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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朋友间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

  •   啪的一声,坂田银时将一个做好的苹果派放在了桌上。苹果是现成的,一些材料不足他便找了东西做代替,喜欢草莓牛奶的他还在做派时倒入了牛奶,但效果看上去还不错。

      西餐馆老板切了一块放到自己面前试着尝了尝,松软的口感,浓郁的奶香,伴着恰到好处的酸甜,一瞬间老板几乎以为自己漂浮在云层之上,看见了藏在云层中的城堡,这,这是——天空之城!!

      “不,不行了——完全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吃——”他颓唐的瘫在座位上,恨恨的道。

      “太夸张了吧,又不是隔壁食〇之灵剧组,这反应也过头了吧!”坂田银时大声吐槽道,眼看着老板一口接一口很快吃完了面前的苹果派并向着剩下的发起进攻,他急忙护住自己的糖分骂道:“大叔你已经吃过一块了还不够吗,你又不像阿银还能长身体,吃这么多甜食只会继续横向发展,不要等到被门卡住再来后悔不早减肥啊!”

      “放开你这死小子,一天又是草莓牛奶又是苹果派的,糖分摄入也太多了吧!血糖值有多少啊?有没有蛀牙啊?看着年轻人不要老吃甜食不就是优秀大人的职责吗?反而我就很少吃糖啊,偶尔一次有什么关系!总之把苹果派交出来!”

      “你说交出来就交出来,世上哪有这么傻的人啊!”坂田银时正待与西餐馆老板大战三百回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在做什么?”那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发出声音的也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一头黑色的自然卷让坂田银时充满好感,但比卷发更显眼的绷带只能让他想起某个讨嫌的中二矮子。那人歪着头一脸好奇道,“是在试吃新品吗?”

      “不,是新入打工的上岗测试。”看见客人进来老板一下子正经了起来,赶紧道:“没见过的面孔啊,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吗?要点些什么?”

      “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很早就听说过这家西餐馆的名字了——从织田作那里。”年轻人坐了下来,自我介绍到:“我叫太宰治,点餐的话,就点织田作最常吃的东西好了。”

      “织田作?”坂田银时扫过太宰治一身黑西装黑西裤黑领带黑皮鞋并且还嫌不够黑的在外边套上了黑风衣,只觉得这风格显眼得就差个黑墨镜了,“你是那个面瘫小哥的同事?”

      “面瘫?噗哈哈哈哈哈——”太宰治愉快地笑起来,“虽然他长得确实很凶,但织田作可是不可多见的治愈系男子啊!嘛,他是我的熟人。”

      “确实是个多管闲事的笨蛋。”坂田银时轻声道,“不像是在混黑的。”

      “他在港口黑手党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怪人。”太宰治弯着眉眼轻快的说。

      “别听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家伙也就只有甜品的手艺能看了!”西餐馆老板瞪了银时一眼,将做好的咖喱饭端给了太宰治,“这就是小织经常吃的东西,也是我的拿手手艺。尝尝看?”

      太宰治只一口就辣的不住找水喝,咖喱像是放了熔岩一样快把他的舌头辣掉。但多吃两口细细品尝便能尝到辣椒的香味与咖喱的回甜交织,的确是一个美味。

      坂田银时将盛满水的水杯放在了太宰治的旁边,楼上织田作之助和孩子们玩闹的声音连这里都能听见,他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加入黑手党?”

      “连我一起问?”太宰治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再浮夸变得有些认真起来,鸢色的眼睛如同无机质的玻璃照映出银发红眸少年的身影,仿佛他眼中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一般。

      “你不是他朋友吗?”无视餐馆老板警告的眼神,坂田银时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语调,像是不经意提到似的。

      “那你猜猜看?”

      “谁有闲情雅致陪你玩这种游戏啊,阿银我可是很忙的。”

      “明明只是客人只有我的餐馆打工?”

      “客人这句话有一点戳人心啊,其实平时客人也没有这么少的……”

      “打工就很闲了?阿银我每天都要为补充糖分、睡眠、帕青哥还有JUMP而忙碌啊!”

      “根本就是废柴大叔一样的生活啊,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即便有客人在面前,老板还是忍不住拍了桌子。

      “你把老板惹生气没问题吗?”太宰治睁大眼睛故作疑问道。

      “没问题,反正平常也是那样吧?上了年纪的大叔难免会聒聒噪噪,暗中怀念年轻的时候,表面上绝对不肯服老,将谢顶的痛苦和对拖鞋起反应的悲哀发泄在年轻人身上,不停挑他们的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实际上仅仅只是希望得到关注而已啦!”

      西餐馆老板一言不发地将坂田银时的脑袋摁进桌面里。

      织田作之助来到楼下餐馆时候看见了捂着肚子笑倒在座位上的太宰治和黑着一张脸显然在暴走边缘的餐馆老板,他敏锐的注意到了桌子上差不多有一个人脑袋大小的洞,以及不知去了那里的坂田银时。

      “怎么了?”他问向太宰治道。

      “呀,织田作捡回来的人可真是个有趣的人,托他的福大叔就像年轻了好多岁一样用他的头在桌子上制造了这么大一个洞。”

      坂田的头?大叔?

      仿佛明白织田作之助的懵逼,太宰治出言安慰道:“不用担心那个人,就是额头上有点划伤,已经被大叔赶去处理了。”

      尽管有些怀疑太宰治所谓“一点划伤”的标准,织田作之助总算是坐了下来。

      “他做了什么事吗?”

      “和大叔的一些友好交流哦。”只一句话就让织田作之助明白了前因后果。想到自己以后除了要调节内部黑手党的妻子和情人的关系还要调节大叔和坂田银时的关系,他忍不住有点头疼。

      “——他还问了我们,”太宰治顿了顿,“加入黑手党的理由。”

      ——“你不是他朋友吗?”

      ——我们是朋友,吗?

      太宰治已经和织田作之助交往了很长时间了,但至今两人未曾对对方吐露过什么,他们的对话从未涉及机密部分,更别提对黑手党来说最不应该暴露在人前的自己的内心。

      但作为朋友的话,是不对的吧?

      人啊,明明一点儿也不了解对方,错看对方,却视彼此为独一无二的挚友,一生不解对方的真性情,待一方撒手西去,还要为其哭泣,念诵悼词。太宰治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里都载满了无可救药的黑,他追寻着别人的真实却已然放弃将自己交付给其他人。

      “我的话,也许是在期待着什么吧?”

      太宰治端着水杯就像端着清酒一样,杯中的水倒映出他空泛的笑容。他从来能轻易从别人那里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即便对方不愿回答,那么引诱、欺骗、威胁,有无数手段能让对方开口。

      “暴力与死亡,本能与欲望,接近这些东西就能进一步接近人类的本质。那样也许……”

      ——只是若对象是织田作之助的话。

      “也许能找到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这是太宰治第一次,主动地说起这些。也许接着这个话题说点什么才是应有的礼仪,但织田作之助只是沉默着。没人能了解太宰治的内心,何况他不擅长劝解别人,想必对方也不需要这种半吊子的开解,因而他并不打算对他的理由做什么评论。

      但这样或许是不对的。

      至少对于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来说,或许应该有谁把他硬生生地绑起来、掀开他胸前的盖子将吸尘器的吸口插进去。或许应该狠狠殴打叫喊着反抗的太宰让他闭嘴,将他心中那扭曲的某种东西一点不剩地拽出来拖到光天化日之下,然后从头到尾践踏得粉碎。

      然而先开口的却不是怀揣着撬开友人心扉愿望的织田作之助,而是洗了下脸就回到餐馆的坂田银时。他无奈的抓着脑袋道,“是我老了吗怎么感觉跟最近的年轻人代沟这么大。活着的理由不都差不多是些‘草莓牛奶真是喝不够啊’、‘JUMP的后续真是令人好奇’、‘想一直和朋友在一起’这种不起眼又没什么营养的东西吗?”

      “是吗?织田作捡回来的人果然和织田作比较像。”太宰治轻笑道,忽然对自己拙劣的模仿略感无趣。但毕竟他想要知道的东西还没能得知,因而这个行为还得继续下去。

      “和我比较像?”

      “啊,都是‘正确’的治愈系哦。而且轮到你了,织田作。”

      “……加入港口黑手党只是顺势而为,会留下也只是因为需要那份工资罢了。”并不是如同太宰治般深刻的原因,普通得就像织田作之助本人的风格。

      “养五个小鬼很辛苦吧?”坂田银时感同身受地说到,尽管攘夷军队里他们几人是年岁较小的那批,但也曾有比他们更小的孩子,怎么赶也赶不走,一个人就能闹翻整个营地,最后死在了战场上——那个孩子最爱当他的跟屁虫。

      “我也没怎么辛苦,最辛苦的是大叔。何况他们还是很懂事的。”织田作之助想了想,接着道:“我想去当个小说家,有人对我说我应该这么做,还说撰写小说就是在描写人类,而我有这样的资格。我想,即便是任务,杀人的话就会失去这样的资格吧?所以我停手了。”

      “织田作的梦想是小说家啊,那等这本小说问世就让我成为第一个读者吧!”太宰治左手敲右手愉快地决定到。

      “如果你不嫌弃我的文笔的话。那么,太宰,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那件事’有了不少进展,正想来告诉你呢。”

      “坂田,大叔,不好意思能麻烦你们回避一下吗?”

      “嗯好,”一直体贴地沉默着的西餐馆老板应声到,他拉上坂田银时,“银小子,你不是说你身手很好吗?来和大叔我比划两下!”说着便无视他“为什么我要和你这种发福的大叔比划”之类嚷嚷,将他拽往了餐馆后面的空地去。

      目送他们越走越远,太宰治目光微冷,问到:“要我调查一下吗?”

      “那就拜托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将哒宰和织田作这段对话放在这里是因为这是织田作攻略哒宰必须知道的内容,但本文后面孩子都还活着,哒宰肯定不会用同样的台词劝人,我想了想还是提到这里来。
    「或许应该有谁把太宰硬生生地绑起来、掀开他胸前的盖子将吸尘器的吸口插进去。或许应该狠狠殴打叫喊着反抗的太宰让他闭嘴,将他心中那扭曲的某种东西一点不剩地拽出来拖到光天化日之下,然后从头到尾践踏得粉碎。」是小说原著织田作的内心想法,是不是很有漩涡太子的风范?织田作和太子最大的区别,个人觉得是太子很明确的认识到了自己是佐助的“唯一”,因此将对方的幸福划为自己的责任(嗯,我的火影终止在698),而织田作显然不觉得自己是那个目前唯一成功接近哒宰内心的人。
    而哒宰同志现在还没认为织田作是朋友,我觉得他是在和森对峙时才真正理清自己感情的。现在他对织田作吐露心事与其说是交付真心不如说是等价交换。
    我认为织田作能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除了他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以外,还有织田作的遗言让他明白织田作比他想象的要了解他。
    因此在什么都还未发生的现在织田作对哒宰来说只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或者说哒宰潜意识的很在乎织田作但他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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