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君子如风》秦止兮

47、番外-鸣和鸾-止佑凭霄

　　【鸣和鸾】

　　实际上，洛芷琪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叶凭霄和叶止佑在一起，也一早就很清楚他们俩的关系，但是最近这两个人的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以至于洛芷琪看到他们俩就有揉额角的冲动。
　　“凭霄师姐，你们俩不能稍微收敛一点么？”洛芷琪捧着茶杯坐在前厅的主位上，“你们不是来扬州办事的吗？”这俩人看起来哪里像是来办事的，根本就是游山玩水新婚旅行一样的好不好。
　　被洛芷琪点到的人坐在另一边的客位上，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手托腮，姿态悠闲，而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容貌俊美的青年，眼神几乎钉死在了身前姑娘的身上。
　　关于叶凭霄和叶止佑的事情，洛芷琪是从自家师妹的口中听说的，当时小姑娘拿着二庄主手信来到扬州找她，一边把信塞给她，一边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问她“芷琪师姐你记不记得大庄主门下的叶凭霄师姐呀”。
　　叶凭霄吗，当然记得。
　　严格一点说，应该是印象深刻才对。
　　那个姑娘可不是一般的惊才绝艳——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在山庄师门的切磋中脱颖而出，个子虽然小小的，但是一手提着重剑凛然站在场中的模样却刻进了很多人的记忆中，那个时候的她正面对着擂台下无数的同门，背后高台上是目露欣慰之色的庄主们——那会儿，很多人都以为她会是山庄下一辈的领头人之一。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叶凭霄虽然说不上昙花一现，但也就是在这一次出尽风头之后，开始默默无闻了起来，很快就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洛芷琪和叶凭霄没有什么交集，这个名字和当年的风姿都只是浅浅留在心里，当年洛芷琪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对台上那人吸引全部目光的身姿，也有过一息的憧憬。时隔多年，突然从师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往年的记忆瞬间就鲜活了起来：“记得，凭霄师姐怎么了？”一边问着，一边将刚刚沏好的茶端了起来送到嘴边。
　　小师妹托着腮，眨了眨眼睛，灵动的眸子里面充满了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好奇还是憧憬的奇怪神色，总之复杂得很：“闹得可大了……最近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晓……凭霄师姐和止佑师兄的事情。”
　　洛芷琪听得迷迷糊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事情？等等，暂且不说是什么事情吧，止佑却又是谁？”
　　“噢，芷琪师姐可能还不知道叶止佑吧？是叶止禄师兄捡回来的那个小子……芷琪师姐离开山庄太早了，都不知道因为他闹出来的乱子。”小师妹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止佑师兄长得可好看啦，山庄好多师姐妹都属意他，不过他喜欢凭霄师姐，嘻嘻……”
　　“我当是什么事情，不过是男女之情，值得你这么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吗？”洛芷琪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妹。
　　“我还没说完呢。”小师妹把脸一鼓，可爱极了，“原本是没什么，凭霄师姐和止佑师兄也从来没说过，是以大家几乎都不知道。但是前段时间，庄外竟然有姑娘求见止佑师兄，说了些暧昧不清的话，凭霄师姐一气之下就离开山庄出走了，止佑师兄急得不行，到处找她，甚至跑去找大庄主，整个山庄都让他搞得鸡飞狗跳的，最后被叶止禄师兄拎了回去……可是被他这么一闹，全山庄都知道了他和凭霄师姐的事情。”小师妹说到这里，脸色略微变了变，“凭霄师姐已经二十有四，之前二庄主他们看凭霄师姐一直没有婚配，打算将她嫁去唐家堡的。毕竟五庄主当年那事……再说凭霄师姐也是天才之辈，要是嫁过去也绝不算是辱没了唐门，结果才刚刚放出点口风，这边止佑师兄就嚣张至极地闹腾开了。”
　　洛芷琪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说呢，想到唐家堡无意被摆了一道，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笑的，却有点忍不住。这事儿实在是……怪不了唐门，要怪只能怪山庄事先没问清楚，可谁又能想到二十四岁都没想过嫁人的姑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再说也是事发突然，不然凭借山庄的手段，和唐门商量商量换个人选也就是了，哪知道叶止佑这货直接就将事情闹开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二庄主就给凭霄师姐和止佑师兄安排了扬州出差的任务……”小师妹眼神示意了一下刚刚塞给洛芷琪的那封手信，“这里写着详情，凭霄师姐和止佑师兄应该过几天就到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叶凭霄，洛芷琪当年的那份惊艳之感没有分毫削减，反倒更是强烈了起来。
　　叶止佑如师妹所说，是个非常好看的人，身材高大又眉目俊朗，偏棕色的发丝用发带束起——这么一个走出门去能吸引无数少女目光的人，却只盯着他身边的人看，眼神中的那种宠爱疼惜，意乱情迷几乎都能变作了实质，以至于洛芷琪看到他这样子都有点无言以对。
　　倒是想打个招呼，然而叶止佑摆明了眼里只有叶凭霄，洛芷琪毫不怀疑自己就算开了口他也未必能听见。
　　“琪琪。”叶凭霄上前打了招呼，露出一个笑容来，“我们来扬州做点事情，还需要你的襄助。”察觉了洛芷琪目光的落点，叶凭霄挑挑眉，“给你介绍，这是我师弟，叶止佑。”
　　一边的叶止佑听见这话顿时炸毛了。
　　“谁是你师弟？我怎么就是你师弟了？我明明是你夫君——”叶止佑愤愤不平的时候接触到了叶凭霄的目光，声音戛然而止，有些讪讪的，好半晌才小声冒出了一句：“好、好吧，师弟就师弟吧……”
　　这算是一物降一物？
　　看到这一幕的洛芷琪，不由自主地就有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的洛芷琪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她才是目不忍视耳不忍听。叶止佑这个人，简直毫无分寸——典型的发情不看时间地点。
　　无休无止地献殷勤就算了，还旁若无人，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其实洛芷琪还好一些，自家的恋人此刻就在扬州，而这边其他的山庄弟子每天看着这两个人，恐怕已经内伤得不行了。每天，每天都能看到叶止佑跟只宠物狗一样绕着叶凭霄打转儿摇尾巴，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张口就来，顺便亲昵地亲亲她眼角眉梢，那姑娘也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还会回应一下对方。
　　当年叶凭霄和叶止佑是为了避避风头过来扬州的，一个月的时间就整得好几个师弟扑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脸委屈地说师姐我想成亲。如今一年过去，这两个人再临扬州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洛芷琪的声音，叶凭霄歪着脑袋笑意盎然地看向她：“说是来办事的，其实是来送请帖。”叶凭霄扭头看了叶止佑一眼，“我和止佑要成亲了。”
　　洛芷琪愣了一下，看了看叶凭霄又看了看叶止佑：“敢情你们俩还没成亲？我以为你们这种蜜里调油的状态应该是已经成亲了过来报喜的。”
　　叶凭霄有些不自然地转开目光：“因为要绣嫁衣，还有成亲前双方不能见面……”
　　“对啊这是传统习……”
　　“所以我们就溜了。”
　　“……？？？”洛芷琪一时沉默，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堂下坐着的人，溜了？什么叫溜了？！
　　叶止佑看了看叶凭霄一片红的耳根，俯身亲了亲她耳尖，抬眼看着洛芷琪解释了一句：“就是嫁妆聘礼嫁衣首饰这些东西我们全都丢给了长辈们……自己溜出来送请帖了，等成亲那天回去走个过场也就是了。”
　　“……你们俩，真行。”
　　看着那俩人仿佛有些得意洋洋的神色，洛芷琪无奈地笑了笑。
　　“也不多说废话，既然这样，”洛芷琪的目光在叶凭霄和叶止佑脸上绕了一圈，“那就祝你们……”
　　“鸾凤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