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
-
苏齐工作期间，孟荣昊化身二十四孝好老公，每天车接车送，风雨无阻。
盛超跟孟荣昊见面的机会不少，说话也可以说得上。但是每次见面，孟荣昊身边都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
孟荣昊跟盛俊发生口角，怼了个刚成年的晚辈，这事儿传出去并不好听，盛俊回去肯定是要告状。但盛俊惹的人是苏齐，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孟荣昊如果不发难，盛家是不会为了这件事来找孟荣昊的麻烦的。所以，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但苏齐跟盛俊的梁子结了，就算不上升到两个势力的对抗，他们俩在私下也经常有摩擦。
孟荣昊怕苏齐吃亏，还是决定伸手帮帮。
所以，孟荣昊单独约见了盛超。
盛超没想到孟荣昊能单独约自己，他谨慎地挑选行装，不能穿西装，显得太刻意；也不能穿太随便，显得不专业。最后他选了一套符合他年龄和气质的休闲装，清清爽爽地去见孟荣昊。
孟荣昊却根本没注意他的打扮，见到他，只是淡淡地说：“来了。”
“孟先生，”盛超打了招呼，在孟荣昊对面坐下。两人约在咖啡厅，保镖都被支出去，说明孟荣昊要跟他说私事。
盛超不知为何，心跳微微加快。
“嗯。”孟荣昊对盛超的态度礼貌又疏远，也没那么多客套，直接表明来意：“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毕竟我不熟悉行业。”
盛超跟着点头，等待孟荣昊说下去。
孟荣昊抿了一口咖啡，说：“你觉得苏齐，在他们这波选手里，能排上多少？”
盛超马上明白孟荣昊想问什么。他的美式这时也到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点苦。
“如果按真实水平的话，”盛超考虑了一下，说：“大概能排前十。”
盛超说的是实话，没有掺杂恭维和吹捧。苏齐人品虽然不行，但专业本领还是可以的，至少能打个七八分。所以他才选择符合苏齐水平的真人秀，七八分的实力，加上同行衬托和商业营销，吹到十分很容易。
“如果……是什么意思？”孟荣昊虽然心里有数，却还是虚心请教。
“就是大家不仅要拼个人实力，拼背后团队，还要拼团队后面的投资。”盛超有问必答，完全没有藏着掖着：“就我所知，这里每一个选手，都有来历。”
竞争激烈的名利场，任何一个可能晋升的位置都有人争抢，这里每一个人都想红，每一个人都有背后的支持想让他们红，如果有人在这里追求平等，大概也只能失望了。
盛超做过充分的调研，此时跟孟荣昊介绍其别人的背景，也是条缕清晰，头头是道。
孟荣昊尊重规则，他先打听清楚，如果大家走的是公平公正的路子，那他也不扰乱市场。如果现实是所有人都有备而来，那自己家孩子也别落人下风。
既然玩，就要玩得好。孟荣昊希望苏齐能拿到名次，盛超便针对孟荣昊的需求提出建议，两人聊了一小时，总结下来，就是孟荣昊得出资。
孟荣昊没有异议，敲定了盛超的方案。盛超听了一脑袋的苏齐，已经在心里略微不爽，尽管他不知道这份不爽来源何处。
说了那么多，他在谈话结束时，突然问道：“孟先生，你看起来很累，没睡好吗？”
以他的位置，这个问题着实交浅言深。
孟荣昊并没有多想，权当盛超跟他客套。他揉了揉太阳穴，说：“嗯，今天起得早。”
他最近一直很忙，公司在谈一项收购案，处处需要他。他还要兼顾苏齐，不让苏齐感觉到被冷落。孟荣昊看上去大权在握，日子过得轻松。实际上他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全靠咖啡提神。
“您太辛苦了。”盛超不着痕迹地表达关心：“苏齐这边我会合理安排，少给您添麻烦。您好好休息，一定要注意身体。”
孟荣昊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他的工作强度，久而久之便不再提醒他。这还是他久违地被人关心，于是他抬眼看向盛超，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知道了，谢谢。”
就算对方是为了利益而来，暖心的话，也是中听的。
谈话就此结束，孟荣昊要去忙了，盛超也打算离开。脱离了孟荣昊的视线范围，盛超拿出手机，看到两条来自苏齐的未接来电。
我真是脑子被门挤了，盛超想，我刚才在期待什么？他已婚，已婚！
*
同样脑子被门挤了的还有苏齐。
虽然他获得了无数羡慕的目光，可他的计划也停滞了。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睡到盛超？
唯一能跟他思想同步的就是顾北。所以这个时候，他能求教的，也只有顾北。
“啊？你跟白月光还没进展呢？”顾北在电话里打着哈欠：“也太慢了吧？？”
“我当然知道慢。”苏齐苦恼：“所以到底该怎么做？”
顾北沉吟道：“现在的情况是，盛超的工作是你给的，办公室是你给的，四舍五入，那就是吃你的穿你的，你还跟他矜持个什么劲儿啊？他本来就应该伺候好你啊。”
听顾北这么说，苏齐似乎想通了：“然后呢？”
“然后就上啊！”顾北恨铁不成钢：“你不会还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怎么可能？”苏齐是喜欢盛超，但他更喜欢钱。他只是想睡盛超，还没傻到跟盛超谈情说爱。
“那好办啊。”顾北说：“‘如果他涉世未深，你就宽衣解带，如果他过尽千帆，你就灶边炉台。’前辈们不是都总结经验了么？你还纠结个什么，上啊！他是个男人诶，男人会拒绝艳遇吗？”
*
有孟荣昊作对比，盛超已经很反感苏齐了，他给苏齐安排了一大堆课程，就是想让苏齐忙起来，别老来烦他。
但苏齐还是要他去舞蹈室见面。
他的计划还在进行，还不允许他得罪苏齐。所以他再不情愿，也还是得顺着苏齐，于是他去了，发现舞蹈室只有苏齐一个人。
“导师呢？”
盛超给苏齐请的，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老师，费用高到离谱，就差安分钟收费。但是苏齐轻飘飘地说：“我让导师回去了。”
盛超心里mmp，却还是和颜悦色道：“怎么了？累了？”
“不累。”苏齐穿了舞蹈训练服，紧身裤服服帖帖，裹着他修长笔直的腿。上身却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地大号T恤，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优美的肩线也被清晰勾勒。他脸色微红，有些矜持地说：“下次比赛的舞蹈我整体练了一遍，觉得有点问题，我给你跳一遍，你帮我看看？”
“好。”盛超目光闪烁，坐到休息区。
苏齐走到场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他的专业是民族舞，其实并不符合时下流行趋势，但是舞蹈的根本万变同宗，只要稍加流行元素，一样吸引眼球。
更何况是苏齐来跳。
苏齐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什么神态、什么动作最撩人。所以他跳着跳着，离盛超越来越近。
盛超不动如山，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你……”苏齐本来想说话，可想说的和想做的同时进行，一下没注意，脚底打滑，整个人摔在地上。
“苏齐！”盛超是真担心他受伤，苏齐还有用，不能伤到啊！
“没事。”苏齐被盛超扶起来，跳舞的，有几个没受过伤？只是他在盛超的臂弯里，两分疼也要装到七分：“扭到脚了，你扶我去休息一下就好。”
这么说着，他扭到的脚却不肯落地，一落地就龇牙咧嘴。
“别动。”盛超把他扶到舞蹈室旁边的休息室，那里比舞蹈室舒服一些，还有冰块可以用。
可是当他扶苏齐坐下，起身要去拿冰块时，胳膊却被苏齐一把拉住。他回头，便看见苏齐的T恤已经滑到肩膀以下，露出整个肩头。
“别走。”苏齐欲语还羞，低着头说：“我休息一会就好，你陪我说说话吧。”
盛超似乎看出对方想干什么了。他表情冷了下来，沉沉问道：“好啊，你想说什么？”
到了关键时刻，苏齐知道他不能再忍了。所以他没撒手，倏地抬头看向盛超，红着脸说：“盛超，我喜欢你。”
呵。盛超心中冷笑，勾唇道：“说什么傻话，练功太累了吗？”
“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苏齐狠下心，急切地说：“我从高中就喜欢你了，如果不是你出国了，说不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不怪苏齐盲目自信，实在是盛超太“中央空调”。盛超知道人们喜欢听好话，喜欢被重视，所以他才总是温柔，总是让那些跟他相处的人，以为在他心里有分量。
然而那只是他的面具，在他心里，人跟蚂蚁没有区别。如果真的有人因此而对他心生觊觎，他还会觉得累赘和麻烦。
甚至恶心。
盛超从苏齐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委婉拒绝：“别这样。你已经结婚了，这话我听听就算了，以后千万别再提。”
“没关系的！”苏齐见盛超态度和缓，干脆扑了上去，抱住盛超：“孟荣昊他，其实他外面早就有人了，我们各玩各的，已经很久不在一起了。”
盛超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苏齐。就连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都似乎给了苏齐莫大的勇气。没等他说话，苏齐已经收紧怀抱，靠在他身上，极尽诱惑地说：“我不用你负责任，我只想要你。”
什么东西。
厌恶的话在脑中一闪而过，盛超猛地推开苏齐，错开视线。
不是不敢看对方，是怕暴露自己的恶心。
“苏齐，你冷静一下。”调整呼吸，盛超找回平静。他这才看向苏齐，笑容冷却：“我们不可能的，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你也不适合谈感情，懂吗？”
“可是我……”苏齐被拒绝，面子已经挂不住，他还想找借口，却被盛超强行打断。
“你好好想想吧，别做不该做的事。”
盛超说完，便大步走出休息室，没有一秒停留。
外面刚才还晴空万里，此时已经乌云翻滚，穿插着几声震耳雷鸣，像极了盛超此刻的心情。
他利用了苏齐对他的好感，借以接触到孟荣昊。对此他毫无羞愧，甚至不觉得自己错。
可他见识了孟荣昊对苏齐多好，再结合苏齐的诸多表现，他的天平越来越倾斜。
不值，苏齐根本不值，孟荣昊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盛超咬着牙，视线从翻滚的云层落到手里的手机。三秒后，他解开屏幕锁，找出孟荣昊的号码。
作者有话说第6章 chapter 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