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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露馅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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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起,李甲温情款款地询问李明明是不是好些了。李明明也好言答对,只说睡了一夜,身上略轻松些了,只是两个太阳依旧是疼,还有点心慌。
李明明又问李甲,“我们这便向柳公子去道谢吧。”
李甲道,“晨间他急着去监里上学,晚了,老师点卯不到,要罚的。”
三番两次地阻拦,已经很明显了,李明明一咬牙,道,“不过给柳公子行个礼,并不耽误多少工夫。”说着便往外走。
“哎——”李甲来拉李明明。
李明明看他。
李甲笑道,“你找柳兄有什么事?”
李明明垂眸,又抬起眼,笑道,“你说呢?”
“莫非与他有情?”李甲似笑非笑的。
李明明直直地看进李甲眼睛里。
“脸酸心硬毛病多,我怎么就看上你——”李甲轻轻地叹口气,拉住李明明的手。
李明明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看拉李明明不动,李甲笑道,“还使性子呢。柳兄是把你找他试我的事说了,还让我莫要负了你。你为了试我,让我着急上火这许久,这会子还这般!”
李明明想了想,李甲并不知道自己计划的终极目的,现在只是以为自己不放心,要试他,所以没特别生气?——也或者是有别的打算,比如想套了杜十娘所有的银钱出来?
不管是哪种,月朗的计策都没法用了,想脱身只能硬来。
李明明打定主意,笑道,“既然郎君都知道了,妾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恐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妾连着几日都做那样的梦,唯恐郎君见弃,故而想试君一试。妾想要君一句话,十娘对君一片真心可鉴日月,郎君能否对十娘不离不弃?不论红颜白头,不论富贵贫贱!”这样的婚礼用语,李明明化用过来,显得分外庄重自然。可见誓言这种事,古今中外都是相通的。
李甲也有些动容,“芳卿放心,我李甲发誓,断不会抛弃卿卿。”
李明明感动地握着李甲的手,把头搁在李甲肩上。
翠儿不明白这都是什么神展开,赶忙要避出去,却被李明明叫住,“既然郎君都知道了,你回去月朗和素素那里,让她们晚间来吃酒,并把我放在那里的东西也带过来,”又特意提醒翠儿,“让她们把其他相熟的故旧也一并约来!”
李明明对李甲娇媚一笑,“我们晚间便置办一席,谢柳郎及二位妹妹,不是他们,我们不得如此圆满。”
李甲笑道,“便听芳卿的。”
翠儿听了,便开门出去。
李甲离了杜十娘这几日心里早就痒了,此时见李明明娇俏,便把生气和小算盘都搁置下,在李明明耳朵边轻笑,“心里有鬼,还装病,耽误了多少时辰!此时还不补回给我。”
李明明再迟钝也知道他的意思,差点把他推出去。李明明握下拳头,整肃了面皮,“郎君也是读书人,又是寓居柳郎之所,怎可行这白日——之事,”当下又软下调子,“我们以后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李甲被李明明扫了兴致,“也罢,什么时候也这样道学起来。”
李明明笑道,“跟了读书的公子,自然也要有个体统。”
李甲笑道,“罢了,罢了,说不过你,那你唱个曲子给我听,便饶了你。”
李明明笑道,“刚说有个体统,这大早晨,唱什么靡靡之音?”我不唱是为你好,我要是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或者“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你丫非得疯了不可。这样的时刻,李明明竟然还脑补了一下自己唱歌的情景,不由得噗嗤笑了。一直绷着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当下缓声道,“我们既然明日就要离京,郎君当去亲朋故旧老师同学那里辞行。”
李甲气哼哼地道,“先前你试探我,让我筹银子,我可见了他们的嘴脸了,谁耐烦去辞他们。”
李明明哄他,“还是要去辞一辞的,日后好见面。他们与郎君虚情,郎君便还以假意就是了。”
李甲勾起李明明的下巴,“只要你与我真心便好。”
李明明看着李甲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真,比珍珠还真!”又失笑道,“快去吧!”
李甲在李明明脸上亲一下,笑嘻嘻地出门去了。
李明明拿袖子蹭蹭脸颊,尼玛!又安慰自己,就当被狗舔了一下。
想一想,到底恶心,看洗脸盆的水还算干净,就胡噜了一把脸。
这样的日子一天也不能过,今天晚上必须了结!
赵如琢从监控里看着,不自觉地心就提了起来,别人都是故事人物,是角色,是假的,但这个自己至今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孩子却是真实的。
看李甲出了门,赵如琢松一口气。这个傻乎乎的丫头是想干吗?
赵如琢终于体会了一把追剧者的心。
这边谢月朗、徐素素听了翠儿的话,知道事情败露了。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翠儿,讲述情节掺杂了个人情感,整个故事听起来像是欢喜冤家的大团圆。但谢月朗和徐素素知道李明明的打算,又听说晚上要开宴请自己姐妹并柳公子,莫非十姐有什么打算?
“我们姑娘还说让姑娘们请相熟的故旧同去哩。”
谢月朗道,“既然如此,我便叫上芳娘,她与十姐也算相得的朋友。”
徐素素缓缓地点点头,回去却给相熟的客人吴公子、陈公子送了帖子——这两位都是富家子弟,也在国子监挂着名,算是李甲、柳遇春的同学。
但愿没会错十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