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拜托!”杰森一口喝光了已经半温的茶水,随手将茶杯连同读到一半的书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跳下沙发双手搭上提姆的肩膀让他挺起胸来,“我顶多就去逛逛斯坦福校园、书店什么的,而且抓狂的 B 也没有那么可怕,虽然说我挺受不了他那种‘我对你很失望’的眼神,还有那种读作‘我们谈谈’,实际上是听老头碎碎念的部分,但是……嗯,我们都活下来了。”
“你不懂,杰森。”提姆看起来就像是要跟先天眼盲的人解释什么是光明,充斥着一股无力的纠结,“你和迪克都没有见识过 B 最阴沉、最不可理喻的日子,我见识过,并且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别让我再去面对一次那种情境下的 B。”
杰森气呼呼的双手抱胸,坚守底线不肯退让,直到提姆叹了一口气,捧起绑着摄影机的 T 蝠,一脸忧伤地对着那瘦小的飞行哺乳动物说道:“我会尽量提早回来的,坚持住好吗,小伙计。”
T 蝠圆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杰森,牠的身体在提姆的手里显得格外娇小,一种名为罪恶感的情绪从杰森心底油然而生。
“六点就六点!你这黑心的小控制狂!”
提姆浑身洋溢着胜利的光辉前往旧金山。
*** 尽管有 T 蝠的跟随,杰森仍旧在第二天找到机会甩掉那只神出鬼没的小动物,在斯坦福和系主任恳谈了一个下午。当他终于达成此行的目的,和系主任握手话别的时候,杰森只想要回酒店好好睡一觉——和这些一本正经地老学究讲话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这种用力过猛后突然放松的心情令杰森差点没注意到站在办公室门外的矮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