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三十四只美人俞 ...
-
叶孤城和陆小凤的争锋最终以陆小凤用灵犀一指接住了叶孤城用五分功力使出的天外飞仙作为结束。
第二天，收到金九龄派人回禀的消息，俞归三人再次来到六扇门。这时那家牢房墙上的洞已经挖大了，俞归一行人踏进去，走到尽头就发现出口就藏在城外树林内的一座废弃竹屋里。这么远的通道只凭着公孙大娘和上官飞燕绝对是完成不了的，她们一定有外人打配合。而红鞋子其他还没落网的成员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她们有动机，也有能力去做这件事。
只是……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绣花大盗和红鞋子似乎有牵扯，而公孙大娘和上官飞燕之死也似乎是红鞋子里的其他成员做的，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公孙大娘和上官飞燕尸体上的痕迹是怎么产生的呢？众所周知，红鞋子里全部是女人。”俞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他们遗漏了，可又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陆小凤道：“也有可能正是因为红鞋子里都是女人，她们才故意做出那样的事，好摆脱杀人嫌疑。”陆小凤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说明他已经断定此事必然是红鞋子所为，他只是把能考虑到的因素全部都考虑进去。
楚留香和金九龄也都对陆小凤的话表示认可。几人又商讨了几句，朱翊钧派人将俞归叫走了。金九龄亲自为俞归备马，把鞍具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保万无一失才放心让到一边。
待俞归离开，又过了一会儿，楚留香忽然道：“金捕头进入六扇门很多年了吧？”
金九龄道：“至今已是八年。”
“八年啊……”陆小凤咂嘴道：“那个时候俞归也不大吧……”
“当时宝亲王初入舞象之年……”像是回忆起了初次见到俞归时的情景，金九龄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了些许怀念，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许多。
陆小凤干咳一声，摸着两撇胡子好奇追问：“舞象之年的俞归是什么样子的？”
“他……”金九龄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不肯开口了。无论陆小凤怎么问，金九龄都不再开口，问急了就说以自己的身份没资格评价宝亲王。
楚留香笑着打趣了两人几句，面上一派自然，但他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金九龄送陆小凤和楚留香离京的时候，陆小凤还在明示暗示地跟金九龄打听俞归少年时期的事，都被金九龄堵回去了。
金九龄为陆小凤和楚留香准备了一辆马车，以便他们赶路到荒山野岭，杳无人烟的地方时还有马车可以露宿。
夜里，陆小凤和楚留香围坐在篝火旁，火上他们抓到的一只野兔正被烤的油光锃亮、滋滋作响。闻着这肉香味，陆小凤不由得回想起了他们前不久在苦瓜大师那里吃的素斋。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苦瓜大师的素斋……”
楚留香笑道：“等我们把绣花大盗的案子破了，苦瓜大师说不定会请我们吃的尽兴。”
陆小凤笑了笑，又叹道：“那就得好好找找这绣花大盗了，不说别的，只为了多蹭苦瓜大师几顿素斋，我们就不能撂挑子不干。”
楚留香又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就算我们没破绣花大盗的案子，只要陆小凤去了，苦瓜大师估计也会做素斋。因为陆小凤是个十分神奇的陆小凤，连菩萨碰到了也没办法。”
陆小凤哈哈大笑，撕掉一条烤兔腿，大快朵颐，吃到最后一吸，兔腿上的肉就都被吸进了陆小凤的嘴里，光秃秃的腿骨上连肉末都不见了。
“那就转道去少林寺见苦瓜大师吧，正好我有事情想要问问他。”
楚留香慢条斯理地解决另一条兔腿，闻言，有些惊讶地说道：“我也有事情想要问问苦瓜大师。”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陆小凤和楚留香赶到少林寺的时候，苦瓜大师正带着弟子们做早课。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天和尚也要做一天早晚课，也就是敲着木鱼念经，早晚各一次，一次大概半个时辰。
老和尚苦瓜大师闭着眼睛盘坐在殿内佛像前敲着木鱼，陆小凤和楚留香夹在小和尚们之间听他们念经。一段经文念完，苦瓜大师睁开眼睛往下看了看，扫到正对着他一劲儿微笑的陆小凤和楚留香时，差点惊得咬到舌头。
这时已讲到了《六祖坛经》。
“一日思惟，时当弘法，不可终遁。遂出至广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师讲《涅槃经》，因二僧论风幡义，一曰风动，一曰幡动，议论不已。”
楚留香跟无花做朋友的时候曾经和无花畅谈过七天七夜的佛经，所以对《六祖坛经》里的这段小故事也是有所了解的，也知道故事的结尾是“惠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一众骇然。”。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这句话从楚留香嘴里和苦瓜大师嘴里一起说出来的时候，陆小凤撞了下楚留香的肩膀，一听佛经就想打瞌睡的他对自己这位朋友的博闻强记称赞不已。
楚留香对陆小凤也很无奈了。他传音给陆小凤，用带着揶揄的语气问道：“你刚刚对着佛像下方的燃香出神是联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檀香味比不上……”那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陆小凤说了一半顿时不说话了，在楚留香像是调笑一样的目光下故作自然地说道：“是风先把檀香味吹过来的。”
楚留香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些，低声道：“不是风动……”楚留香的声音放的很轻，只有他自己和盘坐在他旁边的陆小凤可以听到，而且因为楚留香越说声音越轻，陆小凤也只能听到前四个字，但他在心里已经把没听到的后四个字补完了。
“不是风动……”
“是心动啊……”
作者有话说第91章 三十四只美人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