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6 ...
-
第十六章
“泉奈！”
宇智波斑爆发的力量一时之间竟将千手佛间全盘压制，他并没有恋战，而是直直朝着另一方战场奔去。千手佛间后退几步，抬起手，朝后方示意，“医疗忍者。”
“泉奈！”
“泉奈大人！”
战场一片纷乱。斑眉心紧皱，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他扶着泉奈，能感觉温热的鲜血渗透布料，将自己的手掌手臂完全浸湿。
这样的场景好像以前也有过。他的另外几个弟弟。
终于，还是轮到泉奈了吗……自己连最后的弟弟都守护不了吗……
泉奈想要安慰斑。拼尽余力，也只能将眼睛勉勉强强睁开一条缝，视野极为模糊，只能看见斑的轮廓。
但他知道，哥哥的表情一定是很担忧的吧。
自己……又让哥哥难过了啊……
“尼……桑……”泉奈气若游丝，两字气音轻飘飘地喃出，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斑急道：“泉奈！”
幸存的宇智波们都围了上来，皆是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他们都清楚，泉奈大人伤势过重，即使立刻赶回族地，恐怕也撑不到接受治疗时。
千手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医疗忍者挥汗如雨，“不行，”他额上的汗不断顺着脸颊滑落，进行治疗的手不住颤抖。他唇瓣战栗，吐出的字也是颠簸不平，“根本止不住——腹主动脉和下腔静脉都被切断了，血、血根本止不住……”
千手扉间身下的血滩轮廓还在不断扩大，浸染上他的银发，白色毛领，衬得他脸色更是煞白。
千手佛间脸黑如浓墨。
这算什么？他家二儿子和宇智波家小儿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别开玩笑了！
“必须把扉间给我救回来！”
“是是是……”
空气中突然充斥满极为阴冷摄人的查克拉，弱一些的忍者甚至不堪这股威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千手佛间皱眉，扭过头，看着宇智波斑朝这边步步逼近，双眸浸在鲜血中，炸裂的查克拉和怒火在他身体周围近乎实体化。他一字一咬牙，“你们杀了泉奈。”
千手佛间意识到今日之事恐怕难善，这样的宇智波斑连自己都挡不住。
剑拔弩张之际，另一股更加恢弘汹涌的查克拉逼近，在场之人皆是一愣。
下一秒，他们亲爱的柱间大人，就这样穿着和服趿着木屐，俨然一副刚游山玩水结束的样子，出现在战场上。
……算了，实力强的人就算只穿条裤衩出现在战场也不奇怪。
“父亲大人！”柱间的声音里包含多少对他欺骗自己的愤怒，千手佛间还是能听出来的。
而这另外一声显然要柔和许多，或许还有点类似恋人间久别重逢的深情，“Madara。”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暴走的查克拉勉强压下。
千手柱间两眼往战场一扫，瞬间将情况猜到了大半。千手的医忍一看到他，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声泪汗俱下，“柱间大人，您快救救扉间大人吧！”
柱间心头一紧，大步流星走到扉间身边，医忍自觉退让。柱间面沉如水，蹲下身子，手上亮起治疗的查克拉。
然后，他抬眸，对斑说：“能让我看看泉奈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千手震惊不已，怎么可以为敌方治疗！宇智波则义愤填膺，别惺惺作态了，泉奈大人不就是被你们重伤的吗！
柱间和斑仿佛都未听到这些纷杂的话语，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平静地交织，千言万语都汇聚在对方瞳孔中。
眼里只有彼此。
“斑，”千手家的年轻人再次说，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却每一字都犹如千斤巨石落下，皆压迫在斑心头，“你们救不了泉奈。现在，立刻把他交给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没有关心斑的反应，柱间话音一转，对意图阻止的佛间道：“父亲大人，您是族长，我确实无法阻止您开战，也无法干涉您派谁上战场的决定。”
压迫感十足的查克拉占据每一丝空气，“可扉间是我最后的弟弟。要是战斗使他出一丝一毫的差错，那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这场战争。”
所有反对的声音皆已渺远。宇智波斑亲自去扶起泉奈，将他轻轻放在扉间身边。柱间将治疗的力度加到最大，顿时翠绿的治愈查克拉将二人全部笼罩。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不知不觉中，斑的双手已握紧。他看上去还算冷静，但不自觉一直开着的瞳力、不停旋转的万花筒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拜托你了，柱间。
……
一分一秒，都过得如同世纪般漫长。
千手柱间遇到了难题。
无论多重的伤，他都能迅速使其痊愈。可扉间和泉奈皆是濒死状态，拖沓太久，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就如烈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这样的身体承担不起大程度的治愈术。
必须先补充一部分生命力才行。
人群后，红发女子款款走出，“柱间，”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她直截了当地说，“我或许能帮上忙。”
水户拿出一把锐利的苦无，割破手指，让血液流出，分别滴入两位大人嘴里。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皱一下眉。
确实是个果决勇敢的女子。
就像河水冲破了挡道的巨石，柱间顿时感觉查克拉的输送通畅了许多，扉间和泉奈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
欣喜之余，他不由得冲水户一笑，“感激不尽。”
女子浅笑盈盈，将双手覆在柱间手上。两人手指交叠，共同施展医疗忍术，“举手之劳。”
千手佛间看着大儿子和漩涡公主极为和谐的一幕，眉目终于舒展开来。千手们放下心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而八卦。而宇智波们愁眉不展：千手和漩涡珠联璧合，意味着他们未来的敌人将会更加棘手。
水户忽然感觉后脊背一阵寒意。
她稍微分了一点心，循着感知过去，发现是……宇智波族长？
水户不动声色地一挑眉。
这男人对她有敌意？
瞄到男人手上的黑手套，又想起柱间此前在手套铺里各种精挑细选比女孩子还认真的场景，漩涡水户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治疗结束，扉间和泉奈性命无忧，静养些时日即可。
柱间长松一口气，一直笼罩在身上那骇人的查克拉威压散去，复归温和平静。他顺势感激地握了握水户的手，眉眼疏朗宽柔，令人如沐春风。
水户笑了笑。
趁人不注意，她眸光微转，看向宇智波斑的方向，眼睛眯起，红唇一勾。
宇智波斑当然注意到了。
他冷笑。
——这女人是在挑衅他？
哼！有趣！她和柱间爱干嘛干嘛，关他什么事，自己才不在意。
一点儿都不在意！
斑蹲下身子，将泉奈扶起，“泉奈。”
“尼桑……”泉奈模糊地呢喃，勉强意识到自己还是捡回了一条命。手脚发冷，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再次失去意识。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物。斑终还是忍不住，抱紧了泉奈，将脸深埋在对方脖颈处。
泉奈感觉到一点湿润。
他深深地叹息。自己好像又做错了……
上一世，他因为自负轻敌，被扉间重伤，不治身亡。这一世，是确确实实抱着跟千手扉间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又一次没有顾及到哥哥的感受。
“对不起，哥哥……”泉奈手环绕到斑身后，轻抚对方脊背，“不会有下次了。”
千手扉间刚幽幽转醒就看到眼前这幕，不禁腹诽宇智波兄弟的黏糊糊及肉麻兮兮，简直有失体统。像他和他大哥，就不会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抱抱么么哒。
嗯……虽然如果大哥要这样做，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啦，毕竟是大哥救了自己……
而千手柱间只是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就好。”
“……”扉间小失望但扉间不说，“嗯。”
这次是自己能力不足出现纰漏，回去后要更加刻苦地修炼，下次一定要杀掉宇智波泉奈。
斑将泉奈扶起，头也不回地离开。柱间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斑！”
斑脚步一顿，淡淡道：“谢谢你救了我弟弟。”
柱间并不接受这种疏离的客气，“我有事要跟你说。”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
泉奈瞥了一眼他哥哥侧脸，想到刚醒来时看到千手柱间拉着漩涡姬的手，春风满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压下情绪，平淡地说：“结婚请柬之类的就不必了吧，千手柱间。”
柱间：……咦？
“不是这个，我……”
“毕竟哥哥之前的婚礼也没邀请你。现在孩子都快三个月了。好了哥哥，我们赶紧回去吧，嫂子一定很担心呢。”
柱间：……咦咦咦？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