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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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环最终在西厢房躺了一晚，翻来覆去自责到天亮。第二天精神不大好，眼窝都是青的。起床之后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散散心中郁气，接着梳洗整理，就过来喊慕非夜吃早饭。
慕非夜休息尚可，后半夜喝了汤药，又敷药膏子，勉勉强强睡了两个多时辰，状况貌似比之前稍微好些了，但是对杨铁环的恼意仍在胸口揣着，见了她如同见了陌生人一般，过于疏离。
早饭摆在花厅里，杨铁环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自知犯下大错，亲自给慕非夜夹菜，舀粥，态度真诚讨好。“相公，你今儿怎么样？”
“就那样吧。”慕非夜也不看她，他感觉自己能和杨铁环坐在一起吃早饭已是勉强。
“就那样是什么样？”杨铁环焦虑，“我实在不踏实，要不让我再看看？”
说着靠过来，慕非夜腿间一紧，由心到身都觉得疼，倒吸口气，脸色都变了，“还请.....自重！”
杨铁环讪讪的，坐立不安，明明她就是关心他啊，又不做什么。
小厮慕云廊下站着，透过镂花窗往里头看了一眼，脸瞬间黑成锅底，见杨铁环对慕非夜不停殷勤，各种不舒服，嘟嘟囔囔，“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恰好叫路过的老管事听见了，他虽上了点年纪，耳朵比谁的都尖，是从前杨铁环军营里跟过来的老人，看不过小厮慕云的态度，在他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下，“你小子说话注意着点！下回要是再让我听见府里头有人编排九爷的不是，军棍伺候！”
慕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收住嘴心里把却杨铁环的祖宗十八代连同旁支各种亲戚完整地问候了一遍。
花厅内杨铁环还忙着给慕非夜道歉，她的人到心都是很真挚的，只是方式不对而已。慕非夜喝粥的空当儿，她挪过去坐在他旁边，低眉顺眼，“相公，那个....你看，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我....准备仓促，也不是很清楚.....所以......”
“算了。”慕非夜不想再回忆。杨铁环一靠近，他就往边上挪了挪。经过这么一折腾，此刻倒是觉得他和杨铁环其实从一开始就合不来，无论从哪儿看都合不来，散了对谁都好。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能说清楚的，也愿意当场说清楚。今天是个好机会，杨铁环虽然看着不精神，好在人没喝醉，很清醒，和她商量和离，再好不过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杨铁环终究凑过去坐在慕非夜旁边，笑嘻嘻地问。慕非夜态度冷淡，她一点儿也不恼。慕非夜今儿一大早就穿上了自己平日常穿的直裰，为讨好他，杨铁环又回屋换了同色的袄裙，这样看起来也是般配的。
她的眼神明亮，态度诚恳，只是眼底有淡淡的乌青。慕非夜不知怎的，忍不住想起昨夜那番荒唐，想起她爬在他上面诱惑他时憨态可掬的样子，心里生出丝丝动摇，可一回到最后那番凄惨的场景，又恨又恼，他是自制力多强的人呢，差点就栽她手里了。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做这事儿实属勉强，何况他在对方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一点主动权也没有，眼睁睁看她绑住自己，要不是出点岔子，后果一定.....慕非夜越想越心痛，杨铁环是男人堆里有威望的九爷，心思跟糙汉子似的，想起一出是一出，就算和离，也根本不会把这样的肌肤之亲太当回事儿吧。思量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和——”
话还没说完，花厅里冲进来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了新婚夫妻的中间，一只手拍着杨铁环的肩膀，哈哈哈笑，“老九？怎么不等着兄弟回来再成亲嘛，不够意思！”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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