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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梳妆 ...


  •   “对,只要你乖乖的过了今天,明天我就让你见你哥哥。”蔡怀金引诱道,“想见你哥哥,就得听爷的话知道么?现在啊,你跟人去洗干净,再穿身好看的衣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爷看得高兴咯,爷没准就让你见你哥哥了呢?”
      “我……听话……听话,见哥哥……”木清远听不懂其他的,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听话就能见到哥哥。
      哥哥,清远好想你!
      “这就乖了嘛!”蔡怀金满意的道。
      看着明显安静下来的木清远,福贵等其他人就将他带下去了,才问道:“爷,对于一个傻子用的着这样么?不听话,有的是办法啊。”
      “你懂啥?这样不是更有趣么?”蔡怀金突然有慨而发道,“都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爷这辈子怕是没那机会金榜题名了,但是爷现在干的事情成功了,怕是也不比金榜题名差多少,所以可以再应个景来回‘洞房花烛夜’不是?人生四大喜,爷几天之内独占两样,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福贵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下去准备了,今天晚上保证让他家老爷体验一把不一样的‘洞房花烛夜’,反正‘新娘’是现成的不是么?
      而被关在牢里的木渊,什么也不知道,他似乎被隔离在了厚厚的牢门之内,即使太阳已经刺破了云层,但黑暗也经久不散。
      望着头顶小窗里透进来的白光,木渊知道是天亮了,他静静的坐在地上。
      头上是一缕阳光,周围却是散不去的血腥。
      一进监狱,木渊便成了“香饽饽”。
      狱卒将他推进了牢笼,笼里的犯人穿着囚服,散坐在靠墙的地方。
      木渊一进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上了他,像是一只只恶犬,等待着时机一扑而上。
      狱卒将牢门锁上,哐当一声,木渊只觉的耳边哄得一响。
      看着阴暗的牢房,他的眼睛暗沉,似乎有着风暴在酝酿。
      “这人不是今天才抓的么,怎么会关到这儿,这儿不都是些犯了大事的么?”新来的狱卒问旁边的狱卒道。
      “啧啧,要不说你才来呢?这小子是有人打招呼要好好‘招待’的,既然是要‘招待’那就得与众不同不是?”资格的老的狱卒嬉笑着道,“在外面得罪那位爷了,到我们这儿那就不是脱一层皮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牢房里的学问还不少,”新来的狱卒,赶紧道,“那以后还得劳烦大哥你多指点指点。”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不是,那还用说。”新狱卒一听赶紧表示明白,换了班就去买点酒菜来招待,那资格老的狱卒才开始一阵海吹。
      走进牢房,木渊也蹲了下来,空气安静极了,过了好一阵,木渊才听见有人说话。
      “新来的,犯了什么事?”坐在靠右边墙角的男人在喉上咳出一口唾沫,直接飞到木渊脚边上道。
      “我没犯事。”木渊打量着这间牢房里的所有人。
      真的是要好好招待的他,一屋子十来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看他们懒散的样子,想来是吃饱喝足了,专门来找他麻烦的。
      “没犯事?”那男人说着一跃而起,直接一拳向着木渊的肚子击来,其他人一见,顿时都围了过来,摩拳擦掌,等着那男人一击而中,来个开门红。
      男人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很是看重,抡圆了拳头就向木渊肚子打去。其他人仿佛都已经听到了木渊的哀嚎声,高兴的大叫起来。
      却不料木渊一手接住那男人的拳头,一脚直踹向他空了防守的心口,闷声一脚,直接将男人踹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都扑了上来,像是一群恶狗围着猎物,一拥而上,但可惜的是木渊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拳拳到肉,脚脚不落空,打在木渊身上的拳头犹如雨点,但木渊仿若不知疼痛,逮着一个人,净往死里揍,当其他人反应过来时,牢房里已经躺了一地。
      眼角破了皮,血珠从伤口滑落,木渊抹了一滴,含在嘴里,冲着剩下的三个人挑起了嘴角。
      剩下的三个人,都已经被吓破了胆,挤在一起,谁也不敢上前。
      躺在地上的人哀嚎着,疼痛袭击着他们全身。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剩下的三个人,突然齐刷刷跪了下来,痛哭不已,“我们都是被逼的……都是那姓蔡的要求的……”
      “真可惜。”看着跪下的三个人,木渊自言自语的转过了身。
      看着不再走过来的木渊,剩下的三个囚犯,对视一眼,突地一跃而起,扑了上去。
      而早有所觉的木渊直接转身飞起一腿,将三人踹飞。
      “真可惜!”木渊再次说道,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在三人中其中一个面相白净的男子面前,在他摊平的手掌前,再次轻轻说了句,“可惜了。”
      然后右脚踩在着那只手掌上,使劲一碾,骨头“噼里啪啦”,响声干净利落。
      “啊!”男子只听得模糊的一声,一股锥心的痛,便从十指席卷全身,疼的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止不住的痉挛。
      木渊的脚还在碾着,直到指骨碎裂成渣,他才轻轻的抬起了脚。
      “啊!”男子凄苦的嚎叫着,怒视木渊,现在他只想要嗜其血啖其肉。
      “啧啧……大哥,我们真不用去看看啊,”新来的狱卒在牢房口张望了半天,走走停停,终于还是问道,“没准会出人命啊?”
      “怕什么?”资格老的狱卒什么没见过,喝了口酒道,“这是人家在‘办事’呢,识相的跑过去干啥,没准真有人不让他活过今夜呢。”
      “那……”新来的狱卒还有点纠结。
      “怕啥啊?天塌下来也是那些当官的,有钱的顶着,把心放肚子里好了。”老资格的狱卒不以为意的劝道,“今儿酒喝的有点多,有些上头,我睡会儿啊,有事喊我。”
      “恩。”新来的狱卒也不再纠结,听着牢房里传来的一声声惨叫,硬着心肠,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
      “恨啊?”牢房里,木渊笑眯眯的看着男子,而男子眼里却只有惊恐。
      红色的,红色的……他从木渊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团火,那火在眼珠里,由小变大,然后席卷整个眼睛,男人看去,就像木渊的眼睛冒出了两团跳跃的火焰。
      “与其让你用这只手,杀戮无辜,那还是由我让它回归尘土吧。”轻轻的叹息,让整个牢房里的人,都吓的捂紧了自己的右手。
      男子只觉的自己看见了火,却不知道,那火也开始燃烧在了他的眼睛里,红红的,跳跃着,像火,像梅,更像血……
      好烫,好烫……
      “啊!”男子在其他人的尖叫声中,哀嚎着满地打滚,木渊静静的看着,其他人吓得全部挤在一起,一股股骚臭味儿,在牢房里争先恐后的弥漫。
      夜晚,月色透过窗□□进时,牢房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木渊想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县太爷应该会提审我,”木渊枕着手想道,“不晓得清远睡了没?”
      透光的窗户,很小,投进的光线,映在木渊腰上,他伸手在光线源头晃了几晃,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在窗口处响起,木渊抬头时,便见着一只肥硕的鸽子,晃晃悠悠的站在窗台上。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来给我加餐么?”木渊看着那只鸽子,鸽子也正好看着木渊,听他这么说,差点没吓得掉下来。
      飞到木渊手里时,鸽子是几百个不愿意的,谁晓得这个一看就没吃好的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吃了自己?但是算了,谁让自己是一只尽职尽责的信鸽呢。
      没看懂一脸决绝的鸽子表情,木渊在鸽子腿上找到信条,看了一眼,便将信条放到嘴里,咬了几下,直接吞咽下肚。
      然后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了一根布条,就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写好暗语,然后将鸽子抛到空中。
      等鸽子飞走了,木渊才重新躺下,这只是一个不大的插曲,黑暗中也许有眼睛睁着,但是嘴巴都紧紧闭着。
      看见那只鸽子时,木渊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其实在入狱前,在街上趁机留下那些信号时,木渊就已经准备好了,既然总有人要犯我,那我只能将他们——乱棍打死了!
      别看那只鸽子又肥又笨,只有木渊知道,那是老四的掌上明珠,飞行速度奇快,在传递信息上,简直无往不利。
      鸽子腿上,虽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但木渊总算知道自己为何入狱了。
      吃狼肉中毒了,那他咬了那么多口,吃了那么多肉,咋没事,偏偏王开祥就中毒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是诬陷,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目了然的诬陷,却足以将一个老老实实的毫无根基的乡里人拉出来定罪,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但可惜遇到了他。
      一夜未睡的木渊,思绪万千,抬头继续望着窗外的白光,心里默默的想,大概今天一切都将会有结果。
      所以清远,要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啊。
      而木渊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心心念念的清远已开始为他人“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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