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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喵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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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竹醒过来之后,陆月笙便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安排的巡逻,她基本上都不会在屯所里走动,土方岁三找过兰医过来给婉竹检查,刀伤已经痊愈了,但是还是需要休养,三日后,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甚至还胖了一圈。
她能下床之后,陆月笙便会带着她在新队舍的范围内走动,天气暖和时就晒晒太阳,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元治元年五月。
天气已经是知了会在树上高歌的热度,婉竹的身体差不多已经完全康复,也会穿着男装帮助屯所处理闲事,之前全都是由雪村千鹤做的杂务,婉竹也会去帮忙,到后来就是两个人分摊事情做了,洗衣服做饭,让屯所的队员减轻了不少负担,婉竹做的饭菜很好吃,在吉原的时候有经过老鸨的培养,这一手厨艺当然不会差。
做饭做的好吃,待人又温柔,并且还拥有不差的容貌,婉竹和队员们相处的很融洽,更因为陆月笙的关系,没人有会去欺负她,骨干就别说了,调皮的队员也不敢因为她女人的身份而刻意冒犯她。
这天,婉竹和雪村千鹤在院子里洗衣服,斋藤一依旧是在那里练习刀术,冲田总司闲来无事,坐在走廊里看着斋藤一练习,而陆月笙则是因为婉竹在这里洗衣服,备好了茶水,等她忙完之后能喝上一口。
“真是羡慕婉竹的好福气,能让小月笙服侍。”冲田总司说着就想去伸手拿茶杯。
陆月笙拍掉了他的手,斜着眼睛看他:“不是给你的。”
“真是小气。”冲田总司委屈巴巴地收回手,视线又看向了挥刀动作漂亮的斋藤一身上:“说起来,之前左之他们说你曾经和小一比试过,虽然受了伤,却是让小一赞叹的刀法,我也好想见识一下啊。”
“那次?我却是后悔了和斋藤君比试,若不是那次,土方先生也不会把我的名字写在巡逻名单上吧?”陆月笙倒了杯茶水,水的温度刚好,不会觉得太烫,也不会觉得太冰,她抿了一口,说道:“这个账我还没有算。”
斋藤一挥刀的动作一顿,认真地说道:“对不起,我会给你补偿。”
“好,说好了。”陆月笙满意地点点头。
婉竹却是好笑地插了一句话:“不过,大人的刀法本就不错,被土方先生重视也是应该的。”
“啊,我真是越来越想看看了……”冲田总司的眼睛又瞟着陆月笙。
“这份夸奖不敢当。”陆月笙一句话将自己的事情带过,把话题引到了雪村千鹤身上:“千鹤已经在新选组呆了这么久了,除了能在屯所走动和一起出来吃饭,也不能出去吧?我记得千鹤一个女孩子冒着风险出来闯荡可是有事情要做的吧?现在光待在屯所,对她实在不公平。”
“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身体抱恙的人很多,没有多余的人可以保护她。”斋藤一义正言辞地拒绝。
雪村千鹤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不过,你可以在我们巡查的时候同行。”冲田总司又给她抛出了一个希望,“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勘察哦。”
“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那,我就来试试吧。”斋藤一正对着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雪村千鹤重重地点点头,斋藤一将刀收好,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他们都没有动,斋藤一的拔刀斩十分厉害,所以他并没有抽刀起势的习惯,不过雪村千鹤也没有拔刀,这让他有些疑问。
“你的刀难道只是摆设吗?”
“不是的……只是,要是被刀刺中的话,斋藤先生会死的。”
斋藤一冷着脸看着她。
冲田总司没有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陆月笙有些好笑地说道:“千鹤,斋藤好歹也是新选组的干部,据说冲田先生都不是斋藤的对手。”
“诶?”
“喂喂,这就可以不用说了吧,而且你哪里来的据说啊?”冲田总司瞬间止住了笑声,不满地看着她。
“所以你可以放心出手。”陆月笙理所当然地忽视了一旁的冲田。
雪村千鹤左思右想,还是抽出了刀,只不过是用刀背对着他。
她大喊了一声,然后举刀用力朝他砍去,两把刀碰撞之时,斋藤一只是轻轻一拨,身体交错的一瞬间,雪村千鹤刚要回身一刀砍去,尖锐的刀身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胜负一瞬间便已经决定。
斋藤一将刀收回了刀鞘,雪村千鹤不可置信地捡起自己的刀,似乎还没有回过神。
他的眼神放在了陆月笙身上,停了几秒之后,便是说道:“同行的事情,我们会向副长拜托的。”
“真了不起,是小一认同的刀术啊。”冲田总司微笑道:“但是,如果想要逃走或是妨碍巡查的话,就杀了你哦。”
雪村千鹤兴高采烈的应下:“是!”
斋藤一伸手摆在陆月笙面前,陆月笙很自然地到了一杯水给他,温热的液体在运动过后喝下很是舒服,斋藤一将空了的被子还给她,朝她点点头:“谢谢。”
“咦,我还以为这壶水只有婉竹小姐能喝,既然小一都喝了,我是不是也……”冲田总司又打起了那壶水的主意。
“呵。”陆月笙把水壶往后一放,然后冷哼了一声别过脸没有看他。
“还真是过分呐……”冲田摸了摸下巴,坏笑了一下,大步一跨绕到她身后,抄起水壶就是往嘴里一倒。
陆月笙被他不要脸的程度给震惊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喝完了整壶水:“你……”
“多谢款待。”冲田总司放下水壶,并且手疾眼快地关上了纸门。
“碰。”
茶杯穿过纸门砸到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陆月笙气急败坏地骂道:“不要脸!”
纸门那头传来冲田总司有些炫耀的笑声,婉竹有些无奈地将陆月笙砸过去的茶杯捡回来,轻声安抚道:“好了,大人,别和冲田先生置气了。”
“那是我给你泡的。”陆月笙不满地瞪着地面,咬牙切齿地说道:“简直比师兄还不要脸。”
师兄以前也爱逗她,只不过在被她拿着刀一路追到三生树之后他就不敢了。
这个家伙真是……
“我的衣服洗完了,大人难道不想陪我出去走走吗?”婉竹轻柔地摇了摇她的手臂:“大人难道要被这一件小事耽误好心情吗?”
“……好吧,我听你的。”陆月笙倒是特别吃婉竹这一套,压住了心中的怒火,长呼出一口气,对雪村千鹤说道:“恭喜你啊千鹤,回来给你带糕点当做礼物。”
“十分感谢,要不是月笙你,我还没有这个机会呢。”她红了脸颊,小声的道谢。
婉竹看她这副有些羞涩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牵着陆月笙站起来,温言对雪村千鹤说道:“那那些衣服拜托你拿过去了。”
“好的,交给我吧。”
难得陆月笙没有参与巡逻,婉竹和她总算是有时间外出走走了,女人嘛,心情一好,买东西的欲望也就越发的强烈,婉竹还执意为陆月笙选了一套和服,她说这里的女人,一生一定要穿上一次和服,画上一次美丽的妆容,漂漂亮亮的出门,面对世界。
她脸上的有着怀念的表情,陆月笙也就没有推辞,将她看中的和服买了下来,同样的,她也给婉竹选了一件。
婉竹在吉原穿过太多艳丽的颜色,但是她穿素色却是最好看的,陆月笙给她买了一件绽放着白色山茶花的素色和服,十分衬她的肤色。
买完之后,两个人实在没什么逛的,也就回了新选组,把给雪村千鹤带的糕点给了她,便回队舍将买好的和服叠的整整齐齐,然后放倒了衣柜里存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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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千鹤果然被允许了随行巡逻,但是她巡逻的这一天正好陆月笙没有参与,带队的是冲田总司和藤堂平助,这一天收多颇多,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由于她的误打误撞,不仅没收了某家居酒屋藏匿的武器和弹药,还抓到了长洲的间谍。
从结果上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
这种大的犯人,陆月笙是接触不到的,只不过被压到审讯室的过程中见到过一次,当时那个高大的男人就像是见到了救命之人一样眼中闪过了希望的光,不停地想朝这边冲过来,婉竹有些害怕地躲到了陆月笙身后,土方岁三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去,伸手将高大的男人打翻在地,直接扔进了审讯室。
进入审讯室之前,土方岁三看了陆月笙一眼,然后关上了纸门。
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月亮高高挂起之时,新选组集结起了所有能动的人,队员们手上举着的烽火照亮了半边天空,格外显眼。
藤堂平助和陆月笙解释,今天抓到了长洲的间谍,那个人招供说长洲在之后会有大动作,在这个人被抓住后,其他的残党可能也会坐不住,今晚就是将其余残党抓住的机会,来个瓮中捉鳖。
长洲的人平常私下商讨事务不是在池田屋就是在四国屋,频繁使用的是池田屋,但是另外一个说不定也会出其不意地用到。
这个想法倒是很有可能,近藤勇派了大部分的人员去四国屋,自己带了几名干部和少部分队员去池田屋,山南敬助和雪村千鹤留守屯所,以防别的实力趁人不备袭击新选组屯所。
为了不让陆月笙碍手碍脚,她虽然是跟着近藤勇去了池田屋,却不被允许进去一同参与剿灭长洲党。
“月笙,你并不是新选组的一员,所以你不用为此献出你的生命,留在外面接应支援我们的队员,明白了吗?”近藤勇认真的吩咐道。
“我……”
“这次行动危险,我们不能时刻注意你的安危保护你,你就听局长的吧。”冲田总司也这样说道。
陆月笙身后摸了摸后腰,却又收回了手,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小心。”
安排好了陆月笙之后,近藤勇安抚地笑了笑,本来该前来支援的会津藩迟迟不来,他坚定了神色,下令道:“没办法了,我们先走。”
“是!”
“会津中将大人统领新选组,为了逮捕犯人,搜查屋内!”
清朗的声音传出很远。
今晚的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