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如何洗白[快穿]》海京鱼

18、第十八章

　　为了拿到那黑玉膏，叶生是又割款又赔地。
　　不仅答应祁莫寒就住到正阳院，还承诺了不经过祁莫寒的同意，不轻易踏出王府一步。
　　得到了叶生的保证，祁莫寒才拿过叶生手里的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笑着放到了叶生的手里，“就是这个。”
　　叶生：“……”
　　突然好想打人啊。

　　虽然可以强制将人囚在府里，但能让对方主动待着，维持表面上的和谐，祁莫寒还是心情不错的。
　　就连叶生日日去探望碧桃的事，他也没有多做计较。

　　朝堂上，有祁轩的存在，许多势力都开始被打破，又重新站队。
　　先前许多中立派都渐渐偏向了祁尧梁。但现在，祁轩和祁莫寒突然结盟，两人一个有实权，一个有皇帝的宠爱，拉回了不少中立派。
　　而且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比较渴望亲情。但也可能只是皇帝老了，脑子糊涂了，总之只要祁轩稍微撒撒娇，他便什么都好说，连带着将祁轩带回来的祁莫寒，他看着也顺眼了不少。

　　祁莫寒见到祁轩后的打算，便是帮他夺得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原本没有祁轩时，他也看好了年纪较小的一个皇子，正想着控制培养时，祁轩出现了。培养后者可比前者方便省事多了。
　　而且没有母族的祁轩，必须要依靠他，才能在夺嫡中站稳脚跟。

　　祁莫寒费尽一切，就是要将祁轩推到足以与祁尧梁比肩的高度。不管如何，祁尧梁一定不能当皇帝。
　　而祁莫寒自己也没有站上去的欲望。
　　当了皇帝，除了那至高无上的权柄，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责任与麻烦。更会被言官时时刻刻得盯着。祁莫寒清楚这帮人的性格。
　　时时刻刻得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就连后宫如何，他们都能横插一脚。

　　依着小瑾的性子，别说在后宫的倾轧中活下来，怕是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就能抑郁。如果为了那个位置，注定要委屈小瑾，祁莫寒宁可只当一个王爷。
　　当然了，是手中有权的王爷。没有权利，一切都是空谈。

　　整个闷热的夏天，叶生都躲在正阳院里，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别说正阳院，就连房间，他都少有出去。
　　实在是外面太热了。屋内还有许多冰块降温，外面却能将人热晕过去。
　　叶生的体质娇贵得很，既怕冷，又怕热。

　　好不容易在房间里捱过了夏天，京城的秋天又极其短暂。还没舒适几天，就有纷纷扬扬的雪至苍穹飘落。

　　整个京城都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嶙峋的寒意肆意得侵略各个角落。
　　叶生怕冷得很，在还没到深冬之际，就抱着暖炉，瑟瑟发抖得取暖，即便室内铺了地龙，他也依旧穿得十分厚实，将自己包得格外圆润。
　　白嫩的脸缩在外衣的毛边内，让祁莫寒看见了，就忍不住抱抱摸摸亲亲。

　　“你离我远点。”叶生摇着头，想躲过祁莫寒摸过来的大手，却猝不及防得整个人被抱起。
　　祁莫寒将他从椅子上托起，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后，又将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过了年，你便十九了。”他边说，边在叶生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嗯，才十九。”离弱冠还差一年呢。叶生一听到他的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也不是说他有多了解祁莫寒了，实在是对方每天早晨起来，都要抱着他温存会，说些话，聊些天。但是抱着抱着，单纯的怀抱很快就会变了味道。

　　曾经有一日。

　　叶生第一次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炽热感，心知是什么东西的他变扭得想躲开，却被祁莫寒桎梏着动不了。
　　“你别顶着我。”叶生说。
　　“不顶你顶谁？”祁莫寒搂着他，身下与叶生紧紧贴着，不让后者乱动。
　　叶生脱口而出一声，“苏清婉啊。”
　　话一说完，叶生也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脑子里想就想了，怎么还能说出来呢。他偷偷地用余光去看祁莫寒。
　　果不其然，祁莫寒一张黑脸阴沉得可以滴水。

　　“对、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道歉，但是叶生下意识得就说了这三个字。
　　幸好，祁莫寒闻言，脸色好了不少。
　　他问道，“为什么要提苏清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她不是你的王妃么……”
　　“我记得半年前，你在揽月亭里碰到过苏清婉姐妹俩。”
　　不懂对方为什么要提这个的叶生点点头。因为是第一天到的时候发生的事，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她们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话？什么话？
　　见他这茫然的模样，祁莫寒叹口气，这半年来，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我娶苏清婉，只是为了保护你。”
　　“哦~我想起来了。”
　　那天，苏清情确实说了，祁莫寒娶女主的原因。系统还让他停顿一下来着。
　　说到这个，祁莫寒翻了个身，看着床顶，这件事，也侧面体现了他的没用。居然要靠娶一个女人，才能保护心爱的人。
　　“看到父皇派来的人差点杀死你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死了，我就杀了他，然后再来陪你。”
　　叶生没有这件事的印象。他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倾诉。第一次，他发现，原来祁莫寒这样的人也有害怕到不敢与人对视的时候。
　　“不过幸好，他们只是来警告我，你没事。”
　　在那个时候，祁莫寒脑子里闪过两个极端的想法。要么，就爬到让谁都不敢无视他的位置。要么，就离开这里，抛弃这里的一切，离得远远的。
　　“我不懂，当时你为什么要拒绝与我离开。小瑾，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叶生：……我怎么知道啊！
　　见他不说话，祁莫寒也没有执着得问，那个问题，他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温若瑾不肯走，皇帝又逼得紧，刚从梧州回来的祁莫寒，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娶了苏清婉。

　　只要一想到那个时候，祁莫寒的心口就有一股郁结之气。
　　叶生一直知道祁莫寒的无奈，所以直到现在，他也认为温若瑾很坏。坏到他变成了他，也依旧讨厌他。

　　这一刻，叶生突然摒弃了之前因为碧桃的事而对祁莫寒的偏见，竟然想要安慰对方。毕竟对比起温若瑾，祁莫寒真的是个好人。
　　想到就做。他拍拍祁莫寒的手，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也只剩下那个带了一点怜惜的动作。

　　整个早上，旖旎的开始，沉默的结束。

　　从回忆里出来，叶生才注意到眼前放大版的俊脸。眼前蕴含了浓厚笑意的瞳孔让他一下子红了脸。
　　这个角度的祁莫寒，与裴一模一样。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异样，他猛地推开他，用手背擦了擦唇。
　　祁莫寒丝毫不介意他的动作，转而从桌上拿过一本书塞进他手里，“自己看会书。”

　　叶生接过，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居然到了书房。而正对面，便是从梧州回来后，祁莫寒给他画的画像。
　　雍容华贵的楠木椅，与穿了一身白色锦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张不属于他俊俏的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笑意，祁莫寒的画技很好，就连从窗户间透进的清辉月光，都画了下来，衬得画上的他宛若九天之上，不容玷污的神。
　　最神奇的是，画上温若瑾模样的他，神韵之间居然有原本的他的影子。

　　“你学过画吗？”叶生问。
　　剧情里似乎没有提过祁莫寒学过画啊。而且看这画的笔触，怎么越来越眼熟。
　　正在处理政事的祁莫寒，落笔的时候一点墨汁陡然滑落，但却被他很快得掩盖了过去，他说，“学过几年。”
　　“哦。”叶生相信了，但他好奇，“你什么时候学的画啊？”
　　为什么他都不知道的。而且剧情里有过一段剧情，在祁莫寒少年时期，皇帝大寿的时候，有人提议众皇子合力画一幅万寿无疆图，以祝皇帝能够长命百岁。
　　那时候，所有皇子都画得很好看，只除了祁莫寒负责的那一片。在其他人的对比之下，他的那块成了整幅画的败笔，被人嘲笑了好久。
　　也因此，本就不喜欢他的皇帝，更加不拿正眼看他了。

　　在那之后，祁莫寒又很快被发配梧州，然后辗转到了温若瑾的村子。怎么看，都没有时间学画啊。

　　“在崔健丰的府里。”祁莫寒写下奏章上的最后一个字解释，“他有个公子爱画如痴，请了不少夫子。”
　　“所以你是偷偷地学的？”叶生的语气不自觉得带了些同情与怜悯。
　　祁莫寒脸一沉，“我就站在旁边，正大光明学的。”
　　偷师在哪个朝代都是极其为人所不齿的。
　　“奥奥。”叶生也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愉快，转了个话题，“马上就是建朝七十周年的日子，到时候肯定会有灯会，你带我出去玩吧。”
　　“闷了？”
　　叶生点点头。
　　其实他也不是闷了，只是在那天，是祁莫寒与苏清婉互生情愫的日子。

　　女主在剧情里，一直是个自强自立的人，在京城里，甚至还有她自己开的服装店和首饰店，生意极好，很得上流圈子的夫人小姐喜爱。
　　那天，她只是去对账的，却被人错手绑架了。还是路过的男主，也就是祁莫寒救了她。顺便得知了京城里那个虹羽阁是女主开的。
　　本来对她不喜的祁莫寒，由此逐渐开始对她改观。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日了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