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跑慢点》乌哩马岔

14、失踪的女友

　　“你说。”确定肖深不会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古酒示意庄随继续。

　　“还记得我说过肖深曾有跟人开房的记录吗？那是外地来W市旅游的两名年轻女子，在旅游期间失踪。她们的亲人也曾来W市报案，可找了半年皆找不到，接管的大队也不一样，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

　　“现在我们怀疑肖深跟那两名女子的失踪有关，已申请了调查令去搜寻肖深平常独住的高档公寓。不管事实如何，你还是离他远点。”

　　“我知道了。”古酒也不敢当着肖深面说太多。

　　“嗯，我快到了，你自己多注意点。”

　　“乖，听话。”电话收线前，庄随还不放心地叮咛道。

　　见她把电话收起，肖深才走了过来，伸手就想拨她的头发。

　　古酒一把挡开。

　　“我有事，得走了。”

　　“是你那个警察未婚夫找你？”肖深拉住她的手臂不给她走。

　　“嗯？你先放开手。”她轻轻推开他，“有空再好好聊？我觉得你现在有必要回去好好睡一觉，看你精神状态并不大好。”

　　可不是，他虽然在笑，却不像平常一样斯文有礼，且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她并不怕肖深会对她如何，这里是学校综合大楼，远远就有一个监控器。

　　她往楼下走，想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庄随给的信息，以及等庄随他们搜查后的结果。

　　她认识肖深的时间不算短，她多少也希望庄随他们的调查方向是错误的。

　　走到楼梯休息平台的时候，肖深追上她，猛地将她压到平台窗口处。

　　“古酒，你给个我追你的机会可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说的时候又想去亲她的嘴。

　　古酒眉头紧皱，抬脚就要制止他的乱来，“肖深，报案时你说谎了对吧？”学长两字她再叫不出来，那还是她刚到音乐系时得了他不少指导时叫的。

　　“你说什么？”肖深微变的面色飞快划过，同时也定住了身形，不明所以地问。

　　“听到我问这个你脸色都变了，你会不明白我说什么？”古酒移了移脚步，背向另一面楼梯墙。

　　“那你说我撒什么谎了？”被古酒这般一说，肖深反而笑开了，只是眼神越发的深幽。

　　他朝古酒靠近了一步，古酒也顺势走下了一级阶梯。

　　“你报案说蓝娴失踪了两天，而事实，头一晚上你还跟她在一起是吗？蓝娴被你藏起来了是吗？前几晚上还跟自己的女友亲亲我我，今天就跟另一个女生表白？你觉得你的爱靠谱吗？”古酒被他步步相逼，每说一句话就退下一步。

　　她越说肖深越发淡定，嘴角微扬，赞赏地看着她，“啧，我怎么不早点开始追你呢，说不定已经追到手了。你说蓝娴？她都不靠谱，你说我会给个靠谱的爱她吗？”

　　“蓝娴在哪？”他没否认，证明她的猜测没错，古酒站定在五楼楼梯口，也不急着离开了。

　　她想弄清楚一切。

　　“在哪？你想知道？我带你去看她好不好？”肖深不知想到了什么，扬唇无声地笑，心情开始兴奋起来，“敢不敢跟我走？”

　　不敢。

　　古酒收起紧握的拳头，想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你把她杀了对吗？”

　　“嗤”他笑，“都说了，带你去看她。”

　　“你用尼龙弦杀的她对吗？”古酒后背贴墙的双手在慢慢渗汗，她想起庄随和林北来找肖深问话那天，他正在为他心爱的木吉他换弦。

　　“你把她带到外环树林里跟她说你爱她，让她失去防心，然后把尼龙弦从吉他上揪下来勒死她的是吗？”她一边说一边为自己的猜测心惊。

　　“想不到美美的学妹能想像出这么吓人的场面，嗯，不过挺有意思的，你继续，我听着。”肖深还是不甘没有把古酒的头发放下来仔细欣赏，一只手又开始耐不住伸过去想把那只扎头发的黑色发圈扯下来。

　　古酒才不会如他愿，“我上次看到的那张老照片是你妈妈对吗？你妈妈有一头漂亮的长发，所以你喜欢长着长头发的女孩，你希望被这样的女孩拥抱着，而你可以尽情的抚摸她们的头发。这些都是你小时候渴望而又得不到的。因为只要你一靠近，你妈妈便会嫌恶地踢开你对吗？所以，你很多时候会把那些女孩当作是你妈妈，你既爱她们又恨她们。不，应该说，你骨子里讨厌女人，特别是脾气不好又不专一的女人。”说出来古酒自己都觉得残忍，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位母亲，可以对自己的亲骨肉凶狠如此。

　　不说他的妈妈还好，肖深突然变了脸色，眼神凶狠，“你闭嘴，我没有妈妈。”

　　古酒却无视他瞪她的样子，只是也准备好随时还击的状态。

　　“本来我还不确定，可在我说我要跟我未婚夫分手后，你立马就耐不住要追求我。可是这时候你准女友还在失踪期间，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再找女人，即便你真的不爱你女友。所以，我只是被你打上了不专一标志的女人罢了，所以你觉得我可以追求，或者说可以玩。”

　　“当然，你杀蓝娴最主要是她变心了是吗？”蓝娴那人对肖深的占有欲太强，古酒对她的记忆特别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有一头长及腰的秀发，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做了个刚过脖子的内包头，头发已是非常短了。

　　而据陈海所说，蓝娴的小名只有小时候认识的人叫，她又不喜欢这个小名，所以她猜肖深一开始并不知道蓝娴也叫圈圈。

　　“你听到陈海叫蓝娴圈圈了是吗？还是你看到他们在一起了？”陈海如果仅表个白又为何要约蓝娴到那种地方，她又为何会气乎乎地离开？古酒猜，那个地方对陈海而言肯定有特殊意义。

　　而她那晚碰上肖深从树林里出来，也并不是因为他听说有人约过蓝娴到那，只是听说又如何知道具体位置？

　　古酒说得很快，肖深似乎也在用心听着，只是越到最后，他的脸色越难看，越扭曲。

　　那样子，令古酒无法把他当成曾经那个弹吉他很帅的学长联系起来。

　　还好，他还没失心到要对古酒动手。

　　此时的古酒却有点想踹气，心跳得极快，甚至想，肖深你快否认啊，快啊，说她都猜错了。

　　“对，吵架的时候她跟我说，‘你再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找别的男人去，又不是除了你没别的男人喜欢我了。’然后我跟着她出去了，呵，想不到还真的有别的男人。就是那个被你们取笑追不到心上人的陈海，哼，谁能想到，我只是捡了他用过的二手货。”

　　肖深不但没否认，还开始跟古酒诉说他的憋屈，这个时候倒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被绿了的大男孩。

　　“你们都以为他们约在那里是胖子在表白？哼，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那胖子摁着她想要，那个地方他们不知滚过多少次了。那胖子只是被蓝娴那女人要求着他不得将他们的事说出来。他们早在高中时就搞在一起了，是蓝娴水｜性扬花，见一个爱一个。而不巧，我就是她看上的那位。”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所以他们在五楼说了那么久的话，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古酒却不合事宜地想起庄随说的胖子是C，说他自己也是。呵，这庄随难道也跟胖子一个样？是个假C？

　　他居然还敢说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难道不是你先看上她的？因为她有一头漂亮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