沉重的眼皮撑开，看着战舰内休息室的顶部发呆。
周围的布置表明了这里是他的休息室，韩霁试图动了动，四肢却软绵无力地瘫着，根本无法使劲。他只能转了转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卫祈。
从卫祈的姿势可以想象到他清醒的坐着时有多么端正，然而如今他正在沉睡。身体还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背却已经靠上了墙壁，脑袋轻轻歪向一边，从韩霁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面部柔和的弧度和平静的神情。
他的头发有些许散乱，也没有穿外套，只套着一件衬衣，衬衣显得有些褶皱，看上去有一阵子没熨烫过了，扣子却认认真真地扣到了最顶上的一颗，和身上疏于打理的细节显得有些违和。
果然还是那个做事认真冷淡的卫祈啊，照顾人劳累到睡着都不忘记把衣物扣得整整齐齐。韩霁默默嘀咕，不过睡着的脸比平时冷冰冰的脸看起来温柔多了。
不知道自己被药物影响发作了多久，看卫祈都累到睡着的样子，恐怕睡了好几天了吧。韩霁想扭头看看床头的日历，却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他轻微的动作反而让一旁的卫祈睁开了眼睛。
卫祈站起身靠过来，询问他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需要。不知是不是守在一旁的时间太长了，他的声音稍稍有些嘶哑。
韩霁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想张口问问时间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同样哑的厉害，正想着，水便被递到了嘴边。
卫祈扶着韩霁，默默地看着他喝掉了小半杯水，而后又轻轻将他安顿好。
韩霁想说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脆弱，虽然头还是很痛，但他明白这是药物的后遗症，休息休息就好了。但他说不出口，他被卫祈轻柔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卫祈扶过自己腰的手，温暖，又柔软，和他冷漠不近人情的表情一点都不搭。
韩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把它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想到了正事。
“我昏迷了多久？”
卫祈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答道：“一天。”
韩霁吃了一惊，音调不自觉的提高：“一天？”
“是的，”卫祈点头表示肯定，又补充道，“准确的说，是半天。”
韩霁有些摸不着头脑，颇感奇怪的问道：“那为什么你累成这样？我昏迷时发生了什么吗？”
卫祈抿了下唇，将事情全盘托出：“虽然昏迷了半天，但还有一天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医师为您打了三次镇定剂，但镇定剂失效后便有些……行为失控，”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微微勾起了唇角，“战舰上不在岗的士兵都无法和您的战斗力匹配，所以就只有我来守着您了。”
韩霁不太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值得这个冰碴子脸副手第一次对着他笑，但他楞了一下后，便抓住了重点：“行为失控？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打到你了吗？你有受伤吗？其他士兵呢？战舰回程还顺利吗？”
这一串问题说的有点快，说完他深深喘了口气。摇了摇疼痛在逐渐减轻的脑袋，向卫祈解释了自己的状况：“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在上舰之前就晕倒了，如果打伤了谁，我向你们道歉。”他渐渐稳住了因为疼痛和混乱而有些急躁的心情，柔和的目光投向卫祈，仔仔细细地将对方从上至下扫视了一遍，没有血迹，没有绷带，目光所及的地方也看不到青一块紫一块的打斗痕迹。
卫祈不动声色地任由他看了一遍，而后一一回答他的问题：“长官当时是有些好战倾向，所以在刚开始和士兵医师共同制服了您之后，就一直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有镇定剂的作用在，并没有造成什么问题。其他士兵也没什么大碍，返程也很顺利，大概还有一天将到达主星系。医师说您昏睡是由于神志不清时耗费太多体力以及致幻剂的副作用，一旦醒来后便会很快恢复健康。”
韩霁放下心来，冲他笑了下，诚心诚意的：“你辛苦了，回去没什么任务给你放个假。”
卫祈冲他行了个礼：“那多谢长官了。”
韩霁动了动逐渐恢复力气的手表示别在意，脑海中突然闯入了什么场景。
那是一副黑暗，混乱的图景，还夹杂着人的喘息。是谁，在做什么，他看不清楚，但有一个图标散发着萤蓝色的光，在他眼前晃动，他想看清楚那图标是什么，却仿佛隔了层雾，只能看清个大概。
韩霁灵光一闪，忙让卫祈将那假异兽身上被烧毁只剩一小半的图标从光脑中调出来。
仔细回忆了脑海中的画面，韩霁大致将那图标画了出来，虽然细节十分粗糙，但大致形状基本和那半枚标记吻合。
韩霁让光脑自动美化融合了一下，两个图标便十分融洽地组成了一个新的图标，能看出光脑也判断了它们的相似性。
把这个融合后的图标保存起来，韩霁向一旁的卫祈解释道：“这应该就是这个标记的全貌了。”
卫祈微微皱了眉：“您是怎么……”
韩霁眨了眨眼，抢答了他的问题：“刚刚突然脑子里有这个画面，就画出来了。可能以前见到过被药物刺激了回忆？”
卫祈点头，算是认可了他这个理由，从光脑上点开了另一个界面，面向韩霁询问道：“您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想吃什么？”
韩霁看着那点餐面板，肚子也适时地响了起来，他舔了舔唇，兴致勃勃地点了自己最爱的食物：“霜迅鱼！”这是一种生活在极寒水域的鱼类，肉质鲜美，口感柔滑，而且富含营养，然而价格高昂，并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食用的。不过韩霁自然是吃过很多次，并且没有吃腻，还十分喜爱。
卫祈将光脑面板收回去，点了几下，面色不变的开口：“您刚刚恢复，还是喝粥吧。”
“……”
那你还把肉食类界面打开给我展示做什么！韩霁嘴角微抽，却看到卫祈虽然面上平静无波但微弯的眼睛，这透露了对方愉快的心情。
卫祈还在一板一眼地解释着：“医师说了，虽然您只昏迷了不到一天，但致幻剂的副作用是很大的，所以不能食用难以消化或者刺激的食物，不然您会更难受的。”
韩霁不明白为什么昏迷一次以后他可以从各种细微的地方看出卫祈的心思，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冷似冰山但执行命令特别忠心的副手会突然恶搞自己，但看在对方心情貌似不错而且说的也确实有道理的份上……暗自决定恢复之后多把对方拉去1v1pk几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