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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隔壁主峰在搞禁忌之恋啊(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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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你把开了一半的秘境往主峰一甩,两袖清风的走了。
你那位掌门师兄知道你不爱着家,但这么多年,每每回来,你无论多么着急都至少还是会往你师尊飞升的山头敬三炷香的。
他飞信来问。
你对他的镜影痛哭流涕,“啊师妹我无颜面见师尊。”这个词儿。
作为邻峰三千年,你师兄隐约就觉得你话里有话。
但是他没抓到一点毛病。
“啊掌门师兄!!!师妹我预祝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师父老窝发扬光大的重担,就交给你了。我走了,我很不舍,但是世界那么大,师妹我还想去看看。”
“……”你都看了一千年了,各大秘境的草皮都给你薅秃了,妖魔鬼怪见你就愁,还有什么没看过。
这个无语的神色相当明显。
即使出现在他那张面瘫脸上你都不需要揣摩,“哎师兄,这你就不懂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再见。”
你收起了笑容,“我要走了。”
说起来其实挺同情他的。
好好的仙门之首,人中俊杰,仙道至高,碰上一个撒娇卖痴的徒儿,逼格一路火花带闪电直线下降。甚至末期那叫一个舍身饲魔啊,什么断魂钉诛仙台忘川水,一个一个往过排。
还有各种不可直说的酱酱酿酿小黑屋。
哎呀我的妈。
比起她身死道消一了百了,那两个的裹脚布爱情拉扯的还能再续三百章。
自作孽不可活啊。
为师长者,原本传道受业解惑,关心弟子无可厚非。但不逾矩。
他们好像都忘了这一点了。
闲着无事,走到哪儿便是哪儿。
在门派的友人不多,但外头不一样啊。
这叫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于是你的仙剑一层一层一层向上飞去。
穿过层云。
脚下便是云海。
金乌向西,落霞金红的明光。
一望无际。
层云尽染。
风云猎猎。
你忍不住拆了发簪,如瀑的长发散开,抬脚在巨化的长剑上蹦蹦跳跳。
一千年都要箍着玉簪,还要盘高发以免影响宗门形象,头都重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远方传不回你的回音。
包括天际也是。
又活了一次,可不要太开心了。
你很清楚。
平常人没你这样幸运,死了还能重来一遍。
你现在想捅破天直接飞升。
要知道仙界肯定比凡间界还要逍遥自在。
那不是,地盘大了,花样就多了呗。
冲着天的尽头掠去。
因为活着太开心了,你蹦迪太欢乐,一不小心翻车了。
脚崴了,并且直接从剑上掉下去了。
作为修仙界一直被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剑修,那一瞬间,你觉得,你大概是把祖宗门派的脸都丢尽了。
惭愧,惭愧。
底下的那座白玉宫从头到脚被你的铁头贯穿了。
宫主云涟看了看头顶漏光的重檐,又抬手比了比地上十丈深的洞,声音从流淌着月色的洞口遥遥传来,“赔钱。”
“!宫主,都认识三百年了,不至于吧。”
37.的嘴怎么能说这么冰冷无情的话呢。
“我修寒玉诀,体温零下一。”
“……”
“白玉宫的确不缺钱,但是,缺你的。”
“……你再开张一单,吃三年不好吗?”
“毕竟妹妹我只是个可怜的穷剑修。”
“把你一旬前在飞云山搬走的密境给我,就扯平。”
“离谱!我的秘境可值钱了,天材地宝那么多!”
“我的白玉宫就不值钱了吗?”冰雕白玉的美人起身,振袖,招呼旁边的侍女直接般玄玉塌,“堵上。不给钱就别出来。”
“喂,喂喂!宫主!妹妹!姐姐!哎嘿!姑奶奶!”
“还吗?”
漏了一个缝,她低头问了一句。
“啊云姐姐好姐姐漂亮姐姐你先拉我上去呗。摔这一下还挺疼的。”
捂腰。
那是真的疼。
就差腰椎间盘突出了。
“啧。”
……
“所以吧?怎么回事?”
“前天才回无极宗,今天就跑了?”
白衣锦云流袖的大美人给你揉腰。
“哎。就是觉得太无趣了,出门继续逛。”
“和你师兄说了吗?”
“说了啊。我哪次出门不报备的。”
“那好。账单我刚好寄过去。”
你一下子从软塌蹦起来,“姐姐,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行了行了。别贫了。”
你于是盘坐下来,给她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讲了一个故事。
“你这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你打量打量我。”
脸盘子又大又白。
又不还钱。
云涟轻笑了声,点头道,“也是。连个弟子都没有,还想得到好弟子的喜爱。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瞧不起我?”
“你别误人子弟就行了。”
躺倒。
夜深了,睡吧。
徒弟的事明天再说。
云涟瞧你那样,好端端的清冷美人鼻子里嗤笑了声。
然后她起了卦象。
算着算着,姣好的容颜开始变脸。
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无形象。
你被她那放荡不羁的笑声吵醒了。
手上的就是她用来赚的盆满钵满的玄机镜。
她是个算卦的。
就是算的比一般算卦的准。
她算了你的朋友。
笑出了鸭子叫。
……天下第一美人——就这?就这!
你揉了揉破开十丈地板的脑瓜子,闭眼,决定忽略。
“你那师兄,要被关小黑屋了?”
“?”
“哎!哈哈哈哈哈哈!”
“刺激!太刺激了!我教你哦你用留影石录下来,卖出去,啊绝对盆满钵满。”
“!……”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但是,好像也挺有道理。
不不不,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你的内心天人交战。
就全真的不考虑师兄的声名,你也不想让你入土多年的师父掀起他的棺材板来。
“难道你不想一单吃三年吗?”
“……”师兄对不起,我被金钱腐蚀了。
你伸手戳了戳云涟的腰,“所以你看到了?”
“看到了。”你死的还挺随意的。
“但那又怎样呢?”
死过一次又如何。
与天争命,不就是他们的特长吗?
“我倒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随心就是。又不是你要当的师父。”
“……”你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