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拯救紐約的黑手黨》紅藜

3、工作

　　解决的基本食衣住的需求，Sky的烦恼落在工作上。

　　宇宙万物运行的真理就是，人这一生所有需求无法自给自足，金钱交易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明明是毫无常识、失去记忆的Sky，对着要有独立经济能力有强烈的执着。

　　躺在沙发上，非常老派看着报纸上的求职栏位，Sky叹了口气后放下纸张。他没有身分证明，很难在一般管道找工作。

　　难道自己要做枪枝走私的事情吗……？不然当自由杀手好了，肯定收入高。

　　等等，为什麽脑袋会冒出这麽不切实际的想法？

　　老实一点当上班族每日打卡也是挺不错的啊…？

　　看着Sky自顾自的沉思，史蒂夫笑了笑，「找工作不是很顺利吗？」

　　午后时光，阳光顺着窗幔落在Sky的脸颊上。少年宛如慵懒的猫，伸了伸懒腰，从沙发上爬起来。

　　「不是挺顺利的，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史蒂夫的工作是什麽……？」

　　「我是军人。发生一些意外离职了，现在休息中。」史蒂夫不慌不忙说出这一套说词，事实上和他处境相差不远。

　　工作上的事情无法明讲，要讲自己是被列管的英雄，叫做美国队长，换做他自己也挺难接受。

　　「史蒂夫体格保持这麽好，原来是军人，之前我还猜是模特儿、明星之类的呢。」Sky恍然大悟的说。

　　史蒂夫摇了摇头，脸上还保持着笑容：「这份工作我做很久了，一直以来都是引以为豪的工作，只是，现在有点迷茫，我想保护的东西，不知道在哪裡。」

　　他要保护的对象是美利坚众和国，现在的美利坚众和国还需要他保护吗？

　　耗费上辈子光阴得到是这样的结局，是值得吗？

　　如今再次『重生』，我依旧还要义无反顾，奉献自己人生？在夜晚、在无尽的睡眠之中，似乎有个人这样问着自己。

　　英雄之路，无比寂寞。一次次生死关头和敌人交战、浴血重生只为了守护，哪怕牺牲所有，换得来的和平只是短暂的，美国队长都会毫不犹豫走下去的吧。

　　可是，也有点累的时候。

　　再次回头，这条路已经走得非常的长，远到看不见当初起点的自己和伙伴们。这个国家能够欣欣向荣，得到幸福，却是建立在史蒂夫‧罗杰斯这个存在的「不幸」上。

　　完成夙愿这一刻是无尽苦难的开始。也许被现实磨到非常疲惫的我，会选择杀了当初想要成为英雄的自己吧。

　　「我想保护的东西，都已经离我太遥远，或者已经强壮到不需要我了，这样的感觉有些寂寞。」史蒂夫缓缓的说着。

　　这些没人能说出口的话，正因为是一无所知的Sky、一无所有的Sky，他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口。

　　在Sky这个毫无记忆的外邦人面前，他只是史蒂芬‧罗杰斯。当年来自布鲁克林区的少年。

　　如果有一个人能了解他、接近他的话，也只有Sky了。

　　「……回忆忘却的话，再造就好，事情的价值是自我所赋予，我相信史帝夫你的能力可以再更大的舞台上尽情发挥──因为你看──」

　　顺着Sky视线望出窗外，五楼高看出去是整区住宅街道景色。

　　「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这裡相遇相惜，这是诸多可能性的世界，最好选择的世界，至善的世界。」

　　「如果要找些什麽理由的话──」
　　「为了守护相遇的每一个人，为了守护这样如同白开水般的平凡日常，不就是够了吗？」

　　说这样话的Sky表情温柔到无以復加，史蒂夫看了差点要出神。白色窗幔被风轻轻吹拂，在Sky身后轻柔的盪漾着，如同透明的羽翼。

　　为什麽他有一种Sky纤瘦身上承受着什麽巨大事物的感觉呢？
　　明明那张脸理所当然应该是在享受着幸福，为什麽却以保护者自居？

　　「史蒂夫？」

　　Sky的脸在他面前放大，蜜色眼睛裡倒映着他的身影。这样被一个人满满关心的感觉，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他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有一些人，就算不说话，单单看着你，就会让你感受到自身存在、感受到自己被珍视着、感受到生命的温暖。Sky就是那样的人。

　　眼前是Sky精緻面容让他呼吸一滞，扯了一个笑容，「经你这麽一说，我丢了工作的烦恼好似为不足道，Sky你都在考虑世界如何如何的事情吗？」

　　Sky将双手枕在沙发上，头略低垂，「也许吧，我到底基于什麽准则在做思考跟判断，这一点，我何尝不是想知道。」

　　也只有在这样时刻才能看出青年的迷茫和脆弱。

　　史蒂夫往前走两步，把年纪可以当他曾孙儿子的青年拥在自己怀中，要给他力量似的，「Sky，听着，只要活着，所有事情都会变好。」

　　「史蒂夫……？」

　　「Sky，我看得出来，你身上背负着什麽沉重的东西，虽然失去记忆，但是不要紧的，真正重要的事情，会想起来的，至于那些该抛弃的，就抛弃吧。」

　　「史蒂夫。」

　　Sky声音闷闷从底下传过来，推开史蒂夫的环抱住的手：

　　「那个，呼吸，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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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要找一份新工作，但是事情永远没这个简单。

　　史蒂芬‧罗杰斯卡着上一份工作的包袱，叫美国队长来着，所以目前他人生自由还是受到列管。

　　另外没有任何身分证件看似非法移民的Sky，也不是那麽容易解决。

　　幸好他们有一群爱管閒事的房东。

　　多明三兄弟继租屋给Sky之后，接下来是替他找一份可以谋生的工作，衡量再三还是把Sky带在身边：Sky这个头在这块土地上，又是暧昧不清的外表，铁定很容易受人欺负。

　　觉得捡回小动物就要负责到底──心态比外表更纯良的多明三兄弟决定要罩自己人。

　　夜间，Sky在房东先生介绍下，去一间酒吧当服务生，酒吧名字叫Light。虽然雇用老闆很怀疑这麽瘦小的Sky能起什麽作用，但在多明三兄弟大拍胸脯保证光是让Sky站在那边女客人来店数量就会上升很多。

　　「如果只是单纯来应徵服务生就不用了。」Light老闆瞪着多明三兄弟，最后视线缓缓扫在明显出神的Sky身上。

　　身为一间营业项目不是只有menu上可见的老闆，这间店私下活动不知道触犯到多少条联邦法案。

　　多明三兄弟不仅□□强壮、团结而且忠心，这才是Light老闆愿意重他们的地方，但这个少年──

　　虽然没有那种温室花朵充满着接近无知的天真气息，但是气质非常乾淨，眼神很直率，绝对是跟他们这种处于黑白两道界线模煳之地完全不相干的人。

　　「F**K你们这群蠢蛋，带来的小白脸连枪都不会拿还敢和我介绍！」Light老闆忍着不破口大骂，他可不是什麽善心人士。

　　「老闆，Sky也还算是有身手的，不要只看他外表，他肯是很会打得，就像Bruce Lee那样！」多明三兄弟不死心说道。

　　Light老闆扫过Sky清秀的脸蛋和如同女人纤细的胳膊，咬牙，「很好，蠢才们，那请他露一手给我看！」

　　换多明三兄弟面面相觑，他们只是想要增加Sky的卖点，可是要说到Sky的身手，还真是完没有自信……

　　不过还好老闆没有指定对手是谁，多明三兄弟派出老三泰诺上场，假装被Sky打倒，这样应该能蛮溷过去…吧。

　　泰诺对着Sky大吼：「Sky，等等你用他妈的吃奶的力气朝我挥拳知道吗！」

　　「嗯？」Sky回过头来，还跟不上泰诺的情绪，「啊啊──应试的事情，这个，虽然不是挺有把握的，我会尽力。」

　　这一小小的应试就在Light舞池上，客人们放下酒杯，抬起头看着这齣好戏。

　　右边是身高一米九的黑皮肤的壮汉，身上那一块块肌肉看起来就不像很好惹的；而另一边是一名亚裔溷血青年，个头矮了泰诺一大截，如同大人和小孩的差距。

　　泰诺还在想这齣戏要怎麽很自然的败给Sky，在这麽多人的视线下，输得太假铁定会被认出来，而且要是真的随随便便就输了，说出去那也是挺没面子的。

　　Sky从头到尾没什麽紧张感觉，单手閒负在身后。

　　泰诺握紧拳头摆出架势，对着Sky怒吼：「放马过来！让所有人见识到你他妈的强！」

　　「失礼了。」

　　最后一节刚刚落下，Sky身子一矮，就像飞燕一样跃在空中。泰诺还没来得及反应，Sky落在他面前，以力借力，让泰诺吃了个过肩摔。

　　全场欢呼声几乎要震破Light屋顶，谁能想像这样隽美纤细，讲话温和的青年有瞬间扳倒一个大汉？

　　这片土地上生养的人一个世纪以来对英雄崇拜是无以附加，Sky颇有单枪匹马撂倒大敌之姿，赢得宾客所以人的认同。

　　在一片欢呼声中，嘴上的雪茄差点掉下地的老闆走出来，「干得好小伙子，我是James，你的表现不错！今天开始你就来上班吧。」

　　「谢谢老闆，运气好而已。」

　　Light老闆走上前去和Sky握手，握上手那一刻他摸到Sky手上的枪茧，没想明白，只觉得不太对劲，对上Sky眼睛，那一闪而逝的威仪似乎只是错觉。

　　而被当众打倒的泰诺始终坚称，是要让Sky能顺利上任还他们钱，他才因此放水的。

　　夜晚工作时间，红男绿女排着队伍准备进场，多明三兄弟明目张胆拉着Sky躲到外面抽菸，小巷子一时烟雾瀰漫。

　　「嘿Sky，你在筹措一些费用，我们可以帮你找人办理身份证件。」多明三兄弟之二哥查明说道，顺带一提，他们至今还是认为Sky是偷渡到这个伟大的国度的旅人之一，就和他们一样。

　　「不过Sky，你真的想不出来你是谁吗？」

　　本来一开始以为这小子只是不想和他们说他的身世，和Sky相处发现他是真的失忆了，只是大多时候被Sky无所谓的表情所蒙蔽，不把失忆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情。

　　忘却所有事情是让人害怕的，精神不稳定其次，更偏激的都有。

　　同时三人目光落在Sky身上，直直盯着他。

　　「我就是我啊？」

　　Sky眨着眼睛回答。

　　在Light工作，统一穿着黑西装白衬衫製服，唯独只有领带颜色不同。这套制服在他们多明三兄弟身上，戴上墨镜跟耳机，简直彻彻底底从电影裡走出来的□□打手。

　　而放在Sky身上……

　　先不论他打领带动作多麽熟练，廉价墨镜把他那张娃娃脸遮了一大半，一套黑色西服衬托仪表不凡，看上去好似家教良好大少爷，不怒而威的姿态。

　　绝对是哪一国的王子大人!!!!

　　「其它部分，至今为止，什麽都想不起来。」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Sky懒懒得说。

　　「来一根烟？」

　　泰诺站在Sky身边，打量他的胳膊，还是不解这小子怎麽把他摔的狗吃屎的。

　　「不了，不喜欢香菸的气味。」

　　Sky瞥头，望向黑色雾濛濛的天空，「……下雨了。」

　　他没有丧失对世界的认知，在和泰诺对打前稍微想一下，身体就该知道怎麽出招才不会伤害到人，离奇的是，过去的经历、朋友、属于生活的那部分完全想不起来。

　　他没有任何回忆，就如同一具飘盪的游魂。但他从脑海之中、灵魂深处却告诉他身负使命──

　　每一天醒来、每一次呼吸，沉重的责任感压在他胸口，他似乎快要喘不过气。

　　我到底是谁？我能做什麽？心烦意乱，没有结果，别再想了吧。

　　雨越下越大，连带气温连降三阶，多明三兄弟不捨得吸了最后一口菸，就要回去店裡避雨。

　　一名金髮男子撑着雨伞，从街道对面一端信号灯前走过来。

　　他身影笔直，忧鬱蓝色的眼睛中没有迷茫，嘴边带着温柔的微笑。

　　Sky惊讶道：「史蒂夫？」

　　「我想到你出门没有带伞，所以替你送过来。」史蒂夫拿了另一把伞，塞到Sky手中，又往后退了一步，从头到脚看着Sky。

　　「你穿这样很好看。」

　　「谢谢，工作的制服。」Sky坦然回道。

　　史蒂夫点了点头，转头就要走：「那麽我先回去了，Sky，工作加油。」

　　「史蒂夫！」

　　Sky喊住了他，史蒂夫停了下来，转头不解看着他。

　　「谢谢你的伞，还有，我很高兴。」

　　史蒂夫没有说话，笑了一笑挥挥手，撑起伞又走回到雨中。

　　这样气氛保持一段时间，除了雨声之外，小巷子透着从酒吧敞开后门传出的《Talking To Myself》。直到多明三兄弟其中一人开口：

　　「你们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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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刷了索爾3
超豪抗的...洛基帥到不行TT
好想快轉寫道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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