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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权娘子年方豆蔻,权小公子辣手催花!(精修) ...

  •   屋子里暖融融的,初夏的天气总是叫人很想睡觉,权麟甩甩脑袋,觉得浑身发热,脸颊发烫,胸膛里似乎有一把火灼灼地烧着,烧得他又渴又软,后背有一双冰凉的手贴上来,那手游蛇一般从衣服底下钻了进去,像是冰块似得,他精准地捉了那只手,捏了捏,忍着把手贴紧胸膛的欲/望把手捉了出去。

      很快那身子就贴了上来,轻轻地吻着他的喉结,他厌恶的将人推开,随即那人又缠上来,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嘤/咛。

      权麟忍住把人丢出去的欲/望,将人用被子胡乱一裹,携在腋下,大步走到窗户前,伸手去推了推,没推开,他颓败的退了回来,将人丢进床铺里,抄了桌布书册等压实,但那人更加不老实,频频有冲破身上的被子桌布等的冲动。

      身体越来越热,烧得他渐渐的迷蒙了,他摸索着要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可桌上什么都没有,他颓废地两手撑在桌子上,头发都发潮了,是忍体内的那股子冲动太久,太过用力了,他咬紧了牙关,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重重的喘息:“你是谁!”

      后背的人重新贴上来,像是一贴狗皮膏药,他狠狠地吞了口口水,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一片……

      鸡鸣划过夜空,权麟睁开了眼睛,觉得酸胀异常,只得习惯性的把手臂搁在上面,等缓了这一会儿,方才撤了手臂,暮春天亮得早,他醒过来望着床顶,怔住了。

      空气中甜腻的脂粉味令他觉得眩晕,他迷迷蒙蒙,耳朵眼里嗡嗡地叫唤着,伸出手拍拍自己的额头,光洁的手臂上冰凉凉的,他浆糊一般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

      头顶的帐子被窗户里的风吹起波浪,他揉了揉眼角的眼屎,已经干涸了,所以咯着眼角娇嫩的皮肤有点疼,他伸手要去接被子,却触碰到一片娇嫩的肌肤。

      权麟几乎能感受到骨头正一寸寸的僵断,他转过身,见身畔的女子光裸着肩膀,紧紧的偎着他,睡得十分香甜。

      要命的是他也没有穿衣服。

      但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觉得惊讶的,他前世不是没有同女孩子睡在一起,反而是经常同女孩子睡在一起,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前世他是个女孩子,可这一世,他从出生就是个男孩子,与他家门口的那棵长了十五年半,快满十六年的笔直而干瘦的小白杨树同岁。

      真是刺,刺激!

      他右手握成拳头捶捶自己的额头,正在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身旁的女子已经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转头望着他,那瞳孔惊异的快速放大,突然欣喜地笑了,像是找着了久寻的宝贝,她蹭地一把搂住他,胸前的浑圆被他干瘦的胸膛压得变形,权麟脸一下就红了,可那姑娘力气勒得他浑身都疼:“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四照,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权麟经过她这一提醒,突然想起这是谁来了。

      不正是乔家五小姐乔若华么?他昨日要退婚的对象?

      真是人生无处不惊悚,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昨儿才气耸耸地要去退婚,晚上就把退婚对象睡地干干净净,老天爷还真是风趣又幽默啊。

      权麟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保持着微笑,淡定的维持住不断发抖的手,以便为接下来的人渣行为做出解释。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把她推开,默默地拿了被子把她裹起来,又喊了她穿上衣服。

      乔若华睁着两只黑黝黝的大眼睛,很听话地将他望着,仿佛怕他跑了似得,乖觉的接过衣服,那温顺的模样让人联想到家里温顺的猫,同那晚上对他破口大骂,逼他主动退婚的小姑娘大相径庭。

      权麟简觉得自己见鬼了,或者就是在做梦,首先,以前的乔五小姐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他敢拿自己的人格发誓,其次,他怎么就睡了乔五小姐?昨日退婚的事乔老爷虽然把自己骂了一顿,但口气里好像也隐约透露出愿意解除婚约的意思,倘若不是下人喊走他的话……倘若不是下人喊走乔老爷的话,这句话游走在他的脑海里,使得他逐渐理清楚了事情的脉络:

      倘若不是他被人喊走,自己就不会被赵氏留下来吃晚饭,就不会多喝了几杯,他敢打包票这种事不会出现,因为老爷子走之前才认定他是个不折不扣、忘恩负义的小人,还扬言说他权麟就是入赘他也瞧不上。

      可下人还真把他喊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呼之欲出,但权麟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可置信,乔老爷是万万不会授意这种事情,那只能是他的夫人赵氏了。

      此时见乔若华收拾好了,又一把抱住他,声音软糯香甜:“四照,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回你,现在,我很幸福……”

      权麟:“……………………………………………!!!!!!!!!!!!!!!!!!!”

      他眉毛跟抽风了跳动着,甚至连眼角的肌肉都有些酸痛了,他很害怕眉毛再这样重复高难度的收缩运动,他眼角周围的神经系统就要被跳瘫痪了,以后会变成瘫了半张脸的残疾人,可现在的世道并不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围绕的共产国,他无法领到伤残补助金,思及此处他赶紧的伸手按住眉脚,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摆平这件事。

      乔家明摆着要把乔五小姐塞给他,这个亏他不想吃。可现在他睡了人家,这个睡肯定是假睡,但他是一个男人,这种时候好像撇清关系,无论如何用多婉转的话撇清关系,撇清关系的这个行为都是渣透了,可他坚持下来了,任由自己变成一个人渣。

      “我说,乔五小姐,昨晚我喝醉了,不好意思,你跑我房间里来了!”

      乔若华这才单纯而欣喜地抬头望他,眼睛里闪着星光:“没关系!”

      权麟觉得她还真有本事在两种角色之间随意切换,现在了还把角色扮演到底,果然很敬业,于是推开她:“乔五小姐,你搂这么半天,你家里人还没来发现我们两个的事,是不是你同他们约定的时间出了问题!”

      乔若华被他这句话惊讶得抬起头,太傻太天真的盯着他:“你说什么呀,四照,我听不懂!”

      权麟气乐了,道:“五小姐,我是权麟,你看清楚,装疯卖傻并不能解决今天这个问题。”

      现在,他很想霸道的甩了一沓钱,大手一挥道:女人,这是昨夜的钱!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叫乔家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只是想想,换做乔若华大手一挥,倒是挺可能的;他要是大手一挥,绝对要断了一只手在乔府里,这个玩笑开不得。

      反应过来他不能惹毛乔若华,于是和颜悦色道:“乔五小姐,我昨晚并没有碰你,你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也没有用,你看那天你不是还吵着叫我退婚是不是?其实你的眼光是对的,我就是个没出息又窝囊的蠢货,你要嫁给我还不如嫁给一头猪;今天的事我以认为没有选好对象,你去圈里挑一头猪都比我强,你要坚定你的眼光,虽然现在你声誉受损,急着嫁出去,可你也不能饥不择食,选了我这个烂菜叶啊……”

      啪,乔若华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一双绯红的桃花眼里含了泪,胸膛剧烈起伏着,她道:“你说什么?”

      权麟有点生气,明明就是他们乔家设计灌醉了他,想让他和乔若华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逼不得已打消退婚的念头,然后老老实实的把乔若华娶回去,他很笃定没有碰乔若华,也就是说他被人摆了一道,实际上连油水都没有揩到,现在被冤枉不说,还要被人打一巴掌。

      再说了,怎么能随便打脸呢?脸是什么,是门面,是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所在,好歹问清楚了再打。

      正要打算换一个语气重新商量,大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为首的是个珠圆玉润的妇女,她身后领着七八个婆子和丫头,正把两人直勾勾地盯着。

      权麟冷笑着同她们对望,乔若华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对面,红着眼睛咬着下唇,十分我见犹怜。
      ……

      权麟把院子里被糟蹋的花朵都重新栽种,试图不去想那日上门去退亲发生的事情,也不去想,领了那个原本要退了的未婚妻回来事情。

      其实他特别郁闷,毕竟不愿意成为接盘侠就是忘恩负义,可这么多年乔家可是半点关于这桩亲事的边角都没有提,难道不是因为他连个秀才都没捞着,瞧不起他么?

      现在乔若华坏了名声,脑子也因为发烧烧得糊涂了,成了个傻子,肚子揣了个不知爹的孩子,就想起他来了,还用这种龌/龊的手段逼他就范。

      他郁闷地坐在屋子里侍弄花草,那女人大步跨进屋子,甫一嗅见兰花的香味,顿时胃中一阵翻腾,忙趴在窗户上连连呕酸水,直吐得浑身无力,胃中却是半点也吐不出来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方才抑制住心中的恶心,连连抚着心口,半晌撑在窗户上,方才回过头来,望着他道:“母亲说,让你少花些功夫在花草上,多读些书!”

      权麟捡着一片碎花盆片就生气,抬头质问她道:“即便是这样,你怎么砸了我这些花,好无道理!”

      乔若华整个人一愣,呐呐道:“不是我砸你的花!”她晓得他多在意这些花,她哪里敢动?”

      权麟翻拣着地上的瓷渣滓,头也不抬,话里有话道:“我的确没看见你砸,再辩论下去,算‘冤枉’你了!”

      乔若华愣愣地看着她:“我说不是我砸的就不是我砸的,你本来就是冤枉我!”

      他轻哼了一声,把瓷片捡起来丢进簸箕里,表达出心中的不屑。

      乔若华只觉得胸腹中窝着火,肚中涌出强烈的呕吐感,她扶在窗户上手都有些发抖,努力抑制住不让自己吐出来,余光瞥见权麟清瘦的身影,半点也没有要过来的迹象,她心中拔凉拔凉的。

      等在院子中久久不见人过来的伊氏寻过来,望见她趴在窗户上,面色发白,连忙扶她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水,轻轻抚着她的背,好不容易缓过这个恶心劲,她抬头望着不闻不问的权麟,一时间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当着伊氏的面说出来,话到了临了,却是半句都说不出来了。

      倘若说出来,她不就成了闺中闲得发狂的怨妇了么?

      将委屈咽了下去,却是越来越发难受,她勉强对伊氏露出个笑脸,伊氏瞧着也没说话,她不是瞎子,权麟的态度她看在眼底,可心底却是不敢对乔若华露出一丝好的,这个孩子瞧着模样好,可做得,都是些让人心寒的事儿。可到底心疼她怀了孩子,冷着声道:“权麟,你媳妇难受你也不看看,你瞧瞧你这个样子。”

      权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抱着东西走出去了。

      乔若华心中觉得凄凉又好笑,明明自个是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她甚至还比不得他手中的一盆花,这些委屈,于旁人也就是表面一句责怪的话。

      待人走后,伊氏方才道:“若华,你也别怪娘说你,权麟是不对,但你生气归生气,怎地砸了他那些破罐子,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素来最看重那些东西!”

      乔若华心中有气,堵着一口气道:“娘,你也希望他参加科考,我砸了又有什么错!难道看着他玩物丧志!”

      伊氏被她堵得一愣,气得心口疼,立马避开这个话题,淡淡道:“饭已经做好了,你且去吃些!”

      “吃不下!”乔若华下意识便道,等回过神来,一抬头,伊氏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方才醒悟恐怕刚才的语气让伊氏觉得她给她脸色看,想要开口解释,却是一句话辩解的话说不出来了。

      树头上的知了喳喳叫个不停,因为天气逐逐渐炎热,伊氏便将桌椅搬进院子里,将饭菜一一摆齐,那乔若华早就坐在桌子旁,权麟一走过去,两人目光相接,权麟不着声色的转过眼去,仿佛她是多么招人厌恶似得。

      接着便见权麟忙里忙外的给伊氏打下手,将她当做空气一般,她这才有些不自觉起来,正要伊氏拿过筷子,她起身要去接,权麟却淡淡道:“你别伸手,省得累坏了!”

      这点事儿哪里能累着,他分明就是嘲讽她刚才没有帮伊氏的忙。

      伊氏自然也听见了,却不想阻止权麟,回身进屋去端着甑子,走过来时被路边冒出半个头的蔷薇花勾住了裤脚,她便顺脚一踢,要将东西踢得滚远开。

      正在盛汤的权麟一眼瞧见了,着急的要放下汤勺,慌乱中把手烫伤了——伊氏的脚她是晓得的,这一下子,那盆小东西就不用活了,那是他精心培育半年的,可不能就这样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乔若兰碧色的身影便冲了过去,整个躬成一只虾子,快速的将盆栽挪在怀中抱着。

      伊氏立马就收了脚,但因为动作反复太快,她吓得后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权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随即她将甑子放在桌上,略圆的身体快速的挪过去,将乔若兰扶起来,心疼地说道:

      “没事吧?我说你跑过来干什么?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哟!”

      乔若华呐呐的看着那盆蔷薇,还好,只是折断了几只树杈,方觉得脸上有点痒,一摸都是血,是被蔷薇花秆上的倒刺刮出来的。

      她一抬头,对上权麟紧皱得眉头:“你下次不要这样,要是娘摔了如何办?”

      伊氏听罢,也不晓得如何说,便不说了。

      乔若华却是冷冷一笑,气得抬手差点就将怀中的蔷薇砸在地上,分明是替他护着的蔷薇,如何成了她的不是了。

      没想到权麟的手更快,一爪子将蔷薇抢过来,又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推开了他,原本就没有胃口的,此时更是吃不下了,独自便走进屋内了。

      可是进了屋,权麟的身影并没有跟过来。

      她顿时觉得心中更加的憋闷,一摸脸上,那伤痕已经结痂了,凝固的血珠被她搓下来,沾在指腹上,她用帕子擦了擦,静静的坐着,脑海中胡乱冒出许多事情,无非都是跟花草有关的——也不晓得权麟到底是脑壳有什么问题,嗜花如命不说,还没有上进心。

      她气闷着,也捂着心口坐了一会,也不晓得如何睡了去。

      是权香卉将她喊醒的,权麟上头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权吉早在幼时便卖给人家,现在早就失去了联系,二哥权耐年方二十有二,是个秀才,在县城西门口的水月庵里的学堂里做了教书先生,此学堂有些来历,是老老县令带着城中的富豪捐的,至此已经经历了上百年有余,如今规模越发大了,教书先生的职位也就水涨船高起来,虽然县城中的秀才功名者不止两三打,却不一定能进了去,甚至有些秀才甚至为了为了这个位置私底下走关系送包袱,五年前县令为了解决秀才们为了这个职位争夺不休的情况,便顺着民义定了个考试的程序,权耐是其中的佼佼者,便拿了这个名头,在县城中也出了不大不小的风头;三姐便是权香卉,已经嫁给邻村的田家,身怀六甲,身子笨重得很,权麟的四哥权方信在衙门当差,是个捕头。

      权香卉弯弯的眉眼下长着一颗红痣,正掀开她的被子,将她扶起来。

      她眉头皱了一下——她不太喜欢别人在她睡觉时候打搅她。

      权香卉嗓门很大,说话的声音像是从直肠里出来似得,她人也是这样,虽然没有坏心肠,却也是个不会转弯的,她有点反感她,但她明白自己不能表达出这样的情绪,权麟向来护短,只要是他认定的人,谁碰了一下,他非得跟她急,而现在,他对她的印象一直不太好。

      于是维持着虚假的笑,好在权香卉最不会看人眼色,她眉间略带忧愁地说道:“弟妹,今儿我听人家说肚子圆圆的,准保生得大胖儿子,肚子要是尖尖的,肯定得生个闺女,我今日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我这个肚子有点尖,你说我要是生了个女儿,我婆婆会不会再也不会对我这样好了,还有,田贤之前对我虽然好,可是我怀孕后他对我更好,不就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么?”

      乔若华的笑容僵了一僵,心中想的是,有权方信站在那儿,姓田的就是十个狗胆,也是不敢造次的,别说这一胎是个女儿,就是下一胎也是女儿,她照样在田家唤风是风求雨是雨。

      有道是不同傻瓜论长短,她便沉默起来,只是默默的做个听众。

      权香卉话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又说道:“好弟妹,近来小弟对你可好些了?”

      乔若华心脏一缩,转过身去拉被子,逃避她探究的目光。

      她继续叹息道:“唉,你虽然长得好看,却不懂得男人的心思,长得一副精明样子,实际上却是个空心的傻瓜,男人都喜欢温顺可人的,你看你一不会洗碗二不会做菜,三来满嘴的尖酸刻薄话,四嘛,我瞧着你这肚子,多半像我一样也不争气,生不得个儿子;你说我好歹上头有两个哥哥,田家是绝对不敢欺负我,可是你呢,你娘家都是一群糟心货,你那里靠得住……”

      突然住了口,迅速的收了同情的神色——大夫说她胎像不稳,不能受刺激了,权香卉在心底煽了自己一个耳光,拉过她的手快速的转了个神色,尴尬的笑道:“但是嘛,我弟弟是个宅心仁厚的,虽然没出息了些,可到底是个男人,这一胎生不了儿子,下一胎准保是个儿子,你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你没有被我弟弟休了,儿子总会有的!”

      “……”

  •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男主)记忆还在混乱期,大家一定要沉住气,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方……这一章精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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