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拯救紐約的黑手黨》紅藜

69、[番外]惡棍酒吧18.

　　18.

　　圣女一抬手，四周就变成烈火地狱。

　　背景是一弯散发着血红光芒的新月，中间像是黑洞，黑色污泥像是泥水崩流不断从天上落下。

　　「小心！」

　　黑泥腐蚀着所经过的所有东西，从房子到地面，无止尽的吞噬着。所有的武力只能稍稍阻挡黑泥流速，却破坏不了它。

　　魔术师们睁大眼睛灭世风景再次发生，当年噩梦浮现，韦伯拉着学生两人快速架启结界，至少不要让这些污泥立刻烧毁城镇，让镇上的人有时间逃难。

　　「快点疏散一般居民！你们是超级英雄们，这点事情还办得到吧？阻挡诅咒事情就靠我们魔术师了！快去！」

　　韦伯转头大吼，超级英雄们才从如同大梦清醒，史蒂芬罗杰斯和东尼史塔克快速集结了两个部队，一个由近距离战斗能力的英雄去疏散一般居民，只留下有强大武力的一小搓人对抗黑泥。

　　死侍不怕死的一脚踩在污泥之中，不是很意外看着自己的左脚浸泡在污泥中，皮肤像气球一样鼓起后爆炸断裂，黑色的血喷溅出来。

　　忽然没有左脚支撑，他差一点整个人跌在污泥之中，萨诺斯看了这个作死的小伙伴，深吸一口气，把他人从泥巴裡拉了出来，泰坦种族坚韧不催的皮肤在被污泥侵蚀之后，冒着黑气。

　　「蠢货！这种泥巴可不是腐蚀性强酸这麽可爱的东西，这可是诅咒，沾惹上凡胎□□都会被破坏直到死亡──」韦伯骂到了一半，看见死侍不见的脚长缓缓了出来，萨诺斯皮肤除了有些焦黑，没看见扩散痕迹，「……当我没说。」

　　凡胎□□是他、生命脆弱是他，这些人已经不是人都是怪物了。

　　超级英雄在史蒂夫带队之下很快就组织起战斗网，金髮英雄一声令下，强大的火砲朝黑泥无间断攻击。

　　各种颜色的强大光束打在污泥上，那东西消退。

　　「成功了！」
　　「──不，」史蒂夫担忧看着远方，「这只是暂时的。」

　　很快这些超级英雄便发现这些东西永无止尽冒出。就算击退之后，从天空之上孔洞，黑色的污泥不断流出。

　　「这该怎麽办？」

　　史蒂夫看了史传奇一眼，奇异博士转动魔法能量，把那些污泥困在绿色符咒架出的能量裡。污泥流动缓了下来。

　　危机还没被解除。奇异博士脸上已经冒着冷汗。

　　「魔术师，我们要怎麽做？」史蒂夫询问着。

　　「没有用的……就算一击灭掉圣杯，流出来的污泥要更高的能量才能消灭！」韦伯很明白，除非现在能召唤拥有对城宝具A++的英灵，还要有足够魔力，否则根本是痴人说梦。

　　无视韦伯的呼吁，白兰杰索已经戴上玛雷戒指站在所有人最前面，「很好，跟屁虫韦伯，我要轰的是天空的洞呢？还是那个说话很讨厌的女人？还是地上这些泥巴？」

　　「天上的交给你，地下就交给我，」狱寺隼人走上来，手上是一张弓，燃着赤红的箭矢。「办公室坐久了，偶尔也要运动一下。」

　　「kufufufu代首领你还行？没有彭哥列指环你还是退下吧。」六道骸带着皮手套的手指上，是三枚五星地狱戒指。

　　以魔术师视线看来，是三名不怕死的。以凡人之力，怎麽可能会有英灵的破坏力？

　　白兰杰索背后翅膀张开，倏地飞腾到空中，伸出手对准圣杯的孔洞：「看我的 Supernova explosion！」

　　众人由下方仰视，白兰发出如同白昼光亮的火焰，晕染了整个天空！

　　广域性的火焰吞噬了整个夜色，连月亮都在燃烧着，製造出宛如殁世般黄昏的景像。天空正在被大火燃烧着，这样持续了数分钟。

　　韦伯一阵热血涌到脑袋上，那是人类对于超乎自然威力的敬仰，很原始的一种情绪，他知道白兰杰索是绝世强者，虽然被打败了，他所造成城镇的坏破仍历历在目，许多城市正在重新建设，但是那是发生在他的影响力之下的攻击。

　　如今才看见，这个男人全力发挥，有着如同英灵、甚至是超越英灵如同神明般恐怖的能力。

　　火焰储存量一口气是放完毕，背后的翅膀缩成两小片，白兰杰索才缓缓落地。

　　「你们用什麽眼神看着我，我这样帅气的举动，不是应该被视同为英雄，替我拍手叫好的吗？」

　　这种危险分子在復仇者眼中更觉得自己无力，引以为傲的能力、武器、科技，在白兰杰索这个人类面前不值一提，不，他还算是人类吗？

　　──已经是神的境界了。

　　死侍搓了搓下巴，不知死活的点出事实，「阿圣，大家应该是被你吓到了，你这麽强，万一发神经朝我们轰了一顿，我们就葛闢了。」

　　白兰附和的点头，「我知道我很强呀，可是我现在是好人，我答应小纲吉说要好好做人。」

　　「只可惜一点脑袋也没有kufufufu，这种程度还妄想称神根本是不自量力，那边那一堆东西流过来了。」六道骸三叉戟一挥，击退地上流动的黑泥。

　　黑泥落在地面吞噬着所有的东西，以物品为介质，沾惹了有机物或无机物都使黑泥攀爬、发酵。这一带虽然空旷，还有建筑群，黑泥附着在房子上后迅速膨胀，掉落又滚动着，好像细胞分裂，不停膨胀蠕动着，十分噁心。

　　天空之中的圣女声音无悲无喜，宛如神启：「接受吧，千百年来所堆积的傲慢、强欲、色欲、嫉妒、暴食、愤怒及怠惰，恶是超越性的，是以一人之力无法被消灭。」

　　「看来白兰杰索的大空之炎调和方面完全比不上十代目，完全无法同调那玩意，白费功夫。」站在制高点，狱寺隼人迎风拉弓，银色髮丝月光中闪烁着越发那张脸潇洒不羁。中指佩戴着红色宝石戒指，燃着绚丽的火焰：「Faithful blow！」

　　赤红的弓箭用着笔子弹更快的速度射入污泥团之中，箭矢被污泥吞没，紧接着爆出红色光芒，赤岚之火从内部破坏、燃烧着，没两下那团长成山高的东西就被破坏殆尽。彭哥列代首领能力也不能小觑。

　　狱寺隼人跳下来，站在史传奇身旁，挑眉：「圣杯失控，这个结果你看见了吗？」

　　史传奇安静着微笑。

　　东尼史塔克用着钢铁战衣上的迷你方舟反应炉反复扫射黑泥，几轮下来感觉有点怀疑人生，雷射砲完全不起作用。对上其它超级英雄的眼神，他明白这不是它的主场。他现在要干的事情是，全力蒐集这些恐佈份子的能力，传回到復仇者联盟基地中。

　　白兰杰索没有那麽狱寺隼人理智，圣杯召唤仪式失败，还带引出来这个邪恶女妖要破坏世界，紫瞳带着冰凉的杀意：

　　「骸君跟韦伯，这就是你们说的许愿吗？怎麽是那麽噁心的存在呢？」

　　库洛姆和弗兰站在六道骸的两侧，库洛姆仰着脸神情鬱鬱，紧抓着武器，「骸大人，我们这是失败了吗？污泥……没有完全淨化，而且，我觉得，这些东西吞噬着我们的力量当作养分──」

　　六道骸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到底哪裡出错来不及检视，圣女安静看着他们。而若是不在这裡把黑泥挡下来，他们全部都要交代在这裡了。

　　同样感到十分荒谬的还有库洛洛，方才白兰杰索攻击下漫无天际的黑泥停了一阵子，圣女一摊开手，这些污染物质又从天而落下，以他脑力计算，这世界再也没有超越性的力量可以消灭这些污染物。真美啊，他想着。这段旅程也是有不少收穫，看见这世界因为许愿步入毁灭。

　　此世之恶。积累了上千年这颗星球的肮髒和污垢，人类产生的暴行无法被和解，这种破坏让基石的力量逐渐失衡。

　　平衡星球力量的最原始的种族逐渐凋零，随着地球人口迅速增长、星求破坏速度增加，失衡速度更加快速，伽卡菲斯启动了彩虹之子人柱计画。100年前，巫女谢匹拉将基石力量交付到年轻的自卫团首领手中，分割成七枚的彭哥列戒指。

　　爱因兹贝伦，曾经第三法的实行者，亦是原始种族后裔。原先创造出灵魂不灭的第三法是要维持该种族的生命，不致使族人凋零，这方法却失传。圣杯只是第三法其中缩影，这个杯子被污染之后极尽所能吸纳了所有『罪恶』，让这颗星球以微妙的姿态运转着。

　　圣女悄然开口，美丽且高洁，红色的眼眸倒映着一地众生：「我是人类一千年来『过去』和『现在』的缩影，将你们的性命都交给我吧，与我同一，如此一来，你们微不足道的愿望才会有实现的可能。」

　　「恕我拒绝。」狱寺隼人率先出声，「我所追求的是和首领一起欢笑并为此而生存下去的男人，我不会死在这裡的。」

　　随着话语落下，赤红色箭矢飞射而出，直直射向在月亮之下的圣女！

　　圣女的衣带一挥动，伸出白皙的毫无赘肉纤细的手臂，一发力毫无死角化解掉狱寺隼人的攻击！

　　「啊，代首领功夫落下了。」弗兰拍手凉凉说道。

　　六道骸却看出来局势不妙，要是连白兰无脑输出和已破坏力号称的狱寺隼人都拿那团东西没办法，基本上那就差不多要凉了。

　　「啧。」狱寺隼人握了握拳头，「还有什麽办法？你们魔术师现在用结界还能困住那东西多久？」

　　「没有用的，越是反抗就越是会快沉沦。」

　　圣女说话就像吟唱圣洁的诗篇，她轻轻悄悄落在地上，白底金边的礼鞋，踩在了泥土上：

　　「我『爱』你。」

　　「归于我的怀抱，与我同一。」

　　大片大片的淤泥盛大落下，山河地裂。魔术师和奇异博士通力架起来结界，只够堪堪把他们几人护住，黑泥本身属性关係，六道骸等有幻觉完全不起作用，萨诺斯和库洛洛纷纷掏出看家宝，对这些污泥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同魔术师所说，这些东西的本质是诅咒，并非可以物理手段可以扛过的。

　　污泥已经淹没了结界，将结界笼罩着。冲破了柳洞寺沿着山体公路，急速冲向城镇。

　　站在结界内侧，已经看不到外界任何景色，安静无声，他们几个人彷彿从这个世界被切割出来。

　　等到结界撑不了，就是他们走上绝路之时吧。

　　「……真是不干心。」白兰杰索喃喃道。

　　「你说什麽？」六道骸问。

　　「我还是不能拯救他──」白兰仰头，表情迷离，「也许我心底一直希望他不要原谅我，这样他就会恨我直到永远。」

　　这是留在那孩子心上的唯一方法。

　　「别傻了，白兰杰索，我一直看你不顺眼，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十代目心胸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可是彭哥列天空。」狱寺隼人恶狠狠的吐了菸，跟诅咒打交道这麽多次，他知道诅咒是多麽霸道强制的东西，想必就要交代在这裡。

　　抱歉，十代目，我的誓言无法达成了。请您不要将我的离开放在心上，我唯一所求是您身体安康幸福开心，无论陪伴你的是不是我……

　　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泽田纲吉的笑颜。

　　他吐了一口气，好想再见你一面啊……纲吉。他世界的中心。

　　「我答应过他……会替他治好病的──」

　　六道骸看着自己双手，感到无能为力。雾之火焰是此世之恶的养份，他本来也不是输出派的，对着这一窘境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他表情一变，转头对两个弟子说：「你们赶快离开，再晚一点就不行了。」

　　「骸大人……我想和你一起战斗。」

　　「不。我亲爱的库洛姆，妳和弗兰要把那些无能的超级英雄能带走的尽量带走──」

　　库洛姆还想要再说两句话，远坂凛发出一声呜噎一声，跪了下来，结界歪斜缩小了很多，裡头空间不足以让人站立。

　　远坂凛额头上冒着冷汗，面色苍白，依然不改骄傲：「没事──我还可以。」

　　「凌！」

　　卫宫士郎大喊一声，虽然他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士郎，稳住。」韦伯虽然这样说，但是脑力派的他，也快要到极限了。

　　人之力对抗神之诅咒，无异以卵击石。

　　美国队长跟钢铁人站在远坂凛两侧，尽可能护住她。

　　「等等结界一支持不住，我会再使用火焰全力攻击，你们到时候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用在意我。」白兰杰索淡淡说道。

　　「那可不行呢阿圣，」长出脚已经可以行走的死侍搭在他身上，「英雄可不能你一个人当。」

　　「白兰，事情也许会有转机，这种恶意的诅咒，我还能抵挡一阵子。」萨诺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要那女人的眼睛，」库洛洛不带感情的开口，「真是漂亮的一双眼睛，像是红宝石一样。」

　　其它众人：………………

　　「小萨、小死、库洛酱听我说，我只说一遍。」

　　如同泽田纲吉的祝福，他有了和这世界连结的友人。虽然不是什麽品性良好的人，已社会价值来说这些人无可救药，讽刺的，是这样的人承认了白兰杰索的思想和他的存在。

　　在恶棍酒吧串起荒诞的友谊。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

　　所以你们也要活下去──

　　结界破裂，污泥涌入，白兰杰索大力驱动指环产生火焰，「六道骸！」

　　澄黄色的火焰喷发，一堵火牆扎扎实实挡在这几人和诅咒之间，争取时间让身后的人逃开这个牢笼。为了友人而战，白兰内心嗤笑，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这麽天真的想法，泽田纲吉到底想让他做到什麽事情也该够了，他到底要被那个男人影想到什麽程度？这件事情应该是白兰杰索这一生做过最有意义的事情了吧。

　　六道骸心领神会，驱动雾之火焰把这几个碍事的人强制驱离，包含狱寺隼人。

　　「六道骸你放开我！我还可以战斗！」狱寺隼人大喊。

　　「代首领，你还要活着找出解除纲吉诅咒的方法，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六道骸是这样说的。

　　其馀超级英雄都被库洛姆和弗兰带出去，就连美国队长和钢铁人都被这两人带走，最后这个牢笼只剩下六道骸和白兰杰索并肩作战。

　　「真怀念，米尔菲欧雷总大将，上次很有馀力挑战我，怎麽，今天不发挥灭世的能力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乾淨？」

　　「骸君可真会耍嘴皮子，明明用尽全力，还有力气说话？只可惜我跟你谁比较强是无法再分出胜负了。」

　　随着火焰消失，天空在次黯淡下来，彷彿希望离去。黑泥再次席捲而来，白兰和六道骸就站在前面，不躲也不逃。两人已经没有力气躲开，衣着破损，身体伤痕累累，却依旧站姿从容笔直、风采奕奕。

　　「骸君，回头见。」
　　「回头见。」

　　好像到这一时刻，稍微明白泽田纲吉和他们道别的心情。

　　笨蛋，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黑泥涌上。

　　只觉得身体一轻，两人后领被谁提起来，是有着高机动性、穿着钢铁战衣的钢铁人飞了过来，签钧一髮之时把这两个人救了出来。

　　事情还没完，前脚刚救完人，美国队长如剑般冲了出来，拿着钒合金圆盾挡下了这一波黑泥！

　　黑泥侵蚀性对这种特殊金属似乎无力，钒合金圆盾并没有被污泥附着污染，美国队长身体成弓箭步，用力抵抗着排山倒海的重量。

　　「趁现在！」

　　美国队长大声说道，一球球粉紫色刺蝟鼠从他后方窜出来，瞄准圣女。圣女一跃而起在空中逡巡，圣女轻轻抬起手臂，用着对付狱寺隼人赤炎之矢的衣带，再次挡下了球型刺蝟。

　　一大片冰晶蔓延复盖住黑泥，一望无际，看上去就像一片冰原。被栋住的黑泥停止流动，製造末日的灾难停了下来。

　　圣女红色眼眸低垂，半遮半掩看着地上众人，「竟然有阻止污染的能力？不过再怎麽也是强弩之末。」

　　随着圣女手势一转，黑泥包复着冰晶，冰晶又圈住了黑泥，两者不断交叉扭曲层层叠叠，歪歪斜斜看上去好像一颗倾斜的树干。

　　云雀恭弥站在柳洞寺屋顶上，「哦呀，女人，妳成功吸引我的兴趣了。」

　　「云雀学长，都到这时候你还有兴趣开玩笑？」

　　那个软糯的嗓音，如同希望般，明快且动人。

　　「泽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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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出場人物好多好難寫還要寫打架
超級不會描述jump燃系戰鬥場景
好想要會寫華麗的打鬥
下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