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一枝折耳根

25、对留守儿童的嘱托

　　奥利维亚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跑着穿过了一片田野，在越过一个小山丘后，她看见了辽阔的海洋。海风轻抚着她的脸颊，像是温柔的召唤。奥利维亚低头看了看自己赤着的双脚，在四下无人的旷野犹豫了片刻，然后一步步朝着海边走去。
　　沙滩上停着一艘小船，没有帆，没有桅杆，只有两只小小的桨。奥利维亚在船边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
　　海风夹杂着呼唤声远远地传来，她在船头处远眺，试图分辨出那是谁的声音。然而，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像是同她隔着层层薄幕，让人看不清晰。
　　“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被突如其来的呼唤声吓了一跳，她看见娜塔莎站在船边冲她微笑。
　　“大伙儿在等你。”
　　“等我？”
　　梦里的娜塔莎抬手指了指遥远的海面：“斯塔克和索尔是急性子，他们嚷着要先走，说你一定会赶上的。你能赶上的，对么？”
　　“我……”奥利维亚刚想回答，却发现娜塔莎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远处的呼唤声又响了起来。奥利维亚犹豫了片刻，用力将船推离沙滩，然趁着一波离岸的浪卷住船体的时候，她翻身上了那艘单薄的木船。
　　“奥利维亚！别去！”岸边传来了小淘气的声音。奥利维亚惊讶地回头望去。
　　小淘气在赤脚踩在沙滩上，一脸焦急地呼唤着奥利维亚，这让她有点不忍心继续前行。她无助地在海浪中犹豫着。
　　“奥利维亚！回来！那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小淘气的声音显得绝望又无助，甚至带了点哭腔。
　　“奥莉。”奥利维亚一回头，就看见一身血迹的托尼坐在船的另一头静静地看着她，“是你该做抉择的时刻了。”

　　奥利维亚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呼吸急促。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在触碰到扎手的胡渣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托尼的身体里。
　　窗外的纽约刚迎来今天的第一缕阳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复联大厦太高的缘故，奥利维亚觉得就连这阳光看上去也格外新鲜。
　　但很快，她就意识道，这个清晨并非对所有人而言都是清新愉悦的。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托尼.斯塔克正发出细微的□□声。
　　奥利维亚翻身下床，走到托尼的床边。对方侧卧着，眉头紧皱，看上去很是不安。他似乎正在经历一个噩梦。
　　“托尼？”奥利维亚试探性地轻轻唤了唤对方的名字。
　　“托尼？醒醒。托尼。”
　　奥利维亚抬手推了推对方的肩。就在那一刻，托尼突然警觉地睁开了双眼，下意识地打开了奥利维亚的手，然后一把扼住了对方的咽喉。

　　奥利维亚吃痛地往后仰了仰，赶紧抬手挡住托尼的继续攻击：“是我！”
　　托尼花了一秒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头发因冷汗黏在那张不属于他的脸颊上，后背的伤因为突然的动作而隐隐作痛。他有些无力地摁了摁太阳穴：“抱歉，我刚才以为……”
　　“以为有人要攻击你？”
　　托尼没回答，环顾了四周，然后问道：“现在还早，你这么早叫醒我做什么？”
　　“我只是刚好醒来，发现你在做恶梦。”奥利维亚不舒服地摸了摸脖子。
　　对于奥利维亚的回答，托尼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坐在床上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急促的心跳。

　　被这么一闹，奥利维亚睡意全无。她站起身来道：“天都亮了。我去弄点早餐。你要吃么？”
　　托尼沉默了片刻，然后拉过被子躺下：“不吃。”
　　奥利维亚瘪瘪嘴，换了衣服后，一个人上了顶楼。

　　奥利维亚刚走进厨房，就看见史蒂夫和娜塔莎正试图从冰箱里翻找些适合做早餐的食物。
　　“早啊。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奥利维亚一边将冰箱门大打开，一边问道。
　　娜塔莎坐在餐桌边，支着下巴道：“待会儿有个任务，得去处理点棘手事。你呢？怎么起来这么早？”
　　奥利维亚耸耸肩：“刚好醒了罢了。需要我给你们做点吃的么？”
　　“那就太棒了。”娜塔莎一边说道，一边朝史蒂夫使了个眼色。

　　奥利维亚脖子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被谁掐过一样。史蒂夫打从奥利维亚走进厨房时就发现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奥利维亚本人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她脖子上的痕迹，放佛她对此一无所知。
　　“昨晚睡得还好么？”史蒂夫装作无意地问道。
　　奥利维亚一边准备着早餐一边无所谓地答道：“还行吧。好在有人帮我承受了伤痛。所以昨晚过得还算不错。”

　　见奥利维亚没有提及脖子的问题，史蒂夫和娜塔莎也不好再追问，只能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一直到奥利维亚将早餐端上了桌，娜塔莎才有点纠结地开口问道：“你的脖子……怎么了？”
　　奥利维亚下意识地摸了摸伤处，然后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不小心撞到了。”
　　史蒂夫和娜塔莎对视一眼，开口道：“能看得出来你不擅长撒谎。”
　　奥利维亚懊恼地垂着脑袋，过了片刻才说道：“我不想弄得像是我在别人背后打小报告。只是……”
　　奥利维亚停了下来，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娜塔莎一脸轻松地喝了口咖啡：“我倒是可以把你要说的事当八卦来听。”
　　奥利维亚沮丧地拨弄着碗里的麦片：“那不是什么八卦。只是……托尼的状况实在是让我有点担心。”

　　史蒂夫瞄了瞄娜塔莎的脸色：“怎么说？”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托尼他太紧张了。氪星人出现之前他就很紧张。每天忙着做研究，造战甲。我当然能理解科学狂人们的热情。但是……托尼的状况不一样。”奥利维亚担忧地皱着眉头，“我能看得出来他忧心忡忡又担惊受怕。但我却想不出他为何这样。”
　　娜塔莎沉默了片刻道：“当你要对别人的安全负责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很严苛。我想他的忧心忡忡也并非毫无道理。”
　　“所以……虽然我不想这样想，但是，是因为我的关系么？因为他用着我的身体，就觉得应该为我的安全负责？”奥利维亚困惑地皱着眉头。
　　史蒂夫温和地看着奥利维亚：“娜塔莎不是那个意思。她想说的是，当你要对这个世界的安全负责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很困难。”
　　“复仇者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么？”
　　“一直都是。当然，也少不了聚会和休假。”娜塔莎语气轻快地回答道。

　　顶楼的停机坪传来了昆式飞机降落的声音。史蒂夫站起身道：“我们得出发了。”
　　娜塔莎拥抱了还坐在餐椅上的奥利维亚，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很开心你这样关心他。”
　　奥利维亚一脸懵逼地目送着娜塔莎离开，一直到对方走出了餐厅，奥利维亚才回味过来刚才对方那番话的意思。她放下手里的汤匙，快步追了出去。

　　娜塔莎和史蒂夫正一边交谈着一边往露台上走。露台的风将娜塔莎漂亮的短发吹得有些凌乱。两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奥利维亚。
　　史蒂夫微微皱着眉，像极了一个即将远行却又担心留守儿童的父亲。
　　迎着他的目光，奥利维亚觉得自己有点迈不开步子，只能站在原地，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娜塔莎看了一眼史蒂夫，然后轻声对他道：“这话我觉得你说起来比较有分量。我去飞机上等你。”

　　史蒂夫站在露台上，静静地看着茫然的奥利维亚。对方还穿着托尼的衬衣，用着托尼的身体，除了她那有点呆呆的表情，其他的一切都是托尼.斯塔克的。他想着刚才和娜塔莎的对话，想着奥利维亚几分钟之前的苦恼，他突然对这次离开复联大厦去执行任务感到了一丝犹豫。
　　在奥利维亚不知所措的注视下，史蒂夫走到她的跟前：“虽然这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但是奥利维亚，就你今天说的这些情况，我希望你能多关心一下托尼。”
　　奥利维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有就是，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最近并不安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托尼希望你多待在复联大厦的话，你最好多听听他的建议。”史蒂夫伸出手，像是想要拥抱一下奥利维亚，但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保重。”
　　奥利维亚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目送两人乘着飞机离开。

　　奥利维亚独自回到餐厅，刚进门，就看见托尼顶着一张百无聊赖的脸吃着碗里的麦片。
　　“那两个又出任务去了？”托尼头也不抬地问道。
　　奥利维亚“嗯”了一声，在他的对面坐下。
　　托尼不屑地啧了一声，又沉默地吃了会儿东西。在结束了简单的早餐后，托尼这才摆出一副要谈正事的模样道：“你最近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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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快和你的爸比说再见。
奥利维亚：……
史蒂夫：……
布鲁斯：……
索尔：……
娜塔莎：队长，我感觉这才是金刚狼最想得到解释的事情。
超人：这群人不太正常，还好我没有加入复仇者联盟。
蝙蝠侠：不急不急，你很快就会加入其它联盟了。
超人：【裹着披风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