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改变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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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用来储存魔力的素材还有剩余吗？”神宫司律问。
帮间桐樱剔除圣杯碎片的方案已经有了个雏形，但由他一下子支付那么多魔力有点不太现实，为了节省令咒，那些素材必不可少。
“嗯？你要那个干嘛？”远坂凛意外道。
远坂家主修宝石魔术，所以用来储存魔力的宝石自然是有的——虽然它们的价格给远坂家的现任家主带来了不少麻烦。
“在楼上应该还有一些，因为相性不好就一直放在那边了。”
“嗯，知道了，”说着，神宫司律就起身上了楼。迦尔纳也跟了过去。
远坂凛：“……”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上楼以后神宫司律就开始翻找远坂凛口中的宝石。
这间屋子其实就是用来召唤英灵的那一间，他记得桌上原本是摆着几块宝石的，但现在不知道又被丢到哪个角落找不到了。
“这个是……”一边也在帮他找东西的迦尔纳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有些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嗯？”听到他的声音，神宫司律看过去。
苏利耶之子正站在堆满纸张和文件的书架前看着那上面摆着的一个笔记本。
神宫司律刚开始没感觉怎么，等再看第二眼时才觉得笔记本黑色的封皮有点眼熟。紧接着，他直接冲了过去、赶在迦尔纳之前把它拿了过来。
“……”把东西拿到手里之后神宫司律才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着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迦尔纳，尴尬地笑了两声：“这是我的东西。”
他终于知道远坂凛召唤他时使用的圣遗物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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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
为了讨论有关圣杯的事情，神宫司律和远坂凛再次造访了卫宫士郎的住所。
这座式样极为传统的宅子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
或许是自幼丧父的原因，卫宫士郎在生活方面要比同龄人强上很多，即使独居也能把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大致的情况在电话里已经说过，我就不再重复了。Saber，能告诉我上次圣杯战争的具体情况吗？”远坂凛问。
“是的，”阿尔托莉雅点头，“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Archer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这和我的能力有关，”神宫司律面前放着一盏茶，浅绿色液体冒出的热气让他的面容有几分模糊。
他接着说：“像是直觉一类的东西吧。”
听到这个答案，骑士王点点头，但心中仍旧带着顾虑。
——她怀疑神宫司律隐瞒着什么东西。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种怀疑是毫无道理的。
神宫司律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可能存在的隐患而已，无论真实与否，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错误。但她仍旧不由自主地对此生出了十二分的警惕，就好像稍不留神对方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十年前的那次争夺战中神宫司律留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以至于现在即使是身为盟友，对方的任何举动都能让她如临大敌。
“上次圣杯战争，经过数天的厮杀后留下的就只有当时身为Assassin的神宫司先生，Archer吉尔伽美什，以及我自己，”少女骑士清了清嗓子，换了种更为平和的语调，“我和英雄王对决还未结束时，受到御主卫宫切嗣的命令毁掉了圣杯。”
说完，她闭上眼，深舒了口气，一直握紧的手终于卸了几分力道。
少女骑士回应召唤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圣杯的力量拯救不列颠，改变亡国的命运。
但上次，在离圣杯一步之遥的时候，她却又被和自己同盟的御主用令咒控制，亲手毁坏了圣杯。
这和亲手打破自己的愿望没什么区别。
“父亲？！”卫宫士郎几乎是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出声。
“Saber，你当初的御主是……”
“是的，士郎，如你所想，”少女骑士跪坐在桌前，背脊挺直，双手交叠搭在腿上。
“……”卫宫士郎震惊无比。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养父居然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
“为什么要破坏圣杯呢？”神宫司律开口，与其说是疑惑更像是为其余三人指明要点。
“切嗣是以正义为目的参加圣杯战争的，”阿尔托莉雅说，“到最后突然命令我破坏圣杯我同样……”难以理解。
话还没说完，她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神宫司律。
“卫宫切嗣在那个时候发现圣杯被污染，不仅无法实现愿望还有可能给人类带来灾难。于是在最后关头命令自己的从者破坏了圣杯，”英灵吐字清晰，说出了骑士王心中的推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您的御主突然破坏圣杯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呢。”
“……”骑士王沉默。这样一想，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神宫司律把手扣在桌子上，指尖轻点，“那在圣杯被污染的情况下，您和您的御主作何选择？”
“十年前的那场灾难是圣杯导致的吗？”从先前问完与卫宫切嗣有关的事后就一直低头沉默着的卫宫士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应该是这样。”
“那么……我绝对会阻止圣杯降临，”少年的眼神坚毅无比。他看向身边的从者，像是征求意见，“Saber，可以吗？”
曾经的漫天火海仿佛近在眼前，卫宫士郎握紧拳头。
既然在上场灾难里活了下来，那自己就应该尽全力阻止灾难再次降临。作为活着的人，拯救他们。
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头，“士郎，我会尽全力协助你的。”
“看来我们的想法都一样，”远坂凛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外套，又小声抱怨，“真是的，明明说好了是要争夺圣杯，现在又要阻止它降临……”
她对于大赛奖品从许愿机变成核弹这件事怨念很深。
神宫司律捧起茶喝了一口，默默观察着神色各异的三人。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虽然他本身并不关心被污染的圣杯彻底降世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但看在远坂凛将他召唤出来、让他有机会见到迦尔纳的份上，他还是要为御主尽一份力的。
“那个，Saber口中的吉尔伽美什在上次战争后消失了吗？”远坂凛问。
似乎是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骑士王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该是消失了。”
远坂凛：“圣杯战争的第一天，我和Archer曾经遇到了英雄王。”
“这、”骑士王有一瞬的错愕，但马上又想到了原因，“有魔力供给的话应该可以一直停留在现世。”
“Archer，”远坂凛说，“我记得你当初说英雄王并非是英灵的状态――那是什么意思。”
神宫司律答：“他已经获得了肉身。”
骑士王皱眉：“因为十年前的事？”
“我想是的，”英灵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远坂凛说，“Master，既然现在目的已经不再是争夺圣杯，那我让迦尔纳过来？”
来之前神宫司律就建议远坂凛重新斟酌结盟的事，毕竟同盟这个词汇本身就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
如果圣杯战争接着进行下去，这样的同盟无疑没有任何意义。
而远坂凛给出的答复是在这次讨论之后再做决定。
就结果看来，他们得齐心协力阻止黑圣杯降临，所以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嗯，”远坂凛点头。
行踪不定的红A算是编外人员，所以来的人就只有迦尔纳一个。
他从一开始就停留在附近，距离刚好不会被察觉到，但也不至于太远。
“很荣幸能和传说中的太阳神之子并肩作战，”进行完一番简单的交流后，骑士王道。
“我同样荣幸能与您这样的人一起战斗，”迦尔纳答。
他能看到人的本心，自然也能知晓面前的骑士王拥有何等高贵的品质。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远坂凛带着两个英灵朝门口走去，然后她像想到什么一样，回过头冲卫宫士郎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揶揄，“待会儿学校见哦~卫宫同学。”
今天可还是有课的。
被她点到名字的卫宫士郎满脸无奈。
“Archer，”骑士王突然叫住了神宫司律，她碧色的眼眸里映出英灵带着些意外的脸，“你真的没有十年前的记忆吗？”
的确，被召唤出的英灵只拥有生前记忆，但并非没有特殊情况。自己不正是个例外吗？
“……”神宫司律停下了脚步，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的迦尔纳。
——现在他不能说谎。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改变目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