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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喵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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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陆月笙这样体质不错的人,在第二天还是发烧了。
不知火匡忙前忙后地给她抓药,不让她轻易乱动,发烧的时候,她就是被迫躺在床上一整天,直到退烧了之后才允许自由行动,只不过还是有些咳嗽,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陆月笙已经有五年多没有发过烧了,经过训练之后的身体也很强壮,生病什么的一直都和她无缘,陆阳熵更是健康的很,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
不知火匡在给她喝下止咳的药后埋怨道:“这样穿着湿衣服还吹风,当然是会惹上风寒的,好歹是个女孩子也稍微注意一些身体啊。”
“啊……抱歉。”陆月笙苦得吐了吐舌头,心虚地低下头:“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说到底也好几年没有受过教主的训练了,身体不如从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前确实身体泡在水里一连十天都没有事,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重新恢复精神,可是现在只是穿着湿衣服吹了吹风而已就发烧咳嗽。
哎,还是疏于锻炼了。
三天后,陆月笙的风寒已经完全治愈,这还要感谢不知火匡细心的照顾,陆月笙没胃口的时候就做了点清淡的粥,陆月笙觉得冷的时候就给她加被子,简直就是把她当女儿看,虽然说这总感觉怪怪的,但是意外的十分省事。
正因为如此,陆月笙在陆阳熵回来之前就痊愈了,陆阳熵才没有大吵大闹,也少了一桩麻烦。
可能是时间已经太久了,风间千景刚刚完成萨摩的任务,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雪村千鹤,陆阳熵在做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所以这次去世隐藏在暗处,防止几个人闯入新选组之后遇到危险,他的工作就是接应他们撤退。
夜晚,月亮高挂。
风间千景踹开新选组的大门,几个穿着浅葱色羽织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天雾九寿和不知火匡三下五除二便是把那些人全部解决掉,陆月笙立于大门的顶端,衣角被微风吹起,一双异瞳如同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光是站在那里便觉得好看至极。
“雪村千鹤!本大爷来接你了!”风间千景一只手按住一个人的额头,然后将他狠狠地摔在一边。
听到动静赶来的骨干们纷纷大吃一惊,然后迅速将雪村千鹤护在身后,死死地保护住他们屯所唯一的女孩子。
陆月笙从高处跃下,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她抬了抬兜帽,四处张望,却感觉到了一股很奇怪地气息。
那是属于……南云熏的气息。
“风间,闻到另一只鬼的味道了吗?”陆月笙侧头问道。
“啊,真是的,趁着本大爷接人那只杂种到底在干什么呢。”风间千景冷哼了一声,环胸道:“你去处理一下。”
“知道了。”陆月笙点点头,然后往后院跑去。
原田左之助扛着长|枪就想去追,而不知火匡一发子弹打在他脚边,轻轻哼道:“这可不行,我们的小公主你怎么能去追呢?”
“……啧。”他啐了一口,也顾不得去了后院的陆月笙,只能先对付眼前的鬼族了。
风间千景他们虽然只有三个人,可是就连派出了罗刹队都不能让他们后退半步,令人恐惧的怪物在他们手下简直就如同易碎的陶瓷,轻而易举便能撕毁摔碎。
陆月笙的隐匿技巧满分,躲过了几个队士便到达了冲田总司所住着的房间。
在月光照射下的走廊上,穿着粉色和服的女人跪坐在地板上,纸门还开着,她的声音温柔,在对房间里的人说着什么,而从房屋中传来的细碎咳嗽声让陆月笙的心脏一揪,连带着抽出弯刀的动作都大了一些。
“唰!”
银白色的刀刃斩出弯月般的形状,南云熏率先一步察觉到陆月笙的动作,迅速往旁边跳开,看清楚来人的脸之后眉头狠狠一皱:“又是你!”
陆月笙站直身体,视线放在房间里面还躺在床上的冲田总司身上,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还没等冲田总司说话,她便看到了床边上放着的瓶子。
透明的玻璃瓶里放着鲜红色的液体,就如同鲜血,给人以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陆月笙刚要说什么,南云熏的刀就到了眼前,她下意识反手挡住,本来要叮嘱冲田总司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别来碍我的好事!”南云熏刀下凌厉,之前面对冲田总司时的温婉全都不见了,他的眼中全是愤怒,下定决心般地一定要把陆月笙给弄走。
“我说过对你没有兴趣吧?”陆月笙双刀一错,夹住了他的短刀,然后脚下用力将他踹到一边,冷冷地哼了一声,她回到冲田总司门前,语气有些严厉:“拿出来。”
冲田总司却装傻充愣,问:“拿什么?”
“你以为我在风间千景那里什么都没听说?”陆月笙皱着眉头看他:“他给你变若水了吧?拿出来,这东西你不能喝。”
“为什么?”冲田总司微眯了眼睛,嘴角上翘:“为什么不能喝呢?月笙?”
“……”陆月笙沉默地看着他,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里。
“你现在,好像也没有立场来阻止我喝下这个东西吧?”冲田总司有些费力地从床铺上站起来,冷笑道:“你看,我现在很虚弱,不被允许参加巡逻,就连为新选组拿刀都不行,我为什么不能喝?”
就像是今天,明明听到了前院的动静,明明知道是风间千景他们过来想要把雪村千鹤掳走,可是却因为这该死的病痛而只能躺在床上,无所作为。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喝掉这个东西,变成罗刹,就算会变成怪物,只要能重新拿起刀,只要能重新和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这些小小的代价又有何妨。
他的手掌紧握着,有着 棱角的玻璃瓶刺得手掌生疼,脸上的笑意也越发嘲讽起来:“反正月笙你一定不知道,我到底是多么讨厌现在这副身体。”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陆月笙的手自然垂下,她转过身,拉了拉兜帽遮住了眼睛,缓缓说道:“我只是告诉你不能喝而已,至于你之后的行动,与我无关。”
“……”
“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立场阻止你喝变若水。”清冷的声音如同沉重的铁块砸到冲田总司心头上,陆月笙拉上了纸门,低声道:“是扔是留,与我毫无关系。”
月光下,纤细的影子晃了晃,然后突然消失不见,南云熏环顾四周,正要松口气趁机逃跑之际,一把弯刀横在脖子上,擦除了一条血痕。
他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呼吸声都轻了一些。
“据我所知,这个东西现在只有新选组才能拿到。”陆月笙紧了紧手中的弯刀,冷声问道:“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这个似乎不管你的事吧?”
“对啊,可是我现在想知道,说不说?”弯刀又逼近了一些。
“啧,刚刚那个男人说你没立场管他,你不是挺听话的,怎么,现在我说不关你事,你却要逼我?”南云熏的手慢慢摸向一旁的短刀。
注意到南云熏的小动作,陆月笙冷哼了一声把他的手往后一别,威胁道:“冲田总司是我熟人,你是吗?才见过两次面就对我提要求脸也太大了点吧?”
啧,真是麻烦。
南云熏沉下心来环顾四周,然后又开口说:“好了,我说,不过我说了的话你就要放开我。”
“好。”陆月笙立马应了下来。
“是雪村纲道给我的。”南云熏说道,下一秒便感觉禁锢自己的力量轻了一些,立马远离了陆月笙好几米,接着得逞地扬起嘴角:“哼,松开了我就别想再抓住我了,再见,可怕的小姐。”
南云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空气中,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
陆月笙刚打算去追,手腕便被突然出现的陆阳熵抓住,他眸子微沉,说:“月笙,走了。”
“得手了?”
“不,撤退。”
除了南云熏的存在,这个新选组里面还存在了另外的鬼族气息,当然那两个鬼族风间千景没有放在眼里,只不过在失去了陆阳熵和陆月笙这两大战斗力,他们要掳走雪村千鹤还是比较难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战略性撤退,之后再想办法。
说起来,陆月笙倒是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鬼族,说实话都挡不住风间千景,只是他好像不那么想把雪村千鹤强行带走一般,次次都放过眼前的机会。
陆阳熵说,京都古老鬼族铃鹿御前的后代站在了新选组那一边,想要好好保护雪村千鹤,正是因为看到了铃鹿千姬,风间千景才下令撤退的。
女性鬼族。
“那,为什么风间不娶铃鹿千姬,反而对于雪村千鹤那么执着?”陆月笙奇怪地问道:“反正只要是能生孩子的纯鬼不就好了吗?”
“不知道。”陆阳熵也不能解释她问题,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也许是因为喜欢?”
“哦……那还真的是可喜可贺。”陆月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能找到喜欢的人,对于风间来说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不不不,可是那个妹子一看就不喜欢我们家千景啊。”
“我觉得千鹤和副长有一腿。”
“我怎么觉得那个妹子和新选组的人都有一腿。”
“……你说的有道理。”
风间千景听着身后议论着自己情感问题的两个人,嘴角抽了抽,然后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们两个:“喂,你两个太闲了吧?”
陆阳熵立刻住嘴,又摇头又摆手。
“下次接头陆阳熵你别想给我跑。”风间千景双手环胸,黑着脸走在前面,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回头威胁:“要是让我知道你没去,呵,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陆阳熵赶紧点头:“我会去的会去的!”
“哼。”风间千景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