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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五章 回家(霍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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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不睡觉是准备成仙了?”
霍覃川的话一问出口,直接堵住了对方刚准备开口的话,凝滞了许久才反驳了一句:“说话这么精神肯定没睡,我看你也准备成仙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语气怎么听怎么心虚。
霍覃川轻笑一声,靠在车边不急着上去,掏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微凉的夜风与尼古丁混合的味道通过嘴鼻直冲上脑,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明了许多。
对面听到打火机的声音突然道:“你是不是抽烟了?”
“嗯。”霍覃川叼着烟懒懒地应了一声。
结果兜头便迎来了对方的炮语连珠:“大晚上的你还抽什么烟啊,吸烟有害健康知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抽烟你是不是真准备一晚上不睡啊。”
对面继续叽叽咕咕说个不停,颠来倒去就那么一个意思,叫他别抽烟。霍覃川见他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于是把手机放在一边,安安静静继续抽。
一根烟抽完后霍覃川这才从车盖上拿回冷落已久的手机,放到耳边一听,竟然还在讲,哭笑不得。见他似乎还要长篇大论,他赶紧打断:“我说,你是我老娘还是我老婆,我抽不抽烟都要管?”
对面瞬间没了声音,霍覃川以为小孩是被气到了,赶紧道歉:“欸,我开玩笑的,你别真生气啊。”
霍覃川并不知道对方此刻的样子,若是瞧见了或许就不会开这种玩笑了。
江眠此刻一张小脸通红,连耳朵脖子都是红的,双唇紧抿着,神情羞愤交加。对于霍覃川的那句玩笑话,他并没有听完整,听到老婆一词之后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网吧里很嘈杂,周围都是别人的说话声和键盘的按键声,还有时不时从耳机里溢出的游戏声,但此时他听不见其他,混乱的小脑袋里只剩下霍覃川用懒懒带着笑意说出的那两个字,那一词如同一把小锤子,不停地敲击着他的心脏。
咚咚咚。
霍覃川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对方的回应,又道:“喂,还在吗怎么不说话?”
但还是没得到回应,霍覃川也没了辙,在车外也站很久了他索性先回车里,手机里还是没动静他便把手机调成扩音器放在了支架上,自己专心开车了。
江眠呆愣了很久,直到身边的室友发现他的异样凑过来推了一把,他才如梦初醒,茫然地看向他。
“啥情况,鬼附身了?”室友问他。
江眠回过神来,摇摇头解释道:“没事,刚刚想事情想入神了。”
“你那是入神的表情?出神还差不多。”室友不留情面的拆台。
江眠恼羞成怒,把室友的头硬生生掰回了电脑前:“玩你的游戏去!”
室友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行行行,你也请继续。”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在网吧看新闻联播,怕不是智障吧。”
江眠撸起袖子就准备站起来揍人,但又想到自己好像还在和霍覃川通电话,于是赶紧放下拳头手忙脚乱找手机。
“喂喂喂,还在吗?”江眠焦急问道。
等了差不多有五秒,那头才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回来得挺早,你再晚个半小时我就能环游完宇宙了。”
江眠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有些尴尬:“刚刚去忙别的事了。”
“嗯,我知道,看新闻联播是吧,国家大事是挺重要的。”霍覃川很配合。
“我没……”江眠弱弱反驳,后来觉得解不解释都挺尴尬的索性闭嘴了。
霍覃川捉弄了一番,之前因为被冷落了而累积起来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终于进入了正题:“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到底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江眠低头扣键盘,嚅嗫道,“就是有些失眠想找你聊聊天。”
“呵,”霍覃川笑,“你就知道这时候我没睡?”
“我……”江眠语塞,“所以我刚开始不是打了一个电话试探吗,如果你睡了肯定就不会接嘛。”
这解释破绽百出,但霍覃川并没有揭穿,只是顺着他问:“那你想聊什么?”
“我忘了。”江眠头垂得更低了。
霍覃川早已习惯了江眠这神奇的脑回路,神情分毫未变,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那你好好想想,想好再跟我说。”
江眠以为他要挂电话,赶紧想了个话题:“你现在在干嘛?”
“开车。”霍覃川言简意赅。
“哦。”江眠干巴巴道,又抓耳挠腮了半天才继续问,“你刚下班吗?”
“嗯,这段时间忙,天天加班。”
“这样啊,难怪你都没回我消息。”江眠想起前几天发过去的那些石沉大海的消息有些失落。
“你给我发过消息?我怎么没收到?”霍覃川说着去拿手机。
这时江眠也说:“我给你发了微信消息,你都没回。”
霍覃川点开微信,就见江眠的头像上果然显示了十几条的未读消息,他点进去一看,基本上就是一些平常的问候消息,只有最后一条是今天零点左右发的,上面写着:“你怎么都不理我啊。”后面还带了大哭的表情。
霍覃川看完消息把手机放回去,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番:“我平常不太看微信,你有事直接打电话吧。”说完想起那十几条的问候消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早上好、晚上好这样的话你还是发微信吧。”
江眠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气死,气哼哼“嗯”了一声。
霍覃川没有继续逗他,江眠也不说话,一时间气氛又安静了下来。不过江眠还生着气也没刻意打破这氛围。过了许久
江眠似乎听到了汽车熄火的声音,想要开口问,又想起自己还在生气,硬生生憋了回去。
谁知霍覃川倒是主动开口了:“出来。”
江眠瞳孔微缩,不确定道:“什么出来?你是在叫我?”
“不然呢?”霍覃川反问。
“可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哪?”江眠还是不敢相信。
“左岸网吧,对不对?”
这次话问出口对方没有回答,但是霍覃川清楚听见了椅子移开的声音,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有人在问江眠去哪。
霍覃川挂了电话,气定神闲地靠在车头等人。
两分钟后江眠气喘吁吁地从网吧跑出来,跑到霍覃川面前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喘气,眼睛却紧紧盯着他,表情是惊喜的。
霍覃川与他对视了几秒,朝他微微笑,然后缓缓开口:“你该锻炼了。”
江眠:……
“从网吧到这里才几步路,你就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也太缺乏锻炼了。”霍覃川捏捏他的小细胳膊,一脸嫌弃。
江眠气到不想说话,抬腿踢了他一脚,却被霍覃川轻松躲过。然后不等他反抗,直接提溜着衣领把人推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江眠扣好安全带问他,不过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
霍覃川完全不受影响,掉转车头往回开:“送你回家。”
“谁说我要回去了。”江眠炸毛。
“这时候如果你们宿舍还能进去我也不介意送你回学校。”
“我哪都不回。”江眠赌气。
“大半夜不睡觉,混迹网吧,还有没有学生的样了?”霍覃川教训他。
“我是大学生,不是小学生,我成年了,来个网吧怎么了?”
“大学生就不是学生了?”
江眠语塞,最后索性无理取闹:“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家也不回,学校也不回!”
霍覃川认了输,把车停在路边:“那你想去哪?”见他张嘴又道,“必须说个地点,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管你。”
江眠噤声了,捏着手指沉默了很久才道:“那我去你家。”
“我家是吧?”霍覃川看他,“行。”
江眠:!!!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