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番外]惡棍酒吧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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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彭哥列大宅，皇室山上，首领卧房窗扉大开，帕勒摩是蜿蜒匍匐在眼前。天气好的时候，第勒尼安海（Tyrrhenian Sea）不过也在眼前。
只是现在已经是子时，大宅灯火昼夜不熄，与夜空上的星子对望着，晚风捲起窗帘穿进室内，让穿着单薄银色丝质睡衣的泽田纲吉打了个喷嚏。
「哈啾──」
一件温暖厚实的西装外套复盖上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尽然是云雀恭弥。
纲吉原本依靠着窗边坐着，云雀恭弥要替他关上窗户：「入秋了，天气凉，你身体会受不了，下来。」
「啊，学长怎麽来了？」
云雀恭弥脱下外套裡头是绛紫色衬衫和黑色条纹马甲，搭着黑色领带，领带夹上是镶着金色的家族徽章，看此人装束打扮，大抵是风尘僕僕从日本过来的。
他敲了敲纲吉的头，「狱寺隼人叫我回来的，他说你看不住要我来回来。」
泽田纲吉想到，应该是上次偷跑去伦敦闹很大那件事情让他的守护者们有危机意识，为了日后的自由，身为首领亦可以马上求饶：「云雀学长！我错了饶了我这次吧！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想到这裡纲吉便是呼吸不顺，堂堂彭哥列十代首领！被手下！以身体不适为缘由禁足！
而且狱寺隼人似乎真的气到了，还请了个凶星回来，云雀学长不像其他人好说话，拜託几次会睁隻眼闭隻眼，有云雀恭弥这个牢头，他还真得插翅难飞。
看见这名青年这样认了的可怜模样，云雀恭弥笑了笑，狱寺隼人知道自己会对泽田纲吉心软，怕是这个人好声好气多说两句，就解除禁足了吧。
他泡了两杯茶，一杯塞在泽田纲吉手裡，热气透过杯子散发出来，在秋意渐盛的凉风之中，特别熨烫人心。
「在想什麽？」云雀恭弥捧着杯子坐到他旁边，跟着不睡觉的首领吹风。
泽田纲吉一脸平静，仰望着天空。身任黑手党教皇要十年的位置，看过各种死亡和残忍的男人，眼神一样乾淨无比。
他的眼底倒映着星星闪烁，吟着：「『最伟大的事件和思想，需要最长的时间才能被理解。而与其同时代的那几代人，不会经历这样的事件——他们活不过这些事件。这里发生的事情，类似于恒星领域发生的事情。最遥远的星星发出的光，到达人类所需的时间也最长；在它尚未到达时，人类否认——遥远的天际有星星。』」
「怎麽说这个？」云雀恭弥皱着眉头。
「云雀学长，就算是我，有的时候也是会想，是不是我的选择真的做错了呢？这些年发生了这麽多事情，可是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又觉得，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般，变得是我，不变的也是我──我是不是老啦？」
云雀恭弥揉一揉泽田纲吉头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不是人力可以强求的，你尽力了，其它的就放下。」
「可是我还是会不甘心。」很轻的叹口气。
很多人说裡世界教皇无欲无求，不贪恋金钱权力所以万民归心。只有泽田纲吉知道，他是非常贪心的人。
他想要身边每个人都好好的。
没有死亡，
远离伤悲──
大家幸幸福福永远在一起。
Famiglia。意思就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亲疏远近、不分彼此。
这样接近孩子气的愿望。
然而事实是这些年不少人去世了，包含彩虹之子们，裡面更有十代首领的恩师REBORN，以及被纲吉视为妹妹照顾的吉留聂留首领尤妮。
忘记一个人，需要时间。但时间久了才发现，你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那个人。
总是会有很寂寞的时候，你属于世界，我拥有的是跟你相处的回忆。
好想你们……
不知道，隔着银河那一端的你依然在注视我吗？不辱君命，我还是你骄傲的学生吗？
他举起手伸向那璀璨的星空，就算距离再遥远，感觉也像牵着手。
REBORN──
我的老师。
「你尽力了。」云雀恭弥淡淡说道，「你一直都做得很好，首领这个位置。」
「……云雀学长是来夸奖我的吗？」
「嗯。」
「可是学长，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我知道。」
「我想要跟你们回并盛，看烟花、赏樱，也许再办一次彭哥列雪球大赛或者庆生会，这次要办超大，每个支部都要参加！」
「好。」
对于今天晚上太好说话的云雀恭弥，泽田纲吉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学长不会觉得我太任性了？」
「并不会，可以做到的事情都不叫任性。」
这口气似乎是泽田纲吉要什麽都会满足他。
「那我这回要当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了。」
「好。」
云雀恭弥允诺，「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看着眼前逐渐消瘦的人，用尽各种方法，他云雀恭弥都会完成泽田纲吉的心愿。那怕伤天害理，都不会有这人重要。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阿纲哥，你睡了吗？」
蓝波波诺维打开泽田纲吉卧室的门，刚进来冏了。卧草，为什麽云雀恭弥在这裡？
那两个人坐在露天窗台边藕藕私语的模样，让蓝波觉得自己是那个大盏的灯泡。打扰了我立刻撤退。
「这麽晚了，蓝波你还没睡吗？」
泽田纲吉询问的眼神下，蓝波硬着头皮走上前，手牢牢捏紧公文，「这几个东西我还办法处理，笨蛋狱寺没有指示就走了，我搞不清楚，底下人又一直催，所以想来问你——」
已经十九岁的蓝波就跟纲吉当初一样，开始协助管理彭哥列。虽然名义上泽田纲吉是首领，考虑他的健康状态，主要是意志的表率，实际运作由狱寺隼人为主，并且培训着蓝波为副手。
蓝波从五岁开始，一直仰慕着年轻十代彭哥列家族的世界，也受到哥哥们不少关照，名门之家脑袋一流，狱寺隼人从来都是高强度的要求他学习。原本蓝波是很反抗的，泽田纲吉也认为不需要如此，但是在他14岁那年泽田纲吉失踪后，他一夕之间长大。
他告诉他自己，他是独当一面的守护者，落下来的部分拼死命学习，就是要守着这做江山，当主人回来时还给他。
18岁那年大学跳级毕业后正式入主彭哥列，曾经在几个重点谈判会议上，对手看着蓝波外表小觑了他的手段，后来被吞下了大笔败仗，这也让他在裡世界打响名声。
这样的蓝波，唯独面对纲吉这个哥哥的时候还有小时候的娇气，其它场合他已经是合格的守护者、完成雷的使命，是家族的盾牌和避雷针。
「拿来给我看看，再怎麽紧急，也不能耽误休息。」
「得救啦！」
「不过蓝波，刚刚你说狱寺君离开？」
糟糕啦，说熘嘴了——蓝波大写的OS。十分心虚对上自家好人哥哥的询问目光，抱歉──狱寺隼人和你前男友跟復仇者联盟不知道干嘛去了，不要你担心，所以他没让你知道哎这样说出来他会被杀了吧？
蓝波对上云雀恭弥的眼神，请求这个心冷哥哥场外支援，他眼睛眨了几次，但是好像没什麽用欸。
「蓝波？」
抱歉，笨蛋狱寺只好出卖你了——
「我我那个不小心发现——笨蛋狱寺去约会了！」
蓝波吼了出来。
泽田纲吉一阵诧异，「约会？」表情瞬间从疑惑变得惊（八）讶（挂），「哪人家的女孩这麽中用被狱寺君看上？结婚钱彭哥列出了！婚期就准假一个月吧！手边的事情都交给我，我来代替他工作！」
几乎是老泪纵横，「我还以为除了大哥之外，我这辈子参加不到守护者的婚礼，很好，我要包大红包奖励狱寺君。」
蓝波：
要骗过有超值感的纲吉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狱寺隼人跟復仇者一干人出门，四捨五入就是约会了，其它的都是纲吉脑补，他可是什麽都没有説
泽田纲吉兴高采烈接过蓝波递来的公文，半路被云雀恭弥截了下来。
男人用黑玉般的眼神盯着两人：「你，现在去睡觉；你，跟我出去。」
「云雀学长，我还很有精神，没问题的」在云雀恭弥不容许挑战的视线之中，彭哥列十代摸了摸鼻子，「我去睡了，蓝波、云雀学长，你们也不要忙到太晚，晚安。」
「阿纲哥晚安。」
「晚安。」
云雀恭弥替他关上门。
蓝波看了自己手上的物件，又看看这个面冠如玉的哥哥，觉得自己今晚应该不用睡了。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番外]惡棍酒吧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