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男》伶俐湛

7、惩罚~

　　“小姐，老爷叫我来是负责教导小姐礼仪举止的。”
　　屋外雷打不动地又传来了李妈没有任何情感的语音。
　　“……不要，让我再睡会。”左小莫翻了个身，继续做梦，梦中的白先生正洗澡，挖~好白白的肉，好壮壮的胸膛，好结实的小腹，好……
　　“老爷说了，若是小姐再有不合规矩的做法，家法伺候。”
　　靠！还让不让人活了，大清早的，就叫叫叫叫叫，叫什么啊叫！
　　当然，那些话只能是左小莫的心理活动，谁让上次她只是跟李妈开了小玩笑，就受到那么大的惩罚。
　　那天是李妈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也是左小莫开始她悲痛的血泪古代史的第一幕。
　　“手，不要乱摆。”
　　“脚，步子小点。”
　　“头，要放低点。”
　　“靠，有完没完啊。”
　　左小莫忍不住大吼，整个上午，她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跟着她爹派来的李妈学习人体行为艺术，她一走路的姿势就能在块破石头边练了n遍（n→+∞）
　　结果，左小莫吼完，李妈的脸变黑了，“小姐，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是不能说如此粗俗的话的。”
　　“那么，请问大妈您，有完没完啊。”
　　“…小姐，是老爷要我来负责教导你的。”李妈面无表情。
　　左小莫此人有个爱好，看到面瘫的人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挑战极限，此时的李妈激起她的挑逗情趣，于是左小莫转了转眼珠，突然指着李妈头后方大叫到：“哇快看，有猪在飞~！”
　　不出所料，李妈真的傻乎乎地回过头去了，
　　哈，上当了~
　　但是，
　　左小莫却笑不出来了，因为，顺着左小莫指的方向延伸，真的，出现了……
　　“爹...嗨……”左小莫指着的手化成了挥手的动作，干巴巴地道。
　　“哼！”亲爹的脸是绿颜色的，他身后跟着的小厮不住地对着左小莫摇头叹气，唉，这个左五小姐呦，她刚刚说的话都被老爷听见了啦。
　　“老…爷…？”李妈可能还沉浸在为什么猪变成了老爷的疑问中不能自拔。
　　“依照家规，凡不遵德行者，罚跪抄诵女诫三百遍！”左老爷听到李妈的疑问句后不禁更怒，厉声道：“李妈陪着一起罚跪，来福你留下来看着！”
　　“是，老爷。”原来那个小厮叫来福，真没创意。
　　“哼！”左老爷气得胡子歪歪，走了。
　　左小莫连忙对那个小厮说：“~来福是吧，刚才爹说的不遵德行者，不会是说我吧？”
　　来福黑线：“小姐，不是你是谁啊？”
　　“他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是说我？”
　　“这这……”
　　左小莫阴险地笑笑：“所以说捏……”
　　“左绮轻！不遵德行，罚跪抄诵女诫四百遍！”一声巨吼，差点没把左小莫震趴下，这个左亲爹，啥，啥时候回来的？
　　“是，老爷，来福听清了。”来福忙点头。
　　“是，绮轻也听清了。”左小莫忙哈腰。
　　“哼！”左老爷又吹吹胡子，这下真的走了。
　　于是乎，左小莫又很幸运地与左府的小草地有了亲密接触，烈日当空，她跪在草地上，趴在石桌上，一笔一划地copy着这那本被人们称之为女诫的天书。
　　四百遍啊，刚刚不是还三百遍的吗，这个左峰是不是数学不好啊，还是记性差啊，他经常这样的吗，三四都搞不清楚，是不是常常比别人多吃一顿饭啊，可他为什么还那么瘦呢……
　　左小莫就这样心不在焉地一边画着一边腹诽，汗水渐渐湿透了后背，左小莫看看旁边一起罚跪的李妈觉得很过意不去，人家都那么大年纪了，看起来快撑不住了啊，唉……
　　左小莫擦了下汗，对角落里站着跟探照灯似的来福说：“来福啊，我继续在这抄，李妈年纪大了，就先让她回去休息吧，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跟她没什么关系的。”
　　来福说：“这，恐怕不行，老爷说过了的。”
　　“老爷哪句话说的啊？”
　　“老爷第一次说的，李妈陪着一起罚跪。”
　　“哦，那就是包括，凡不遵德行者，罚跪抄诵女诫三百遍，这句的那次了？”
　　“对啊。”
　　“那这句话又没指明说是我了，我还跪这干嘛？”左小莫说着就作势起身。
　　“哎呀，五小姐，老爷第二次不是又指明了说是让小姐受罚的呀。”
　　“对哦，可是，他第二次说的话里就没包括让李妈跟着受罚了呀。”左小莫又跪坐回去，“所以说，第二次话生效的同时第一次的话就作废啦，懂不，愣着干吗，还不快扶李妈起来去休息？”
　　“啊，这个，好像……”来福犹豫着。
　　“好像你个头啊，快啊！李妈要出了什么问题你给她养老啊！”左小莫脾气起来了。
　　“小姐……”李妈此时已经虚汗淋漓，眼神迷茫，摇摇欲坠，“谢谢，小姐……”左小莫连忙扶住她，可是无奈左小莫自己还跪着，又晒得久了，也有点力不从心，眼看就要双双倒地了，这时，只感觉一阵凉风扫过，一双有力的大手即使地拖住了左小莫瘦弱的身子。
　　带来一阵清新干爽的气息，左小莫回头一看，不禁痴了，白玉竹那张帅的离谱的脸在就真真切切地放大在眼前。
　　白玉竹微微一笑：“绮轻小姐，还是先扶老人家回屋里休息吧。”说着，轻轻一带，就帮着左小莫连同李妈一同从地上站了起来。
　　“啊，小侯爷，老爷说过……”来福急急挡到前边。
　　“你们家老爷说的我都听见了，你去跟左大人说吧，是我白先生让人起来的。”白玉竹不怒自威，虽仍浅笑，但已有种压迫感，“相信左大人也明白酷热难当，只消略微惩戒即可。”
　　虽然天热，但来福竟不禁觉得有些凉飕飕的，自然不敢再拦，看着小侯爷和五小姐扶着李妈进了屋子，只好跑去报告老爷。
　　喝了点凉茶，又让白先生把了脉，原来只是中暑，左小莫叫来阿秀扶着李妈送回下人房好好休息。
　　李妈走后，左小莫才四仰八叉地坐下来，抱起茶壶就一顿猛灌。
　　白先生在一旁看着摇头叹道：“难怪左大人要罚你。”
　　“能怪我么，我也是无心之失。唉，对了，你怎么都知道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早来找左大人谈论公事，听说他到你这来了，我就也顺路找来，正巧碰见……”
　　“碰见什么？”
　　“碰见有猪在天上飞啊。”白先生原来也会嘲笑人。
　　“…...”
　　“我与左大人谈完公事后，想顺路来看看，又正巧碰见绮轻小姐你智辩家丁的一幕，着实精彩。”白先生笑道，“看来，你要来我地方读书，我倒是要好好备备课了。”
　　左小莫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嘿嘿，我也就嘴皮子快而已，别的什么也不会。”
　　“字确是不怎么样啊。”
　　咦？白先生手上什么时候多了几张纸，饿…那不是自己刚才瞎划拉的女诫么，上面的字吧，你说不是字倒也能出认俩，你说是字吧，看着又挺抽象，实在很难下评论。
　　“饿……那个，只是即兴创作的，不算。”左小莫好歹小时侯也上过书法班，要认真写上几笔还是可以见人的。
　　白先生笑说：“那明天可要开始上课了，要考你的。”
　　“…行…”左小莫又抓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