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穿越重生后》风棠一梦

217、北静王的烂桃花

　　水溶知道林家来了京都了，很想马上去看黛玉。但是他是很懂得自律的人，林家现在没收拾好，自己去只能给他们添麻烦，硬是忍了好几天。等确认林家收拾停当后，再去登门拜访。
　　黛玉这天带着丫鬟出门采买东西。京都跟苏州的气候不同，这边人的着装风格跟苏州人也有不同。黛玉打算给家里人每人都置办几套衣服。正在一个口碑很好的布匹店选布的时候，一个十二三岁衣着华贵的小丫头带着个丫鬟莽莽撞撞地冲了过来。她看上了哪匹布，那个女孩就立刻抢走，让店家把那匹布包好。黛玉不以为意，继续挑，那人锲而不舍，抢了她足足五匹布，还不算完。
　　店家都不好意思了，指着店铺的另一个方向，小声跟那女孩说：“紫樱姑娘，我们那边有不逊色于这些的布，花样繁多，卖得很好，要不您去那边看看？”
　　“不用！我就要这些！把这些都给我包好了送到府上去！”女孩断然拒绝道。
　　黛玉故意在一匹黑布面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匹纯黑的布，没有任何花纹，用途非常有限。黛玉故意问店家：“这种布还有多少？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种布要的人少，算上库房里的，也只有五匹。”店家赶紧说道。这五匹黑布已经积存了三个月没卖出去了。
　　“那好，我全买了！”黛玉笑着道。
　　对个体买家来说，一般人也就是三尺、五尺布地买，只有世家大族才会买成匹的布。一下子买五匹布，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是这样的事儿今天却发生了。店家来不及惊讶，身边的那个叫做紫樱的姑娘也说道：“店家，这五匹黑布我都要了，直接包好送到我们府上去吧！”
　　“紫樱姑娘，您确定？”店家瞪大了眼睛问道。紫樱姑娘是他们店里的老主顾了，平日里喜欢奢华精致的布匹，今儿为了跟人置气，真的要买五匹黑布吗？
　　“少废话！快点结账！”紫樱不耐烦地掏出来一个荷包，要立刻结账。
　　“我出两倍的价格！这些布给我吧！”黛玉挑了下眉毛说道。
　　“我出三倍的价格！”紫樱说道，然后赶紧把银子硬塞给了店家。
　　店家为难地拿着银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们得罪不起皇后娘娘的娘家人，跟他们别苗头的林家他们虽然不认识，却也知道这皇城根下随便一抓就可能是个达官显贵的道理。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谁都不敢轻易得罪啊！黛玉见店家为难，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让他放心收吧！店家这才欢天喜地地以三倍的价格把这批滞销布卖走了。
　　“紫樱姑娘，你以前认识我吗？”黛玉矜持地笑着问道。
　　“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你不就是那个林家姑娘嘛？”那女孩冷着脸怒气冲冲地道。
　　“是的。我确信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不知哪里得罪了姑娘？”黛玉无比坦然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个姑娘以居高临下的眼神，把黛玉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说道：“狐媚子！说，你是用什么手段迷住北静王的？”
　　黛玉：“……”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情敌？
　　小红护主心切，顾不得尊卑有别，斥责对方道：“姑娘请慎言，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北静王都被她迷走了，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吗？”紫樱犹自气呼呼地道。
　　“这位姑娘，我们小姐和北静王的婚事，是圣上下旨赐婚，容不得任何人亵渎。你若有意见，不如你去找陛下，让他改旨啊！来为难我们家小姐做什么！”小红一针见血地道。
　　旁边的店家听到这里，后背上的冷汗直往下流。这都是贵人啊！幸好他刚才没有直接帮着老主顾得罪新主顾，是在林家小姐示意下才收钱的，不然这小店怕是开不下去了。
　　紫樱闻言红了眼眶，说道：“你们以为我没有努力吗？天子的旨意若是那么好收回来，我还来找你做什么？我是真心的喜欢北静王，数年前就对他一见倾心了。这些年我推拒了所有的好婚事，只想嫁给他。谁知道……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紫樱收敛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委屈巴巴地对着黛玉恳求道。
　　黛玉：“……”
　　且不说人不是物件儿，岂能送来送去？只说这个婚事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无论是谁拒绝，那都是抗旨不尊，是对皇权的大不敬，要被律法惩罚的。更何况她和水溶都商量好了，有了共识的。她岂会为了成全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的一己私情，置自己全家的安危和水溶的承诺于不顾？
　　“我很抱歉，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黛玉无奈地道。
　　“哼！你就是想霸着北静王！”被拒绝的紫樱恢复了方才怒气冲冲的样子，像个满身刺的小刺猬。
　　“你随便怎么说吧！”黛玉无奈地摊了摊手道。
　　“你……”紫樱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跟身边的丫鬟说道，“你盯着她，无论她看上什么东西，都给我抢过来，知道吗？”
　　那个小丫鬟唯唯诺诺连连点头。
　　紫樱气鼓鼓地瞪了黛玉一眼，然后进宫去找她的皇后姑母去了。

　　“什么？你想做北静王的侧妃？不行！以你的家世背景，什么样的好对象找不到？干嘛要放着当家主母不做，去做侧室的？”皇后一口否决了侄女的请求。
　　“姑母，别人我都看不上，我就喜欢北静王，为了他，我心甘情愿做侧妃！”紫樱请求道。
　　“你可知侧妃虽然也是可以上黄牒的，但是你这辈子在正妃面前都要低一头，你的孩子也不能算作嫡出。正妃对你也是有管教之泉的。你这不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给自己找不痛快吗？”皇后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自己哥哥家只有这一个女儿，打小被千娇万宠着养大，如今看来竟养废了！
　　“我不管！有您和我爹爹在，谅那个林家女也不敢欺负我。要不然您就把她叫到宫里来训斥嘛！反正我就看上北静王了，非他不嫁！”紫樱说道。
　　“这话你跟你父母说了吗？他们同意了吗？”皇后问道。
　　“没有！”紫樱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低下了头。做侧妃是她刚才才想到的办法，只要皇后姑母下旨就行了。这个旨意跟皇帝的旨意也不违背，皇帝也不会不同意的。
　　“我会说服他们的！”紫樱倔强地道。父母打小就没约束过她，这次肯定也会由着她的。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回去跟自己的父母商量好吧！如果他们同意，我就帮你这一次！”
　　她也是被这孩子闹腾得烦了。既然她非嫁北静王不可，那就随他去吧！北静王到底是个亲王，对她的儿子将来继位也是有好处的吧！
　　“谢谢姑母！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紫樱欢喜地道。

　　另一边，安靖侯府里被送来了十几匹布，中间有五匹是纯黑色的素布，看起来非常打眼。侯夫人看着就觉得牙疼，问女儿身边的那个小丫鬟道：“这是怎么回事？紫樱买这种布回来做什么？”
　　小丫鬟只得把今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侯夫人听完，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故意逗着玩了。她一点都不怪自己的女儿，反而怀林家人不懂的让着她。
　　林家人刚来京都，就故意得罪自己的女儿，这是不把安靖侯府放在眼里啊！虽然对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北静王的岳家了，但是自己家也是掌握着实权的侯府，还有个皇后娘娘在宫里坐镇呢！岂会怕初来乍到的林家？安靖侯夫人决心要为自己的女儿出口气。
　　下午紫樱回到了家里，把自己要做侧妃的想法一说，母女俩一合计，就去找安靖侯了。
　　“侯爷，我们家紫樱哪里比那个林家的丫头差？既然她想嫁到北静王府，那就让她嫁去吧！难道我们堂堂侯府、皇亲国戚，还怕个兰台寺大夫不成？我看这事儿没啥不可以的。只不过我们紫樱身份贵重，岂能被那个林家丫头压一头？不如我们去求求皇后，再去跟陛下好好陈下情，让我们紫樱嫁过去做平妃如何？民间不也有平妻的嘛！两人的身份地位平分秋色，谁也不比谁低一头，这也不算违背圣旨，你觉得如何？”
　　安靖侯摸着胡须，老妻的话是有点道理的。或者他们安靖侯府让一步，让那个林家丫头在外面的时候都可以走在紫樱前面，在府里的时候两人待遇对等，对方还能不同意不成？安靖侯府素来宠爱女儿，看着她眼巴巴的样子，心儿都化了，就答应了。第二天，他们就去宫里找皇后说这事。
　　“哥哥，你真的这么想？我这边旨意好下，但是那个北静王之前耽搁了很多对象，只对那个林家丫头倾心，紫樱要是嫁过去了不受宠，我们再护着她，也把手伸不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啊！到时候紫樱吃亏了怎么办？”皇后还算心里清明，劝安靖侯道。
　　“若是林家女敢欺负我女儿，我就去揍她爹！我儿子还在边疆为国守关呢，难不成陛下还会为这种小事惩罚我不成？”安靖侯是个五大三粗的兵将，安靖侯家世代为国守边，是对国家有大功的。皇帝确实不可能随便惩罚他。
　　但是……他们积累数世军功，才成了现在的皇亲国戚。皇后觉得不能这么做事。
　　“妹妹，你别担心这事了，。我先去找陛下谈谈，如果他同意了，你再下旨可好？这样子你就不用为难了吧！”安靖侯道。
　　皇后只得点了点头。
　　皇帝自然是无所谓的态度。平心而论，他是不希望看到亲王与掌握兵权的大臣结亲的。但是安靖侯对他忠心耿耿，他也不想轻易拒绝对方的请求。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自己那个弟弟对这事的反应。如果他同意，说明他也不是那么看轻权力、云淡风轻，那以后怎么对待他，就要好好衡量一下了。毕竟他刚对自己说了非林家女不娶的话，这头又要娶个平妃进门，这说明他也不是那么痴情，对现实利益的考量也挺重的。皇帝摸着自己的下巴，等着看接下来的戏。
　　安靖侯兴冲冲地去跟皇后回话，说皇帝都同意了，请她下旨赐婚。皇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说此事不应该办得唐突了。要先把北静王府的老王妃请过来通个气，再下旨不迟。安靖侯想想也怕这个理儿，回去跟自己的妻女说去了。
　　老北静王妃看到皇后的宣召，心急还挺纳闷。自己年纪大了，去宫里走动得少，可以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自从上次婉拒了皇后给自己侄女说媒的事后，她就再没有进过宫。这皇后现在又找她做什么？带着满腔疑问，老王妃进了宫。
　　“老身参见皇后娘娘！”老王妃躬身行礼道。
　　“快快请起！老王妃不必客气，就当我这里是自己家里就好！看座！”皇后连忙道。
　　旁边的宫女搬来了一把椅子，老王妃也不客套，就坐了上去。
　　“首先，我要恭喜北静王府喜事将近了！您这下子也算可以了却一桩心愿了。我这次叫您来，还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侄女的事……”皇后也不兜弯子，把这事儿跟老王妃和盘托出了。这种事儿要是换做别家，那自然是要千恩万谢皇恩浩荡的，但是皇后上次推销自己的侄女时候碰了个软钉子，这次就不会再想当然了，所以专门把老王妃叫进宫里，先双方沟通好了再说。虽然她办事足够谨慎，她仍然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老身谢娘娘圣恩！只不过我那儿子，行事倔强得很。这本是一件好事，我却不敢随便替他答应了。要不然那孩子犟起来，要是谁的话都不听，那谁脸上都不好看，要是折损了您和安靖侯府的面子，这我可担待不起。所以老身就是惹了娘娘不快，也不敢随便答应的。”老王妃恭敬地行礼拒绝道。
　　皇后：“……”
　　幸好她多想了点儿，没有直接下旨。先皇去世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陛下好好待自己的这个兄弟的。即便是她，也不能真的逼迫对方什么。若是自己随便下了皇后的旨意，对方道不听，她再惩罚对方的话，在朝堂上被弹劾的还不一定是谁呢！这样她和安靖侯府也太没面子了。皇后万般庆幸自己多想了一点儿，没有轻举妄动。
　　皇后把安靖侯叫到宫里骂了一，让她自己先把北静王搞定了再来让自己下旨。自己的亲哥哥，说的重一点没什么的。安靖侯是个豪放之人，不太注重细节。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敢拒绝皇帝或者皇后的旨意的。他想不通就不想了，不就是让他去解决北静王嘛！那就去解决吧！于是安靖侯派人专门去堵水溶，把他强行叫到了自己在京都郊外的靶场里。
　　把人叫来了，他也不多说什么，给水溶手里塞了一张弓和一桶箭，要跟他比试下箭法。
　　安靖侯年轻时名声远扬，是个实打实的神射手。在疆场上取过数名敌将首级。现在虽年纪大了，眼神不如当初那么好了，但是同样不是随便谁能比的。只见他拈弓搭箭，“嗖嗖嗖”地连续射了三只箭出去，个个正中靶心。他本以为自己的这把手艺震慑个富贵堆里长大的皇家子弟不在话下的，没想到水溶半点也不怯场，也拈弓搭箭，对着天空“嗖嗖嗖”地射出了三只箭。天空的一只白鸟应声而落，侍卫把它捡回来的时候，发现这只鸟的两只脚都不见了。去草丛中找了半晌，才找了回来。原来这三只箭一只射中了鸟的眼睛，另外两只分别射中了它的左右脚。
　　“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安靖侯忍不住抚掌赞道。这个技术，真的不比他年轻时候的百步穿杨差。
　　“侯爷喊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水溶明知故问地道。老王妃回去后已经把安靖侯家的事情跟他说了。所以这次一被堵，他就猜到了缘由。
　　“小子，我很欣赏你，便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打算让你做我的女婿，你答不答应？”安靖侯也是豪爽人，直接说道。
　　“我心有所属，不能答应！”水溶直接说道。
　　“大丈夫心怀天下，岂能只装的下一个女人？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你真不卖老夫这个面子？”安靖侯故意吹胡子瞪眼道。在战场多年积累下的威压感尽数释放了出来。
　　然而，这个水溶不是原本膏梁堆里长大的水溶。他一点都不为所动。
　　“我很抱歉！如果您非要自己的女儿进北静王府的话，那也不过是守活寡罢了！何必呢！”
　　“你……”安靖侯是欣赏他，但是也很爱自己的女儿。水溶直白的话语触动了他的逆鳞，他气冲冲地走了，把水溶强行扣在了靶场里。他就不信了，让这种富贵乡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吃些苦头，天天白面馒头，不沾荤腥，也没有任何人伺候，看他能挨多久不低头！
　　靶场周围都是安靖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人，他们只听安靖侯的，别的任何人的话都不听。每天都只给水溶提供馒头和水，别的什么都没有，也没人跟他说话。水溶试了下，没办法偷溜出去。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婚事还早，他就在这里安心呆着当度假好了。
　　水溶不怨不艾，每天自己从天上猎鸟，昨儿烤麻雀，今天烤喜鹊，明天看看有没有更大只的鸟来……他每天还自己洗衣服，挑了几件别的士兵的衣服，拿来亲自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干了用来自己换着穿。这样过了十余天，安靖侯看他过得老神在在的，半点没有收到为难的样子，只好让人打开靶场的门，让他自己走。水溶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牵了靶场的马，骑着回了家。
　　“你回来了？外面的差事办好了吗？”老王妃浑然不知自己的儿子被人软禁起来了。她之前接到过信儿，那是安靖侯专门伪装来给她的，说是陛下有要务要北静王办理，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办好了！没事了！”水溶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老侯爷撒撒气，算了，没必要再折腾下去。经过这番交锋，安靖侯府应该会消停了。
　　果然，不久就传出了安靖侯府和一个四品官结亲的消息。

　　“我不嫁，我不嫁！我只要北静王，别的谁都不要！”紫樱在侯府里大声吵闹道。
　　“侯爷，这……”侯夫人一脸为难地看着夫君。之前不是说要把女儿许给北静王的吗？怎么突然就要嫁给别人了？
　　“我把北静王关在靶场里关了十余天，他都不肯低头。我有什么办法？他要是个软骨头，吃不了苦的，早就低头了。但是他宁愿被囚禁也不低头，可见他对我们女儿是半点心意也没有的。他还说了我们女儿嫁过去就是守活寡。这孩子本是良才美玉，可惜与我们家无缘呀！紫樱打小被我们惯坏了，这种事不能再惯着她了。我们已经尽力帮她争取过了，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我给她找的这家人，门第不错，长得也不错，家里人口碑很好，宽厚仁慈，她嫁过去不会吃亏的。”安靖侯无奈地道。
　　紫樱也听到了父亲的解释，可是她还是闹着非卿不嫁。
　　“爹，我自己去找他，我肯定会说服他的他不同意是因为不认识我。他若是见过我，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你别胡闹了！非要把自己的名声败的一点不剩才甘心吗？他被我关了十几天，却对任何人都不提起，这是为什么？就是想说这件事他不追究，我们这边也别说什么了。不然你觉得他一个亲王为什么要忍下这口气？这事若是告发了，我们家被陛下训斥也就罢了，你一个女儿家，名声坏了可怎么办？人家已经让步了，我们岂能再没分寸？”安靖侯对着妻子道，“管好她，不要再让她跑出去了。我给她安排的，是对她最好的。”
　　侯夫人再娇惯女儿，也知道这事儿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敢折腾了。连连点头答应。
　　然而他们终究没有关住紫樱。她对丫鬟威逼利诱，寻隙跑了出去，把水溶堵在了出门的路上。
　　“王爷，我是紫樱，安靖侯府的紫樱啊！”
　　水溶正准备去林家造访，一出门就从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对着他喊话。紫樱？我管你是紫樱蓝樱呢，关我什么事啊！他让侍卫把她拉开，继续准备出门事宜。
　　“王爷，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你不要拒绝我……”紫樱挣扎着想要再冲到心上人的面前。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还要脸面做什么？
　　水溶嫌她聒噪，走到她跟前说道：“你不懂得什么叫两情相悦吗？离我远点儿！”
　　紫樱的心都碎了。两情相悦，他跟自己说他跟别人两情相悦，对自己真的是无情啊！
　　“把她送回安靖侯府，让安靖侯好好管教他的女儿！”水溶吩咐侍卫道。
　　安靖侯觉得自己的面子都要被丢光了。他把女儿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关了一遍，把女儿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直到出嫁。紫樱心碎又无奈下，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黛玉有听说最近的事。不过这种事她是不会插手的，就看水溶你怎么处理就好了。做得好，给他点个赞。做不好，给他减两分。如此而已。好在他处理得很好，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北静王府和林家有条不紊地推进着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流程。确定在明年的时候，两家再办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