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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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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郎连忙摇头:“不多,你吃得再多我也能养得起。”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吃这么多,有些惊讶而已。
“记住你说的话。”沈楚楚很高兴,虽然她不需要男人养,但是作为她丈夫的人要养她,她也非常高兴。
送走了所有的人,何张氏把厨房整理干净,走到西屋门口,听见何三郎和沈楚楚说话。刚才吃肉的时候她可亲眼看见何三郎给沈楚楚一只鸡,后来又端了一碗肉。
她想着沈楚楚一个女人,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那么能吃。抬眼见何林氏在东屋门口看着她呢,她连忙走过去喊了一声:“大嫂。”
“干啥呢?也不怕被她看见。”何林氏被沈楚楚刚才露的那一手震撼得心有余悸,这石子要是打在人的脑门上,人还能活?她以后不能和沈楚楚硬碰硬,只能智取。
“怕啥,她还能杀了我不成。杀人可是犯法的。”何张氏才不怕沈楚楚呢,她一定把沈楚楚赶走。
“你跟我进来。”何林氏转身回屋,何张氏跟着她走了进去,“大嫂,你说一个女人怎么那么能吃呢?一只鸡加上一碗肉。”
“你管她吃多少呢,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的,连爹都不管,咱们怎么管。”何林氏也心疼被沈楚楚吃掉的肉。
不仅何家人知道沈楚楚能吃,就连全村都知道沈楚楚能吃,她这样能吃,一般人家怎么养的起,如果不是她那一身本事,何家断不会让她进门吧。
他们嫌弃沈楚楚吃的多的同时,更加佩服沈楚楚的能力,要是吃的不多,怎么有力气打猎,还不得别猎物给吃了。想到这里他们也就释然了。
何张氏沉默不说话,何林氏眼珠子一转道:“你们家二郎这次考试有把握吗?”
何张氏听到何林氏提何二郎她就来气,吃饭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西屋方向,如果不是害怕何三郎,他怕早就进西屋瞧狐狸精去了。
“哼,谁知道呢。应该差不多吧。”何张氏希望何二郎考中,这样她就是秀才娘子了。
何林氏听了撇撇嘴:“希望你们家二郎能考中秀才。”话虽是这么说,她心里却更希望何二郎落榜,这样她的小儿子就有机会读书了。
“别说这些了,你说咱们怎么让三郎媳妇离开呢。”让沈楚楚离开已经成了何张氏的执念。
“还能有什么办法,下地干活呗。庄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何林氏道。何张氏立即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明天就让沈楚楚上地里试试去。
堂屋何刘氏与何枣花见何刘张与何林氏叽叽咕咕的。
何枣花撇嘴道:“这俩人准没好事儿,指不定算计我嫂子呢。”何枣花对沈楚楚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也希望自己有沈楚楚的本事,这样别人再也不敢欺负她了。
何刘氏眼看何张氏与何林氏进了东屋:“这俩人就不想你哥娶媳妇。”一个个的都希望她的三郎给她们当牛做马一辈子。
“咱们给嫂子说说去,别让她上当。”何枣花起身想去西屋。
“别急,你嫂子不怕他们,咱们就等着吧,看你嫂子怎么收拾他们。咱们别给你嫂子拖后腿就成。”何刘氏知道沈楚楚有武功也就放心了,“咱盯着她们,不让她们不给你嫂子背地里使绊子就行。”
“好。”何枣花欢快答应,她也期待沈楚楚收拾这一大家子人。
西屋何三郎与沈楚楚商量上山打猎的事,丝毫不知道东屋的两个人正算计他们呢。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刚刚发白,朦胧的夜色还没有褪去,何张氏已经起床了,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西屋敲门。
“起床了,该干活了,吃那么多,就不知道干活咋样。”何张氏这话明显是说沈楚楚的。
何家的人早就竖起耳朵听呢,尤其是何林氏。
她早就穿戴好在屋里坐着了,何大郎听见何张氏的喊声窸窸窣窣穿衣服起床。
“起那么早干啥?”何林氏想让何大郎多睡会,何家的十几亩地主要是何大郎在干,她心疼自己男人。
“天快亮了,该起床了,地里的活不等人。”何大郎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都没起呢,你再睡会吧。”何林氏翻了翻白眼道,“地里的活永远干不完,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何林氏埋怨地望着何大郎:就他积极,何二郎考试,何三郎打猎,地里就指望他们家大郎,十几亩地产出的粮食交了赋税,根本不够一家人填饱肚子的。
耀祖要娶媳妇,梅花嫁人需要嫁妆,耀明上私塾也需要钱,如果何三郎分了家,她和大郎的心愿就要落空了。
何大郎不管何林氏说什么,穿了衣服就要出去,被何林氏拦住了:“你现在不能出去,一会儿再出去。”
何耀祖从被窝里钻出来道:“爹你听我娘的吧,她都是为咱们这个家好。”何耀祖明白何家如果没有何三郎,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
他们一家坚决不分家,一致对外要把沈楚楚赶走。
西屋沈楚楚梦中杀丧尸杀的痛快,突然的拍门声把她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她迷迷糊糊地喊道:“谁啊,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儿?”晚上她跟何三郎聊天聊到很晚,感觉刚睡一会儿就被别人喊起来,她不生气才怪呢!
她看向床下的何三郎,正蒙头睡的正香呢。
何张氏又拍了几下门,故意大声叫嚷道:“是我,天亮了,该下地干活了。”
“下地干活?我还真没干过活呢。”沈楚楚似乎自言自语,然后有对何三郎道,“何三郎,何三郎,下地干活了。”
何三郎也做美梦呢,猛然听见沈楚楚的声音,以为沈楚楚出事儿,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打喊道:“楚楚,楚楚,咋啦?”
“你二嫂叫咱们下地干活呢。”沈楚楚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看着何三郎,笑眯眯道,“她这是想为难我呢,哪有新媳妇干活的。”
沈楚楚是个顺毛驴,越让她干,她越不干。
何张氏又喊了两声何三郎才知道怎么回事儿,直接对着门口道:“楚楚是新媳妇不能干活,再说她的脚受伤了,身子骨也弱,需要修养几天。”
何张氏在门外气的踹门道:“她的身子骨弱?能打死野猪,吃了一只野.和一碗猪肉,鸡身子骨还弱,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何三郎道:“谁爱笑话谁笑话去,反正楚楚需要修养不能干活,要是有什么活可以让我干。”
他娶媳妇是来疼的不是给何家干活的,他已经给何家当牛做马了,楚楚姓沈不姓何,用不着给何家干活。
何张氏气的说不出话来。何林氏知道何张氏败了,连忙走过来轻声细语道:“三郎,你媳妇是何家的媳妇儿怎么能不干活?男人干女人的活不像话。”
何三郎眼睛盯着沈楚楚笑颜如花的脸:“有什么不像话的,我就爱给我媳妇儿干活怎么了?一个个都想为难楚楚。昨天的肉还没消化完呢,今天就开始算计别人了。”
何三郎这话一点儿面子没给两位嫂子,他就是护媳妇儿护的厉害,怎么了。
何老头在屋里早就听见外面的话了,他怕何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得罪何三郎与沈楚楚连忙走出来和稀泥道:“三郎,你媳妇儿受伤了,就让她歇几天,过几天再干活。”
谁知何三郎一点儿面子不给何老头:“我媳妇儿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干活的。”
“你。”何老头气的浑身难受,何三郎铁了心要和他对着干。
几人一直争执到天大亮,何三郎也没开门,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沈楚楚不能下地干活。
何张氏和何林氏表示沈楚楚不下地干活她们也不去,同样是儿媳妇不能区别待遇。
最后还是沈楚楚穿戴好开门,笑意盈盈地看着院子里垂头丧气的几人道:“我今天心情好,跟你们下地干活去。”
她的意思很明确,心情好了就干活,心情不好不干。
沈楚楚心情好是因为何三郎的态度,处处维护她,她感动不能让他为难,同时她也想知道何张氏与何林氏怎么给她失绊子的。
沈楚楚下地干活,何三郎自然跟着。
何老头带着何家人浩浩荡荡出发了,沈楚楚和何三郎走在最后。
何三郎再三嘱咐沈楚楚:“到时候你不用干活,看着我干活就可以。”其实何三郎十五岁以后就很少下地干活了。庄稼活他已经生疏了。
沈楚楚眉眼含笑地点点头:“我先看你怎么干,我再干。”她还不信她不会干农活了。
何家村周围种的是高粱谷子,还有少许水田种植水稻。
何家也仅仅两亩水田,产出的大米大部分交赋税,仅剩的大米也只是逢年过节才吃一点儿。他们大部分时候吃糙米,糙米便宜。
今天何老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带着众人来到何家的水田,说要给水稻拔草。
水田里拔草自然要脱鞋,沈楚楚看着脚上绣着蝶恋花的绣花鞋有些撇嘴。
她不想脱鞋下水,她听说水田里有蛇,她虽然不怕蛇,可是想起蛇爬行的样子沈楚楚心里毛毛的。她讨厌蛇。
何林氏分工,正好一人一垄,除了何三郎与沈楚楚何家人都下水了。
何三郎直接对沈楚楚道:“你身子没好利索别下水,我来就行。”说着脱了鞋撸起裤腿就下水拔草去了。
沈楚楚只能在地头上看着。
何张氏见沈楚楚迟迟不下水,讽刺道:“不是很厉害吗?下来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