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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4 章 ...

  •   四十四
      “为什么会是你?”华陨已经无数遍对小君重复这个问题了。
      小君吓得脸色苍白。一开始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在他走了之后,他怎么突然被人抓走,关在一个小屋里,后来有突然被人在头上照了袋子提出去,经过几个人的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水无央了。而水无央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叫司寐人?”,顿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早就知道这个手段非常的太子不会那么容易松口,果然还是被他下了套。
      皇帝即使权利再大,他哪里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底换回的是寐人还是其他人,他根本无暇在意,真正掌握着的还是太子!
      太子终究是不肯放手,像他那样的人,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怎么可能轻易掷出筹码?
      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这一天,华陨都显得很平静,至少表面上是的,练功,吃饭,散步,不怎么说话。但是这对华陨来说是很不一般的,因为他通常是个不安静的人。
      那一夜,梨花又开了。
      千花万花不甚爱,只有梨花白脑人,肠断当年携酒地,一株香雪媚青春。
      黑夜盛开的梨花与一般不同。
      冰凉的夜风,在耳边絮语,摇落满枝的梨花,圣洁白雪,似绵绵细雨,如朦胧河汉。不似寒雪圣似雪,细细密密地铺满一地,带着雨露,在银色月光下闪闪发亮。
      雅致的清香酝酿出醉意,掠过鼻尖,似有意,似无心,挑逗着迷失在花间的人。
      最美的一朵梨花在树下静静绽放。
      美,绝美,美不胜收,美到妖异……
      张开洁白的手,让残花飘落在掌心,让这似有若无,缥缈不定的美在掌心揉碎。
      梨花白,白得让人看不出它的情绪。
      花如此,人亦如此……
      当小君在满天花瓣中找到他的时候,近乎痴了。仿佛是从繁花中幻化出来的,融合其中,却又昂然独立。
      叫我怎能与你分开?
      那是小君最后一次看到他,听到他说的话。
      那时,他痴痴地站在树下,望着繁星。

      黑暗中,他缓缓走来,带着一身的戾气,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在袖底闪着银光。
      没有人能看清他是怎么逼近的,明明他还在百步开外,下一瞬间就有可能在耳边呼吸,当□□被分离的时候,才看见那一道白光划破黑夜,来不及呼喊,来不及倒地,他又消失在黑暗中。
      “有刺客!有刺客——”城门幸存的守卫尖声呼叫,更多的守卫朝这里涌来。
      “叫太子来见我!”华陨朗声喊道,音波像千层浪向内廷送去,刺破耳膜。
      秉烛夜读的子寰突然一震,烛火像是被风吹了,疯狂地摇摆着,书房里明暗交错,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在深宫中的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是忽然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探进了心底,在皮肤底下滑动,一阵阵恶心。
      他凝了凝神,捧起书继续阅读,还没看了几行字就听见殿外哗然一片。
      “保护太子!决不让一个可疑的人进来!”一个侍卫首领喊道。
      子寰不悦地皱眉,长身走出书房,之间许多宫人举着灯笼,所有地侍卫都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样子。
      “怎么了?”他威严地问道。
      侍卫首领拜道:“请殿下安心歇息,殿下的安全由微臣保护!”
      “本宫是问你出什么事了,说什么废话!”子寰喝斥道。
      侍卫首领擦了一下汗:“这……有刺客意图谋害殿下……臣奉命保护太子!”
      子寰不屑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一点小事,搞得惊天动地的……”
      多嘴的侍卫首领不甘心地漏了句:“听说很厉害,几十个人一眨眼都杀了……”
      “等等……”子寰叫住要走的他,隐约觉得不对劲,想要问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这时秦狄匆匆忙忙走来,向子寰道:“殿下还不休息?已经夜深了。”虽然话音平稳,但眉宇之间掩饰过的惊惶,难逃子寰锐利的眼睛。
      “难道……是华陨?”子寰不可思议道,转而冷笑,“他是来找我的吧,我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把戏?”
      “殿下不要去!”秦狄大喊,拦在身前,“这种事情守卫处理就可以了,您保重贵体就好,刀光剑影的很危险!”
      “这里是皇宫!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能翻出什么风云来!”子寰推开秦狄,不顾众人劝阻朝殿外走去。
      “子寰!”秦狄急得直跺脚,竟当众直呼起他的名字。
      子寰回头望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秦狄恼怒地低吼一声,反身朝大牢急奔。

      那个场景,一直到很多年后,都在华子寰的恶梦中盘旋。
      太宝门前那片青砖地上沾满了鲜血,随意踩上一脚,都能飞溅起血花。好像是洪水冲破了闸门,淹没了宫门,而这每一次液体都是滚烫的血液。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禁令人屏息。无数具残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断肢四处飞散。
      仿佛,已经不是人间,而是死亡凄惨的修罗场……
      血雨中,那人一身白衣,不占片缕鲜红。短剑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挥动着双臂,好像飞天般飘逸的身子,舞着死亡之舞,带起绝世风情。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刀挥下,都有一个灵魂飞散。
      子寰只觉的浑身发冷,下意识地去抓紧栏杆。
      华陨偶然抬头,看到了站在城门上的子寰,突然仰天大笑,妖魅的笑容带着无限的讥讽,嘲笑着他的畏惧,身子因为笑得太过剧烈而颤动着。
      “疯子!简直是个疯子!”子寰气得发抖。
      “华子寰!把寐人还给我!否则,今夜我血染京华,叫你一生一世罪孽缠身!”华陨用剑指着子寰,一滴滴血沿着剑锋落在地上,汇合入血海。
      他孑然一身,无所凭赖,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戮气息却让众守卫战战兢兢,不敢贸然冲上去。更多手执长枪的守卫,只是畏缩地蹲在后头。
      “你这个疯子!罪孽缠身的不是我,是你!”子寰捶着栏杆,气急败坏得骂道。
      “哈哈哈哈——”疯狂的大笑许久才平复,“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要做圣贤的君王吗?你不是要做英明的人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人都是为你而死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语音转为犀利,那双冰眸即使离那么远,都能感到阵阵寒意。
      子寰咬破了嘴唇都无言以对,死死地瞪着华陨。
      “把寐人还给我,什么时候见到他,我什么时候还你安宁。”华陨用低沉,却足以让子寰听到地声音说道。他缓缓举起短剑,朝左手掌心刺去,剑锋一转,撕裂了娇嫩的皮肉,一道巨大的口子从掌心划到手肘。
      第一次,他刻意召唤出潜伏在心中的魔。
      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纯净的白衣,染红了他明亮的双眸,染红了他眼中杀戮的世界。
      血液能够令他疯狂,但能让入魔的血只有来自三个人的,父皇华宁昭,兄长华子寰,还有他自己……
      他的双目变成红色,火一般鲜艳的红色,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自己,一个杀戮的魔,一个来自永无天日的幽明之间嗜血的魔。
      这是一场屠杀,看似数量悬殊,实则气势宏大的屠杀。
      入魔的华陨杀人的动作变得缓慢,但并非迟钝。轻而易举地避开长矛,没有瞬间取人性命的速度,而是恶意地刺入□□,慢慢割开肌肉,几乎能够听到铁器在肉中滑动的声音,在对方死亡之前带给他足够的恐惧和痛楚。
      喷溅出的血,像墙一样厚实,几乎能遮挡住视线。
      什么是血的味道?呼吸着,却已经麻木了嗅觉。
      是腥?是甜?不知道……隐约还有一丝幽雅的梨花香……好像天与地回复到最初的混沌,所有的感观都搅做一团,撕扯不清。
      黑夜里,残风中,他笑着,骄狂恣意的笑声直冲天宇。他是人世间不受羁绊的自由生命,他的脚步因所爱的人停止,也为所爱的人再度狂奔。
      “你给我住手!住手!”子寰呼喊着,试图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不顾一切地要冲下城门,正巧撞上一个急奔而来的侍卫。
      “殿下!太子殿下!”侍卫惊恐的喊道,“太子殿下!皇上他驾崩了!”
      “什么?”子寰失声惊叫。
      “皇上他听说有人屠血皇宫,怒极攻心,就……”
      涌上心头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子寰再度望向不曾停止杀戮的疯狂的华陨。
      陨星现世,天狗食日,白狼冲天,入无间修罗道,杀兄弑父。
      回荡在耳边的是他狂敖的笑声和这句预言。
      心在颤抖,子寰义无反顾地朝下冲去。
      血浸染了天上明月,沁入了无边的黑幕,要用多少圣洁的水,才能洗得干净?
      若不与他面对面,这一切,永远都不会完……
      杀意像从天而降的大雪,冻得人直打颤。只要他眼底的红光扫过,几乎就意味着死亡。
      华陨看到子寰已经站在了与他同一平面上,嘴角不禁勾出冷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狂野。
      入魔的华陨有记忆,但已不是原来的人了,只是沉醉与屠杀的快意中。
      他嗅到了更有意思的猎物。
      随手抛开刚死在他手下的躯体,他冷笑着向子寰冲去。
      杀!
      他脑中只有一个字!
      当两人相距不过几步之遥的时候,华子寰才意识到死亡的逼近。
      想要逃,双腿却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银色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刺进□□。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抵不过一片冰冷的精铁。
      华陨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闯进视野的身体,缓缓扯动短剑,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
      “啊——”凄厉的惨叫来自子寰,好像是被碾碎了的声音,他伸手抱住挡在他身前的身体,却觉得异常地沉重。
      冷剑没有感情地被挑起,血如泉涌,支离破碎的身躯像秋风中瑟瑟的枯叶,落在地上。
      华陨漠视,他清晰地记得,他也是这样捅破崇亲王的身体,看着他倒下。
      “阿狄!阿狄——”子寰扭曲了的声音,拼命呼唤着,挣扎着,好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秦狄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他望向华陨的眼神变得无比羡慕,他没有比现在更明白,华陨的为爱痴狂,究竟所谓何意……
      华陨举起剑,欲再度向子寰攻去。
      “够了,阿陨!够了!”寐人近乎要哭泣地扑倒华陨,把他抱在怀里。
      他被震撼了!
      当他被秦狄放出来,看到这惨绝人寰的场景时,他被震撼到了。
      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华陨做的,他扑上去,没有想过那把利剑会不会捅向自己,只想把疯狂的爱人搂在怀里,安抚他狂暴的灵魂。
      华陨挣扎了一下,被他死死按住。
      环抱住自己的是温暖的气息,甜蜜而纯净,不占人世间一丝微尘。
      这是一种奇迹!平和的气息渐渐冲淡了暴戾,冲淡了愤恨,冲淡了怒火。
      华陨温顺地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安宁,好像熟睡的婴儿,化去眉宇见的冷冽,露出恬静的笑容。
      再度睁开眼睛,鲜艳的红色已经褪去。
      一切最终都归于平静……
      寐人看了眼呆在那里的子寰,他怀里的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他抖动双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模糊成一片。
      “寐人……我们走……”华陨牵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轻道。
      寐人用力握住他的手,用力点头,心底暗暗发誓,再也不让这双手,为自己染上鲜红。
      “华陨——”华子寰嘶声力竭,像撕破了的布帛,绝望而愤怒,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在面前死去,他失去了自我。
      已经走远了的两人停下脚步,子寰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到华陨眼中。
      “太子,既然我答应过你,我就会做到。你还给我寐人,我就还给你一世的太平。从此以后,你也放过我们吧。”运足内力的声音,即使不很用力,也能让子寰听到。华陨左手突然紧握住寐人,右手一掌拍向心脏,硬生生把自己心脉震断。
      “阿陨!”寐人惊叫,促不及防地接住他的身体,他就像一个抽了芯的娃娃,绵软地摔倒,嘴角渗出一丝血。
      像是力量突然消失,连站立都变得困难,太不习惯如此孱弱的自己……
      “阿陨?你感觉怎么样?”寐人替他抹去血珠,心像被针刺得痛,见他为自己不断地自我伤害,却什么忙都不能上。
      “我没事……”华陨安慰似地笑笑,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勉强支持起身体,“我们走吧……寐人……没有人再能分开我们了……”
      血的味道依然在空气中弥漫,闭上眼睛,把那些残缺的身体,关在另一个世界里。
      一场屠杀落了幕……
      还没走几步路,华陨几乎就要瘫软了。每次晕血之后,他都会昏迷,此刻还有什么在支撑着他。
      “阿陨?你坐下来,靠在我身上。”寐人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让他舒服地半躺着。
      华陨眨了眨眼睛,愈发迷朦了。
      “阿陨……以后我们就幸福了……”
      华陨笑了,满足地笑了,他从怀里掏出百鸟朝凤笛,放到嘴边,呜呜地吹了起来,似乎是要纪念这动人的一刻。
      幽怨的笛声,飘荡在空中,依然优美动听,却已无连绵的气韵。
      “寐人……以后……我再也不能为你吹百鸟朝凤了……”话语似哀怨,似伤心。
      手上沾满了鲜血,污染了碧绿碧绿的笛子。
      他,也需要用一生来忘却这场心与血的交战。
      “傻瓜,要百鸟朝干什么,我朝你就可以了。”寐人搂紧了华陨,下巴抵在他头顶。
      华陨咳嗽着笑出了声,倚在爱人广阔的胸怀里,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
      当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照耀大地,撒在相依的情人含醉的脸上,华陨闭上了眼睛:“寐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

      凤无崖的后山小屋,又开始热闹了。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啊?”华陨用怪异的强调大叫。
      “死小孩!什么什么东西啊!这个是宝宝!是婴儿!不是什么东西!”水无央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然后安抚小婴孩,“小宝宝不要哭哦,这个坏蛋不要理他!”小婴孩吮着手指,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骨碌地张望,一副乖巧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可以随便把这种东西捡回来?而且还放在我的床上!你看你看,尿了一床!寐人啊,我被人欺负了,你要为我作主啊!”华陨扑到寐人身上撒娇。寐人看着自己的书,不理睬他们两人。
      “小气!借你的床用一下都不可以啊!不要动不动就把小寐人拖过来帮忙,你以为你会叫我就不会叫啊!宁修!你儿子欺负我!你说怎么办!”水无央不甘示弱。
      “师父啊,你把人家小孩抱来干什么啊?”华陨求饶,“你看这里房间那么小,怎么再放一个人啊?”
      “你说什么啊?这个小宝宝我要养的!你们两个大男人给我搬出去,从今往后,我跟宁修要过新的生活!”
      “师父!你不要我了?呜呜,寐人,我被人抛弃了!”华陨哭道。寐人继续无视他们。
      “你那么大个子了,我抱都抱不动!还是这种粉嫩嫩的才好玩,随便我捏!”水无央得意地捏着婴孩的脸,婴孩似乎被他捏地很痛,大眼睛盈满了泪水,委屈地要哭。
      “嘿嘿,可怜的小孩,从小就要受到这种虐待。”华陨冷笑。
      水无央无视:“真的是个乖宝宝呢,又不哭又不闹,不像某个死小孩坏得要死。我连名字都取好了,这次要跟我的姓,要姓水,叫水麦地。”
      “噗——”华陨喷出一口水,强忍着笑意,“水麦地……那么难听的名字……”
      “死小孩!敢说我名字取得不好!”水无央一拳打上去,“在麦地里拣到的当然要叫麦地,小麦麦,可爱的小麦麦。”
      华陨长出一身鸡皮疙瘩:“师父啊,您年纪一大把了,照顾小孩子多累啊,这个小孩就送给我们养吧。哦,寐人,你说对吧?”他硬是把婴儿从水无央手里夺过来。
      寐人总算提起了精神,好奇地凑过去看:“嗯,的确是个可爱的宝宝呢!”
      “喂!这个是我拣来的!”水无央叫道,被两人忽略了。
      “寐人啊,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育这个小孩啊!叫华麦地?其实我比较烧卖,叫华烧麦吧,多好的名字啊!”华陨挤到寐人身边。
      “嗯?我不喜欢烧卖,我喜欢叉烧,叫司叉烧!”寐人抹着下巴。
      “我们另外找个地方住吧,这样才有温馨小家的感觉!”
      “好!记得要让他文武双全,风度翩翩!”
      “不错!现在就长那么可爱,以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是不是啊,小烧麦?”
      “是小叉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走远了。成双的背影在夕阳的斜照下,依靠在一起。
      小烧麦,抑或是小叉烧也许是不满他的名字,张大了嘴,狠狠咬了一口华陨的手指。
      “啊!小畜生咬我!”
      有一种感觉荡漾在心头,叫做幸福。
      幸福如此简单,两个人在一起,平平安安,亲亲我我,偶尔吵架斗嘴。可幸福得来艰难困苦,所以更要好好地珍惜。
      也许二十年后,江湖上又会出现一个华陨般的人,来毒害百姓,上演一套追妻计、整人计、杀敌计、甜蜜计、温馨计,最后拐走一个美人,也不一定哦!

      ——完——

      ========================================
      终于结束了~~我这个兴奋啊~突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两个月来几乎天天趴在上面写文,要说不累是骗人滴~~但是北北也很开心啦~~有人看有人关心~~给了我很大很大的鼓励~~~
      随便说点感想吧~~~~
      华陨这个人哪~~其实挺坏的>_<。。。。。被他捉弄过,不死也重伤。。。尤其是他冷酷的时候,杀人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的。。。但是他对他喜欢的是绝对好的~~~所以会很疼很疼小受~~所以会三从四德~~哈哈
      至于寐人嘛~~可能就没有华陨那么出彩了~但是他是个很正统的人~~很善良,心中存着正义,想要做点什么的人~~华陨有句话说,寐人身上有很多他没有的东西,所以他才会那么爱他~~
      他们两个人,华陨是外热内冷,而寐人是外冷内热~
      >_<我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晕~~那就期待番外吧~~~
      至于新坑~我说过会拿里面孤单的人拎出来开坑,估计大家也知道是谁跟谁了吧~~厚厚厚~~
      除了撒花之外~还要鞠躬~感谢~~~^^
      PS:大家撒花的时候最好说点别的~~好不~~(北北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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