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山有兰若》荷语青妃

25、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尸体在河边，因为是流动的河水，所以很快便被人发现了，不过寻过来的船夫却是被吓个半死，现在还躺着呢。
　　“大人，您来了。”看到沈康，张恒从里面走出来，施礼道。
　　“不必多礼了，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沈康说道，便是往尸体那儿走去，围着的官兵自动让出一条路，待沈康及身后跟着的人进入，便又将周围圈出个人体栅栏。
　　“大人，和前面两次一样，都是被剥皮了，但又略有不同。”张恒说道。
　　“不同，哪儿不同了？”沈康抬头看向张恒问道。
　　“这次只剥了身体，脸却是完好无缺的，不知道是不想剥，还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张恒说道，“大人，要看看吗？”
　　“嗯。”沈康点头，虽然恶心，但还是需要看一下，谁让这事态严重呢，再不找出点线索来，估计皇上明日要罢他的官了。
　　“采臣，还请你的朋友过来看看，是否是刚刚所说之物所为。”沈康看向宁采臣说道。
　　宁采臣看向兰若，黑曜却道：“阿若，乖乖的站在这儿，不要看。”对于兰若的性子，黑曜熟悉的很，虽然是妖，却是怕妖，怕鬼，比一般的人类还胆小。
　　若是兰若今晚吓住了，晚上很快会主动往他怀里钻，但是黑曜可舍不得兰若晚上做噩梦，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嗯。”兰若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好奇，要不就看一眼。
　　黑曜似乎知道兰若的好奇心，让宁采臣挡在他的前面，看好他，若是兰若见到半点不该看的，黑曜可就不帮忙了，宁采臣自然是努力完成任务。
　　张恒掀开白色的布，上面倒是一张完好的脸，只是从脖子处开始，便是血肉模糊的肉了，似乎是直接用手撕的，而不是用刀具割开的。再往下，没有一块皮，都是血肉，因为有些部分之前泡在水里，还泛着白色，看起来想泡水的猪肉。
　　“查到这少年的身份了吗？”沈康起身，不想再看这血肉模糊的东西，想吐，估计今晚的晚饭是吃不下去了。
　　黑曜将整块百步都掀起，扫了一眼便是放下了。
　　“是迎春阁的新人，不似前两个都是镇楼之宝。”张恒说道，“但听迎春阁的老板说，这少年很受欢迎，虽然是初来，却已经引得许多客人为他大打出手了。”
　　“不管是镇楼之宝还是新人，都是长得很漂亮，不过既然是新人，与他有关系的人倒是可以好好查查。”沈康说道。
　　“是，大人，我这就吩咐人去迎春阁询问哪些人与他有交往。”张恒说道，便是派了两个助手带着几个人去迎春阁，而他则是留下来。
　　“阿曜，好了没有啊？”看不着的兰若有些着急。
　　“好了。”黑曜说道，便是走到兰若身边。
　　兰若急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妖物所为？”
　　“回去再说。”黑曜摸摸兰若的脑袋说道。
　　宁采臣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若有所思的说道：“阿若，听黑曜的，回家再说。”
　　“大人，我要送阿若回家，大人一起吧。”宁采臣走到沈康身边说道。
　　沈康愣了愣，转眼间就明白过来了，便是对张恒道：“张恒，这尸体就让人送回去，你跟我走。”
　　“大人，去哪儿？”张恒看看沈康，又看看宁采臣，有些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去打探消息了。”沈康说道，便是伸手去拉张恒。
　　哥俩手牵手，宁采臣第一反应便是他们有一腿，然而沈康和张恒都是有家室的人，好似真的只是顺手牵一下，他可能想多了，毕竟男男相爱为世人所不容，即使有也是极少数，比如黑曜和兰若、燕赤霞和皇帝，总不能因为身边恰好有这样的人，就以为别人都是喜欢男人的。
　　便是如今，宁采臣都不确定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喜欢的是燕赤霞，只是燕赤霞不属于他，燕赤霞只能是他师父。
　　“宁采臣，发什么呆啊，走啊。”沈康说道，伸手又顺便拉了宁采臣一把。
　　来的时候四人一辆马车就有些挤，现在五人更挤了，黑曜干脆将兰若抱坐在自己的怀里，兰若的脸通红，太尴尬了，尤其是看到张恒和沈康那诧异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宁采臣却是觉得而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阿若和黑曜是爱人。”宁采臣喂了缓解气氛，开口介绍道。
　　“没事没事，只是有些惊讶而已，原以为师兄弟呢。”沈康笑道，毕竟皇上和燕国师是真爱，所以再看到两个男人相爱，沈康也不会觉得不能接受，他已经，不对，是所有的大臣都已经知道皇上追爱行动，而且还很支持，若不支持，皇上可就直接甩胳膊走人了，他们敢不支持吗？
　　这就是皇上每天跟着国师回家睡觉没人敢指责的原因。
　　回到兰府，兰若立刻让人上茶，因为宁采臣他们几人还未吃饭，兰若又让人准备了些晚饭，还特意把黑曜为他做的鸭脖端来一盘，给他们下饭。
　　鸭脖却是很下饭，但是刚看过那团血肉，根本吃不下，除了宁采臣。
　　“黑曜公子，请问是否是妖物作怪？”吃不下饭的沈康看着黑曜说道。
　　端着杯子给兰若喂茶的黑曜头也没抬，轻飘飘地说道：“不确定。”
　　“不确定。”沈康有些郁闷。
　　兰若喝好水，黑曜放下被子，抬头看向沈康道：“虽然不能确定是否是妖物所为，但是我发现了那尸体上有股不同寻常的花香，那是曼陀罗的味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尸体的面部表情。”
　　“面部表情，有什么不对吗？”张恒看着黑曜追问道。
　　“嘴角微勾，带笑。”黑曜说道。
　　“张恒，是这样吗？”沈康看向张恒问道，他刚才也没细看，并未注意到。
　　“好像是这样。”听黑曜这么一说，张恒一回顾，发现好像确实如此，只是那真的是微微勾起，不管有没有笑，至少没有痛苦的表情，之前两具尸体连脸上的皮肉没了，自然没管什么面部表情，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嘴角都是微勾的额，想到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张恒胃又泛酸水了。
　　“曼陀罗有麻醉，使人产生幻觉，昏迷的作用，所以不管是人还是妖，必定接触过曼陀罗，你们可以把这作为一条线索。”黑曜说道。
　　“谢谢。”张恒听了黑曜的话，顿时激动起来，转身对沈康道，“大人，我这就去查。”说着，便是快速的跑掉了，眨眼睛的功夫便是不见了踪影。
　　“也用不着这么急吧。”沈康看着已经不见张恒身影的院子，嘴长得老大，急什么呀，说不定这位黑曜公子还有其他的信息呢。
　　黑曜确实还未说完，因为那血肉并非整齐切开的，而撕开的，所以凶手若不是妖，必然是男子，一般的女子可没这么大力气。
　　“行，我现在去告诉他。”沈康点点头，便是起身要离开。
　　吃得差不多的宁采臣却是放下了碗筷，对沈康道：“大人，我陪你去吧。”
　　“不必了，你今晚就好好休息。”沈康看着宁采臣笑道。
　　“可是大人，你长得如此俊俏，我担心你遭毒手，毕竟那些出事的少年都很好看。”宁采臣看着沈康笑道。
　　沈康顿时呆了，他居然被一直板着脸的宁采臣调戏了，是幻听了吧，而且此刻的宁采臣笑得很是好看。
　　其实宁采臣只是突然之间想通了，只要他还活着，燕赤霞还是他师父，能时常见到他，他便是满足了，爱他便是要他好。
　　“阿宁，沈大人是俊俏，却没你俊俏，若你们两出去，要倒霉的肯定是你，你今晚还是不要出去了。”兰若拉住宁采臣的手道。
　　“我这些日子有勤加修炼，一般人还是应付得了的。”宁采臣笑笑。
　　这倒是实话，虽然他看起来没沈康健壮，但实力确实是比沈康强。
　　宁采臣跟沈康离开，兰若却是有些不放心。
　　“不必担心，今非昔比，宁采臣早非吴下阿蒙了，他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黑曜看着兰若安慰道。
　　“好吧。”兰若点点头，啃完鸭脖，便是和黑曜回房休息了，然而在床上的兰若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还不睡？”黑曜伸手摸了摸兰若的软发轻声问道。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心跳的有些快，不信你摸摸。”说着，兰若便是拉着黑曜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上。
　　黑曜不知道兰若的心跳快不快，他此刻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太快了，尤其是接触到那嫩滑细腻的肌肤。
　　虽然一直同床共枕，但基本上都是穿着衣服搂搂抱抱，偶尔亲一下，到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担心兰若厌恶，所以黑曜还在温水煮青蛙，想要一步步地把兰若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