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修炼手册》Aaron

42、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贝壳网络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是雷鸿腾，一个四十岁的热情中年男人。他和程英嘉似乎是多年的好友，因此特别在贝壳网络集团的总部贝壳大厦的顶楼招待了程英嘉和沈欣一行人。贝壳大厦楼高88层，在东海市只能算是中等的摩天大厦，但是作为贝壳网络集团的私产，这栋大楼也算是东海市的地标之一。

　　这栋大楼之所以在东海享有赫赫大名，那就是因为雷鸿腾在这栋大楼的顶楼修建了自己的豪华公寓。这栋名为“凌霄阁”的私人公寓拥有一个户外泳池及两个室内泳池，同时还有一个小型的私人滑雪场。单单看完这个配置，就能知道这栋公寓的奢华程度了。

　　在雷鸿腾的私人会议室里，沈欣将她的企划案给讲解了一遍。

　　“沈小姐，我看过你企划的那个出道真人秀，我也知道你实际上是这档真人秀的制作人。从内容和创意上来说，你的确给网络综艺的发展指出了一条很切实际的道路。”雷鸿腾说道，“但是我也听明白了，为了配合你的这个新企划案，我必须对我的明珠视频和明珠直播进行‘大手术’才行。从一方面来讲，我认可你的‘原创性’和‘互动性’将是我们新版视频和直播平台的决胜关键；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我的风险管控意识告诉我，你的建议太冒险了。”

　　“雷总，您是公司的决策者，我的建议仅供您参考而已。”沈欣其实是将地球位面那套比较成熟的弹幕视频、VLOG、直播平台等等的经验透漏了一些给雷鸿腾。

　　如果雷鸿腾能拿出他的魄力和诚意，沈欣觉得她都可以完整将这套企划案免费奉送。毕竟她手上没有资本和技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这套技术。网络技术的发展是非常快的，虽然这个位面的直播还停留在秀场直播的境界，但你敢保证它在下半年不会有突飞猛进的发展？

　　与其等老旧势力继续发展，沈欣觉得还不如帮明珠视频这个新生势力来搏一把。如果明珠视频能够弯道超车，那么对蔷薇少女的发展也是有利的。因为雷鸿腾必须要承情，于是明珠视频就是蔷薇少女的“亲妈台”了。明珠视频的影响力越大，那么蔷薇少女的发展就越顺利。

　　“沈小姐，我猜你后面应该还藏着一些东西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手里握着对我们明珠视频及明珠直播进行改革的企划案吧？”雷鸿腾笑着问道，“我洗耳恭听。”

　　“雷总，你别听小沈胡说。”程英嘉有些着急。虽然程英嘉相信沈欣在娱乐圈方面的能力，但是涉及互联网这块，程英嘉就没那么自信了。天底下哪有全知全能的人啊？

　　“程姐，我和你的想法刚好相反，我觉得沈欣小姐脑海里刚好有一套成熟的方案。”雷鸿腾看着沈欣，颇为诚恳地说道。“沈小姐，不妨你将你当作一个项目负责人，而我则是有可能投资你的风投。如果你能说服我，我愿意用视频公司创意总监及期权奖励来回报你。”

　　“雷总，我接下来的话，你姑妄听之。至于什么创意总监、期权激励啥的，您也别马上承诺什么。其实对我来说，我希望明珠视频和明珠直播的未来可以更好也是有私心的。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蔷薇少女和明珠视频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只有明珠视频未来足够好，我们蔷薇少女才能闯出一片天来。”沈欣笑着说道，“从技术层面来说，明珠视频的确不比其他视频网站差，但为什么始终没有用户注册量的突破呢？很简单，人是有惰性的，同质化的产品我肯定是用我习惯的。对于用户来说，明珠视频和其他视频平台的区别在哪里？”

　　沈欣跟雷鸿腾解释了区别化营销和细分市场的重要性，然后提出让雷鸿腾主打年轻人市场，也就是14岁到25岁这个年龄段。这个年龄段一方面是上网的主力，另一方面他们也是最能接受新产品的潜在用户群。

　　“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的手机不仅可以上网还可以拍摄视频，甚至一些主流机型本身就自带一定的视频编辑功能。也就是说，我们的内容用户同样是我们的内容创造者。”

　　沈欣本来就希望复制BiliBili或NicoNico在这个位面的成功。

　　“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的版权内容，只要保证动画片和年轻人热衷的影视剧及足够了。但我们需要鼓励年轻人拍摄和制作有趣的视频到我们这里来，同时鼓励他们分享。这就是我提到的‘原创性’和‘互动性’。当然作为互动性的最佳表现，还有什么比视频弹幕更有趣的呢？”

　　原本只是一段简单的拜访，没想到最后居然成了一个产品讨论大会。雷鸿腾不断让明珠视频的产品总监、技术总监、市场总监，最后连CEO和COO都被叫了上来。在大家的脑力激荡之下，一个全新的明珠视频和明珠直播的产品雏形诞生了。当然，因为要主打年轻市场，两个产品要进行整合和调整，而且产品名称、VI标示以及网站配色等等细节都要再调整。不过这些属于太过专业领域的东西，沈欣就没有参与讨论了。

　　“沈小姐，我刚刚给你的承诺还是在的。如果你愿意来我们视频站工作的话，内容总监或创意总监你随便选一个，同时我会给你股权激励，并且在董事会安排一个代表董事的身份。”

　　由于会议室变成了项目讨论大会，雷鸿腾带着沈欣和程英嘉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里，一边品着香茗，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你总监的职位，我可以给你年薪150万。如果达成了我的KPI考核，那么年终奖应该不会低于100万。怎么样？沈小姐，这可比你当一个明星要好吧？”

　　听到雷鸿腾如此慎重地邀请沈欣，程英嘉反而不说话了，因为她知道雷鸿腾这人一旦认真起来，那么就是非达到目的不可的。而且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在一家全球500强排名前50名的网络高科技公司里当总监，肯定比当一个女明星要成功许多。程英嘉自认为自己都难以拒绝这样的诱惑，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劝阻沈欣呢？

　　“雷总，您的条件的确让人心动，连我都差点要答应下来了。”沈欣笑着说道，“但是对我来说，偶像是我的梦想和理想，所以我是不会轻易地放弃。想必您也知道，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差钱的。”

　　沈欣这话倒不是自吹自擂，良好的版权保护制度让沈欣仅仅依靠自己EP的六首歌就能活得很滋润了，再加上她以女团身份出的这张专辑，沈欣的养老保险基本妥当了。未来她再抄几首歌，那么环球旅行、奢侈品什么的，真的是无所谓的问题。但是沈欣却知道这副身体的最大执念就是当最顶级的偶像。人或许就是有那么奇怪的几个人吧？好好的享乐生活不知道过，非要为着自己的理想去拼死拼活，而且还不见得能有一个美好的结果。

　　“既然你是为了你的理想，那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雷鸿腾有些遗憾地说道。“但我还是要给你一个承诺，如果哪天你觉得你的理想实现了，那么欢迎你来我这里，我们或许会有更大的理想。另外，新的视频公司我会赠送你5%的原始股。我可以保证你的股份不会被稀释，同时你还将担任新视频公司的创意顾问。不要拒绝我，这是你应得的。”

　　沈欣想了想，这个视频公司未来能走到什么地步还不清楚呢，又不是贝壳网络集团的股份，她于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和雷鸿腾谈妥了改版和合作的事情之后，沈欣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以现在贝壳网络的技术储备，将现有的视频站改制成B站的进度一定很快，剩下就是累积。华国当年的弹幕视频站可不只有B站，它前面不仅有前辈A站，后面还有一堆模仿者，可最后还是B站脱颖而出了。因为B站比A站有钱，但又比其他模仿站有底蕴，而最重要的是B站对于用户的尊重。一个网站如果能让用户产生归属感，那么这个站点就很难倒下。比如豆瓣，别看豆瓣的小清新让它们赚不到多少钱，可就是那批死忠粉丝存在，让豆瓣就是非常奇葩地活着。虽然沈欣提了一些运营意见，不过剩下就是要靠他们实际去做了。

　　“接下来我们的行程基本只有签售会和电台的宣传活动，杂志方面愿意合作的也不多。”程英嘉有些失望地说道。“只能说，如果不是沈欣小姐的歌足够优秀的话，蔷薇少女真的其实已经算是失败了。”

　　程英嘉没有料到的是，即便依靠购买者的口碑营销，蔷薇少女的《美丽新世界》专辑销量也杀入了专辑榜年榜的前20名了，而现在正在打榜的《REMEMBER》也终于拿下了第一个冠军单曲的位置。如果是其他组合，恐怕是一堆黄金档的综艺节目在邀请了吧？可蔷薇少女就是没有人邀请，仿佛华国的流行乐坛没有这个组合而已。

　　“如果电视台不愿意给我们宣传资源的话，我们就将目光放在专辑销量和官方粉丝站粉丝数这两个关键数据上就是了。第一张专辑扑街也没有什么，反正我很快能做第二张专辑。”沈欣不服气地说道。

　　第一张专辑是精选地球位面亚洲女子天团S.H.E早期三张专辑的歌曲而制作的，那她第二张专辑可以从韩国女团中选歌。唱跳歌曲她又不是不能制作，只是她讨厌那种故意卖弄身体的舞蹈罢了。真正优秀的舞者哪怕全身覆盖着衣服，也能让观众领略到属于女性的那独一无二的美。

　　何况蔷薇少女的第一张专辑远远算不上扑街，对于新人来说，她们的销量算是非常好的那批了。如果不是电视台故意打压的话，蔷薇少女完全可以依靠这张专辑站稳二线歌手的位置。只是假设就是假设，既然输在了电视台方面，那么就只能想办法在下次专辑宣传中将场子很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