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何时会停》银**若

49、18

　　第九章
　　沙漠中的气候总是变化无常，日正当头的时候，似乎会把人的一层皮也磨掉那般炽热，然而一入夜，透骨的凉意却侵袭了所有人的四肢百骸，极大的温差让鸣人等不适应沙漠气候的人叫苦不迭。
　　“噫……冻死我了！真佩服你们这帮家伙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生存！”鹿丸看了看身处同样的环境却没有什么异常的手鞠，说着风凉话。
　　手鞠连眼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地闭目休息，鹿丸自觉无趣，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说起来，阿澈，我记得你好象不是生活在沙漠里的吧，怎么也感觉不到冷？白天也没见你感觉很热的样子，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啊？”鸣人颇为不服气地紧了紧身上用来遮挡风沙兼保暖用的毛毯，看着阿澈的眼眯成一条缝。
　　阿澈一如往常般维持着冷酷的表情，随意地抓了些沙在手中把玩，状似不在意地开口：“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以前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多的是机会遇到比这艰苦的条件。”
　　“啊……对不起……”鸣人即使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触到了阿澈的伤口，尴尬地道了歉。
　　“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有时间在这里说没营养的话，不如早点休息，这种时候，要最大限度的保存体力。”许是真的有些累了，阿澈居然就靠着沙丘睡了下去，甚至连躺下的步骤都给省略了。
　　“…………”鸣人依旧表情复杂，小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不要介意了，那不是你的错。我想，虽然嘴上不说，但幽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他的打击相当大吧，毕竟作为从小到大的伙伴，他比我们所有人和幽若的羁绊都要深得多。”
　　小樱看着阿澈睡梦中依旧不甚安稳的容颜，几缕深紫色的发柔顺地贴在额际，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那如宝石般璀璨耀眼的酒红色眸子此刻被静静遮掩，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温柔，不知怎地，心中突然出现另一双同样酒红的眼眸。同样的漂亮，同样的深邃，却不同于阿澈，总是漾着轻轻浅浅的温柔，和亘古悠远的寂寞。曾经的某次，在那人救了她性命的时候，她偷偷地想要拿下蒙住他脸的黑色面巾，却被制止，那人，就是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她，让她的心如刀削一般地痛，虽然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道歉了，然后那人离去，似乎对她并无任何留恋，而她也不认为今后将会和他有多少交集，只是偶尔的午夜梦回，便会出现那样的眼眸，那样的……让她无法释怀。
　　“嘿嘿，我说小樱啊，你看上这个帅哥了吧，瞧你盯着人家看得眼睛都直了。”井野一抓住机会就不忘和小樱斗上几句嘴，而此时小樱仿佛大梦初醒般，竟然轻轻点了一下头：“或许，我是有点在意……”
　　“咦？小樱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居然承认得这么干脆？！”首先挑起事端的井野反倒是楞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觉得颇为无趣似的，叹了口气后也休息去了。
　　“今天真闲啊，一路上也没遇到敌人，不知道佐助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鸣人终于有些适应了沙漠夜晚的凉风，对着似乎也蒙上了层风沙的新月，发出了些许难得的感慨。……………………………………………………………………………………………………………………………………………………………
　　夜已深，佐助却依然在整理和分析小哀给他的资料，听到敲门声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理会。
　　敲门声锲而不舍地持续了好一阵子，最后就听见熟悉的吼声：“佐助！我知道你没睡，看见你房间的灯亮着了！是我，幽若，快点给我开门！我手都敲酸了你这个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蠢材！”
　　“唉……吵死人的家伙……”佐助头痛地一声叹息，无奈地打开门，果不其然面对了一张怒气冲冲的容颜。“什么事？说完就快走，我还有事要做。”
　　幽若的神情却变得闪烁起来，“嘿嘿，先让我进去吧。”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了门内，又迅速将门关上，生怕佐助一个不高兴就反悔似的。
　　“呵呵……现在是满晚的了，不好意思啊，不过我睡不着，前两天追踪敌人都是昼伏夜出的，已经颠倒了，你在查资料？”幽若看到佐助桌上的资料就是一阵乱翻。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事就出去，不要妨碍我。”佐助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喂喂，说你小气还不承认啊！给我看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幽若翻东西的手停了下来，忽然，用近乎飘渺的语气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佐助楞住了，没想到幽若会这么问他，但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过了一会，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不，我并没有……”话语，似乎还带了那么丝不确定。
　　“那，我换一个问法，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我是说假如，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幽若定定地看着佐助，不容许他有一丝回避。
　　“你……！”佐助似乎火了，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许多：“难道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哼，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幽若没有像往常那样和佐助对吼，只是轻轻地笑了，些许寂寞，些许苦涩，“我明白了，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你忙吧。”开门离去，在身影几乎要溶入黑暗中时，仿佛传来了这样的话：“其实我一直明白的，只是……算了，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了吧……”
　　一滴，两滴，是谁的泪沾湿了谁的心？
　　一步，两步，又是谁退出了谁的世界？
　　当然，这些问题都不会有人回答，只有那忽远忽近，亦真亦幻的悠悠笛声，为这漫漫长夜，增添了几许萧索几许凄清，为离去的人，衬上恰如其分的背景乐…………………………………………………………………………………………………………………………………………………………………………………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为什么？！！”大口喘息着，冰莹猛地从床上坐起，被子被她粗暴地一脚踢到床下，明明已是冬季，冷汗却浸透了她的衣衫。
　　已经好久都没有再回想起那些事情了，怎么偏偏现在……用手撑着额头，冰莹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抬眼望了望将明未明的天色，忽然想起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似乎有谁，在她沮丧到几乎要放弃一切时，温柔地对她笑着，轻轻握住她的手传来暖暖的温度，告诉她黎明前天空的色彩是最美丽的，只要看一看，心情立刻就会好起来，即使黑夜再长，太阳也总会升起，所以，一定不能轻易放弃……
　　“唉，也许因为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心神不宁的关系吧，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咦？”有什么东西从被她踢落在地的被子下探出一个小角，冰莹将它抽了出来，顺便也把被子重新放回床上。那是一张小小的，淡绿色的漂亮信纸，可与之极为不相称的却是如鬼画符般几乎辨认不出的潦草字迹：给我最亲爱的冰莹。看到这里，冰莹不由地抖了一下，几乎立刻就产生了把信撕个粉碎的冲动，但直觉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忍着恶心，她看了下去，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完全变了，再到后来，直接扔下信飞奔了出去。
　　旭日已升，早上特有的柔和不刺眼的光线透过窗棂射进房间里，却照不到角落里的淡绿色信纸上，它就那么孤独地躺在那里，张狂的字迹掩盖不住悲伤的倒影，仿佛被全世界遗弃。借着角落里阴暗的光线，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
　　给我最亲爱的冰莹：
　　嘿嘿，别怪我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啊，是你自己表现出对我有意思的嘛，瞧瞧我也才不过离开那么几天你就茶饭不思的整个人瘦了一圈，看得我心疼啊！鉴于此，有理想有远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无敌天才可爱美少女我，特此留信一封以慰你相思之苦。
　　哎呀，千万别撕信，我开玩笑呢，咳咳，下面该说正题了。上次的不告而别让你们担心真的很抱歉，所以这次我就留信和你说一声。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离开你们大家了，但是我绝对不是去做无聊的事情哦，因为那件事情只有我才能解决，而且这是关系到人类存亡的重大事件！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去找我，我想，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将宣告终结。
　　PS：记住，如果这段时间你们遇到了和我长相一样，声音一样，说话的口气一样，习惯一样，甚至拥有我的记忆的人，千万不要被她迷惑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以相信，因为那不是我。一定不能忘了这一点，一定不可以相信那个人！如果必要的话……杀了她也可以……

　　银月幽若

　　“可恶！幽若你这家伙，这样写不是更让我担心吗？！什么叫我回来的时候一切将宣告终结，这像临终遗言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冰莹越想越气，本就做了不好的梦，这样一来更是急火攻心，以着少见的粗暴，猛地踹开小哀的办公室的门。
　　原本这几天众人都会在这个时间里聚集到小哀的办公室，所以冰莹那不符合她日常言行的举动带来了不小的震撼效果，小哀更是夸张地缩起自己的身体，用似乎很害怕的口气说着：“哇，冰莹，你今天吃了火药啊，太恐怖了，门都被你踢坏了耶，这几天我们的损失已经够大了，拜托别再增加我财政上的负担啦！”
　　“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你们知道吗？幽若那家伙又擅自离开了！而且还留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信？是说这个吗？”空飒扬了扬手中同样淡绿色的信纸，同样潦草而凌乱的字迹，同样的内容，只是称呼不同。“如果是这件事，那你不用担心了，因为那个幽若，并不是真的。”
　　“什……空飒哥哥，你在乱说些什么？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冰莹的双眼蓦然瞪大。
　　佐助的表情依旧如万年不化的冰山，稍稍带了一丝无奈的成分。“该不会只有你没有发现吧？虽然长相，声音，语气，习惯，甚至记忆都一样，但那家伙不是幽若，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即使其他地方可以完美伪装，但下意识的神情却无论如何都会露出破绽。冰莹，仔细回想一下我们和那个‘幽若’第一次碰面的情景。”
　　“这……我只记得她把我们大家从那场爆炸中救了出来……”冰莹努力回忆着当天幽若的一举一动，“然后是说到雷影的死以及自己失踪的原因，再然后是和佐助君吵架……”
　　“嗯，看来你是有好好记着的，那么你再仔细想想说到雷影的事情时幽若的眼神，表情，或许你就会明白了。”小哀引导着冰莹。
　　“眼神和表情？这么说来——！”终于抓住事情关键的冰莹一下子惊得一颤。“对，那时的眼神确实非常冰冷，而且，而且，表情太过平静了！”
　　“正确解答！现在，你该清楚了吧？那个幽若是假的。”小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递给冰莹一份类似报告的东西。“看一下，这是雷之国在各地的密探带回来的报告，沙之国，雪之国，雨之村，木叶，都在同一天发现和幽若一模一样的女孩，一般来说，一个人可能同时出现在这么多地方吗？”
　　冰莹看着手中的报告久久无语，突然“啪”地一声将它拍到小哀的桌子上：“就算有这种东西也不能证明什么不是吗？！或许那些地方的幽若是假的，但我们这边的幽若是真的！而且信里不是也说了吗，肯定幽若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了所以……”
　　“冰莹，冷静一点。”空飒按住冰莹的肩膀打断她。“因为那个幽若的所作所为都让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是假的，而且留下这种信息的用意也在于混淆我们的视线，假如某一天我们遇到真正的幽若，却因为假幽若说的话而不信任她，你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吗？”
　　“这……可万一走掉的幽若是真的，而暗处的敌人知道了这一点反过来利用，那么我们不就上当了吗？要考虑到各种可能性啊！所以我想……”
　　“哦……可能啊，那么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呢？想要别人相信你说的，总得拿出点根据出来吧。”小哀的眼神很是锐利，冰莹对上那双眼之后，突然沉默下来。
　　证据吗？是的，那时，那些人也是这么对她说。想要证明你说的话，就拿出证据来！那时她只有7岁，尚不清楚人心是多么险恶，也不知道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只是一直一直，不断地述说着她所看到的真相，直到声嘶力竭，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是依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没有人………………
　　“我明白了，我知道一直以来都不会有人相信我。”冰莹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她话语的颤抖。“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去寻找幽若，你们大家就呆在这里继续调查吧，就这样决定了！我先走一步！”
　　“冰莹，等一下，你不要冲……”空飒的话未落，地面忽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有惊雷劈向地面的声音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尖锐刺耳的人的惨叫，还有孩子呼救的声音夹杂其间。
　　“怎么了？！”小哀率先冲了出去，在看到眼前修罗地狱般的景象时，瞳孔蓦然放大，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再也无法踏前一步。
　　天空被赤色渲染，完全分不清谁是谁的身影，只是所有看得见的人都奔跑着隔挡在眼前，然后是漫天的血珠，碎碎而细细的肉，小块小块惨白的骨，跳动的心脏，蠕动的肠子，支离破碎，和慢慢的充斥的腥热。每走一步就会踩到碎碎的骨头与血肉的场景，甚至是温热的，新鲜的，跳动的。绝望而嘶哑的呐喊，无助而破碎的呻吟，微弱而揪心的呼救。一瞬间，只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方圆十里，再无活物！
　　太过震撼的景象，使得众人都呆立在原地，仿佛有什么硬生生从灵魂深处抽离般，无法言语，无法行动，直到佐助发现了中央那诡异的血色图腾，凝滞的时间才重新流动。
　　那是一朵盛放的曼珠沙华，大片大片的血色花瓣泼墨般渲染了一地，深紫色的花心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周围是大片碎骨与烂肉，让人恍然有置身在地狱深处的错觉！
　　佐助和小哀的脸色异常苍白，他们十分清楚这种图腾意味着什么，在不知不觉中，一切，变得早已无法挽回……
　　雷之国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前虽然有小哀竭力隐瞒消息，但雷影的死或多或少已在整个国家有所风传，现在，一切的问题全都暴露出来，再也没有可以隐藏的余地。人心动摇，人人自危，这，已经不是雷之国的上层采取一定手段能够控制的了。小哀看着自己的桌面上越堆越多的报告，将双手抵在额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敲门声响起，小哀勉强摆出平静的脸，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进来吧。”
　　来人是佐助与空飒，小哀顿时放松下来，将疲态毫不掩饰地表露：“辛苦了，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佐助本就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此刻看起来更为冰冷：“很多地方发生了暴动，还有许多人想要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离开，虽然已经在各地下了封城令，也解释了这么做的理由，但……恐怕，这就是敌人想要达到的目的。”
　　空飒的表情也是难得的严肃：“我理解他们的感受，毕竟发生了这种事，很难再去相信什么吧，可是现在离开也只是给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而已，而且目前已经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可以称得上安全了。”
　　“是啊……”小哀将一堆报告推向一边，“确实其他地方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但也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攻击，现在出去，只是送死而已。可恶！”
　　佐助的眼神一黯，“或许在那个时候我就该……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只希望鸣人他们能够安全。”
　　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远方，空飒强忍下去寻找冰莹的冲动，然而手却紧握住胸前宝石蓝色的吊坠，冰冷沁凉的触感由指间传递到四肢百骸，让他焦灼不安的心稍稍冷静了些许。
　　窗外一角，有个黑影一闪而过，熟悉的气息和不详的预感让佐助几乎是本能地追了出去。那人似乎是知道佐助跟在他身后，却也不急着与他正面冲突，而是如戏耍着有趣的猎物一般挑战着佐助的耐性和极限。冷笑一声，佐助忽然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下一瞬，便已然出现在那人面前。
　　“哦？愚蠢的弟弟倒是有所成长啊。”惯如往常的嘲讽语气，却没有换来预料中的反应，鼬皱了皱眉，佐助只是那么死死地盯住他，漆黑的双瞳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兴，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突然觉得有些恐慌，眼前的佐助并不是鼬一直以来所熟悉的样子，可未及他细想，佐助已经冷冷开口：“你的，宇智波家族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够开启的真正方法是什么？”
　　“事到如今居然还问这些？”虽然表面上一副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笑话似的表情，鼬的心里却一惊，“你早就该知道了不是吗？”
　　佐助不语，忽然拔出长刀，直直地指向鼬，刀身反射着光辉，绚目得让人不敢逼视。“虽然已经约定了，但果然，我最恨的人还是你。”更加平静的话语过后，是凌厉毫无破绽的攻势，果然是成长了呢……鼬的唇角轻轻扬起，又在瞬间换上狠戾的神色，快到让人不觉以为刚才的笑容只是错觉。不过，目前他还不可以在这里浪费时间，被佐助发现只是一个意外，想要逗弄他也是临时起意，思及此，鼬不再犹豫，万花筒写轮眼瞬间开启。佐助只觉周围升腾起了炫目的光华，那光芒将他的视线遮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等到他能正常视物时，鼬已然不见了踪影。
　　佐助望着周围没有丝毫被破坏痕迹的景色怔怔出神，刚才很明显的只是最低程度的精神攻击，对于自己来说，不但完全可以防御，而且想要追上去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可自己却……双拳握紧，佐助的眉心微蹙，发生了太多事情，即使冷静如他也免不了有几分烦躁。
　　“佐助！”身后的声音让佐助的心神稍微定了定，小哀有些急躁地追了上来，看到周围并无明显打斗的痕迹时，轻舒了口气：“谢谢你能够遵守约定。”
　　“没什么，放过他，并不是因为那个约定。”佐助的话语里有一丝迷茫，却被小哀敏感地捕捉到，不由笑开了眉眼，使得他增添了不少稚气，显现出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应有的模样，也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拍了拍佐助的肩，甚是轻松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也好，反正我是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相残啦。”
　　佐助并没有感染到小哀的轻松，相反，他察觉到空气中那淡得几不可察的气息，顺势试探性地在气息的方向空挥了一刀，熟料眼前的空间竟然扭曲起来，景色逆转，就好似被佐助的那一刀生生划开了一道缺口般。然后，一颗小小的水蓝色宝石状物品从扭曲的空间中飞出，似有自己的意识般停在了佐助面前伸手可及的距离处。
　　“这是……空间转移术！”小哀的脸色变了，刚刚轻松地气氛荡然无存，但他还未来得及阻止，佐助已经将那宝石状物品抓在了掌心中。湛蓝清澈得就好似雨后初晴的天空般的宝石，有微微的水蓝色光华在其中流动，绚烂了所有观者的眼睛。
　　佐助试着轻轻握紧手中的宝石，不知怎地，他认为这样东西对他并没有害处。感觉到隐约的力量流动，并不是查克拉，也不是其他什么攻击性的力量，很像……很像幽若那样的特殊能力……
　　“可恶！那个笨蛋，到底在搞些什么！”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佐助知道这样下去会很不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出，勉强镇定了些，也不管小哀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径自离开。
　　“唉……说起来那两人搞成这样我要负大部分责任啊……”小哀抱着头呻吟了一声，平生第一次后悔起自己的轻率举动，就算幽若是自己的……也不能做出这么欠考虑的事情啊。“算了，与其在这感慨后悔不如尽量弥补，而且，你们也做得太过分了哦，我看，该是时候让你们付出点代价了……”小哀的唇边勾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眼神也越发深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