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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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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小学一年级的期末考试,一如广大的同龄又或是不同龄的学习的劣根性,颜晓净不
可避免的同为临阵磨枪的一员。
呃,她正在公交车上、离考试还有一小时前磨那根枪。
她捧着那本图画和文字各占半数的语文书埋头苦读,用功钻研着各种取巧的牢记拼音的方
法——她头发忘了梳理,衣服赶不去整理,短裙的皱褶也没空去抚平。
忽而有一阿姨上车来。
身旁的父亲忙示意她——小孩子要懂礼貌,要主动热情积极亲切地跟长辈打招呼。
“大——”妈好,这两字全哏在喉头里,幸好抬起头来瞅见被称呼的对象,颜晓净慌忙改
口:“阿姨,早上好!”
阿姨连连夸奖晓净家家教好,懂礼貌得很——晓净忽然很好奇,要是自己喊她作“大妈”
,不知这位阿姨会有何反应。
坐在阿姨身旁的是一跟晓净年纪相仿的女孩——晓净不由得多打量她两眼,那时侯的晓净
连作文也写不出五十字,当然不知怎地去描述对方的形貌,概括对方的特点,她只知道那女孩
比她见过的学前班的女同学再加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同学都要漂亮可爱。
她看了她两眼后,还是忍不住再看两眼,语文书上的拼音是一堆抽象的符号,语文书上的
插画是一片扭曲的形状,晓净顿时觉得看语文书是一有害于眼睛的行为,为了保护眼睛——她
继续瞅着那女孩。
“啊,你那孩子真乖巧,安安静静的也不烦人……”
“晓净也很乖呀,复习得多认真。”
“这野孩子就算了吧,怎么比得上绵绵,又会跳舞又爱学习。”
“跳舞她也只学了两年,而已……”
车子不会永无尽头的行驶下去,一条线路不仅有始有终,而且中途还设了站口,为别人提
供新的开始又或是终结旧的旅程。
晓净希望车子永不止息地向前行驶,既不在中途停止,也不要设置终结——然而,世上毕
竟没有这种车子,而女孩也不懂她的心思。即使她懂,女孩也会选择中途下车:
她们根本不在同一所学校,他们也没有必要交集,似乎也并没有结识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