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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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对于两人接吻状况，泽田纲吉本身是没放在什麽心上的，就像白兰一直嚷嚷着说喜欢他，除了感谢之外，没有其它想法。从即位开始，对于感情他早就选择抹杀，把一切荣耀献给彭哥列。
少年时代对着笹川京子的憧憬彷若上一世纪发生的事情，从Reborn到来，教会他正视这一段青涩的情感，然后学会从容不迫的放下，亲手葬送。
因为他将是王。
一切行动都以最大利益照看着。
对彭哥列有利的得以留下；会损害彭哥列的抹杀。男女私情，对于彭哥列、泽田纲吉本身来说，弊病大于利益，更别提对方若是被敌人抓住，人身安全都不可设想。
泽田纲吉花了三年时间才学会这个道理。徬徨少年，对于少女樱花色的告白，在过完最后一段无忧无虑的学生生涯同时，他拒绝了站在夕阳中少女的期待──不，那时候自己说了什麽，也记得不是那麽清楚了。
他是无法给心爱的人幸福的，如果他选择要成为彭哥列十代首领的话，总是有一方会被牺牲。
这一条路看似是有选择，但早在家族成员一一出现同时，泽田纲吉就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形形色色的人因为彭哥列这只大旗靠拢过来，他才有了生死与共的伙伴们，一同欢笑、一同流泪。他早就誓死要守护这些日常，离开彭哥列，这些人也跟他没有关係。
虽然不会说可悲到要利用无辜之人的感情，他想，如果他真的要结婚的话，那可是要对彭哥列有助力的王后。
史蒂夫想法却是坦率多了。
当年他因为却步错失了他的女孩佩姬，而佩姬的那一句话──何不让一切重新开始让史蒂夫有了其它想法。
他想要重新开始，认真和这个时代结缘，在之中生活着、欢笑着。也许他身上还有责任和义务，但他不想要再一次牺牲自己、最后成为一无所有的亡灵。
他低头看身边人的侧脸，秀气的线条，水汪汪的眼睛……
也许，泽田纲吉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吸引他吧。
这是多麽遥远淡漠的一个人啊，无论是失去记忆的时候和现在，都和人群保持着距离。而他却越来越放不下这样的他。
只不过，纲吉注定要回去属于他的时代……
这时代的纲吉，只是国中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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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卖场，史蒂夫开车往纲吉记录的座标前进。车子平稳走在公路上，长长的公路只有他们这一台车，左边是树林、右边是麦田，两种绝然不同的风景。太阳热呼呼的，风吹得很舒服。
泽田纲吉坐在副驾驶座，早早把头上假髮摘下来，手心朝上就是一团火焰，瞬间毁尸灭迹。
「这样子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了。」纲吉露出和他年纪相符合的笑容。
史蒂夫没有回头，眼前看着前方路况，笑了笑，「你的能力是火焰吗？」
「算是吧？这种火焰称做死气之火，人体的一种波动，对应光谱有七种颜色七种属性七种模态，我的火焰是橙色。」
「你说，死气之火是人体波动？」
「是的，虽然是这样说，但能具足点燃火焰的浅在者并不多，真正在实战上使用的更少见，有许多人想要用后天技术催化这种能力，下场就是先前在田纳西州玫瑰山镇那样，以生命点燃火焰然后殒落。
也是拥有这种火焰缘故，才使我登上彭哥列十代首领的位置，本来那个位置是轮不到我──」
史蒂夫抬眼：「纲不想说的话，不用告诉我这些没关係。」
「史蒂夫，不会想知道更多一点我的事情吗？」
「但是，我可不想见到你这样的表情啊。」他轻声喟叹。
「史蒂夫果然是正人君子，要是立场相反，我铁定用一千种法子撬开对方嘴巴，拿到我要的情报，死气之火可是彭哥列最高机密非常值钱哦？知道多一点不吃亏？」
「我的话，更想要知道，阿纲你是怀抱什麽想法来到这个时代的。」
泽田纲吉绝对异于他从前遇到的地痞流氓。奇怪的是，上位者的心狠手辣在这位被称做里世界教父的人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来。跟绝大部分的人相同，泽田纲吉有着和社会和谐发展相应的价值观，例如：他有着能力，却不会想要夺取别人性命；他尊重每个人的想法和意志，即使可能会损害到自己。
这些社会大众具有的价值观是紧紧把人群和谐团结的方法，但其实就连史蒂夫都不怎麽理睬这一套了，他是美国队长，贵为英雄，手上也沾染着许许多多人命，他在行动同时一定先是保全自己，要他痛下杀手也不是难事，毕竟当过军人，对人命看法早就不同……
但这位颇年轻的教父，明明应该是和社会、律法的对立面，却是、莫名的守护这些原则，在善恶边界中走纲索，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劫不復深渊之中，他却怡然自得。
「不是彭哥列十代首领、不是黑手党高高在上的教父，我想知道的是泽田纲吉本人的想法。」
面对史蒂夫的坦荡，泽田纲吉感觉自己好像吃了闷亏。
「什麽嘛，那个可是相当无趣的理由。」
「阿纲，你我都是时空旅人，会达到这裡绝非是我们本意，可是你不觉得很多很好的事情正在发生吗？」
「譬如说？」
「譬如说你和我相遇了，在这个时代，时间轴几乎横跨百年，这可是奇蹟。」
对上史蒂夫晶亮的温和眼神，泽田纲吉呼吸一滞。这样不起眼的小事情被这个自小崇拜的英雄这样说，好像真的挺不得了的。
「的确，在这个时代遇上史蒂夫，就像电视剧裡面的情节呢！」
纲吉略为兴奋的说道，「说起来有点晚了，13岁的泽田纲吉可是美国队长的超级粉丝，那时候上初中的时候，都和同学讨论超级英雄，也蒐集了好多公仔、海报，那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超级机器人和美国队长一起打击邪恶，不过嘛──」
只是过了两年就变成一条咸鱼，遇到Reborn之后就成为这辈子和超级英雄打击罪犯无望的黑手党了。
不要说一起打击罪犯，不要给超级英雄抓去就很了不起了摔！
史蒂夫：…………
明明在说感性的事情，却被换了话题，他内心苦笑。能被泽田纲吉崇拜着，内心默默忌妒起来”美国队长”这号人物。
美国队长既是史蒂芬罗杰斯，却又不是史蒂芬罗杰斯；美国队长公正、无私崇高的那一面，是史蒂芬罗杰斯努力坚持的结果，但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大公无私？
失去了人生之后，他已经不想要在经历这种痛苦的情感，。
窗外阳光洒落在旁边青年的面孔上，听他说着以前往事，脸上时而开心、时而兴奋的神情，幸福似乎并不是那麽遥不可及。
他曾经看过这样一段话，也许天长地久可以做如是解：你一生中只有那麽一刻，你全心投入去爱过一个人，那一刻就是永恆。你一生中如果有那麽一段路，有那麽一个人与你互相扶持，共御风雨，那麽，那一段也就胜过终生了。
「那麽史蒂夫呢？」
「嗯？」
「都在说我的事情，史蒂夫以前是怎麽样的人？」
史蒂夫笑道，讲了过去黑历史毫无压力：「我以前是个胆小鬼，虽然内心常常不干于现状，但是总是在面对欺负我的人时只能逃跑挨揍，是我的最好朋友巴奇才使我脱离那种处境，他可是比我强壮可靠多了。」
他小时候住平民窟中，人又矮小，又常常正义感爆棚替别人打抱不平，成为街头恶霸欺负的对象是可预期的。
即使这样，史蒂夫也没有放弃证明自己的想法，于是他走上极端的道路，后来才有超级英雄美国队长的诞生。
「想不到史蒂夫也有那样的过去，我还以为史蒂夫从小就是班长立志保护世界的那种优等生类型──」
「可是，真的很高兴，原来史蒂夫跟我一样啊……不，我应该比史蒂夫更加懦弱多了，初中的我可是有『废柴纲』这样的绰号，别说恶霸了，班上同学拜託我事情都无法拒绝，更别说为了正义挺身而出了。」
「这样听起来，阿纲似乎是怕麻烦的类型。」
「是哎。」他应了声。
福斯focus悠然行驶于乡间公路之上，一望无际看似没有尽头，来时的路程也远得看不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