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借用域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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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越没想到竟然会和叶凡在这里相遇。
不但是归越感到惊讶，叶凡更是心中震惊。
除了因为见到归越以外，主要还是惊讶于，同归越一起出现在这里的老疯子。
他可是才听说老疯子在魏地出现，引得各方圣地世家的太上长老和修为高深的名宿争相前去套近乎，想要瞻仰六千年前的绝世高手。
没想到一转眼间，这位绝世高手就出现了。
叶凡不是第一次见老疯子，在圣地和荒古世家进入荒古禁地的时候，他也曾见过老疯子，并得知他不得了的身份。
枯藤青石，老树残阳。
“归越小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清风镇一别，已有三年未见，叶凡还记得当初归越在清风镇临走的时候的提醒，并说要帮他牵制住姜逸晨。
虽然姜家骑士还是出现，追杀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归越的这份情，叶凡还是很感激。
归越可以说是叶凡自来这里，难得的一个不图他身上秘宝，没有看不起他，奚落他，欺辱他的一名北斗修士。
三年时间，岁月似乎没有给少年留下点滴痕迹，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清秀眉眼，灵动自然，带笑的嘴角，见之就令人心生好感，清风一扬，淡淡的桂花香气，叶凡觉得这不是错觉，这是来自少年身上的香味。
清雅脱俗的味道。
“叶凡小弟弟啊，你怎么……”归越见到叶凡也很高兴，他乡遇故知，真想应景的流泪一把。
不过他打量着叶凡，有点皱眉头。
初次见到叶凡的时候，十二三岁的年纪，三年过去，他本该十五六岁，怎么看着才十四岁的模样，难道人类也长得比较慢吗？
叶凡瞬间看清他的疑惑，哭笑不得，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进入荒古禁地，吃了禁地中的九种灵果的其中一种，反而把自己越吃越小，幸好他后来镇压住全身，否则真的有可能缩回婴孩模样。
“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这位大爷，偷了我的鸡。”归越想到自己来的方式，脸色一菜，指着老疯子，小声对叶凡说，语气是满满的抱怨。
“偷你的鸡？”叶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归越一脸认真的点头，竟是不知说什么好。
嗯，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的鸡呢？被吃了？”叶凡好奇。
归越继续指着老疯子：“在他怀里呢。”
大青石上老疯子斜躺着，面对夕阳默默流泪，看着让人就心生同情和怜悯。
看似好像把归越和叶凡都忽略了去。
“那一年，夕阳如血，天璇喋血，那一天，万物凋零，天璇陨落……”[备注：来自原文]
老疯子眼中不断流泪。
归越凑近一点，看的也不是滋味，甚至想着，要是他实在想的话，大花送给他吃也是可以的，想着想着他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老疯子怀中的大花：“……”
“前辈，过去的事情，无法挽回，死者已矣……”叶凡也相劝。[备注：来自原文]
老疯子继续沉浸在他的悲伤中，在夕阳落幕刹那，双眸射出两道夺目光华，穿透虚空，脸上背上之色尽敛，整个人如一把绝世利剑出鞘，锋芒毕露，一时间山岭寂静，鸟兽战战兢兢。[备注：来自原文]
归越感受到了来自老疯子的强大压迫，苦海内太阴灵脉运转，神力涌现，将这种庞大压力抵住。
而旁边的叶凡，却是靠着他的一身犹如灵宝的肉身抵抗住。
看的归越咂舌，三年之间，叶凡不但修为突飞猛进，从苦海晋级神桥，就连肉身也强大如斯，看来所得机遇不少。
老疯子突然抓住了叶凡，双目深邃，似乎是在探查什么。
“喂，大爷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动手起来了。”归越着急，害怕老疯子伤害叶凡，他可是一袖子能把圣地世家大能扇飞的存在。
老疯子充耳不闻，在叶凡身上抬手一拂，空中就出现了一位风姿如玉，绝美无双的白衣女子。
“这是谁啊？”归越也吃惊起来。
叶凡更是瞪目结舌。
“天璇圣女。”
归越凝眉稍一思索明白过来，一定是叶凡曾经去过荒古禁地，并见到过六千年前被埋葬在荒古禁地内的天璇圣地的人，这位白衣女子……就是当年，天璇圣地的天璇圣女，老疯子的故人啊，怪不得这么大的反应。
之后，空中景象又变，九座圣山，无尽骸骨……
归越还看到了圣山之中的灵泉和灵果，传说中的不死药分化出九支的大药。
“原来是吃了不死药啊。”归越小声嘀咕，他算是明白叶凡为何年纪不长，还体格强悍的原因所在。
而后，老疯子又哭又笑，双手划动，在空中绘制图案。
归越看的越发迷惑，就见老疯子绘制出一个光华灿灿的‘仙’字，‘仙’字迷蒙一片，流转道韵无尽，而后一只点在自己额头……[备注：参考原文]
直到很久，老疯子安静下来，先是看向归越。
归越被他看的背脊挺直，不知所措。
这大爷的修为深不可测，归越觉得自己肯定是不够他一手捏的。
老疯子大手将地上的大花抓起来。
大花：“……”
归越突然有点佩服大花，面对这样的强者，都能冷静如斯，喔都不喔一声，果然是个哑巴鸡。
老疯子抓着大花，空出的一只手，射出神光，连连点在大花身上多处。
“他想做什么？”
叶凡也看的惊奇：“你的鸡哪儿来的？”
归越道：“捡来的笨鸡，还是个哑巴鸡。”
叶凡默了默。
叶凡迟疑的道：“这位前辈好像是在……”
“激发血脉。”归越终于是看出来了。
可就是因为看明白，才更加让归越想不通，大花是只妖兽，就算是要激发它体内远古先祖血脉，可用得着老疯子来吗？
还是说，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曾听闻，六千年前，天璇圣地内有一圣兽，传闻是一只重明鸟，后来天璇圣地覆灭，那鸟就也不见了。”叶凡想起自己曾经听到别人说的传言。
“你该不会想说，我家的大花就是六千年前天璇圣地的圣兽吧。”归越一脸的不可思议。
叶凡比他更吃惊：“可是你看……”
老疯子最后一指点出，一直一动不动的大花，全身颤抖起来，看似很痛苦的样子。
“喔喔喔——”
‘啪啪啪……’翅膀不断扇动。
归越真的要把自己的下巴张的掉下来，揪着叶凡的袖子，使劲的拽：“我，我家大花开口叫了，能叫出声了。”
大花拍着翅膀不断的想要往空中扑腾，老疯子掐着它的手放开。
大花扑腾向半空……
归越兴奋，如果是重明鸟的话，那可是神兽，好期待他家大花变身后的模样。
‘吧唧——’
眼前鸡毛纷飞！
归越：“……”果然还是不要对一只鸡期待太高。
叶凡：“……”也许他错了。
大花从地上爬起来，模样一点没变，没变成归越期待的重明鸟。
它步伐蹒跚的走向主人，来到他的脚下，仰脖冲着他喔了声，然后就来了个母鸡蹲，脑袋扎进翅膀里，似乎是无颜见人的样子。
归越抽了抽嘴角，认命的把它抱起来。
算了，总算是能出声了，也算是一只有用的鸡了。
老疯子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而一掌拍在大青石上，光晕闪现，出现一副神秘的图案。
叶凡一凛，忙凝神观看，立即发现大青石上的图案是老疯子的神秘步法，明白老疯子用意，他忙赶紧用心记下。
归越本只是扫一眼，没有想到老疯子拍出来的图案十分艰涩，道纹繁复，他一时想探清其中道纹痕迹，深深陷入其中，知道青石崩碎，他才醒神，转看叶凡，尴尬的挠挠头，这是叶凡的机缘，他不问自取，有点不道义。
叶凡安抚一笑，老疯子也没说只给他一人，归越能参透老疯子的神秘步法，也是他的机缘。
似乎，自觉此间事了，老疯子长身而起，步入山岭中。
归越叶凡惊疑不定，有志一同的跟随在后。
跟随十几里之后，两人目击老疯子一脚踏裂一座山，走了进去。
后面跟着的归越叶凡，瞪目结舌。
“那里似乎是太玄门重地。”叶凡道。
归越看他身上服饰：“你投入太玄门门下了？”
叶凡点点头：“一言难尽，日后有时间再跟你细说，我们先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老疯子把太玄门看守重地的强者都震昏在地，而他竟然在借用太玄门的域门，准备借助域门横渡虚空。
归越和叶凡的皆是心中一喜，他们两个都想横渡虚空。
一个本来可以，结果因为一朝变穷，有心无力。
一个是根本无法靠自己横渡虚空，求解无门。
还真的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老疯子自己刻印道纹，道纹繁复，归越看了看，路程肯定很远，应该是可以离开南域。
叶凡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跟着老疯子走。
在眼见老疯子跨进域门，两人不再犹豫，纷纷跟上。
三人消失在域门中。
可在之后，虚空崩塌，空间断裂，三道身影坠落在一片无人山岭之中。
“喔~”
归越爬起来，抹了把脸，抱起自己的鸡，无语问苍天。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借用域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