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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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的前面就不多说什么了。《天空之城》这首钢琴曲，一经公布我就钟爱有加。这篇文章，就是伴着这首曲子，写完的。
希望……嗯，在看文的时候，听这首曲子。如果说文不够满意的话，曲子就当是弥补了吧。
——Aguavitae
〓［很多次想问自己，钢琴上黑白色的琴键，它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只是咫尺么？］〓
那首曲子忧伤的旋律。
指尖落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随意摊开的琴谱，蓝色水笔的印记。回荡于空无一人的空间。清晰地看到浮动的尘埃。然后尾音冗长地响。
不想离开。真的不想。
她轻轻咬着牙，闭眼。
双手放回膝上——终究呢。终究……
是有曲终的时候。
黑白色的琴键，真的好悲伤。
今天是什么日子呐？不记得了么？其实，今天就是今天。
一点都不特别。
［这是您的票。］售票员姣好的面容，温柔漾开的笑靥。望着他俊朗的眉眼，心中莫名地激动。
是在哪儿见过他的。一定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她坐下，十指交叉。抿着嘴唇，微微蹙眉。沉吟。
他径直走进剧场。忘记拿节目单。其实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不想看上面的名字，不是么。
那个名字，映在双眸的时候。身体的某个地方会剧烈的疼痛。如毒草般蔓延至全身。好似神经末梢的死亡，没有生命的温度。然后大脑一片空白，使劲地将记忆清空。
真的有过成功的案例么。没有吧。
真的没有。总归会有狰狞的残骸。突兀地扎着最痛苦的地方。
握紧。松开。
握紧。松开。
手中的入场券，已然微微湿过。
迈进剧院的那一刹那，会感觉到么。
另一颗心脏，悄悄地靠近自己的胸膛。
刚才在外面时，已经听到的那段熟悉的旋律。没有发疯般地冲进去，真的没有。玩命地遏止自己。然后再走了进来。
自己，是第一个人呢。
靠在椅背上，等着。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不是么。
他的嘴角上扬，却不成了优雅的弧度。
［嗯。反正，我一直来，她也没看过么。反正，我的名字已经从她的人生中剔除了。］
一个正常人，杳无音讯五年，他的模样也早会淡掉了吧。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吧。］
自己看着，剧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看着她微笑着上台。
然后。音符在她的指尖流淌，汇成温柔的海洋。他一直在笑。真的，其实，除了笑，还会怎样？
看来，你真的比我过得好。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她起身时。他也起身。
就在那一瞬间的事。四目相对。立即湮没在了掌声之中。笑容凝固住了。两人前一秒的笑靥。
然后，悲伤在他脸上蔓延。
泪水，在她脸上肆虐。
工藤。新一。
耳麦将四个音节，清晰地扩散。如薄雾，柔曼湿润地扩散在空气中。
他愣住。将十指紧紧握住。
她的心脏渐渐冷却。
〓［啊啊啊，我前一秒才落下的音符，到底是哪个？我，不记得了。］〓
__________今天，他向我坦白了呢。我傻住——以前我叫了无数遍的柯南君，就是他。他欺骗了我。不是么。步过行车如织的那条路时，如果真的像小说般地死在车下，他会来么？
__________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们说，我被车轧在下面。心脏极其虚弱，而且脑部可能受到重创。哈，开什么玩笑。我是空手道女将呢……但，我不想在面对他了。他能理解吧。
__________听说，他在床边守了我一夜。我清晰地记得他是谁。我听到那四个音节时，我却用迷茫的声音，说了三个让他彻底绝望的字——他。是。谁。我的演技真的不错呢，连自己，都感觉到了吃惊。
__________心中一直隐隐在作痛。恐怕，演技骗过了任何人呢，却骗不过自己。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残忍呢？真的还是天使么？！他每天失落的脸庞——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你的双眸，失明了么？
__________医生说我，只忘了他一个人，可能是受了刺激呢。其实我甚至希望，他能指着我大骂----你骗我。也比现在好很多吧。我没有收关于他的任何东西。［算了。放在这儿吧。］这是我的回答。至少，让我留一份回忆吧。
__________他终究是要走么。其他人都没有跟我说。——他们认为，跟我说了也没用。哈哈。是么。我有时认为，现在的我真的将他忘掉了呢。真的，是这样。没有骗任何人。是，这样的吧。
__________就这样吧。只是就这样吧。
渐渐平稳的心电图。他双手埋着脸。
［应该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吧。没什么大问题的。］
［啊。是么。要不要服药？］［药物的话几片安定片就可以了。］
手机在响。是宫野么。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死算什么？生算什么？不过黑白之间，罢了吧？］〓
［喏，］她的面色很平静。［APTX4869。交易的物品。］手伸出来，躺在掌心的药丸。眸子埋在茶色凌乱的刘海下。
［哈。走了。］他更是洒脱。正欲转身。
［工藤！你在搞什么！］宫野低吼。扬起下颌露出噙着泪与愤怒的双眸。［搞什么？］他在笑。的确是自嘲的笑呢。
交易。让这位平成年代的时代之光不要逾越自己份内的事情，照耀到本该不应该有光芒到达的黑暗末端。
他应该知道的。交易品，是无数条人命。包括宫野，不是么。
也包括她。
［如果不这样你也要送命呢？］他真的很轻松。望着她。［APTX4869说不定会直接让你送命！你以为你只会变小么！你已经有免疫力了！我死不死没关系。死算什么！我……］她大声吼着。
［自然咯。我死，同样算什么？况且，被说这么绝对。说不定我又需要那副眼镜了呢。］他望着手中的毒药。
真的呢。
死算什么。［过三小时，你就看不到工藤新一。那时候你就可以向组织复命了。］他握紧。故作轻松——是么。他是故作的么？
谁知道呢。
［给我。］宫野深呼吸，把手伸出去。［我不想让你送命。］
［那你就真的很残忍了。］他轻佻眉宇，笑。然后走出了门。
时间若是定格在最后的背影，会很好吧？
她掩面。
〓［你会等我吧？对么？我们，就差了黑白琴键的距离，对么？］〓
出门时，见到了她。
她苍白的面色，双眸望着他。甚至隐约含着笑。
［怎么起来了。］他微笑。顿了顿，依旧准备用［毛利小姐］称呼她。［毛利小姐。］
谎言，还要继续么。
其实他在她吐出那四个音节时，真地笑了。
真的。
［嗯……］她与他并肩，走向剧场。［你说，如果有个男生离一个女生远去，而且也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女生，要等他么。］她自言自语。说着一个最浅显的故事。---她知道的，他也知道的。
他们依旧瞒着对方。
［你呢。］
［我么……］
［我想，我会吧。］
［给我弹一首曲子吧。］剧场空无一人。他微笑，望着他。
［唔。能跟我坐在一起么？］
［……嗯？］
［我们，坐在一起，对不起……］
［对不起。新。一。］
音起。
音落。
爱会起。
爱会落么。
［你要等我。］
［嗯。］
［一定要等我。］
［你会再等我一次，对不对？］
我们。只有黑白色琴键的距离。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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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