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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三章 自作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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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潘楚怜早上起来,就觉得喜事要临门,因为,有一只喜鹊喳喳的叫着,从檐子上掠过,尾巴长长的,停在院墙外头的树梢上,正巧叫开窗户的潘楚怜看到了。
果然,中晌,出局子的帖子就到了。
沈容倩拿了帖子问相帮阿贵:“赵先生,哪个赵先生?”
阿贵讲:“不晓得呢,来的下头人也是不认识的生面孔,只讲了,要请潘先生去看戏。”
白娘姨瞄了瞄帖子,讲:“是生客啊?”
沈容倩笑笑,合上帖子,讲:“管伊生客熟客,阿拉此地是给钱交人,付了钞票的,就都是贵人!”
又笑了讲:“不过这个小潘,人缘倒是好的,我都没看出来,伊在撒辰光<沪语:什么时候>又搭上了一个?”
白娘姨道:“是这样讲啊。”
潘楚怜也没见过这个赵先生,不过,心里倒是若隐若现的有了点数,描好了眉眼,特地挑了件青葱色的旗袍穿,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件衣服的盘扣解起来困难些。
外头有点刮风,潘楚怜怕落雨,拎了把伞夹着。
天是阴的,潘楚怜下黄包车的时候,有些晚了,天真的开始落下雨了,绵绵丝丝细细,有点点的凉,碎碎的,挂在她蓬松的头发上,露水一样。
小马靠在戏院的大广告牌旁边等,看到潘楚怜水雾雾,郁青青的立在那头,像是秋天里,长出来的春天的草,一眼就看到了,小马走过来,自然的,悄无声息的就揽住她的腰,腰软,衣裳滑溜,女人的眼睛,湿汪汪的。
潘楚怜笑了笑,由他搂着朝前走。
戏院里,一出好戏已经开锣了,黛玉葬花,正一走一颦到了哀戚的地方。
伶人的唱腔哀婉,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唱的直颤到人的心尖上去。
包厢里面,潘楚怜磕着瓜子,却不吃,磕了一条小缝,用手指甲挑开,把仁剥出来,盛在小碟子里,一颗一颗喂到小马嘴巴里,小马依在她的耳朵旁边讲:“潘阿姐,真是最知我心的。”
潘楚怜低低的笑:“我知你什么,不过只晓得你喜欢吃剥了壳的东西,这又算得了什么?”
小马也笑,说:“除了我亲姆妈,谁又晓得,我喜欢这样吃东西,只有心细如你!”
又就势的,吃瓜子仁的时候,连着潘楚怜的手指头也舔了,讲:“甜的,蜜样的。”
潘楚怜觉得痒,轻轻的哼了声,笑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搁在小马的膝盖上,手指轻轻的弹,讲:“你看你,还和我还花言巧语,叫我看戏来了,又油腔滑调的打岔。”
又望了台上讲:“台上这个小伶,身段满好。”
小马这时,却被膝盖上的手指头搔的,心里像长出了虫子,全身上下的钻,浑身痒,一把抓过女人的手,就直拉到datui深处去,脸贴在女人胭脂香的发颈,几乎能感觉的到她拨拨跳动的脉搏,男人讲:“潘阿姐,我定了小房间了。”
热气喷在头颈里,潘楚怜笑道:“可这戏,还没唱到一半呢。”
小马讲:“回头,我唱给你听。”
旅馆房间的布置和四马路不同,隔音也好,深色的窗帘布一拉,一天一地都在里巷。
床单是一色的白,墙壁也一样,潘楚怜一抹绿的坐上去,像一棵柔软的藤。
作者来了- -:那个,大家,下面一大段就是小马和小潘那啥了,至于那啥的过程,就请大家展开天马行空的想像吧!奥特曼!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