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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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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就这么做,为大哥祈福,一定会帮到大哥的。”白靖云马上表态。
白震天看着表情坚定的母亲和用力握着拳头以示支持的弟弟,他也道,“好,我们都为大哥祈福吧,说不定大哥真能感受得到。还有,我曾听说,像这种陷入昏迷的人其实还是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的,若是我们能天天在大哥耳边说话,说不定大哥听到了会增加大哥醒过来的机率。雷哥,妈,小云,你们说呢?”
林克雷沉吟片刻,祈福这事对白御风并无害处,大家心中也多一个期盼,也是好的。至于跟白御风说话,会不会有用呢?他看向凌寒,寻求专业人士的意见。
凌寒沉吟片刻,现在的他们完全是束手无策,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这不失为一个办法,想罢,他托了下眼镜点头道,“可以一试。”
得到肯定,众人便再无异议,白家人理所当然地在南山小区安顿下来,对于白家人的入住,林克雷没有反对。一来,这别墅是白御风所有,身为白御风家人想要住下,林克雷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二来,白家人住下来,也方便他们随时去看顾白御风,虽然林克雷是打定主意要守在白御风的身边的,但他心中也存了一丝希翼,期盼着真如白震天所说的,白家人多与白御风说话增加白御风醒来的机率。
丁雪姿住下后,一番忙碌,除了交代赵海加大对孤儿院和福利院的资助之外,还另外设立了重病基金,扩大对社会的救助。在生活上,除了每天定时与儿子白御风说话,照顾孙子叶随风外,她还让人把她的琴带来了,就安放在白御风的房间里。她觉得弹琴对叶随风的自闭症有治疗的效果,而且,白御风从小也喜欢听她弹琴,或者他听到熟悉的琴声会醒过来也不一定。
而其他人也根据自己的工作学习时间定下了每天陪伴白御风的时间段。
白震天每天尽量缩短办公的时间,保证可以抽出时间来与大哥说说话。白靖云学校已放假,他是一天到晚泡在南山小区,除去与大哥说话的时间,其余时间他全力投入到修炼当中,他很努力地修炼,力图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在未来的一天能够帮上大哥的忙。
林克雷守在白御风身边的时间是最多的,可以说,白家人陪伴之外的时间都是他在守护。每天,他都会不辞辛苦地用灵力为白御风疗伤,直到他体内的灵力枯竭,他才会收手,转而修炼顺便为自己疗伤。除此之外,白御风的一应洗换卫生之类的事全是他一手包办,他是决不让人插手的。
等到花了快一星期把伤养好后,他又不惜灵力为白御风做起了全身按摩。因为他担心白御风卧床日子久了会令到他的经胳郁结,血液循环不畅,导致身体的体质下降。总之,凡是他能想到的对白御风有好处的事林克雷都会不嫌麻烦的去做了。
到得晚上,他会凝视着爱人的面容,在他的耳边不厌其烦的喁喁低语,不拘内容,想到什么说什么,总是他们俩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有两人小时候的趣事,有成年后的烦恼,有聚会时的互相调侃,当然少不得情人间的情话,更有深情的呼唤。不管这个方法有没有效果,他只想把对白御风的挂念和深切的担忧一股脑的说出来,他期盼着白御风会听到他所说的话,会在某一时刻忽然醒过来。
只可惜,这到底也只是个美好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
而在一天天的忧虑和等待中。有件事却是令白家人尤其是本雪姿感到高兴的是,叶随风的变化。
自从见过白御风,丁雪姿告诉他这是爸爸后,他虽然还是一整天默不作声,但他却表现出了对白御风异常的依恋,非常的粘白御风。只要是醒着,他就会迈着小短腿往白御风的房间跑,进了房间后什么也不管,就往床上爬,然后或是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白御风,或是干脆就躺在白御风的身旁把小身体紧紧贴着白御风不动了。
当第一次见到他不声不响地主动做这件事的时候,把所有人都震惊了。白母更是流下泪来,喃喃道,“天性,这是父子天性。”
林克雷则是眼神复杂地瞧着僵着一张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把身体贴在白御风身边的小小人儿。他心中非常不爽,很想把那个小人儿拉起来,轰他出去。但他没法这样做,一来那孩子还太小,二来还是个自闭症儿,他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怎么能跟一个孩子计较。而且,即使他再不喜欢,那孩子他就是白御风的儿子,这个是经白家人承认了的。站在爱乌及乌的角度,他非但不能表现出不满,还得好好的接受那个孩子。好在,那孩子是个乖巧安静的,即使他人呆在房间里,他也不会吵不会闹,不会造成任何人的反感。林克雷也是因为这样,默许了他每日不请自来的爬上白御风的床上的行为。
叶随风的表现不止于此,每当丁雪姿弹琴的时候,若是躺着他一定会爬起来,用专注的眼神定定地瞧着琴弦,眼光更是随着丁雪姿在琴弦上滑动的手指而移动,身体也会随着音乐而动起来。
这样的行为不止一次了,每次见到他这样的表现都会让丁雪姿欣慰不已,也更增添了治好他自闭症的信心。
而凌寒自从得知白御风的情况后,每天都会过来为白御风打营养针,每每看到毫无动静的白御风,还有日渐憔悴的林克雷,不由得心底唏嘘,暗暗盼望着白御风能够早日醒来。否则的话,林克雷的情绪如一张绷紧了的弦,迟早有一天会绷不住而暴发,这是做为朋友的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他也提醒了林克雷,让他想法子放松一下心神,别等到白御风醒来,他却倒下就不好了。
林克雷答应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可是,在白御风生死未卜的当下,他实在是无法放松心神。看他这样,凌寒唯有叹惜,再看白家人也一个个因忧心焦虑而脸上没有一丝笑脸,神经紧张,这样的情况下,任何的劝慰之言都显得苍白。凌寒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过来探视与陪伴了。
姚晔从凌寒处得知了白御风的情况后,也必定每日过来看望。听到白家人每天都与白御风说话,他也加入了进来,每天下了班就跑过来,坐在白御风的床前,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力图刺激到白御风能够醒来。
只可惜任凭他们这些人每天努力,白御风仍是静静地躺着,除了他脸上的青斑在流动外,他整个人对外界没有半点反应。
这一日,汪汉真匆匆来到,他的伤养了一个多星期已是好了大半。因为夺舍之事还没个结果,暂时没了危险,他把黄鸣接了回来,为他疗伤,黄鸣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到白御风被夺舍的消息,本是挣扎着想来探望,可他本身就是重病号,加上腿伤严重,想靠自己走动,完全做不到,只得歇了这个心思。
汪汉真站在床前,眉头皱起了深深的川字,对于这么多天来,白御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情形,着实想不通。不过,他想得很开,世间事,诡异莫测的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人已看过他便不打算多呆,只是在临走前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符咒来交到了林克雷手上,郑重道,“雷,这是束缚符。你把它戴到江枫身上吧。夺舍失败你就把符撕掉,可……若是万一的话,你把符咒激发,就把第一时间把人禁锢住。”
林克雷握着手中的符咒,脸色沉了下来,“不会的,风会醒来的。这个东西还你,我用不着!”说着,如扔烫手山芋般地把符咒塞回了汪汉真的手中。
汪汉真喝道,“雷,这不是任性的时候。戴上这个符咒,对江枫没有任何害处。我也愿意相信江枫能够醒来,他要是醒来,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要是万一呢,我们总得有个万全之策,不是?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这么多关心江枫的人着想吧,难道你就不怕会伤害到他们?”他说着,把符咒重又放到了林克雷的手上。
林克雷一时觉得手上沉甸甸的,明明是轻飘飘的符咒,此刻却重逾万斤。
汪汉真看他一眼,却转身离去。
再如何不情愿,林克雷还是把符咒戴在了白御风的身上。。只是每次见到那符咒,他难免心中不畅,后来他索性把符咒放进了白御风的睡衣口袋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说到烦心事,林克雷还真不少,除了担忧白御风外,对于家人的关心询问,他虽一直隐瞒,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总有瞒不过去的一天,到那时,他就得考虑是否要如实告知了。
而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首先是林焕光发觉到儿子的不正常,两人同在一家公司,办公室亦是在同一层楼,在连着几次开会没见到儿子出席时,他就奇怪了,一问,才知道儿子居然好些天没来上班了,询问了秘书后才得知,林克雷是没来上斑,公事并没有耽误,还是照常有批复的,是秘书送到南山小区给林克雷。
南山小区?他怎么没听说儿子在那儿买了房子?还有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他在那个小区守着不出门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林焕光顾不得正在开会中,匆匆走出会议室打电话问。
得到的答复却是,“爸,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私事比较忙,抽不开身,过段时间就好了。”他欲待再问,他儿子却道,“爸,没什么事挂了啊,我忙。”
听着手机中嘟嘟的忙音,林焕光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究竟在忙些什么,就算有事要忙,也不能连公司都不来啊。气不过的他再度打通了儿子的电话,电话接起,是儿子不烦的声音,“爸,我是真的忙着抽不开身,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吗。”
看着再次被挂断的手机,林焕光除了生气儿大不由爷外,也没法子可想。儿子早已成年,做事一向有分寸,他说有事那必是有事了,他既然不愿意说那也由他,谁不是由年轻时过来的,年少轻狂总有他自己的理由,罢了,只要他人没事就不用管他了。林焕光是个很开明的爸爸,想着儿子也是拍拖的人了,平日也是一星期或是半个月才回家一次,索性也就不多问了。
可是这个想法在女儿林克霜放寒假回到家,钱怡宁打电话让儿子回家吃饭,而林克雷依然不肯回家时,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同时也担心起儿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连家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