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迷瞳》枫舞碧空

60、离的能力

　　就在两人后脚刚踏入五行塔，一股沉郁的压力朝着他们直压而下，成永利微惊，此地居然真的有陷阱。他忙凝聚灵力，想要对敌。可，马上他的脸色就变了，他体内的灵力不知为何，完全无法凝聚。此时，他不由得勃然变色。回头看时，姜妍面上一片惊慌，显然遭遇了他同样的困境。
　　白御风一冲进五行塔，极端紧绷的心弦一松懈，全身骨头似软了般提不起半丝力气来，一下子躺倒在地。然后阵阵疼痛袭来，他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被飞碟割伤的地方，又被鞭伤，严重的已伤及骨头，他的衣服被割成一条条的碎布挂在身上，血水不停地从伤口处渗出，此刻他倒在地上，血水很快染湿了他衣服和地面。
　　成永利和姜妍追进了五行塔，他知道，但他现在的状态很糟，全身无法用劲，唯一能指望的就有离了。
　　把自己生存的希望交予他人，他很不甘愿，但他已能力用尽，别无他法，只能依靠离了。
　　所幸离没有让他失望。那两人才踏进五行塔，他已听到离已厉声道：“禁灵。”跟着离飞出了他的体内，原本小小的身子如吹气般涨大了，一会功夫已变成了三米高的巨人。
　　成永利和姜妍骇然色变，那巨人张了口喝声：“噬灵。”随着这一声，白御风脸上的青斑如水上下游动起来，他的左眼中猛然射出青幽幽的光与巨人融合在一起。五行塔内交替射出金，绿，蓝，红，黄五种亮丽的色彩来，五色一一闪现之后，同样融合于巨人之身，接着，一道光束猛烈转动起来，形成一股飓风直达成永利和姜妍的头顶。两人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强势袭来，“不，不要。”两人只来得及叫出这么一句，他们的灵魂就飘出了体外，轻易地被巨人吸食进肚了。而失了魂魄的身体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白御风一直提心关注着塔内变化，从离飞出变成巨人，到塔内异彩，再到成永利，姜妍两人体内被抽出如他们样貌的虚体被吞食，最后两人无力倒地。这一惊人的变化只不过发生在几秒间，快得让他张大了口呆楞楞地反应不过来。
　　巨人吞食了两人魂魄后，身躯慢慢变小，几分钟后又变回了离原先的样子。它飞到白御风面前，讨好地道：“风，没事了。他们再也威胁不到我们了。”
　　白御风恍若未闻，只迟疑地转动眼珠四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近在身侧的离，最后把目光定在倒地的成永利和姜妍身上。那两人眼神空洞，傻呆呆地倒在那，与塔外的凌人气势有天渊之别。注视了好久，他才艰难地转向离问：“离，刚才是你？”
　　“风，你怎么啦？伤得重吗？”离看他神智恍惚，清澈的眼中表现出浓浓的担忧来。
　　白御风呆呆地看着它，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凄惨模样，只问：“离，你是怎么做到的？”
　　离歪着小脑袋瞅着他，理所当然道：“这里是五行塔啊，我当然能做到。”
　　白御风楞了下，突然想起离曾告诉过他，五行塔本来是为它而造的。那么此塔的功能，离定也是熟知的，只是：“你吞下去的是灵魂？”
　　“当然，我是灵神，本就具有吞噬世上所有灵类的能力。”离理直气壮地道。
　　“你能吞噬所有的灵体？”白御风再度震惊地张大了口，他觉得自己一向的冷静，理智有着崩溃的迹象。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逆天的东西，这，太教人难以相信了。
　　白御风怔忡地低下头，视线在自己一身的伤痕慢慢扫过，脸色突地阴沉，“你这么厉害，刚才为何看着我在生死边缘挣扎，这样很好玩么？”
　　他忽然升起浓浓的憋屈之感，感觉自己所做的种种努力，不过像个小丑，他的艰难逃生，或许在离眼中是一场笑话吧？
　　“风，你怎么了？”离不解地睁大眼望着他，“你生气了？为什么？”
　　白御风郁闷得几欲吐血，自己气得要死，那小家伙偏偏睁着无知地眸子问他为什么生气。他躺在地上，闭了眼，不想再见到它。
　　离张了小嘴正想再说些什么，身体却变得明灭不定，摇晃起来，来不及说话便倏地飞入白御风的眉心，消失不见了。
　　白御风正闭了眼，完全没留意到离的状况，更没察觉到它的消失。此时，他的脑中反复回想着成永利和姜妍两人出现后所发生的事。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靠着不停地扔出护身符来保护自己逃跑，离提醒他进五行塔。而逃到五行塔前，他身上的护身符用尽后，离施了两个术，虽很快就被破了，他也凭着这两个术法所争取到的时间逃进了五行塔。
　　进塔之后，想到当时的异变，白御风仍有不真实之感。细细一想，为何离在塔外，连施了两个术，都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破了，而在塔内，它却能神通广大到一口气把两人魂魄吞掉呢？莫非，它凭借的其实是五行塔？如此想着，伸手摸一摸左脸，他恍惚记得，塔内五光起时，他脸上有温热的感觉，或者，他体内的能量也发挥了作用？
　　“离，离。”白御风睁眼想找离问个清楚，本一直在他身边的小家伙此时却不见踪迹，他诧异了：“咦，哪去了？离，离，你在哪？”
　　提高声音叫了好几声，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他撑起疼痛的身子坐起来，四处张望，一眼所见，塔内除了他外，只有倒地痴呆的成永利和姜妍两人。他想找的离，渺无踪影。
　　难道它飞回去了？白御风重又闭了眼，凝神感受，果然在眉心处发觉了它。白御风很快察觉到它的异样，白御风连声呼唤它，它毫无反应，只一动不动地伏在眉心处。
　　这让他一下想起离为他解昙花一现时越阶使用灵术后的情形来。看来，自己是误会它了。白御风心生愧疚，在塔外时，离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它的灵力太小，就算使了灵术，也不济于事，所以，它才要求回五行塔。而在五行塔内，它或许才能动用塔内的力量，加上他体内的力量，一举爆发出来。
　　这次，不知它又要沉睡多久？他刚才所说的话不知会否造成伤害呢？白御风幽幽地想着，其实他对它的信任还不够吧？所以，才会稍有意外便迁怒于它。
　　“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他对自己说。
　　在他恍神之际，天色渐渐暗了。从思绪中回神的白御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也没管痴呆的两人，在果林的遮掩下，没有惊动任何人回了韦家。
　　韦征正边看书边等他回来吃饭。最近这段时间，白御风沉迷于练功，偶尔也试过晚点回来，所以，韦征对他今天又没按时回来也不太在意。
　　看到白御风衣衫褴褛一身血污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韦征惊得书“啪”地跌落在地而不自知，他讶然叫道：“风，你这是？”
　　没等他回答，他的眼睛向白御风身后看去，等看到并无人追来，忙匆匆把门关上，把白御风扶到一边坐下，细细把了脉，又逐一验过他身上的伤，发觉他身上的伤看似重，却并没有伤及内腑，全是皮外伤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风，你遭遇什么了？”
　　“上次遇到的那女人找来了，两个人，我差点被他们杀了。”白御风强忍着痛楚低声道。
　　“啊，找来了？那他们现在在哪？”韦征吃了一惊，忙追问道。
　　“在五行塔，成白痴了。”白御风言简意赅地答。
　　“什么？白痴？怎么回事？”韦征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惊呆了。
　　“恩，韦老，能先帮我疗伤吗？”白御风全身痛楚难忍，忍不住打断他的问话。
　　“哦，好。风，我看你这全身都是伤，光是上药上到几时，不如用药浴吧。对了，你体内可还有灵气，若有的话，在泡药汤时，练功会好得比较快，只需几天功夫，你身上的伤就能好了。”韦征扫一眼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就连脸上也不能避免地伤了几处，提议道。
　　“恩，可以。韦老你看着办吧，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让我好。还有五天时间我就要去宣月市了。若是带着一身伤痕的话太惹眼了。”白御风试了下凝聚体内的灵气，并无阻滞，遂点头道。
　　韦征的办事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把用三十六种草药熬成的汤汁倒入浴桶中，“风，药汁已弄好了，进去泡吧。”
　　白御风点头，走到浴桶边，试了试温度，略有点烫手，脱了碎布样的衣服坐了进去。这次的草药味道虽浓，比之上次的怪味却好闻许多，端坐桶内，他闭了眼，凝神静气地运起功来，体内灵气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周而复始地滋润着骨骼肌肤。
　　趁着他药浴，放心不下的韦征带上手电筒上了五行塔，看到了倒在地上双眼空洞，嘴角流涎的成永利和姜妍。那两人见到他毫无反应，完全是活死人般。
　　即便如此，小心谨慎的韦征还是上前细细确诊了一番，最后确定两人果如白御风所说的成了白痴。于是，他也不再理会两人，只把掉落地上的绳索和飞碟和他们所带的包收拾了带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