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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心系之人即为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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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原谅。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
不是因为那个人以那样毫无价值的方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那帮废物却无法保护她。
不是因为他费尽了心思搜集来的无数证据，竟无一能将那个恶魔关进监狱。
男人是自负的。
他出身于世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家庭，凭借自身的努力考上了这个国家最好的大学，而在学校里，他也是最优秀的那批人。
那场投入了异能者的世纪大战中男人被强制入伍，尽管没有任何异能，男人也成功活到了退役。
男人也是自卑的。
为了目标首府，他付出了那样艰苦的努力，以至于中学期间能称得上朋友的人都屈指可数，更莫说进一步的“挚友”；而与他一个组面试的人，学识只有他的一半，却仅仅因为是某个政府官员的儿子便踩踏着比他更加优秀的竞争者考上了。
至于兵役，他只能做些毫不起眼的文职，别说什么战斗，就是他所在的舰船晃动稍微大一些，他都紧张的能一秒缩进桌子底下躲起来——这却也成为了他最后成功退役的最大原因。
而他那个有背景的同学？当然是舒舒服服躲在大后方，干些既无生命危险，又可刷资历的好事。
于是他变聪明了。
大战结束后，他凭借着自己过硬的专业水平进了一家不错的律师事务所，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同当时任何一位律师一样，男人尽自己可能的为自己的雇主辩护，当然也收取有钱人的贿赂，听取有权利的人的意见——即便他不收、不听又能如何？还会将自身大好前途搭上。
他当然比起业内不少家伙来可有良心多了，至少他既不会颠倒黑白，也不去做假证。
这是何等的扭曲，又是何等的率直。
如若那深埋心中的往事，仅仅只是一个愚蠢的男人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这等理所当然之事，怎会让他铭记至今？
是以无法释怀。
是以不能原谅。
唯有那一步没能迈出便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的男人如同幽魂一般在这个世界上游荡，靠着胸中那股沉闷的郁气以及生病母亲的支撑才牢牢锚定在地面。
然后用他浑浊的目光注视着一个又一个憎恨对象，见证其被某个自称“正义”的罪犯以私刑惩处，而那个替她报仇之人最终则被三方人马围剿。
男人只是活着，便失去了多数仇敌。但男人的内心未曾平静。男人依旧如同过去数年浑浑噩噩度过的每一天，直到那日。
在他母亲的葬礼上，他看见了那个人。他穿着完全不符合葬礼的紫色浴衣，有一只眼睛被绷带裹住了。不像是一生都同牵牛花一样规规矩矩，只在定好的架子上攀爬的母亲的亲戚。但既然来到了这里，肯定不是不认识的人。
那个人信步走到了门口，看向他的眼光里充满了审视。
没一会，他嗤笑一声道：“就像是在下水道里扭曲腐烂的蛆虫一样，不过既是下水道，会有这些东西并不罕见。倒是没有变成惹人生厌的苍蝇这点可以表扬。”
在这种场合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是相当失礼的事，但男人内心并未有任何感觉。
他说的不过是事实的一部分。
“蛆虫是蛆虫，用好了也是很有价值的饲料。”那个人话头一转，向他发出了邀请，“想不想将周围这一切全都破坏殆尽？若如此，我会提供一个不错的玩具给你。”
在他的呆愣中，那个人自我介绍到：“我是高杉晋助。”
鬼兵队的提督？
啊，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男人在此时确认。
他是为了这个时候，为了成为那最盛大烟花的序章而活到了现在。
用他的双手犯下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用更深重的罪掩盖掉那过去的罪。
唯有如此，唯有如此……
XXX
土方十四郎看着穿戴整齐，衣服颜色有点发灰的年轻门卫，将自己手里的警察证递了过去证明身份。
他随口问道：“没见过你啊？是新来的吗？”
那人诚惶诚恐道：“是的土方先生，我是今天才开始在这里上班的上村信！”那站姿笔直到像是下一秒就会给他敬个军礼。
“那就放我们过去吧，我们找大小姐有重要的事。”
上村信眨眨眼睛道：“不好意思，土方先生，大小姐今天正好出门了。”
正巧这种时候？
“那她多久能回来？”
“不知道，可能是下午，也可能是晚上。”
土方十四郎挑眉：“这么说，我们有可能要等到晚上？”
“是的，呃，我也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时候才回来。”上村信慌慌张张地摆手道。
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对视一眼，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开口：“那么能否联系一下阿绿小姐？她是大小姐的贴身女仆，大小姐去了哪里，怎么联系这些她应该知道吧！”
“阿绿小姐的话，前段时间回老家探亲，去的路上不小心滚进了不知谁挖的大坑里摔骨折了，现在还住在医院。”
“那最近是谁负责大小姐身边的事情的？”
“是假发子小姐，她也一起出门了！所以没关系的，假发子小姐身手很好的，大小姐不会有危险！”
“那就没办法了。走吧，总悟。”土方十四郎一边用眼神向冲田总悟示意，一边从兜里掏出烟来，“对了，打火机借我一下？”
“诶？啊，不好意思，我不抽烟，所以没带。”上村信微笑着说。
于是两人转身走了。
沿着松平家的围墙走了一会，直到确信那个门卫看不见他们了，土方十四郎才拿出了打火机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
“总悟，你怎么看？”
“没什么好看的，他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那不是门卫，而是伪装成门卫的什么人。”
“确实，松平家门卫的制服都是入职时新发的，而那个人身上的却是穿旧了的衣服；作为门卫入职第一天就能知道大小姐身边的女仆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大小姐还在上高中，是有门禁的，绝对不可能在外面逗留到晚上才回来。”
“连女高中生的回家时间都知道啊，变态土方先生。”
“……谁是变态了，你小子不也知道吗！不如说我们科谁不知道啊！”
“而且，那个上村其实抽烟吧？不说保安室里散发出来的烟味，自己那一口牙齿都成那样子了也有脸说自己没抽烟呢。土方黑牙先生也要小心啊。”
“我每天都有好好刷牙所以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不用担心。”
两人站定在一处相对好翻过的围墙边上，“既然他的目的是将我们留在外面不让我们进去，那么就往里面去看看吧。”
而在松平大宅内部的一间女厕所内，有一场谈话正在进行中。
桂小太郎制止了本来想就此离开不再插手这些事情的坂田银时，将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托诸于口。
“我得到了一个绝密消息，横滨地界以内的某个组织，成功研制出来了一项划时代的武器。那是借托于某位异能者的异能才成功制造出的特殊材料，再配合某位优秀的科学家设计制造，能使用异能的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志村新八惊呼。尽管与桂属于同一阵营，但也是第一次听说的纪德神情凝重——他是参加过上次大战的人，比任何人都明白这项武器的重要性。
“是的没错，但是这项宝物的持有者根本没有理解它的优越之处，只是一味的将其用在斩杀不入流的小角色上。现在眼见自己要被逮捕归案，他竟孤注一掷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袭击神奈川警察本部长！”桂小太郎沉声道：“我们要在他犯下这种蠢行之前将其截下，让政府误以为这是维新党为击杀松平片栗虎而设下的局——当然能做到再好不过。”
坂田银时听后心沉了下来，“假发，你想拿那个干什么？”
“不是假发是桂，还用说吗银时？只要确保了生产武器的图纸以及制造那个特殊材料的异能者，我们就可以得到一批使用异能的机械战士，得到将这个腐朽的日本政府翻新的最大依仗！”
桂小太郎再次向着自己的同窗、挚友，向曾为了同一理想相互扶持的同伴伸出手去：“一起来吧银时，为这满是黑夜的日本升起黎明！”
“用这种方式能升起来的只有炮火和狼烟吧！”坂田银时上前两步抓起了桂的衣领，“你要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屁事我都不管，假发，什么政府什么国家都随你折腾，但是你要保护的、为其奋战的，都是生活在这里的一个个普通市民吧？不要做这种本末倒置的事，那只会把你自己逼到悬崖边上！”
桂小太郎不为所动：“革命本来就伴随着流血。银时，我早就失去了退路了。”
“你？还早得很呢。”
“即便我会把你打晕松平宅的女仆、潜入大宅内的影像作为你是我们同伙的证据剪辑并发布到网络上也是吗？”
“啧，”坂田银时放开了被他捏得紧皱的衣领，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木刀，“那我会负起责任来把你打醒的，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没有任何试探，坂田银时在第一击便倾注了自身的异能。裹挟着巨大能量的木刀压向面前的同伴，不需要别的倾诉，这刀刃、这斩击胜过万语千言！
桂小太郎抽刀回防，纪德抽出了手|枪试图帮忙，却在手指向坂田银时的脑袋之前往回一缩，一颗发自紫色雨伞的子弹掠过。
神乐的伞尖稳稳地指着纪德，同志村新八的木刀一起，而后两人同时前进！进攻！
“轰隆——！！”
桂小太郎被狠狠砸穿了墙面、摔进了草丛里面，滚了一身泥。
“喂！没事吧？”
听见有人在担心的问候自己，桂小太郎条件反射道：“没事，你现在赶快去避难……”
转过头的桂小太郎沉默了。
伸出手的土方十四郎也沉默了。
追出来的坂田银时也沉默了。
说起来，他们身上穿的还是女仆装吧？
这一秒，刚才撕得不可开交的至交好友思维出奇的一致：灭口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有卡文之类的，我承认我玩嗨了_(:3」∠)_
总之，新年快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