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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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雾霾大，念熙娴一早就起来了，在楼下揣了两个包子，裹着羽绒服，带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去场馆。
路上也看不清人，她慢吞吞走着，速度感人。
然后迎面撞上个人，她吓一跳，那人黑色大衣，个子很高，带着口罩回头看着她，“哟。”
念熙娴一听这声音，立马翻了个白眼就走，当做没看见。
“哎哎哎，救命恩人呢。”滕斯睿在后面喊，她果然放慢了脚步，“你干嘛？”
“别那么冷漠嘛，一起去嘛，这么大一条路，遇见就是缘分。”他就喜欢说着些轻佻的话。
念熙娴很不喜欢，瞪眼他，无奈跟着他一起走。
“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念熙娴撒谎，他当真了，没再说了。
她看不清路，只问滕斯睿，“还有多少路啊？”
“过了这个就到了。”他回答，念熙娴奇怪，回头看了眼，后面灰蒙蒙的，一片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只知道跟着滕斯睿，按理说早就到了呀。
“你不会走错了吧？”她问，滕斯睿好笑道：“走错？可能吗？我昨天看了地图的。”
念熙娴狐疑看着他，但是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她也懒得掏手机看地图了，只好继续跟着他。
中间好次没看清前面，撞到了他，他立马叫嚣：“你这是碰瓷啊，别讹钱，讹人吧。”
念熙娴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好不容易到了场馆门口，琳姐焦急在门口等着，看到两个人过来，立马跑了过去，“你们怎么从这边过来了？绕了这么大一个远路，酒店出来直走过两个红路灯就到了呀？”
念熙娴奇怪看向旁边的滕斯睿，后者一脸无辜道：“是吗？雾太大了，没看清。”
念熙娴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就被琳姐拉进去了，“快进去，一会就开始了。”
念熙娴刷了卡进去，场馆里面人多，念熙娴找了个位置坐下，前面有个正好是之前合作过的外包公司，两个人连忙打招呼，大家也认识琳姐，客气问最近的情况。
说到离婚，琳姐也不生气，无奈说没缘分。
念熙娴扫了下周围，人差不多都坐满了，滕斯睿在前面几排，跟旁边几个人笑着说话，他懒懒靠在椅子上，旁边说的多，他偶尔点头。
似有所感，他也回头看向念熙娴，一下子对上眼，立马抛了个小媚眼。
滕斯睿看着年轻，皮肤也白，眼睛很大，浅浅的双眼皮，微微弯起笑时里面有光，念熙娴心里骂了句不正经，便不再看他了。
一转头就看到正好进来的格列森，念熙娴立马视线吸引了过去。
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外国人，浅黄色的瞳仁，身材颀长，看起来就很稳重，跟人说话也很客气。
念熙娴以前根据他的作品，模仿过，效果却不及他，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很是遗憾。
不过要说格列森，她模仿不了，其实还有很多人她没办法超越，比如ben，他也是国内的顶尖大佬。
今天是比赛的开幕式，会依次在大屏幕放出所有参赛者的作品，场内除了参赛者，自然还有不少业内的老板等等，是个展现自己的好机会。
念熙娴是冲着参赛者来的，带上VR眼镜，开始放作品。
前面几个放的都是国内一些新人的作品，好的都是放在后面，俗称压轴。
念熙娴靠在椅子上，冷静看着眼前的各种特效，眼花缭乱，但是职业病还是让她忍不住挑错。
中间放到了滕斯睿的，念熙娴身子坐直，深吸口气，认真看了起来。
他只放了一个之前参加的影视作品，由水做成的花，然后变成人，精细到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念熙娴抿唇，微微蹙眉，衣服也开始做出来了，女人头上的饰品慢慢凝成，最后是头发。
念熙娴心跳开始加速，头发是重点，她仔细看着面前女人的头发，刚用水凝成的时候有些湿，会考虑到重量，重力，还有真实度。
头发慢慢滴水，最后变干，慢慢轻扬，睫毛眨了眨也开始不再滴水了。
女人笑了起来，突然，她又跳进了水里，在水里飞舞，头发和衣服在水里慢慢散开，最后上岸，结束。
念熙娴说不出话，场内有一瞬的安静，很快突然喧哗了起来，念熙娴摘了眼镜，微微呼气，她脑袋有点充血，紧紧盯着滕斯睿的后脑勺。
他正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歪着头，戴着眼镜。
旁边的格列森和几个大佬探头看着他，眼里带着好奇和惊讶。
琳姐在一旁惊呼道：“滕斯睿这人太牛了吧？他已经把毛发解算做到这么牛逼的地步了吗？你刚才看到那个女人上岸后的头发和衣服没有？那水重……没得说呀。”
念熙娴戴上眼镜，继续看，后面几个就到自己了，她冷淡看着自己的作品，有了滕斯睿玉珠在前，她这个显得哪哪都不对。
她有些失望，琳姐倒是看得开心，“你这个蒲公英做的真好，飘起来的速度，落下的重量，前面那个雪花化成水太逼真了，你不会真的去拍过吧？”
念熙娴没说话，抿着唇，有些失落，跟滕斯睿那个比起来，这个根本就不值一提，她叹了口气。
后面到了格列森的了，她不意外，这位的厉害，反而有些麻木了。
不过中途还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珍妮。
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她做了个恐怖娃娃，火焰和娃娃的毛发很不错，有些青涩，但足以让人惊艳。
作品展示完成，念熙娴起身，中途有几个人找她聊天，她笑着收了名片，神情落寞下去，琳姐不用猜都知道她被打击到了。
念熙娴想去找滕斯睿，结果格列森先找到他，两个人突然聊了什么。
她犹豫不前，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滕斯睿用英文跟来人说着话，目光瞥到她，正打算上前，突然有人找了念熙娴。
“你好。”
念熙娴看着面前的外国女孩，微微愣了下，目光看向她面前的牌子，珍妮。
她立马用英文回了她。
“你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珍妮笑着做了个鬼脸，朝周围耸了下肩，“但我觉得你是所有女孩子里面最厉害的。”
念熙娴连忙摆手，“我实力其实并不怎么样。”
“你们中国人真的好喜欢谦虚啊。”珍妮无奈摊手，念熙娴无奈笑道：“是真的，那位都比我们厉害。”
珍妮看向她所指的滕斯睿，笑道：“我不否认，但是不一样的，男人是用来征服的，暂且原谅他们比我们厉害了。”
“What？”念熙娴震惊，这话……
“开玩笑，我们迟早会超越他们的。”
“我相信。”念熙娴笑了起来，接过珍妮的名片。
那边格列森正好过了，他笑着拉过珍妮，跟念熙娴打招呼，“你好。”
念熙娴连忙伸手，有些激动，格列森很开心跟她聊了起来。
“他说你很厉害，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他指了下那边的滕斯睿，念熙娴笑了起来，珍妮突然吹了声口哨，“你已经征服他了吗？”
念熙娴脸一红，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
“她开玩笑的，我很期待你的作品。”格列森突然伸手，“介意我会叨扰到你吗？”
念熙娴有些震惊，连忙摇头，从自己包里拿出名片递给他，“随时欢迎。”
几个人笑着走了，念熙娴松了口气，有些开心，伸手十指交叉。
走向滕斯睿，“谢谢你替我说好话。”
“口头谢谢也太没诚意了吧？”他得寸进尺了，念熙娴叹了口气，不跟他计较，“哎，你那个毛发怎么做？还有银饰落水后上岸，头发的湿度和银饰落下的那种感觉？”
滕斯睿笑了起来，后退一步，“你这是套我的工作机密啊。”
“空手套白狼不好吧？”
念熙娴笑道：“我请你吃饭。”
“一顿饭你就打发了我？”男人哼了声，眼望天，念熙娴看着他。
立马转身，“不吃算了，我回去了。”
滕斯睿看着她大步往前，犹豫了下，很没有骨气地跟了上去，“吃，没说不吃，吃哪家？”
念熙娴忍不住笑了起来。
琳姐看着两个人离开，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自己先回去了。
最后，两个人坐上了北京的公交车，那叫一个挤，念熙娴在后面还占了个位置，滕斯睿站在她旁边，有些无奈。
后面陆陆续续上了几个人，有对小情侣正挤在前面，滕斯睿抓着念熙娴后面和前面的椅子背，小情侣里面的女孩子有些不高兴地在那撒气，不想站。
男孩子无奈，扫了眼后面，盯上了念熙娴，“小姐，你能不能让一下，我女朋友低血糖。”
念熙娴愣了下，抬头看向那个女孩子，站的挺直的呀？哪里低血糖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