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山河——江山第二部》子夜晨曦

14、音容

　　连续几日，一直在军中忙着处理备战事情，妄说回府，便是连去宫上朝的时间也没有，为了整顿军队，制定作战计划，我抛下一切杂事与烦恼，倒也算获得了几日清静，等到著事忙完，我走出军帐，却是第五日的中午了。
　　顶着烈日，我策马在城郊狂奔，心中却想起当年之事，那日，似乎便在附近，我们认识了单家的三兄弟，那时的我们，还并未相爱，然却比现在更为相识，思极至此，心中实有一些难过，马儿便跑得更快了些，任那漫野的青绿之色在眼前一一掠过。
　　不过片刻，薛府的匾额便出现在了我面前，拉缰跃下，我看着自己的府邸，不由思极那日的事情，一时感慨，不由立于门外，征片得看着薛府字样。
　　“大将军，怎么不进去呢？”说话的是刚刚从外面归来的管家，只见他望着我，表情诧异，眸中却带着一丝喜色。
　　“嗯。”将马交给闻声出来的侍从，我步入府内，口中问道，“怎么未曾开门？这几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是您吩咐在您不在的这几天谢客的啊！”管家略带惊异的回答，却让我不由失笑，也是，那日离府后便吩咐关门谢客，如今自己却忘了此事。
　　“对了，大将军，曾经有两位江湖人士前来找商鳕公子……”似乎想起什么，管家跟在我的身后说道，让我不由一惊。
　　“他们现在在哪？你对他们怎么说？”我问道，心理却有些惊诧，随后一想，却又忆起一事，犹记得两年前，他便在九凤拥有着自己的一股势力来获得情报，难道这两年，这股势力仍然存在，而且竟是江湖中人，心下如是想到，我便再问了一问，“他们有说什么事么？”
　　“我什么也没说，他们也未问。”管家答道，“只说叫他们今日下午再来，大将军，是否有什么不妥？”
　　我摇头，心中想着此事，人迷迷糊糊得往厅内走去，后却又想忆起什么，这方问道：“淑月小姐呢？她回嬉月阁了还是依旧住在府中？”
　　“淑月小姐仍在府中，穹少爷曾在第二日来找过他，然淑月小姐说是想多陪着你，不愿回去，我们也自然不敢怠慢。”管家如是说道，却让我心底一叹，实未料到，这么多年过后，竟还是淑月留在我的身边，想起这几年的亏欠，心下不由有些歉意。
　　“自是不得怠慢的。”我点头，嘴中吩咐道，“淑月小姐愿住多久便住多久，你们待她要如对待主子一般礼遇，切不可有半点怠慢，还有，我先去休息一会，待会寻商鳕的人来之后，带他们去大厅见我。”

　　刚进内院，便见到淑月在舞剑，空灵的炼家剑法在淑月的挥舞上绽出几道粉色光芒，与院中纷纷落下的红樱印成一色，倒也有着几分美色，只是略显苍白了些，似乎无力可用一般。
　　这时，方发现一些不妥之色，淑月的剑法虽美，却少了几分强硬，没有了剑法所应有的剑气，脚步也不似平日的稳健，竟是有些虚浮，随手折过一技树技，我未曾带力的轻然一挑，却将淑月的剑突然震飞，人竟直直往后倒去。
　　旋身扶住淑月，我接住落下的长剑，嘴中问道：“怎么回事，淑月？病了吗？”
　　将剑拿过，淑月坐回一边的石凳上休息，胸前起伏，吐出的气息也有几分急促，将指间探上她的手腕，却让我心中一惊，虽说我对医术不过只懂些皮毛，然也能清楚得发现淑月不但身子很差而且还内力尽失。
　　“自那晚之后便是如此了。”淑月苦笑着将手抽过，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春色那药太烈，我虽能化，却也为此耗尽了体力，所以……”
　　“会好吗？”我问，心中实在有些愧疚，却也未曾表现在脸上，只因不想淑月难堪，亦知此时此刻，无论我说什么，也难以抚平淑月心中所受之伤害。
　　“不知道，反正不会好也没事。”淑月微笑着回答，眉目间的忧愁仍未尽然散去，却又故意对我取笑道，“如若真的不行，子煌便收留我也成啊。”
　　我微笑，正欲说话，却看见管家走了进来，心中猜到是那两名找商鳕的江湖中人来到，嘴中便问及：“是那两人到了吗？”
　　管家点了点头，方答道：“二人已在前厅用茶，我来请大将军前去。”

　　走至前厅，便看见两个面目神似之人分别做着男女打扮坐在右下首饮茶，见我过来，方站起行礼，那女子神色甚显急切：“大将军，我等是商鳕主人的手下，一直在京城内待命，可是自五日前突然失去了主人的消息，又闻主人在京郊的房屋被炸，心中着实担心，冒昧来访，请勿见怪。”
　　果然是商鳕的手下，我望着二人，只见他们两人额骨微突，目光坚实厚重，想必功夫即便不是极高，但也应在高手之列了……等等，一男一女，面容相似，武功高深，我的心中一凛，却也不得不对商鳕产生佩服，实未想到，商鳕竟是九凤第一情报组织间容的幕后首领，难怪，那年的他能在玄之前便知道笑佛寺的秘密了（具体请看江山一），原来竟是有了他们的相助。
　　慢着，音容的主人在京城的据地不就是楚巯以前呆过的倌馆，难怪，商鳕识得他，那也就是说，商鳕一开始便知楚巯与炎的关系，这就难怪了，那日的他定要与我和炎一起去见楚巯，竟是有这层意思在……
　　“大将军？”略带疑惑得望向沉默的我，那名男子似有些等不及了，嘴中问道：“请问主人究竟在哪？是否出了什么事？”
　　“他……死了。”将答案道出，却不见二人有何震惊，只是那女子落下的泪与男子突然低下的头让我觉得可悲，商鳕之死，虽说是自寻，然若不是炎，又岂会……心下怅然，实是有些难堪。
　　终于停止了落泪，那女子拉着男子竟突然向我跪下，让我不由一惊，连忙将二人扶起，嘴中直是说道：“快快请起，你们这是作甚？”
　　执意得不愿站起，女子依旧跪着，嘴中说道：“主人曾吩咐，如有一天，他遭不测，就将音容交由大将军管理，如今主人已去，我等自以大将军为主！”
　　什么？顿时望了拉他们起身，我的脑中实是一片混乱，商鳕竟下过这样的命令，而且还未曾透露过半句，心下却不惊黯然，自识他自今，他便是如此，即使会让我难堪，会做出那些让我难过之事，然却总是为了我好。
　　“音容对外的当家一直便是二位，以后也还是请二位自行管理吧。”面对这二人，我拒绝了这一番好意，音容一直便是当今天下最强大的情报组织，如若有了他们，我便如虎添翼，可是，音容的存在会提醒着我一生对商鳕的亏欠，况且，音容与玄之间本身就有著多矛盾，若收下他们，便要在正面与炎一斗了。
　　“这是主人身前吩咐我们一定要做到的事情，如果我们没有做到，便只能死！”手中抽出一把短刀架予脖上，女子看着我，重重得磕下头道，“请您收了我们！”
　　皱眉看向他们，我心中万般无奈，只是静静得坐在那里，然在他们用短刀将自己颈脉刺出血痕之时，我亦不得不弹指挥出将二人的剑击下，应道：“我答应你们便是，以后切莫有此动作了。”
　　“谢主人！”女子拉着男子站起，对我道：“我是踏雪，他是我的双胞弟弟，名换无痕，以后音容与我们便是主人的所有了！”
　　说着，踏雪吹起长哨，一直苍鹰从屋外飞旋而进，便是两年前商鳕所把玩的那只了：“主人，日后如有吩咐，只需将信系于此鹰的脚上便可，此鹰是由鳕主人养大，极通人性，绝计不会认错别人的。”
　　点头致意，我模仿踏雪吹起横哨，只见那苍鹰旋至腕上，轻抚上苍鹰的头，我心中着实怅然，便对那二人吩咐下去：“你们先走吧，如若有事，我自会找你们。”
　　待二人走后，我方回房休息，多日的未曾安眠让我沾枕便睡，待到醒来，却已是入夜十分，向外望去，却见窗外月色已浓。
　　披上一件外衣，我走至屋外，却见管家带着一内侍守在门外，心中诧异，不由开口询问，这时方知炎宣我今晚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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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本文所谓的大修情节便得并不多，只是事情会交待的比较完整，顺带大幅将他们的感情戏路改他一改