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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2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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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寂且诡谲,此刻无论什么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更何况,塞维利尔其实就没想过要解释。
从零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他已经知道塞维利尔一定会查到关于他的事情,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和塞维利尔去的原因。
在将GPS定位器扔给塞维利尔后,零仍旧坐在那里,疏离淡漠染上了他的双眸。
塞维利尔伸手去将那纽扣拿起,“这个的确是我放在你身上的。”他没有辩解,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因为你要是丢了的话,会很麻烦,所以为了我自己以及任务,这是必需的,不是吗?”
听了这番话,零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不予置否,“你说的没错。”
零没有发怒,甚至可以说,他看上去不像是在生气。
比起他苹果派被打落在地板上时的怒意,现在的情绪可以说是十分的平静。或许这根本就不值得他生气,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会如此。
“至于罪犯……”塞维利尔沉吟了半晌,似乎在琢磨该如何说明,最终,他摊手道,“与黑|手|党可能有染的你,谈论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听了他这番话的零,非常突然的轻轻笑了。他几乎没有笑过,就算是吃到自己喜欢的食物,散发出了满足的气息,也不会笑。
但是,他的轻笑带了些许的嘲讽。他褐眸微抬,笑意敛去,对着塞维利尔摊手,“所以对你来说,我一开始就是个罪犯。”
“没有普通人一张口就说可以实现我一个杀人的愿望吧。”塞维利尔回道。
“这倒也是。”零认同。
只见零看着他,又是说,“塞维利尔,你审美观真的有问题。这么看我的你,竟然还觉得我可爱?”
经过这次的交谈,零已经笃定了塞维利尔这家伙审美观真的不行。
除了长相是他的菜以外,这个臭小鬼全身上下就没一处可爱的好吗?塞维利尔还没来得及说出心声,病房的门口便是打开了。
进来的利克立即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盯着他们俩瞧了瞧,问道,“你们在谈什么?”
零率先回答了利克,“谈塞维利尔喜欢我喜欢到无法自拔。”
“……你嗓子不好可以闭嘴不用说话。”塞维利尔真是无力去反驳,这只小恶魔到底要调侃他到什么时候?
“塞维你……”利克一脸惊疑的看着塞维利尔,“口味这么特殊!是喜欢少年款的吗?”
“你也可以闭嘴了。”塞维利尔拒绝和这两个人交谈。
零一如既往的反驳,“我已经20岁了哦,叔叔。”
他的神情又如同往常,仿佛刚才表露出的疏离与淡漠都是假象。
“……”被叫做叔叔的利克选择了转移话题,“不过,塞维你也算是命大,在那样的爆炸中还能活下来,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人?”
被利克这么一问,塞维利尔和零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两人的态度有些奇怪,看上去似乎另有隐情。
难不成又是他不能过问的事情?利克看了看他们二人,不禁这么想。
“和你们在调查的瓜尔代阿事件有关,那是一名叫做贝尔托斯的神父。”出乎塞维利尔的意料,零竟是说了出来。
利克一惊,难不成零所说的,就是他们在咖啡店看见的那名神父?
紧接着,零又是说,“你们现在停止调查还来得及,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像是那样的爆炸事件绝不会只有一次。”
贝尔托斯是疯狂的,他几乎什么手段都会用。
很显然,他是想除掉塞维利尔。
“我已经被盯上了。”塞维利尔说。
到这时候再想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停止调查。那个贝尔托斯竟然疯狂到以人作为炸药,放任下去的话,意大利未来将会成为什么样?
而且那个药剂……他直觉告诉他,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
听到了塞维利尔的回答,零将视线转移到了利克的身上。
利克被他这么一盯,只好摊手道,“虽然暂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被威胁就停止调查,不是我的作风。”
看来这两个人是笨蛋中的笨蛋,竟然打算继续去送死。
零语气淡然,轻声的说,“那么,从此刻开始,你们将会与塔纳托斯共舞。”
竟说会与死神共舞,他的这番话别有深意。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病房的门被打开,穿着白袍的医生带着听诊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护士。
“抱歉,打扰你们,现在是看诊时间,我们需要看病人的状况,两位能先暂时离开吗?”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听诊器。
护士小姐走到了床边,动作麻利的换着点滴的药水。
利克见状,对着零道,“零,我们先出去吧。”
突然,零站起身猛地将塞维利尔身上的吊针给拔了出来,点滴顺着针眼滴落在了白色的被子上。零看着护士,“之前的医生和护士好像并不是两位……”
他话音还未落,医生突然手持手术刀刺了过来。
塞维利尔迅速的将零抓了过去,那手术刀和零的眼睛就差了一公分,差点就刺穿零的褐眼。
旁边的护士小姐拿出针筒就朝塞维利尔扎了过来,塞维利尔连忙掀起被子,挡住了对方的攻击,抱着零从病床跳了下来。
他的反应很快,利用被子挡住了对方的手术刀与针筒。
可是,那锋利的手术刀竟是直接捅穿了被子!
塞维利尔险些就被那飞刺过来的手术刀给扎进脸里,还好他及时避开了。
然而,医生的攻击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那柄手术刀竟是又转了个身,从背后朝塞维利尔而来。
塞维利尔想要转身,却因身后的烧伤而疼得身子一顿。
就在手术刀即将刺入塞维利尔后颈时,零抓住了手术刀的刀柄。
对方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医生凭空生出了不少手术刀,那些手术刀在瞬间就化作了无数的金属丝线,如同红外线网一样,布满了整个病房。
金属丝线锋利如刃,只要一不小心,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就可能会被其切断。
忽然,几道看不见的气刃竟是将金属丝线斩断,崩断的丝线乱舞,不经意划伤了利克的脸颊。
“这一上来就这么刺激,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利克拭去伤口冒出来的血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