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天鹅与白小鸭》闲凉糕

17、番外（二）

　　上了初中，好像过了一个暑假，每个人都长大了一大截，心智也变得更加成熟了。初中的女生不像小学那样单纯，因为男生而去打架排挤的女孩子愈发的多了起来。顾意就碰到过几次这样的场景。

　　初中的顾意，身高已经一米六五了，一双腿匀称又修长。走在校园内，经过的女生大都激动地看着他，他若是目光稍微落到她的身上，女生就会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恩惠。顾意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成天一脸花痴的表情。

　　他好像又回到之前，冷漠的神色，鲜少的话语，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只不过他的心中还是有一方美好的。程悠悦就像是一缕阳光，与众不同，悠悠地温暖着他。

　　他一直认为程悠悦是善解人意的，是单纯天真的，是和其他花痴女生不同的，可是初三那年他彻底改变了这种想法。

　　他的成绩一向很好，初三的时候班主任把他的同桌程悠悦换走了，换来的是一个成绩不好文文静静的女生。

　　那个女生很内向，可能是因为家境不好的原因，话很少，说话的声音又细细小小，她偶尔会问他问题，因为是班主任让她坐在他的身边，他自然要帮助着点，并且她问的问题也不是很难，他总是会帮那个女生讲解。

　　有一天放学，那天正好轮到顾意值日。他打扫完卫生后教室里已经没人了。窗外的天色暗沉得很，时间不早了，他背起书包，把门锁好准备回家。

　　他喜欢走学校的小树林，那里人很少，空气很新鲜，累的时候看看绿色仿佛疲惫都被一扫而光。

　　他走在小路上，却听见前面的拐弯口传来一个女声。顾意立即停下脚步，转身准备返回去走大路。那个女声不断地想起，他觉得越听越耳熟，好像程悠悦的声音，他记得她应该回家了，怎么会在这里？好奇心占据了他的心，他走回去，站在拐角处偷偷地看了一眼。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悠悦。她背对着顾意，围住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跌坐在地面上，书包不知道被谁扔在了一边。他看见程悠悦蹲下身，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住女生的下巴，语气恶狠狠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技量让老师把你换到顾意身边，更不知道顾意为什么会帮你讲题。我警告你，顾意是我的，这次考试你给我考出正常水平，让老师把你调回去，别再装模作样，恶心。”

　　程悠悦的话令顾意感到十分错愕，他不敢相信这是平常那个活泼开朗的程悠悦所说的话。而他的同桌，学习究竟有几两重他是清楚的。他默默转过身离开了那个角落。

　　自此以后，他渐渐地和程悠悦保持距离，全身心投入地备战中考。而他的同桌，每天都尽可能的学，脸上的黑眼圈一圈比一圈重。月考的时候勉勉强强上了及格线。

　　成绩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去找了老师，态度十分诚恳地对班主任说：“老师我觉得这个同桌挺好的，我不想换。”

　　“嗯？我没说要换啊。”

　　“谢谢老师。”

　　顾意谢过老师后立刻就离开了办公室，弄得班主任一头雾水。下午的时候，那个女生来找她，她低着头，目光不敢直视班主任，小小声地说道：“老师我觉得我的成绩挺好的，我想换回去。”

　　班主任在这一刻明白了早上顾意那番话的意思，她不禁感叹这个孩子心思的缜密。她伸手揉了揉女生的头发，温声地说道：“你最近黑眼圈很重，注意休息，身体也很重要。成绩不用担心，这样坐挺好的，不换了。”

　　“老师我……”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没，没有。”

　　“那快回去上课吧。”

　　班主任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会心地一笑。她是过来人，小女生之间的争斗她怎么会不知道。

　　顾意也不知道后来那个女生的命运怎样，总之中考的时候那个女生的成绩还不错，考了全市五千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